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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虚凛之路 / 第十六章 五脏庙中五神通

第十六章 五脏庙中五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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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那万狐山,已是天明。玄一和玄天自昨夜吃了那些仙果,神足气满,跑的更加欢快,连功力也涨了一涨。那和尚和道士,拿一酒壶,轮回喝得不停,一边还与道者请教道法。道者与二人谈论了些闲话,不急不慢走着。说什么金刚定心法、无相无色法、天地本一法等等。如此,等到了中午,正到了那佛子山。
  佛子山,山势平坦,只有百丈高小山,或称土坡也可。其三面倒有耸立高山,皆有几倍大小。远见那山坡顶上,有一雄伟壮阔的庙宇,玄一也看出奇怪,笑道:“师傅,师傅,人家说,佛住古刹,道立神山。怎这佛子山是这小土山?这三面高山,哪一个也比这个山坡气派呀。再者,那五同寺庙若是建在高处,让人诚心去拜,不是更显威风。”道者一笑:“你所言不差。庙宇道观,建造高处,乃是清净高邈,有别凡尘之意。也让凡俗仰高而拜,更有所获。然寺庙建在矮处,也有说法。乃是亲近凡尘,更易布道。佛子山之由来,应还有出处,咱们便入山中一观究竟。”
  说罢,玄一打头就要冲上山去。那道士喊道:“哎,小娃,莫急。此五同寺规矩极严,若是没规矩,可是要遭罪的呦。”玄一嘻嘻一笑,回头道:“不就是个庙。天上地下,吾都敢闯。嘿嘿,尔等跟着便是了。”说罢了话,玄一和玄天二顽童,一溜烟跑了去。那老道嘿道:“青天小道士,你这个大徒弟,以后可是个不得了的主呀。搞不好闹得三界也不安生。”道者呵呵道:“哎,此乃小童率真。修道宜直,不思不量,自有好处呀。”和尚道士闻言点头称善。
  三人走到山顶,在那寺庙门前,正见一一番打斗。但见,一金甲灵神正与玄一打斗。那金甲灵神丈高身躯,持一长戟,八方劈刺,毫不留情欲夺玄一小命。玄一身小灵活,武格天人,早有了施展经验,四下躲避。只头发也乱,衣服也破,被追打的凄惨。玄天没有太大本事,躲在远处,不敢出现。“师傅,师傅,有恶鬼打我。快来救我。”玄一远见道者,喊道。“好歹是师傅的弟子,怎么连个小小的看门灵神也打不过。”道者见状一笑。“哇,师傅,你也不曾教我一招半式,怎如此贬我。”玄一苦道。“道家天王斩。”道者近前,捻指一挥,纳天地正气,随劈出一道金光锋芒,将那灵神碎灭,回了山门石柱。
  “师傅,又坑害我。”玄一气呼呼跑去,看着道者瞪眼道。“嘿,你自己跑来。你又不是不知,你二人是魔体。自开了灵脉魔灶,再要来这些庙宇道观。那收山的灵神金将,定要出来降你。”道者一笑。“不早说,害我差点命也丢了。”玄一。道者回头看向和尚道士道:“你二人前番来此已经吵闹了几年,如今,若再进去,也闹不明白。你们在山门前等候,吾三人进庙打探。若有消息,或几个时辰来告。若吾消息,明日也来告知。”那道士和尚点头,道:“如此也好。吾二人林中休息,道者快去打探仔细。”
  道者三人入了庙中,走了几步,迎面来了两个小和尚。那两个小和尚见到外来道者,慌忙上前,也不是施礼,也不问话,只嚷道:“快快出去,哪里来的道士。吾山门清净,不收闲杂人等。”道者施礼道:“吾乃游方散道,路过此地。正欲借宝刹,歇脚休息。也求一日两餐的食宿。”和尚一听,皆是嗤笑,指道者笑道:“呵呵,你这道士,年不过二十,道士脸皮比我这寺庙院墙还厚。道士怎敢来我寺庙宝地化斋?”道者回道:“呵呵,小和尚谬矣。道士和尚,皆修外方家。入得山门,自当有一分人情。”“人情?那你说说,有哪种人情?”那两个小和尚听得好笑问道。
  道者即道:“呵呵,有人情。和尚道士,都是修行人。图个心无挂碍,图个了道成真。只拜的师祖,穿的衣服,念的经不同罢了。实则,都是真无的弟子,明觉的后辈。”“什么鬼话,原来是个疯道士。难怪,吃穿也不济。你道士和我们和尚差着行市哩。我们剃发,你不剃。我们拜的佛祖,你们拜的道祖。一个念佛,一个念道。哪里一样了?”那和尚一脸鄙视。道者又笑道:“哎,小和尚此言差矣。看你二人也不曾下山打斋。若是下山,遇到那不善信的人家,保管看不起道士,也瞧不起和尚,骂我道士和你和尚一般无二,都是好吃懒做讨嫌鬼。如此,天下人都知咱们是一路,也算有亲了吧。”“嘿,道士找打。”那两个和尚一听恼火,提起扫把,驱赶道者。道者作疯癫状,只躲不逃,引一场混乱。
  此时,那殿中将佛之住持老僧一丈和尚,听了嘈杂。拄着一拐棍走出来,但见老僧面如金刚,长髯飘怀,身披金丝锦裟,手持龙须杖,端得高僧模样。见几人吵打,上前呵斥道:“明悟,明空。佛祖清净之地,焉能放肆吵闹。”那两个和尚慌忙停手,走过去施礼请罪,又道:“方丈,不是我二人无礼。是这道士疯癫,戏弄我二人。还说什么道士和尚是一家,非要吃饭住庙。”那老僧看向道者,眉头一皱,呵斥道:“泼刁无状的道士,此乃佛祖圣地,焉有你撒野之处。你道士早与我佛家相冲,敢上门来犯。不打你也算是客气,再不离去,吾让弟子打你下山。”
  道者拱手道:“方丈,吾恼。听小道士一言,袈裟、道衣不过草皮,佛经、道文不过废纸。什么金佛,什么玉相,什么佛祖、道祖,还比不得地里泥长的番薯解饿。你和尚,我道士,看似不同,实则一样,都是无用无能的顽徒。且借几升米,一间塌,也算还吾等远来的人情。”那住持一丈和尚一听,气的眉毛也挑,骂道:“什么鬼话哩。你辱你家道士也就罢了,还要捎带骂我佛祖。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狂徒,该下地狱的恶子。似你等怪物来我清圣佛地,已是侮辱。如今,还敢狂口,看我能饶你。来人,将他们锁了地宫,先饿他们十天再说。”
  道者一听,指着那老和尚鼻子,骂道:“你这秃子,披着袈裟,却不识真理。你这山中哪有什么佛祖,你这庙哪有什么清圣。似你这小庙,没有个真理在,念经也歪,出的佛也傻。听说此地叫什么佛子山,那且叫你这佛子出来,先当道士三年仆从,洗脚烧饭,伺候周到。保不齐我教他念几天正道,也比空守着尔等蠢怪的好。”道士一张口,老僧怒的脸红,喝道:“好个嘴刁口毒的道士。老僧放你走,你倒是不识趣。胆敢诽谤佛祖,看吾不将你剥皮抽筋。”说话时,那一丈和尚袖子一挥,扇出一阵金闪的狂风。三人只觉眼也花,脚也虚,皆滚落在地。又上来十来个功力不凡的武僧,将三人锁了铁索,押送去了地牢。
  玄一二徒迷糊醒来,眼见四面铁槛,手脚皆锁。看道者怨道:“师傅,往日你那好口才,说的鬼也高兴。怎今日要得罪这老和尚,非要拉我等受罪。如今,得不着食宿,也查不清那道士和和尚的被锁的因由了。”道者呵呵一笑:“那二人不正是因为吵闹了寺庙,才被锁的。故而,为师骂者和尚,一来才能混进庙中。二来,也看看今晚,有无金刚法神要来惩我。”玄一一听,瞪眼道:“师傅,你傻也。若真有厉害的金刚拿你,你不知自找苦吃?”“佛有金刚护法,吾道家也有神尊护持。不是道士夸口,即是佛祖亲来,小道士也敢于他辩法。让他那金刚之威,不敢乱发。”道者。“嘿嘿,师傅,你吹牛这本事,一点也不输与吾呀。”玄一欣喜,抱着道者手臂,嘻嘻笑道。玄天一旁摇头:“斗什么法呀,如今被锁,要饿十天。只怕先饿死了,到时候见了阎罗王,说起冤情也是笑话。”“哈哈,弟弟,怕什么。到了阎罗王那里,也是好耍。天地之大,五界之不尽,若一心不动,则哪里都是家在,哪里都是极乐处。”玄一笑道。“姐姐,又说胡说。怎最近老是说鬼话蒙人?”玄天瞪眼道。道者一笑:“哎,你二人看。这间地宫,有何特殊?”二人抬头,但见这地宫玄乎,内有金刚铁槛,外壁画满天王神护、罗汉金刚,八根金柱子挂通天,上纹龙虎鹏鸟虎等兽,那前头柱旁还有楼梯通上。只不见窗户,只一铁叶门紧闭。
  “师傅,此处,佛气强悍。似是个佛塔,上面还有妖邪气息。莫不是锁妖塔之类?”玄一。道者点头:“八成是了。”“啊,那更是倒霉。我们姐弟二人不正是魔。”玄天担忧道。正此时,门外走来,两个中年和尚。这两个和尚面色黑煞,手提两根铁棍,看起来倒是凶狠。来到铁栏前,看了一眼三人,其中一和尚道:“嗯,一个疯癫刁顽的道士,两个魔子。大胆闯我佛门,辱我佛祖,如今将你三人正喂了妖怪,也是活该。”
  说这话,二人打开牢门,将三人喝起,赶往二楼。三人手脚锁着,只得向前。玄一回头看那两个和尚,气道:“什么佛门,我看是个魔门。怎动不动就要打杀,昨夜去了个妖怪的府邸,倒是仙灵。今日来了佛的住所,倒是污秽腌臜。真是天时不利,人间太怪。”“小娃,快走。嘴里莫嘟囔胡言。”那两个和尚拿了铁棍推了推三人。
  上了锁妖塔二楼,但见乌森森一黑页铁门。那门上还挂两颗骷髅兽头,白森森,眼冒红光,内中好似森罗殿。还未进入,寒森森,雾蒙蒙,只觉背后发凉。玄一和玄天抱住道者,怕道:“师傅,内中不祥,甚为可怕。”道者回:“怕甚。修者,不怕生,不怕死。死归地狱,又何妨。”那两个和尚远远看着塔,也是心寒,二人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铁叶门。将三人往内中一推,反手便将大门锁紧。
  三人进了内力,只觉寒气逼人,冷雾重重,也看不得真相。只觉得,内中好似蛰伏洪荒猛兽一般。道者身上随意一抖,那绑缚的铁索,碎了开来。玄一和玄天看道者,怪道:“师傅,怎把我们推到这里?莫不是这里有吃人的怪物?”道者笑道:“玄一、玄天,你二人是魔属。六感通灵,心中清明,不存疑虑才是。此地雾寒,必有灵兽。灵兽之属,不喜人。走几步一看。”三人即撩开浓雾,慢慢走入。
  走了几步,二徒发觉奇异,似此塔外面看不过三丈长宽。入了内中,却是别有天地,走了半里路,竟然也不到头,只觉迷雾越发深厚,四面看不到方向,如同迷离之境。而且,气候越发冰冷,寒气越发冻骨。二徒跟着道者也不怕,只是欢喜走着,如此走了许久,还不到头。玄一忽抬头道:“嗯,好地方,似此地方雾浓,不知要走多久。师傅,作一首诗来听吧。”“嗯。正考考你二人学问长进如何,玄一,玄天二人各作一首来听。”道者点头道。“师傅,我不会作诗。”玄天皱眉道。“这有何难,看到想到,说出来即是。弟弟,你听好了,看我的。啊,三人宝塔遭佛难,白雾重重迷人眼。东边走来西边走,不知出口在何处?怎样师傅,我这诗作得好吧。”玄一嘻嘻一笑。“嗯,好。”道者。
  玄天想了想道:“八面笼统一色白,四季一般过寒冬。塔中乾坤都不尽,不知塔中是何中。”道者点头道:“嗯,也好。学问都有长进。”玄一笑道:“师傅,该你了。该你了。你也来一首呀。”道者点头,道:“那好,师傅也来一首。锁妖塔中乾坤藏,迷雾寒冬锁笼统。飞身万里都不尽,彻骨千年冻难停。一心痴迷是障碍,半智沉昏堕沉沦。若是立定去凡心,不怕迷障惑死生。乾坤不过三丈地,寒冬不过一叶鸿。”“嘻嘻,师傅,你这诗也不咋地。也只得添灶烧火。”玄一嘻嘻一笑。“诗是不怎样。但是,话是真理。你们没发现,咱们走了这几里路了,岂是之时原地踏步吗?”道者一笑。
  二徒四处一看,惊道:“怎原来我们一直原地踏步?师傅,怎不早说?”道者一笑:“是你二人迟钝,师傅,有心考验你二人,你二人痴傻,怎跟着师傅一路,就不知道思考。如此,玄一、玄天,你们说怎么闯过此迷阵?”玄一眼珠子转一转,道:“师傅,此种情形,必是塔中又灵阵阻挠。可用阴阳盘找出阵眼破之。”道者道:“阴阳盘前几日被那魔族使者打碎。用不得。”玄一想了想又道:“那师傅画几张灵符,用火烧、雷打,破了此阵法也可。”“没有灵符,没有任何术法。怎么破?”道者。“师傅,什么法也不给用,怎么破?你是故意刁难?”玄一气道。
  道者道:“玄一,若是遇了山穷水尽,力不能敌,法不能行。你说如何才能安生?”玄一思考,默不作声。“道法也有上之高邈难寻,下之尘凡踏实。若是破阵,以力借力,以力破力,需各类力相搏。若各类力不具,则难以。故而,今日,吾传你二人下乘道法,擒六灵术。此术学会,也可通神。”道者道。“哦,师傅,那快说来。”玄一喜道。当下,道者将灵法口诀传授与二人。只见道者附耳,划了一道灵氛以灌顶之术,把那运灵方法传授,又说了几句怪话什么:眼不纳暖,耳不听色,舌不尝思,意不闻味,鼻不嗅音,即是擒六灵术。二人同得灵法,玄天听得迷糊,玄一听了八九分真,自是欢喜。
  道者传授二弟子擒六灵术,让二人分立。三人站成三角,各自伸手向着三方鞠躬拜了一拜。玄一念道:“镇东文华启神州!”玄天念道:“我住北方立仙幽。”道者念道:“神州仙幽一统筹,南方西方两双休。法显。”说完话,三人各自坐背对着坐下。落座后,三人各展灵法,当时见得三人周身灵气四散化仙景仙气,那周身又天脂琼香,空中有玉铃悦响,只好似仙佛瑞霭重重,香金妙风习习来。不多时,但见迷雾渐渐散去,露出塔中真容。
  浓雾渐薄,三人抬眼见二层空空,浓雾散处陡显一骷髅山堆。山堆一丈高,上独坐一秃头长须的怪老头。此老头酱肤赤裸,只裆锅白布,白须一丈拖地。更骨瘦如柴,一双眼睛蓝森。而那老头口中,正源源不断喷出白雾。“哇,是这老头子口吐白雾,弄得阵法。师父,你看他座下千百具尸体,定是塔中惯吃人命的恶徒。快收了他。”玄一上千指着老头喊道。玄天也端剑,点头道:“嗯嗯,定是他做的怪,要吃入塔的人。难怪,那两个和尚怕鬼似的丢下我们就跑了。”
  不等三人动作,那老者忽睁眼,声入雷炸,喝道:“你三人哪里人?刚才为何那般形状?”道者:“小道青天,携两顽徒路过宝地。不期,被拿了塔中。刚才,只是雾中无聊,做个游戏而已。”“啥,游戏?哇呀呀,你敢耍我。看我活吃了你三人。”话毕,老头口吸怪风,三人撑持不住瞬间像是一树叶般被吸了他口中。进了老者口中,只见内中污臭,几十块门板似的钢牙,碾压三人肉躯。道者难敌对方口里神法,抓住二徒一个电步,自家窜进老头喉咙里去。那老头呛了一下,吐不出三人,肚内孕处极昧寒息,欲冻死三人。道者加持一道给三人加持玄光护盾,径直窜进老头肚中。那老头察觉,顿时怒喝一生,肚中尽出乾坤阴阳双息只气,道者三人只觉天地冷热交集,霎时间玄光盾也裂。
  “哇,好厉害的老怪物。他这什么风,什么寒,什么火?怎师父玄光盾也挡不住?”玄一二徒抓紧道者问道。“此乃苦禅定心的邪火魔寒。有一类修者,抱执而修,定心苦禅,一心不动,而生神法,但依旧不能超脱,更多生魔心,而内中长毒火,或生寒毒。咱们先去找个阴凉不热的地方躲藏,再寻办法。”道者。“师父,我们都被吞了,那有阴凉不热的地方。只怕,一时半刻成了这老东西的大粪了。”玄一道。“哎,五行相生相克,金刚也有三分凹槽,七八分棱角呢。世上之物莫有完善,皆有关窍可入。”道者。
  说完话,道者带着二徒,贴着那喉咙顺下,来到胃中但见内中空白无物,只有阴阳寒火逼杀。更为奇怪,落了胃肠之中,胃壁也攀援不到,漂浮其中上也难,下也是难。“哇,这也太惨,怎抓不到上,勾不到下。如此,白要烧死也。”玄一喊道。道者一伸指,口念道:“金刚乾坤指。”一声清喝,二指刺向半空将白茫茫指胃中,透出一孔来。随机墨绳飞出,将三人从孔中拽出,正是走入那老道腹腔之中。腹腔被道者打出一洞,三人爬入,阴阳之息也随机冲灌。那老头疼的难熬,当即压住火气调息,运强力真力,浑身精气裹挟筋肉试图将三人压死。三人如同虫子一般,又遭危机。
  三人正危难时,前方忽显隐隐瑞光,红蒙蒙一片彩霞之地。道者携二徒,脚步一点,一月八脉十峰,踏过筋河跳过腔缝,一路滚一路奔,只窜入那彩霞地。当下,三人扑倒各自哎呦一声。玄一二人摔得浑身酸疼,嚷道:“师父,害人呦。疼死我呦。”道者笑道:“我救你二人性命,怎说我害人?”玄一:“师父,有瞬移之法,五灵之术,怎被老头吞进肚中,害我二人奔逃,摔得凄惨。”道者道:“哎,这老道端坐有八十年上,内中早炼有五雷法,正克天下五行术。且他肚中,借不了天风地气,怎么瞬移。若不是有此内里乾坤,肚中神府,我三人恐怕还要被老头碾死肚中哩。”玄一起身摇头道:“说白了,还是师父本事不济。被一老头子欺负,传出去真是丢人也。”
  三人起身沿着仙霞红彩之地,向前走了二里路去,抬头瞧见吾得红霞深处,血河遍绕,一栋红墙石凿的房屋在前,屋子旁还有三两棵红松挺立,院中又有石桌石凳。“哇,师父,这真是肚里乾坤,走了两路。怎这里还住着人家?”玄一喝玄天都是看奇。道者道:“天地万物有灵,不足为怪。人之五脏藏神,凡人内敛不发不实不行,而有道者神显而灵,强而自在为主。当然,修行不到家者,也可藏魔。”三人说着话,来到院前。但见,那院墙乃是红矮石墙,院门为两扇绿板门,门上有匾,匾上写:红霞神府,四个大字。道者上前,当当当敲了门上铜环。不多时,内中一拄杖仙翁走来。
  三人抬眼,但见那仙翁,身高不过五尺段,体胖却有水缸晚宽。阔眉胸髯斑斓锦,古绝气态一神俊。手持一根龙蛇杖,脚踏一双灰布鞋。老者上前,喜道:“哎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贵客来访,老汉失迎。”道者还礼道:“福生无量天尊。小道青天,误入善门,还请方家勿要见怪。”老者打开院门,请进三人,道:“哪里,哪里。道长客气。请来小院饮茶。”道者三人即入。
  入了小院,但见内中石板铺地,园中红花遍开。那桌上有白瓷的茶壶茶碗,玄一也不怕生,在塔中走了半日,有被怪老头吞吃,早就渴的嘴干。当下,不顾礼仪伸手抢来茶壶揽到身边,提起一倒,却没有一点水。打开茶壶花盖,低头一瞧,内中空空,一滴水也无,玄一抬眼笑道:“爷爷,您这茶壶是空的,不知哪里烧水?我渴死了,想喝水呢。”老者呵呵一笑,从玄一手中接过茶壶,往那白瓷茶碗中一倒,只听哗啦啦水响,那滚开的茶水倒了四盏来。玄一和玄天看的瞪眼,二童端起茶,闻一下清香扑鼻。玄一也不管如何,大饮了一口,喜道:“好香的茶,好喝。这半日累的不行,正好解渴。不想,空壶也难倒水来。老爷爷当真活神仙也。”老翁道:“此乃,神气茶。取心间神闲之气,定心三昧真火炼成。饮之去凡尘,得造化,无比妙用。”
  玄天喜道:“老神仙,您可知自己住在这老头肚中?”老翁呵呵笑道:“自然知晓,吾本就是他心府之神。因他苦禅二百年,有了神通,故而五脏神都自修了正果。吾乃是红霞神府,还有青霞、黄霞、白霞、黑霞四位府神所在。我五人常来常往,一同修行,自有好处哩。”玄一喜道:“哇,想不到人体内,还能修出庙来。那这老头身体里出了你们五人,还有其他东西所在吗?”老翁道:“有。说来惭愧,自吾五人修成,却又遇了三个魔头,整日被他们欺辱。这三个魔头分别是锅里海、渠里张、六毒娘子。”玄一一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好三个魔头,太有趣了。”
  玄天奇怪道:“姐姐,有什么好奇怪的?”玄一笑道:“弟弟你是少心的肺。这么简单还看不出来。他们这五神是心肝脾肺肾,五脏庙修来的神。那锅里海、渠里张,六毒娘子,可不是胃里毒、肠里污、六欲害。所以呀,这三个魔头正是他五神克星呀。”“咋就是克星了?”玄天还是不懂。玄一白眼道:“弟弟,你不懂,万恶淫为首,此意为过度非善。这老头不看、不听、不触,只吃人、以阵法耍人。故而,他不犯酒色财气,只犯了肠胃游魂、阳首不清之罪。所以,我说他体内生了锅里海、渠里张、六毒娘子之魔。”道者点头道:“玄一,学识见长呀。”
  老翁道:“此三魔头,与我五神互生。我等难以对付,整日受欺辱。如今,道者远方来到,也要小心才是。等喝完茶,需躲过那三魔,小心自溜门逃走便是。吾五神虽未有大神通,也可让神主休眠片刻,助你三人逃离。”玄一一听,恼道:“什么?让我们从溜门逃走?吾三人即来,自当替你除了三魔,大摇大摆破了这老怪肚皮才出去。”老翁道:“哎,小娃不知这三魔厉害。此三魔乃是扎根里得难除。那锅里海一来,遮天蔽日的黑云,辣人眼、臭人鼻、腐人皮,看几眼也生病,难能对敌。难渠里张更是看一眼也恶心半年。那九毒娘子,佛祖道祖见了也要堕下凡尘,被吸干骨髓,再也爬不起来,得不了干净清白身哩。”
  玄一跳起脚道:“哈,老爷爷,莫涨妖魔威风,我跟随师父什么妖邪不曾见过,快告诉我三人那妖魔何时来,我等要降服他。”道者一瞧,笑道:“你这个徒弟,怎么这么猖狂。你也不曾学过什么法术,能打的过妖魔?”玄一道:“师父,你是道士降妖除魔的祖宗。我替你扬名哩。”道者笑道:“这三个妖魔到底是厉害。你看着老头一口能吃了我们三人,神通非常了得。他肚中妖魔自然也不好挡。不过,天地阴阳不可分,这三魔能克五神,五神也能治三魔。只需道者助一把力,灭了三魔百年应该无碍。”神翁即喜道:“不知,道者如何能助我等除魔?”道者道:“五神即金木水火土,可生天地水风雷,正除三魔。请五位神主一同来即可。”
  老翁及喜,此时,当当门响,门外走来四神。当即,四人相迎。玄一抬眼,但见,来着为首白肤白须白毫白发者,年少青壮,十分俊俏。第二位,青衣青发,黑面黑瞳红皮肤之小童。第三位,黄肤黄面黑发一般如常之壮年。第四位,白衣仙发,清水一人。四人上前,礼道:“察知原来道仙,吾等自来拜望。”道长还礼道:“多谢仙翁厚爱,见礼,见礼。”一方人,各自施礼,再回坐饮茶。
  当下,老翁一一介绍来人,白面白肤少壮为白少艾,青衣红肤小童为自乖怒,黄肤黄面者为实老梗,那白衣仙人为一水清。坐定叙礼,那小童自乖怒,一抬手一拍但见,桌上玉瓷茶壶茶碗粉碎。那小童拿起瓷片,放在嘴里直接嚼了吃了,看到者笑道:“道者,也请吃,远来是客,此乃我心意。”玄一和玄天一瞧,这小童好牙口,这瓷片怎能吃到肚子里?道者一笑,随手再桌子上画了个圈,用手一推,笑道:“主家有礼,我也厚礼相还,画一烧饼与尔同享。”
  玄一喝玄天一瞧高兴,师父还是技高一筹。此刻,那自乖怒小童一瞧,一张将石桌拍碎,拿起一半就啃,冷道:“既然如此,你我一人一半,吃不完是无礼。”玄一和玄天一见,这小童当真是金刚的牙口,石头桌子也能啃咬,几口就吞了一半,担忧师父哪里吃得了这石头。但见,道者浮尘一撂,笑道:“怎啃起石桌来了。烧饼再手中,还是在口中,亦或是在心中,断不在石中。”闻言,自乖怒一冷楞,随机点头佩服道:“道者,果然有方。”
  此刻,又有白肤白面之白少艾,抚须一笑:“既然有吃的,自当有美酒,歌舞才是。道者,请看。”当下,那白少艾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来,但见那画上乃是仙庭仙母娘娘宴席歌舞之景色。二徒凑过去细看,内上有百味珍馐的宴席,百位仙女排的歌舞,还有那大罗金仙神佛菩萨,都坐两旁享用。那白少艾指着图画笑道:“来,来,先请道长,喝一壶琼仙酿。”说着话,手一伸进入画中自那画中拽出一壶玉壶美酒来了,及两个金杯来。玄一二徒瞪眼看的仔细,但见那酒壶和酒杯从画中拽出,那画中便真的少了一个酒壶两只酒杯。
  将那酒倒出两杯来,香气四溢,仙灵醒神。白少艾饮了一杯,笑道:“好酒,再来一段歌舞可好。”说着话,将那画一打开,当即从内中飘飘然出来七个彩衣仙女,当场翩翩起舞。几人看的点头,皆是佩服。“酒也有,歌舞也有,还缺伴奏的乐器。不知道,道长可否请来几个乐师来?”那白少艾指着画中看道者道。道者简直,呵呵一笑道:“你这太烦了。又要请酒,有要请人。既然如此好热闹,那吾带尔等入画,一同参加仙母宴席可好。”说话时,道者一甩浮尘,当即天风护刮,一众人恍恍惚惚进了那画中。
  那画中乃是仙境,正是:仙云覆堂,满天灵光,瑞霭金明重重,金龙为踏三丈阔,凤凰彩扇绕天梁。满堂仙翁菩萨场,左右皆是神尊。堂中宴席九味真,还有百对仙女歌舞排。左右前后撩玉臂,上下翻腾秀腿长。九天玄音醉神魂,十界圣光普照暖。那五位神翁左右看的惊了瞪眼,只觉恍恍惚惚,心里怕惨,兴奋不得已,真如仙人一半快活。如此,忽的一声顿喝,金龙榻上高坐那三丈高仙母怒叱一声:“何方妖孽,敢闯仙庭。金甲神尊,拿下治罪。”当即,五人拿下,龙头铡下一声惨叫,五人惊魂而醒。
  五人醒神吓得额头皆是冒汗,回神方觉一梦,那仙庭也早不见。道者一旁撩浮尘笑道:道者正有一上联,五位请听:仙处藏有人心,合该亡身断凡尘。”五人惭愧,皆以为道者所言极是。那老翁抚须,笑道:“道长果然有法,那老儿也对上下联。地狱显化道真,定要脱难救五神。”当下,五人起身拜道者,道者还礼。
  此刻,玄一跳起身来,笑道:“师父,师父,我有诗了,我有诗。你们挺好。”五人听真,玄一掐腰摇头笑道:
  师徒落难五脏庙,
  逢遇五神显神功。
  瓷瓶坐饭画做饼,
  画中取酒舞美人。
  道者显法更有灵,
  入得仙庭共宴席。
  纸醉金迷欢爱好,
  人人开心赛神仙。
  仙母一怒五惊魂,
  金龙铡下谁死生。
  一切幻幻如梦来,
  真真假假如何别。
  原来一切皆迷心,
  不真不假不执念。
  一心清明再无染。
  无欲无求是道真。
  五人听完,皆拍手称好。道者也点头,喜道:“玄一,果然有灵。只是,还需勤恳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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