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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虚凛之路 / 第十一章 道者点兵战邪宗

第十一章 道者点兵战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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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峰岭西南二十里处山谷,名聚丰谷。其连东西北三面连山,长三百里山脉。是处,玉树石翠,水秀仙长。宝材漫野,天丰灵降。故有,两宗门座落,可见中仙阁错落,宝刹林林。谷中更有三千家户,有青石街宽二三十丈阔,商楼玉阁皆高三十丈多。玄一和玄天拖着熊妖而走,半个时辰,也累的浑身汗湿。眼见地宝广厦,四下瞧喜,玄一道:“哇,正是人间处处皆有奇,这地房屋街道也太阔绰。怎房屋也建的几十丈高?”
  道者笑道:“驼域所在乃天下三万六千处阴灵穴,故而灵气充沛,更于阴司直通,有易魂卖债、阴司阳通之事。故而,此处也算阴神之殿,自要高大才能容纳。”玄天不解道:“何为易魂卖债,阴司阳通?”道者:“比如,非寿终正寝之魂,地狱不收,只能做游魂野鬼。若有人与地府交易,也能送他往生,少受些苦。又比如,那人死后魂归地府,若是提前买通鬼差,也可消减些阳债,少些地罚之惩。更有,遣阴神降魔,等等事宜。”玄天又道:“师傅,怎得那地狱阎罗也和人间又买卖?也能徇私。”“呵呵,玄天,五界一般,但凡有人处,皆有阳债阴谋呀。”道者。
  谷中,百花盛开,仙葩奇荣。入口处,两棵三两抱粗梧桐树,枝繁叶茂,绿衣浓新。两排青衣道者,列阵一旁,也向那入谷之人,一一收缴税银。道者敛了二童魔气,自己拖那熊尸入谷。见道者拖一三丈熊来,那方人也不奇怪。收他五两税银,给三人一个竹筹,方行而去。
  走上街,道者指点二童,道:“你二人细看,这地每一块砖瓦,每一根梁,皆有法阵灵纹。符鉴你二人也得了几日,现能否认全?”二徒一听,皆是羞红脸。这几日不是吃喝,就是玩耍,哪有功夫看它一眼。玄一仰头,怨道:“师傅,整日急急而行,哪有片刻功夫看书。别说认全,能认识一个也不错了。”道者嘲道:“玄一,似你二人整日疯玩,再过几年也识不全。如此,日后逢人也莫说是吾徒,丢我脸面。”玄一笑道:“徒不学,师之堕。师傅,你也好脸面,却不好好教。”“那是想多吃戒尺了。”道者。
  三人路过一家名为“骏宝”之店铺,那家迎门两白衣门仆勤快,见道者拖熊要卖,即殷勤招呼,领三人去店中卖物。道者三人,不好拒绝,只得答应。那二人也有功夫,轻手一旦,将那熊抬进店中。那店奇怪,大敞而开,既无门槛也无门板,更无门帘等物。如此,拖物倒是方便。跟进店中,看内中大厅,阔有五六十丈长宽。七八十外来修者,正在内中称货卖物。一众人互相打量,互相谈天,也算嘈杂。二徒细瞧,厅中青砖地面林林总总,也铺了二十几只山精地怪,更多铺摊一些千百年黄精、人参、何首乌等山货。
  内中卖物之人不少,那青年让三人稍等,便又去迎门。三人原地而站,见堂中掌事一金衣老者,银发秉正,扎一发髻,面容端庄,负手而走,正与厅中一一看了货物。将那地上精怪出处,年岁几何,价值多少,他一眼便能讲个通透。听得那些卖物之人,个个佩服。老者又给实价,那些人也无一还口,皆以为公平。如此,倒也快捷。不多时,那老者便走到道者三人面前。
  老者先看一眼三人,又看一眼地上熊怪。捋着银须迟疑片刻,又抬头看向道者,问道:“道者,此熊莫不是双峰岭那妖物?”道者未言,玄一抢话笑道:“嘿嘿,老爷爷,好眼力,这也瞧得出。莫不是也见过这畜生?吾三人路过双峰岭,听闻此熊怪害人便去拿了,也算作了一件好事。老爷爷,可要给个好价?”
  听得真切,老者眼眸一挑,神色惊慌,看三人之眼神也怪异。叹息一声却道:“哎,正是天灾人祸,想躲也难。此熊给你们三百两银,莫需多言,拿了钱速离此地,不然你三人性命难保。”当下,老者吩咐后头人,掏出价值三百两之金锭交给道者。二徒见了金锭大喜,玄一抢过手中,便与弟弟放在手中把玩细瞧。
  青天道者观老者,似有隐情,合掌请道:“尊家,不知此熊为何不能杀?吾三人不期惹了何种官司,还请言明?”那老者皱眉,懒言恼道:“你这道士年少,不知世间深浅。拿了钱,快躲命去吧。再耽搁,道祖也救不得你命。”闻老者之言辞凿凿,道者却自玄一手中抢回金锭双手奉还,言道:“吾虽年轻,也知不可祸水转嫁他人。既然,此熊能惹祸事,吾自当承受。此熊吾便不卖了。”老者心惊,不期遇了个倔强性乖之道,急道:“小道士,果不通人情。吾不告知你详情,你还不知祸大。那吾便告你详情。”说罢,老者急拉道者一旁空地。
  无人空处,那老者才敢小声道:“道者不知,聚丰谷方圆三百里宝地,有两家宗门管理,一为天良宗,一为天旦宗。吾乃天旦宗下属天雷堂一下等执事。自三年前,那天良宗宗主黄德娘,一朝破鼎而至先天境界,实力大增,心性也更加诡桀残忍。她不分善恶,广纳四方邪修魔者,仅三年便收了五百多邪修,设了三十六地煞堂,七十二天罡堂,三百六十门客。如此,她宗门俨然成了这一方八百里地霸主。而她那些邪修门徒更是屠杀良善,日日作孽。如今,八百里之地,谁也管她不得,遇之只能躲远。”
  一旁,玄一竖耳听得仔细,笑道:“爷爷,饶是那黄德娘之天良宗厉害,那些天煞门徒也歹毒,跟吾三人又有何关联?吾等杀得乃是吃人之妖,又不是她家看门之狗,怎得反要害我们?”老者看玄一点,点头正经道:“小娃,你倒是说对了。那熊妖正是那黄德娘之看门狗。”闻言,三人同惊,玄一瞪眼诧道:“怎得?这熊还真是天良宗饲养,看山所用?”老者捂嘴小声道:“正是。那天良宗日益猖狂,近年来更想扩充地界,将这几百里都纳了私地。半年多前,他们想霸占五十里双峰岭。然许了那方猎户百姓金山银山,他们也不同意。于是,他们便弄了一只熊,喂了些妖丹,又教了邪法,让它在双峰岭为恶。吾等宗门之人尽知,也不敢阻拦。如今,你们杀了这熊妖,他们知晓,定要暗害你们。”
  当下,玄一气的七窍冒烟,瞪眼喷火,怒道:“如此害人,禽兽也不如。莫说杀她之畜孽,那黄德娘也该一并杀了。”老者听了慌得脸白,急道:“小娃,莫要狂言。你不知那黄德娘功至先天,声音稍微大些,十里外也逃不过她之耳目。再者,也无真凭实据,若找她晦气,必然无命。你三人且趁他门徒没有察觉,快快躲远百里去,莫平白丢了命。”
  玄一抱住道者胳膊,笑道:“我师父才不怕什么黄德娘,黄德爷。师父,且降服了那妖婆,杀了那帮邪修,为这地方百姓出气。”道者拂尘一挥,道:“既无真凭实据,焉能与人斗强。再者,先天高人也不好惹。”“是也,道者拿了钱快躲,吾自替你善后。”老者急点头道。见状,玄一撒开道者,恼道:“师傅,你莫不是怕了,也要做万年王八缩头躲藏?”道者一笑:“你这小徒,怎如此挑衅为师。为师何曾放了恶人不管?也罢,如此这熊咱们不卖了。抬到大街上去,看那天良宗是否相害。”
  二徒得令,喜气洋洋将那大熊往街上拖。那老者吓的面白,拽着道者喊道:“哎呀,哎呀,你这道士三人,怎不分大小一块撒疯。如此,岂不是找死?”道者笑道:“哎,尊家说此妖乃人养,也无证据。吾便当街吆喝,看看是否有主来认?”老者惊道:“小道士,莫要赌气逞强。命只一条,等那天良宗地煞天罡都来,谁也护不了你。”道者:“哎,光天化日,满街修者,吾不信他们刚杀人。尊家宽心。”老者急的跺脚,然也无法。
  大熊拖到街上,玄一往那熊脑袋上一跳,指着南来北往之人,撩开嗓门大喊起来:“哎呀,诸位仙子、仙女,各位神道、神侠,南来北往的客商,赶车行脚的莽夫,都来看呀,来看呀。吾这方有宝贝贱卖啦。快来看呀,有宝贝贱卖啦,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快来呀,快来。”玄一走南闯北,也学会吆喝,过路之人见小娃稀奇,皆上前围观。
  见人来了不少,玄一掐腰喊道:“哎,大家请看。吾脚下这熊,乃是山中精怪,好吃人命。那双峰岭半年被吃了上千人口,皆是此物作孽。吾师徒三人途经双峰岭听说山中有熊妖为害,特去降妖除害。如今,大家且看这恶畜,牙如镰刀,壮如山小,便知凶恶。现在,吾师徒三人便将其卖了,换些盘缠。诸位听真,也替我三人扬名。如今,这熊妖吾等贱卖,起价一千两白银。不知有没有好善多财的仙修要买?”
  玄一一番吹捧,那方人个个大笑,说小娃黄口。一黄毛老道,挑拂尘一笑:“小娃,你这熊不足年份,能卖个三百两也是顶头了。怎卖这贵?”玄一笑道:“哎,老仙长,你这说的是熊尸之价。还有,那一千生灵之怨,你没算上。此熊害了多少人命,也不见一道敢去降。如今,我师父降了,自也要替那死去怨魂讨些利钱,也能多烧阳纸,多布施那方苦难。”
  “小娃,年龄不大,口才却好。只是,一千两银也不是小钱,不知哪个阔绰,舍得布施与你。”老道点头一笑。玄一嘻嘻一笑,大声道:“我听说,此地有个天良宗,惯作好事。他们又是仙门,定有贤良来此买熊。诸位还请宣扬宣扬,告知他们速来。”那方人一听,个个脸色大变,如同听了阎罗鬼号,急忙散开。……聚丰谷街中,九丈之高玉龙酒家九层之顶,那天良宗三十六地煞其中之三,地金煞金螂君,地山煞红屠僧,地勇煞犀角道者,三人正喝酒吃肉一边巡查聚丰谷来往之人。玄一卖熊,三人也瞧的真切。
  那犀角道者天生头长一根铁犄角,瞪两只金混混眼珠,唏道:“咦,两位贤兄细瞧,那熊怎似吾等放养双峰岭之兽?”那二人再一瞧,皆是点头。那金螂君一撩额头两根青挑发丝,讪笑一声:“正是。你看那熊年份、体态,脸上还三道疤瘌沟。不正是吾等放山上,吓岭上猎户之用。如今,那方猎户死逃殆尽,正是吾等计成。怎来了不懂事的,敢把这熊给杀了?”一旁,正抱一二十斤烤嫩羊吃得欢之红屠僧,抬头用红袈裟一擦脸上污油,敞碗口露金牙,瘆笑道:“这几日正闲的紧,也不曾打杀几个人来出气。如今,正来不怕死的,吾等前去把他打成肉酱,也活动活动筋骨。”二人即点头,哈哈大笑。
  当下,三个怪修,各领几个弟子,气势汹汹而去。玄一站在熊脑袋上,正眉飞色舞,对路人讲自己大战恶熊之三百回合。那三人邪修一来,人群哄散躲远。来到当场,三人皆盯着玄一三人一瞧。那红屠僧露两排金牙,拍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好个灵巧俊秀的小娃。今天和尚运好,捉来蒸煮煎炸,定能管一顿好饱。”
  玄一岂是好惹,那是天生的霸王。见和尚无礼,当即笑骂回道:“哈哈,你这猪懒脱皮的和尚,自家比两只母猪还胖,若是刮了炖肉,更能喂饱三五十人嘞。我看先把你剥皮抽筋,挖肺剖心,通了肥肠,炸了脑髓,再煮了下水,蒸一锅全猪宴席,更能造福一方。哈哈。”
  人群一听,也是乐的哈哈一笑。那红屠僧火的脸面通红,一言不发,绣袍一挥,蒲扇大掌拍去,欲将玄一打杀。玄一早有防备,脚步一点,躲了道者身旁。道者即拂尘轻挥几下,打了一套九通连环掌气。那和尚手掌未落,便已中招。但见,那掌气自和尚左右二脑旁、面、心、肚、膝、裆、颈、腰处,同时重击而下,直打得他浑身气散,头脑也昏,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愣愣跪倒在地。一旁犀角道者和金螂君见状,吓得一退了几步。他们深知红屠僧之功体强悍,肉躯更是刀枪难伤,怎得被拂尘之气,就打成残废。
  道者上前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不知道三位哪里来人,如何要与道者小徒为难?”那犀角道人和金螂君定神,上前搀扶起红屠僧,再看向道者,不敢小觑。那红屠僧站起,浑身依旧疼痛,站也不稳,看道者怒道:“恶道猖狂,敢伤吾佛体。看吾不活吃了你心肝。”说话完,那红屠僧推开身旁二人,怒提全身邪气,浑身紫雷电炸,天空风云也变,吓得四面人退去。
  道者静观,呵呵一笑,劝道:“你这和尚披了袈裟,却不做一件佛事。怎得与佛有仇,非要抹黑与他。吾虽是道士,也不能让你污蔑了修佛者圣名。吾劝你回头是岸,否则,吾立时让你自断手脚,废了武力。”闻言,那和尚更怒,狂放十倍强功,欲将道者三人碎尸万段。但见得,青石地面也裂,雷光顿闪。玄一和玄天躲在道者身后,也是十分惧怕。道者却是一动不动,也不发功。
  “死来!”那和尚凝功完毕,怒喝一声,打出极力。四面人吓得闭眼,然却听得咔嚓几声爆碎,惊见那和尚身体自行炸开,那手脚皆是炸断飞出。鲜血喷溅,那红屠僧自家炸开,成了一无手无脚之泥娃娃,痛苦仰天惨嚎。犀角道者和金螂君,慌了手脚,不知发生何事,慌忙查看。
  玄一见红屠僧受劫,痛快道:“师傅,出气也。此乃何种神法?怎让他自断了手足?”道者摇头,道:“不过一小计,惩治此恶徒罢了,无甚好学。”那和尚手脚尽断,只是惨嚎不已,吓得满街人喧哗。那犀角道者与那金螂君不知道者有何神法,心中恐惧,也不敢比斗。只得抬了红屠僧下去,搬天良宗大兵来报仇。
  那骏宝之点,掌事老者眼见道者施法伤了红屠僧,也是佩服。但心知对方势大,急上前劝道:“道者快逃,你虽胜了一场。但那天良宗,更有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天罡,还有三百六十邪修。还有十八堂、五座神武场,更有长老会、尊老殿,如此来个一二百顶尖高手,你也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先天级别的黄德娘坐镇山门。你三人快快逃去吧。”
  玄一大笑道:“莫怕,莫怕。我师父神也杀得,何况区区先天之凡人。只怕那黄德娘不来,不然师傅也让她今日了账。”道者拂尘一撩,打了一下玄一,道:“师傅也不曾入得先天之境,也未必打的过那黄德娘。不过,此事不了,道者也不能离。既然此地有天良宗为祸,那吾便请些神兵天降灭了此天良宗,也还此地太平。”
  说完话,道者又看向老者,笑道::“尊家,此地既天良宗和天旦宗协管。不知你天旦宗能否借些人马对敌?”老者一听,叹道:“唉,道长,吾早说了。那天良宗不好斗,吾天旦宗比他差了十倍。若是能敌,何须委屈到今日。你若没有计较,便快逃吧。莫在闲话耽搁。”道者笑道:“哎,尊家,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天旦宗不与我联手除她,等日后,他们也必除你天旦宗。如此,你不如皆我三五十能人,吾必能除了那天良宗。”
  老者急推道者:“道者莫要夸大。便是借你三五万人,在那先天高人眼中,也如蝼蚁。快快走吧。”道者无奈道:“哎,老人家怎还不相信吾。看样子,对付那天良宗,还得我自家想法。”玄一见老者不借兵,也恼火道:“师傅,人家信不过你,那是真理。不如,先逃了再说,等天旦宗被灭,咱们远处托城隍地母带几张冥钱,也便是尽了人情。”道者一笑:“呵呵,玄一,你呀,怎又恼火?再念素心三篇。几日不管,你就又放了心火。你若没有高招能改别人心意,便莫要恼火。”
  玄一抱着道者胳膊,笑道:“师傅,嘻嘻,你是不是又有妙计?”道者点头一笑:“师傅,不走当然早有后招。天良宗既有大兵而来,师傅也只能化缘找些帮手来了。”说毕,道者自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将其撕扯成为十三段三角形碎片。往空中一抛,道者稽念首:“鸟儿,鸟儿,快快飞去。找些善道好人,来聚丰谷救道者性命,快去,快去。”音落,但见那黄纸碎片变成一个个拇指大小黄色飞鸟,叽叽喳喳,嘻嘻哈哈,鸣叫几声四面飞走。二徒看的欣喜,玄一道:“师傅,师傅,这是啥法术?能否教我?”道者一笑:“你这小徒心高,怎看一样便要学一样。等日后,你法术有成,师傅本事全交给你。”
  话说,那十三只纸做灵鸟,一飞而去,各寻帮手。第一只鸟,只飞了九里,正遇一山壁。那鸟倏忽一声,直穿透石壁,隐了进去。那山壁之内,十丈深墙之内,却有一赤身白发老汉独坐。那老汉独坐洞穴之中,已五十余年。饿时之吞一把土,渴时只饮几石露。那鸟儿半空绕飞,扑打翅膀,叽喳叫道:“老石公,老石公,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老汉睁眼,目透精光,夜中光闪,奇道:“噫,哪里飞来一只纸鸟?是哪方高人打扰老汉清修?”那小鸟又叽叽叫道:“老石公,老石公,九里外聚丰谷街上,有好道士受难,请你去帮。”老汉摇头道:“老汉筑基五十载,形神不动,早不管世事,管道士受难还是享福。”话毕,老汉眼放金光,将那灵鸟击为碎末,自又闭目收神入定。
  于此,三里外山瀑之中,一黄衣赤膊散发,八尺玉树之青年,手持银枪击千万银龙泻天盖地,修炼不停,其口言:“枪炼百万戮成神,锋屠万里欲鸿仙。泻银盖天霸九界,宇宙第一吾一人。”那青年山瀑中练枪十载,不曾离开半日,自创混元神功,更是神威。是时,有飞鸟近前扑闪道:“枪战神,枪战神,十里外聚丰谷有道士受难,请你去帮。你快快去帮。”那青年收枪,呵呵一笑:“道士受难,管我何事。吾这枪一日不透了仙护,吾一日不离山。咤。”当下,一声吼,气冲十丈,将那灵鸟击碎。
  又五里外,山中一老叟正背负木筐,在那地采药捡柴。老叟身材佝偻,着麻布粗衣,抬头正见那灵鸟盘旋。灵鸟叫道:“咦,你这老汉,怎的如此不济?身材也弓,脚步也软?”老叟抬头见一小鸟,笑道:“呵呵,哪里来的纸鸟?你来次何干?”那鸟道:“我家道士受难,要请人去帮。你这老汉有几分力气去帮?”老叟摇头道:“唉,老朽力残,帮不得,帮不得。”
  说罢,那老者依旧一步一躬身,缓缓而走。那灵鸟嘻嘻一笑道:“老汉,老汉,你便是能喘口气也帮的,也去东方十里去吧。”那老汉摇头道:“帮不得,帮不得,山中人闲,不涉人事。”灵鸟嘻嘻笑道:“怎不涉人事?若不救人,背了杀人阴果,地狱也逃不掉。”老汉笑道:“你这话有理。吾便是地狱之中,也不涉一事。走吧,走吧。”那老汉脚步一踏,方圆天地自乾坤,那灵鸟也被打散天地。
  如此,又十二里外,路上一残腿道士、一残臂和尚,二人锁一条铁链,不分不离,正是拳掌交叠,打的热闹。二人各逞神威,一个施展道家无量掌,一个挥出佛家光明拳,打的天昏地暗,四下糊涂。灵鸟扑闪翅膀,叫道:“腿道士、臂和尚,那聚丰谷道士有难,你二人快去救来。”那道士、和尚抬眼,同恼火道:“哪里来的聒噪,他道士死了管我们何事。莫耽搁吾二人死斗。”二人同发一掌,又将灵鸟炸碎。
  另外方向,二只灵鸟之蹿上聚丰谷十五里外,仙秀峰顶,天旦宗之宗门。一神毓气华之白衣者,正端坐崖顶,吞吐灵气。一灵鸟飞上叫道:“白衣子,白衣子,快快起身。去聚丰谷救道士一命。”那人睁眼一瞧,疑道:“何人作法,饶我清修?”那鸟叫道:“白衣子,快去救人。不然,后悔你也不及。后悔你也不及。”“为何后悔也不及?哪里发生何事?哪方道士有难?”白衣者问道。“天良宗与天旦宗,马上开战。你若不去,便要懊悔。”飞鸟叽喳道。“嗯?”那人眉头一皱,挥手打碎灵鸟脚步一点,回了山上查探。
  另一只灵鸟,呼扇翅膀,来到山中,正遇一十三四岁少女,正后山乱跑。那少女眼好,远见灵鸟飞步追来,哈哈笑道:“哈哈,哪里来的纸鸟,好玩,好玩,稀奇,稀奇。”纸鸟叫道:“金灵子,金灵子,快跟我来,去山下聚丰谷,哪里更有好事。”那少女嘻嘻大笑,飞身而去,扑那灵鸟。那鸟忽闪躲过,引那少女正往聚丰谷飞去。
  又有一灵鸟,只飞走五十里外,至一道妙庵。那中观主三少道姑,正在园中禅坐。见灵鸟飞来,轻抬手那鸟落下,叫道:“好道主,好道主,快去聚丰谷。快去聚丰谷,道士请你去打鬼。”道姑呵呵道:“哦,好个上清通灵之法,既是有道之人想请,吾便前往一观。”那道姑收了灵鸟袖中,脚步一点半空,纳风飞去。
  再八十里外,有一衣露山,那山俊秀有灵,更有一玉露台,上住一露玉仙。那露玉仙天生圣姿,更有仙术神法,为当地所仰。如此,芳龄二八时,引东南刀宗之小刀圣青刀缪,及九龙玉海田花宗之小青仙榉崂盛,二人一同青睐。二人赖在衣露山不走,比斗逞强闹了三年,皆要娶露玉仙为妻。那露玉仙恼火,也赶不走二人。
  这日,二人又在比斗功法。忽三只灵鸟飞来,绕着半空叽叽大叫:“哈哈,青刀缪,榉崂盛,露玉仙,你三人快来,快来。八十里外聚丰谷,有道士请你三人。那天良宗与天旦宗开打,正缺你三人保架,快去,快去。”“嘿呀,哪方道士弄的玄虚,如此装神弄鬼,不值一提。”青刀缪额头三道青锋,面色更冷,挥刀便劈。那榉崂盛见状,伸出灵手将三只灵鸟拢下,笑道:“你这狂放无礼的,怎伤三只小鸟。如此,人家既请,吾三人便去瞧个究竟。”“你这浪荡无聊的公子,怎哪有热闹,你便要去。如此,当不得大丈夫。你快快去看,我自与玉仙此相处。”青刀缪。
  “你二人一点脸面也无,怎赖在我山门吵闹。如此,更令人厌烦。”那露玉仙,衣白仙,体弱柳,仙眉轻皱冷道。“嘿嘿,我不走。我若走,让这小人趁机而入,那仙妻便归了旁人。”那榉崂盛轻浮笑道。此刻,但见他手中三只小鸟,叫道:“露玉仙,露玉仙,你也太傻。让两个傻子困你三年。赶快来聚丰谷,道士帮你解了这难解因缘三死结。”那露玉仙也恼:“你看看,连着外面道士也知晓这方羞事。吾之名声,被你二人败坏干净,当真恼火。”
  此刻,但听天传鸿音,响彻寰宇:
  因缘汇聚十三锋,磋磨尘凡待字中。道化无量举善明,且放痴迷显神功。露玉仙还不显圣归来,凡尘迷途还要错甚?聚丰谷等你来救,速速前来。
  那露玉仙闻声,恼火道:“当真是可恶,不知哪里怪道,非要请我,那便去看他真面。”随即,脚步一踏,电光瞬闪,一步十里快赶而去。那青刀缪及榉崂盛也是飞身快闪而追。
  另外一边,道妙庵三少道姑腾云而飞,忽然地涌浪冲,斗射银光万丈。即运护体神光,挥拂尘尽泻地下攻击。落下云头,正见山瀑下那练枪青壮,持续不懈往天上刺些强气。道姑见那青壮功强,扰的四风山乱,恐伤了天上飞禽。有意教他为善,即挥拂尘打一道劲芒冲那青年而去。
  那青年察觉背后来者请战,一挥手纳神枪,力劈而去。霎时,万雨银枪回潮来,打向道姑。三少道玉面轻笑,那拂尘望天轻轻一指,顿化一柄紫光流萤神剑,百丈之外外前轻轻一劈,劈得天地双分,千万银芒也成碎花,那青年被击飞撞入水中。那青年又轰水而出,纳混元真力,怒喝一声:“八龙逆苍宇,玄黄第一枪。”
  喝毕,甩枪出龙,明晃晃八龙炸裂空间,荡黑渊重重,兽潮万涌扑向那道姑。三少道姑点头赞赏,呵呵一笑,举神剑轻挥道:“无量天尊,涅环紫阳剑。”一声轻言,那宝剑化一色紫气向前一窜,当头化九锋,刺穿了龙头,破了枪煞,灭了黑渊,更刺的那青年再撞入山壁之中。
  青年再败恼火,自山壁跳出,一跃万丈法真火,烧的银枪满红。大喝一声,出枪化百万,落天银暴落,毁天灭地,催山折岳而去。瞪时击得,山也崩,地也塌,水道也裂。道姑见状,又呵呵一笑,手中宝剑随意挽个花,漫天窜来铺天紫芒,将那半空封锁如同凝滞。那百万剑芒也化了虚无,那青年眼见剑芒围杀自己,毫无抵抗之力,心下绝望。就此事,那道姑手指轻轻一捻,那剑气万古皆无。
  青年败的彻底,落地看道姑,言道:“吾败了。不期,练枪十年,得逞混元真气,也比不过你。”那三少道姑呵呵一笑,撩拂尘道:“你这小娃,太不懂真理。什么混元真气,那是吾师三岁所教玩物。你也三十,怎不长进山中苦修,能修成什么?若是,真想功成,那便要先修德,再做人,然后行天下之广,汇万宗之法,终有法而无法,成一天之圣才。似你山中盲修苦练,十年也不及他人三五日之功。”
  青年收枪,点头笑道:“是理,是理。你既败我,我便跟你一趟,学尽你之本事,吾再去他处学更强本领。那道姑你便教我真本事?”三少道姑呵呵一笑:“学道者,愿分享内真与人。既然跟来,便先去拿聚丰谷一趟。走也。”二人正要走,此刻那地下一动,正窜出一赤裸上身之泥人来。
  二人一瞧,此人披满头白发,乱入蓬草。六十年长,浑身黑污,倒是土里刨出一半。此人正是三里外老石公,那老人在洞里坐的安稳,不期二人打斗毁了山,把他也震出。老石公瞪眼,向二人怒道:“你二人休走。吾再山中修炼五十载,不曾动一步。自你这顽童来山中练枪,饶了我十年清修。如今,更毁我宝山,断我修行。吾必不能饶你。”
  那青年见老石公一笑:“呵呵,吾当时哪家地鼠成精。原来是老邻居也。呵呵,你这老怪,也是稀奇,做了十年邻居,这才出来招呼。”三少道姑见状,打个稽首道:“尊者,不知你在山中,正是得罪。不过,既然你是清修,那何干吾二人何事?清修,清修,这一山一石,一土一气,乃至你之血肉灵魂,皆是凡尘累赘。如此,你这也怪,那也怪,你五十年之修了些外道,不曾修得一丝安宁?”
  “你这道姑,作道士也惯逞口舌。吾不惯,你二人毁了我五十年清净。必要赔我。”老石公恼道。三少道姑闻言,笑道:“那吾有问,尊者之修,是否要持续一生,不肯停歇?”老石公点头道:“正是如此。”“那此事简单好了。你便闭上眼睛,让这枪客在你胸前戳上几个夺命的窟窿,然后我们把你埋在土里,保你永世做个安静身。”三少道姑。那青年听得一旁大笑,持枪称是,愿做这活。
  老石公气的瞪眼,恼道:“你,你,你,你害人清净,还敢狂口?看我不打你二人半死。”那青年大笑:“是理,是理。你整日枯坐石壁,怎不就是死了一样。怎得也不想死,就像枯坐?如此也好办,我便把你身体用泥烧一尊泥胎,如此日日端坐,如何?哈哈。”老石公听得恼火,脚步一踏,地裂万丈,抬手一挥,十里地翻,那持枪青年不知老汉如此厉害,慌忙飞身躲灾。
  那三少道姑见状,眉头一皱,脚步一踏,十里地回。老石公见道姑力强,恼喝一声:“看我给你二人来个灌地天海。”一声喝毕,那老石公铁掌往天空一打,瞪时玄黄倒逆,方圆十里化作了海,山也乱、土也乱、人也乱,只卷了一球中一般。道姑冷喝一声:“尊者,不懂人情。那休怪道者无情。”说罢道姑伸展金光,仙体神光,双手一推,炸出十里天崩,将那球打散。
  轰然碎裂,那青年也崩,那老石公也崩,弄得个地翻天倒,各摔退几步。如此之时,一声轻叹,那采药捡柴之山叟忽现身,缓步而来。一面低头念道:“唉,一步一行一道平,一山一路一老叟。”就见那老者走过方圆里地,崩乱地面尽数回复,不见一丝斑乱。
  三少道姑一挥拂尘,看了一眼山叟,又看那枪客和老石公,轻声道:“看样子,机缘巧合。此十里山中,竟聚三位孤修。你三人皆在此,时日不断,应早见面。一石壁尊者,一石瀑枪客,一山中老叟。如此说来,你三人皆做一事。如云:一心不动向前程,一足不踏身不移。乾坤自在乾坤有,不明四方四方明。而你三人身上,亦有那灵鸟道华之气,既如此便都与我前往聚丰谷见那道者。”话毕,那三少道姑不等三人拒绝,脚踏起仙风,裹挟那三人一同飞往聚丰谷。
  聚丰谷中,此刻聚敛天良宗,四五千兵马,直瞪瞪将那八面山谷围的水泄不通,那三百六十邪道士,加上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天罡,披银带甲,杀气冲天而来。道者站在街上,闭目念经。二童见状,站在他身前,面不怯,气不弱,瞪眼看那四方大兵围来,只等这场开战。
  正是:
  天理造化因缘会,聚丰灵地逢圣来。
  五百邪道夺魂害,五千修罗普降灾。
  天良致胜强万兵,先天作孽伴绛神。
  道者薄身从二徒,灵鸟化援十三锋。
  仙降道真佛如来,神将冥王金灵子。
  一战动天地冥骇,死去魂归两无碍。
  除魔降妖务方净,扫清一地更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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