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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七仙品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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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说完,看到徐莉的眼角红了起来。我猜她是听说了弟弟可能有救的消息后,内心激动的喜极而泣。刚想开口再去宽慰她,徐莉竟轻轻的把头歪靠在了我的臂膀上,紧紧的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这一刻仿佛炸开了一般,每一次跳动都带动着我的胸腔跟着颤抖,整个人都木了、僵了、呆了。同时柱子的话也开始在我耳边反复的循环播放着,不住的提醒着我,这将是我一生的痛苦。这一瞬间我真想鼓起勇气,义正言辞的推开她,却最终只是心里不住的加油,没有任何行动。
  徐莉因为才剧烈运动完的缘故,血液蒸腾着女人的体腺顺着脖子往上发出一阵阵的香气,这种香味直冲我的鼻底,将我体内的荷尔蒙搅扰的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给了我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同时也意识到了不行,要赶紧推开她,这山野之上,孤男寡女,我真怕我会把持不住。
  可就在我想要开口的时候,徐莉脖子一挺,自己又坐正了,胳膊抱在小腿,把脸趴在膝盖上像个小女孩一样扭脸对我笑道:“渣男,你还真是来者不拒……”我看的出她哭过,只是这会儿眼泪已被她悄悄的擦去了。不过红红的眼圈还是遮掩不住的,于是对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嘿嘿一笑:“有这美女投怀送抱的好事儿,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好吧?”徐莉‘噗嗤’一乐,在我胳膊上轻拍一下,催道:“快说,七仙品莲花局什么?”
  我揉了揉鼻子,给她解释道:“所谓七仙品莲局,是我们采宝门检验灵穴生气的一种方法,怎么用,不能给你说,这叫传男不传女……”话音刚落,又挨了一巴掌,接着解释道:“真不能教你,但待会儿可以让你大开眼界……不过给你说说道理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可以。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穴有八局,你想啊,除了值宫一局之外,是不是还有七个局在外头?所以每个灵穴一定是一局值宫,七局朝拜,这就是奇门灵穴,缺一不成局,缺一不成穴。你听懂了吗?”
  徐莉仍旧是趴在膝盖上笑着看我:“金老师,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简单的数学加减还是能听的懂的……”
  我不知为什么,明知再讲下去就犯‘规’了,却还是忍不住接着对她说道:“我们采宝师根据奇门定穴了之后,就要检验这个灵穴能不能去动……因为虽然穴为灵穴,倘若生气不足,也是不敢贸然采宝的。这是因为灵穴本受地气所养,乃地气旋聚而成,所以有聚就有散,世间万物都不出生老病死之道,灵穴也是如此。就像花一样,有发芽期、生长期、衰败期、干枯期。若是灵穴自身到了干枯期,或被人刻意的破了局,就好像把气球扎了个洞,灵穴里面的生气就会散尽。到时这个灵穴就会转变,是仍然慢慢蓄气,还是恶邪侵穴,就都有可能……而七仙品莲局就是检验灵穴生气的方法,一旦验证成功,你弟弟就又能再多两层希望了……”
  徐莉歪着头望着我,伸出手指点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往下滑着,似乎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最后将手收了回去,撑着下巴对我一笑:“我爸是怎么答应你的?许了你什么……”
  我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甚至直接把话题转了,但我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徐莉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能说明一个情况,就是柱子说的,她在用她的感觉潜移默化我,这就叫暧昧。我实在不想过早的纠缠在其中,因为我与她从相识到现在只不过才短短的几天,这几天里就能是一见钟情了?不可能!有一句话说的好,世间没有什么一见钟情,只有单纯的见色起意。更何况我的预期打算就是将来找一个本地的老实人家的女孩,成家立业,安稳一生,徐莉的美貌虽然能打动我,如果此时我们激起波澜,那这件事结束之后呢?她仍然需要继续经营她的家族企业,而我却从来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想走出国门,做一个商业巨子。到时候我们的路开始不同,性情开始不同,甚至语言和内心交流都会变的不同,徐莉还会是现在的这个给我感觉的徐莉吗?
  对于内心的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所以我不敢冒险,否则就如同柱子警告的一样,她将会是我一生的遗憾和痛苦。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样。
  这一瞬间虽然我还在无所谓的样子望着徐莉打哈哈的对笑,甚至用手指去弹她的手指,仿佛一个游戏一样,可她哪里知道我的脑海中都经历过了什么。于是装着不以为意的样子答道:“老徐许了我一千万……其实钱对我来说,根本不担心,你们徐家家大业大的,肯定不会赖我的这点辛苦钱喽……”
  徐莉捂着嘴笑了起来,点点头,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脸一红,对我问道:“那……”就在这时,大奎的声音传来:“兄弟,我回来了……”
  我赶紧拍拍屁股的土站起了起来,回身看到他已经出现在了刚才上坡的地方,于是赶紧迎着他而去。大奎几乎是飞奔而至,脸膛因为急奔而一片赤红,将背后的双肩包取下来递到我的手中,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兄弟……你……你看下对不对……”我赶紧打开翻瞧了一番,点头道:“都对!奎哥你辛苦了……”大奎的脸上这才露出憨厚的笑容,从腰后的包里取出一瓶水,仰着头‘咕嘟、咕嘟’一气儿喝完,将瓶子用力的冲天坑里甩去,伸出两膀冲天大嚎一声,震的天坑四下回响不绝,这才算缓过来气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看着大奎的样子,甚是喜欢,他若在古代,必是一位骁勇之将。我和他并肩而回,边走边对他夸赞道:“奎哥!说真的,你这辈子不入行伍可惜了!”说话间就到了徐莉身旁,大奎缓声对徐莉打了声招呼:“大小姐……”徐莉脸色却并不好看,双手插在兜里,抬眼看了一眼大奎,咕哝道:“你来了就来了,喊什么喊?震的人耳朵疼……”大奎慌忙道歉道:“大小姐,是我不好……”我顿时就不耐烦了,对徐莉道:“你发什么神经?奎哥这叫英雄之气,你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再仗着那点工资挤兑奎哥,我可不受你这个……”徐莉被我第二次维护大奎的行为彻底挤兑的无语了,瞅了瞅大奎,对我哼了一声,站到我身边冲着我鞋跟儿踢了一脚,算作是她的报复。
  我蹲在地上拎出包里的工兵铲,对徐莉晃了晃道:“这个多重知道吗?所以奎哥一个来回很不容易,你要知道心疼人……”徐莉被我说到了理亏处,只好耍赖似的对我嚷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给他涨工资好吧?”大奎连连摆手,推辞道:“大小姐,不用的,我的钱够花了……”我当即纳闷道:“奎哥?你是出来挣钱的吗?老板涨工资还不乐意?”转对徐莉道:“你也别一句空话,你倒是说说涨多少啊……”徐莉手插在兜里左右轻轻的晃着,对我笑问道:“你既然那么欣赏他,你说涨多少?”我一愣,将工兵铲磕在地上对徐莉正色道:“徐大小姐,跟我在这儿玩翻云手是吧?我说了涨多少之后,等到发工资的时候,你没给奎哥涨工资,然后还告诉奎哥是当初我说的涨工资?”徐莉捂住嘴一笑,对我俯身骂道:“你这才是小人之心呢……你说吧,涨多少,你说的我都听,行了吧?”我这才将工兵铲在地上磕了磕,想了想,道:“我也不问奎哥现在工资多少,大老爷们没那分文计较的习惯,就原基本工资的基础上加30%……”徐莉当即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行!少东家!”
  大奎慌忙对我俩道谢,徐莉没说什么,我就又对徐莉提醒道:“你这女流之辈,就是见识短,你要相信我识人的能力,就最好对奎哥好点,他现在是给你打工,可他干的是保镖的活儿,说不定以后还能救你命呢!”徐莉这才转向大奎轻轻的点点头,说道:“大奎,你放心吧,就算少东家今天不说这个,我们徐家对你的表现也是心里有数的,亏待不了你……”大奎满怀激动的对徐莉保证道:“只要大小姐用的着大奎的地方,大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转对我问道:“兄弟,你是要挖土吗?这种体力活儿交给我吧……”说着就要夺我的工兵铲。
  我赶紧摇手笑道:“我现在不是在干打鬼子挖地道的活儿,你陪着徐大神经站在一旁看就行了,看我给你俩变一朵花出来……”大奎还没应声,徐莉就急了:“你才是大神经呢,你刚才明明说是送我的花,怎么成送我俩的了?不行!只能是我的……”
  “哎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的无理取闹,将工兵铲往地上一拍:“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姑奶奶哟,你理我远点吧,你抬头看看太阳,过了时间,别说花儿了,就是芽儿我也给你弄不出来啦!”徐莉这才心满意足的领着大奎往后退到了十来步远的地方。
  等他俩都离远了之后,我开始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想想家传的七仙品莲局该怎么布。第一步,坑见一尺三,立下第一仙,气从地中来,拘于方寸间!于是赶紧在地上刨坑。这工兵铲就是好用,更何况这天坑顶上是层少有人踩踏的虚土,所以一铲子下去就是一铲子土,三五铲子下去就有了个一尺三的土坑。用手将坑里的碎土屑刨出来,搁在鼻子底下一闻,土气腥甜,果然是活土。
  刨完土坑后,从包里取出一个薄铁皮做成的小方罐儿,九寸宽,九寸长,九寸高,立在土坑中,这叫金器九尺九,请仙第二手,立在方寸地,土动气不走。
  我将铁罐儿放好后,把包里的朱砂和盐取了出来,各捏了一小抹,均匀的撒在铁罐中,这是红白二仙。然后准备下一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忘了带水了,赶紧冲徐莉喊道:“你俩有水没?”徐莉答道:“还两瓶儿。”我连连招呼她道:“快拿来!”徐莉赶紧捧着两瓶水跑了过来,我拧开瓶盖儿将两瓶水全倒了进去,用手在里面搅了搅。这就是水仙了。
  此时徐莉见我没赶她,干脆也不走了,探着头往坑里看了看,问道:“你……你不会准备现在才开始种花吧?”
  我昂脸儿冲她一笑,没理他,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出来,这叫阴阳仙儿,见水面平稳了,小心的放了进去。站起身来对大奎招呼道:“奎哥!过来见证奇迹啦!”大奎赶忙跑了过来。虽然他对我做的这一切看不出名堂,却不敢如徐莉一般的开口问,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观瞧。我从包里拿出了一颗蜡丸,小心的将蜡丸挤开,在手上轻轻的揉出里面包裹的一颗莲子,对徐莉晃了晃,道:“你看好了……”说话间就把莲子和蜡丸一起扔进了铁罐里,然后招呼着他俩都退后两步。
  大概一分钟之后,徐莉和大奎的眼睛都圆睁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真实的出现了他们不能理解的一幕:铁罐儿中渐渐的露出了一颗绿色的植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舒展着,一会儿岔开了一片尖芽儿,一会又岔开一片。尖芽儿同时也在慢慢的舒展开,最终舒展成了两片蒲扇见方的荷叶,而荷叶的上头那植茎的顶端开始吐出一个花苞,越变越粗,越变越粗,最终在徐莉的一声惊叫中完打开了,变成了掌心大小的荷花。
  徐莉的眼神中不仅充满着惊喜和惊慌,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扭身抓住了我的胳膊晃动着:“你……你怎么做到的……我……”我嘿嘿一笑,反问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好看吗?见过吗?喜欢不喜欢?”徐莉面对着我连珠炮似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重重的点头,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对我说道:“喜欢!我喜欢!”
  我嘿嘿一乐,刚要给她继续说笑,大奎的脸色开始变的惊诧了起来,因为莲花的一片花瓣已经脱落了。徐莉也注意到了这点,使劲的摇着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会这样?”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她说道:“正常现象,不要紧的。”接着就在我们的注视下,那朵莲花开始将花瓣儿全部脱落掉,而后整根儿莲花开始通体变黄,接着变暗,最后完全枯萎在了那个坑里。
  我看到大奎的脸色有点发白,而徐莉却已经在默默的流泪了,可我也没有办法,七仙品莲局就是这样,一刹那间就度过了这朵莲花的一生,我们看到了它的发芽、看到了它的生长、看到了它的开花结果,自然也会看到它的枯萎与凋零。在这朵莲花身上,就仿佛能看到我们自己的一生一样,谁也无法逃脱这种生老病死的规律,所以第一次见到七仙品莲局的人,如果心理敏感而脆弱的话,十有八九是要落泪的。
  当然,这对我而言就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伸手到坑里把铁罐儿取了出来,扣出枯萎的莲花根茎,全放在了坑里,然后把铁罐儿中的水全部也泼在了坑中,最后只留下铁罐儿和镜子收回包里。坑里剩下的东西,就全部用土重新掩埋住了。这就叫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回哪去。
  当我忙活完这一切的时候,拎着双肩包对徐莉说:“任务完成,我现在不欠你的了吧?”
  徐莉还在盯着土坑沉思,我知道那是一种不舍,于是对她开导道:“七仙品莲局就是这样,那朵莲花虽然在咱们眼中只是经历了一刹那,可对于它而言,却也是完完整整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的,所以你的心态放开点儿……”
  徐莉轻轻的摇摇头,注视着那个土坑的地方看了很久才转过来对我说:“我现在很不好受,我想哭……”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的发泄方式就是痛哭的话,那你就哭吧……”
  徐莉就这一瞬间扑在了我的肩头上抽泣了起来,我面对着大奎有点慌乱,大奎见了此景,赶紧对我摇了摇手,然后转过身去。而此时,徐莉在我怀中抽泣的浑身抖动,就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而我就只能是这么任由她靠在肩膀处,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到徐莉自己不哭了的时候,她才自己站开了,从包中取出抽纸,擦干了眼泪后,对我肩膀一拍,埋怨我道:“别人收到礼物都是笑的,你的礼物却让人难受的要死……我不管,你要补偿我的心灵损失。”
  我一听这还得了,这是准备赖皮了啊,赶紧道:“咱们就比赛了一次,哪有让我输两回的道理?”徐莉抹着泪痕笑道:“不管,这叫后续补偿……”我只好对她再次‘认输’道:“好好好,你说吧,还要啥?”
  徐莉这回是想好了的,对我说:“把七仙品莲局教会我。”
  我一愣,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七仙品莲局是我金派采宝门的一处秘法儿,根本不外传的,这个不可以的……”然后瞬间有一种想逃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意识到了危险的感觉,是发自本能的反应,不由得不让我怀疑徐莉一直对我暧昧的最原始的动机了。难道是为了我金家秘术不成?
  徐莉没有反驳我说的话,也没有再胡搅蛮缠的耍赖,而是盯着我的眼睛真诚的告诉我道:“我想学,不是我有别的企图,而是……而是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升华了,我第一次直观的意识到了生命的短暂,所以我哭了,我从没有这么完整、快速的看过生命的一次轮回……”
  她的理由是我信服的,也符合她一贯的性格,我渐渐的否定了我刚才的判断,于是对她解释道:“即便我教你,你也不可能学会,因为实际上我也没学会……我只是会布阵设局,最关键一点的那个制作配方不在我手里。那颗莲子是提前用秘法加工过的,方才我掰开的那个蜡丸儿其实就是用配比好的草药,这个配方是由我们金派门的掌门继承,一代传一代,而且传男不传女。所以我使用的也是现成品,真要制作出来的话,我也做不到……但我可以送你一颗……”从包里掏出来一枚蜡丸儿,递在她手中对她叮嘱道:“而且我也无法教你使用,这需要我们采宝门很深的辩穴采气之法,所以你不要去打开它,一旦打开,它就再没机会生长了,而且也不要随便的将它抛入水中,此物的生长需要很重的生气,没有那股子生气,它也最多只是发芽后就死掉了……所以你留个纪念吧,如果你保存好它,就是再过一万年,到了适当的时机,它也仍然会开花,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永恒,是我送你的礼物……”
  徐莉听完我的解释,握着那颗蜡丸对我重重的点下了头,说道:“这是我这辈下收下的最独特、最神奇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这时大奎挪了过来,低声对我们说道:“兄弟,对面有人在往这边看……”
  我和徐莉赶紧顺着他的指引往天坑的对面看去,果然隐约有四五个人在冲着这边观望,看样子似乎还装备的有望远镜。大奎的意思是赶紧下山,我想了想,这地方如果出现了人,还装备望远镜,那就绝对不是乡民,既然已经看到我们了,那直接就这么走了,似乎就是心虚,而且走的也不踏实,干脆反客为主,跟他盘盘道。于是我冲着对面的人挥了挥手。
  对面的人看到了之后,竟然也对我回应着挥了挥手,并且向我们这边走来。大奎很是紧张,低声对我说道:“要不我通知随行的安保往这边儿赶吧?”我摇了摇手,笑道:“没必要,盘盘道儿之后,是人是鬼到时候再说。”于是领着徐莉和大奎也迎着他们而去。
  不一会儿双方就见了面,对面是五个人,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剃着光头,穿着休闲外套,从他鼓起的太阳穴和眼泡以及四平八稳的步态看出,这个人带功夫。他身后的四个人看过去也都不善茬儿,虽说各个脸上都带着笑,可这种笑就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见了面后,互相打量完了,对面领头的络腮胡子先‘哈哈’一笑,略抱拳拱手一晃道:“七里八乡?”
  这是江湖黑话,问我是不是本地人,于是也抱拳回道:“打尖住店。”就是说路过的。
  络腮胡子回过脸冲着手下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既然都是一并子拴马。敢问老弟一个曼儿字。”
  这就是问我姓什么,我笑了笑,恭敬回道:“元宝曼儿……敢请教?”就是我姓金,你姓什么。
  络腮胡子一抱拳:“烧干锅曼儿!”姓胡。估计是看见了徐莉,于是对我直接就笑问道:“老弟是来这儿是捻二人虫儿的?”二虫就是虫二,风(風)月无边之意,问我是不是带着女人来这儿旅游的。
  我望着一脸迷糊的徐莉,哈哈一笑,回道:“走线子的。”意思是过来谋生做买卖的。
  络腮胡子的眼睛忽然一闪,对我伸手一探,使出三根手指,低声问道:“老弟走哪儿条线的?”
  我与他对视着,心里盘算道:“他也不像是来旅游的,江湖人物来这儿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捡陨石的天落子……”上前将他的手握住,表示不是匪类,不吃黄赌毒三道儿,笑道:“走的苗家线儿,捡的是天落子。大哥是哪里发财?”
  络腮胡子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答道:“一槽拴马。”他们果然是天落子。不过这群人的表情都不自然了,应该是对我这个同行来抢生意的事儿很不乐意。络腮胡子想了想,对我一探手,又抱了个拳问道:“发市了没?”
  我摇了摇头,道:“天上没雨!”就是天不下雨,没有收成。
  络腮胡子打量了我两眼,又转望了望徐莉,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背包的汉子唤道:“疙瘩拉子拿来个,给弟妹的见面礼。”那背包汉子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塑料袋,撑开让络腮胡子挑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陨石,走到徐莉面前,递给了徐莉道:“弟妹俏吧,汉子糙吧,兄弟们的意思,三两个脂粉钱,弟妹笑纳。”
  徐莉似懂非懂的含笑往我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徐莉这才接了下来,对络腮胡子谢道:“谢谢大哥!”络腮胡子不以为意的连连摇手,冲着我一抱拳,告辞道:“兄弟,后会有期。”我赶紧抱拳恭送。
  等到络腮胡子们走远了,徐莉才激动的将陨石捏在手中对我问道:“你们说的是黑话吗?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我笑了起来,领着她和大奎也往村子里回,路上给她解释道:“是黑话切口,他们领头的大哥姓胡,是来这地方捡陨石的,我说我也是捡陨石的,这就是同行。他问我有没有捡到陨石,我说没有捡到,按江湖规矩,我们人少,还没有开张,又带着你个女流,所以他们会送你一个不值钱的陨石,算是给咱们个利头儿……懂了吗?”
  徐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即便是陨石不值钱,仍是高兴的不行,对大奎问道:“你会说黑话吗?”大奎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这个我没学过,不过我可以学……”徐莉哼了一声:“你怎么学?”大奎很是尴尬了,想对我求教,却不敢开口,我见了之后就转对徐莉骂道:“徐大神经,你再这样欺负大奎……我……”看到徐莉的手中拿着的陨石道:“陨石拿过来……”
  大奎慌忙要劝阻我时,徐莉已经咯咯一笑将陨石攥在了身后:“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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