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能与秘术

　　“秘能，是女神赐予子民的宝藏。它散布在世间的各个角落，无相无形，却又无处不在。只有最亲近女神的神选之人，才能感应到它的存在。”
　　这段话是《秘术修行基础》的开篇语，这段话读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苏灿也并没有因此感到惊奇。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宗教势力很强盛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对某些神秘力量有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段话旁，一段潦草的批注。
　　“放他喵的狗臭屁！”
　　这是何等狂放和不羁的言语，显然留下这句批注的人觉得这本书的最基础理论都是错的。
　　苏灿突然有些好奇，他连忙向后翻看去，发现书上类似的批注还有很多。而且这些批注一句比一句放肆，一句比一句轻狂。
　　“被神庭洗脑的蠢货！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亚人也能使用秘能？还有那些觉醒者又是怎么回事？”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发动秘术靠的是前人摸索出来的经验，绝对不是什么对女神的虔诚！”
　　“女神在哪儿？叫出来让我瞅瞅！”
　　“忽悠，接着忽悠！”
　　“靠！你说的要是真的，老子当场把书吃了！”
　　“你接着扯，扯出花来老子给你加鸡腿！”
　　……
　　看着这些文字，苏灿笑了起来。
　　他强烈怀疑神庭欠了这位留批注的人很多很多的钱！不然他不可能对神庭和神明会有着如此大的怨恨。
　　通过这些文字，苏灿似乎见到了一个年少轻狂的家伙正一边翻看着书本，一边咬牙切齿地在书上留批注。
　　最开始，他猜测这个狂人很可能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因为按照塞提斯老爷子的话，除了这里的主人，没有人会来翻看这些书。不过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注意到一件事，女人是不会自称老子的。而且根据塞提斯的描述，那位女主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是这么狂妄的人。
　　翻看到最后，苏灿发现了这位狂人的最后一段批注，一段不再那么轻佻却更加疯狂的批注。
　　“神明？如果人类掌握了所有的关于秘能的秘密，不如果人类的科技一直发展下去，人类本身就能成为神明！”
　　只要掌握足够的技术，人类自己能够成为神明？这不就是科技万能论的观点吗？苏灿本身也十分认同这种观点，因此这位批注作者顿时让苏灿觉得无比亲切。
　　他微微一笑，重新翻回到书本的第一页，然后暂时无视掉批注者的话语，开始细细阅读起书本原来的内容。
　　作为一个试图学习某种新知识新理论的人，苏灿知道批注者的话语对现在的自己毫无意义。因为如果一开始就抱着质疑乃至排斥的态度去学习某种新事物，那所谓的学习将根本无法进行。更何况，虽然他欣赏这位桀骜不驯的批注者，但是他无法确定这些批注者的这些话是否正确。
　　暂时屏蔽掉这些批注之后，苏灿开始了阅读，不过由于书本中有太多的陌生词汇，苏灿的阅读进展的并不快。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他合上手中的书，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马丹！明天得带一本字典过来！”
　　现在的苏灿只掌握着基础的阅读能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读这本满是秘术术语的书实在有些为时尚早。不过通过阅读，他还是掌握了一些基础性理论。
　　按照书中的说法，所谓秘能是女神散布在天地间的游离能量。这种能量属于莉莉丝女神，女神会将这种能量借给那些拥有特殊血统，并且忠诚于她的人类。这种借用女神秘能，将其激发出来的方法便是秘术。
　　秘能本身并不是一种单一属性的力量。按照书中的说法，秘能拥有两种属性，阴属性和阳属性。阴属性更加柔和、阴冷，阳属性更加躁动、炽热。天赋不同的人对秘能属性的亲和度也会不同。而通过不同的方法，将这两种属性的秘能按照一定比例融合并且激发，就能够产生不同类型的秘术。
　　这些不同类型的秘术被人们按照激发效果的不同被分为金雷、木风、寒水、炎火、厚土五大类。一个天人通常只能够学习一种类型的秘术。似乎这个世界上的天人贵族世家，也都是按照血统，掌握着某一类型的秘术。
　　秘术本身除了按照不同属性的效果来划分之外，还按照激发方式不同，划分成了两类，一类是阵印之术，一类是咒念之术。阵印之术是通过将秘能物品进行不同方式的排列组合，实现各种特殊效果的秘术。咒念之术则是施术者自身通过咒语和念力激发的秘术。阵印之术可以脱离施术者本身，拥有较长的作用时间，通常被用来进行封印或是诅咒。而咒念之术则是一种短时性的秘术，通常被用来进行各种战斗或是应对其他突发情况。
　　除了这两种分类方式，秘术还有一种划分标准，那就是通过复杂程度以及调动秘能的多寡来进行划分。按照这种划分标准，秘术由弱到强被分为九个等级。而掌握秘术的天人秘术师们，也同样按照自己所能掌握的最高等级秘术，被分为九个等级。
　　当然，无论怎么分类，所有种类秘术的基础是一致的。秘术的第一个基础当然是秘能。第二个基础则是天人们对秘能天生的感知力和操控力，这种能力被称为念力。念力的强弱直接决定了一位天人秘术师的强弱，而锤炼念力的法门，则被各个天人家族视为不传之秘。
　　不过，这本书倒是介绍了第一次对秘能进行感知的办法，以及第一次感知到秘能时的表现。
　　只是，这种被称为“秘术之源”的感知方法，在苏灿看来实在有点……神棍。
　　“盘膝而坐？面朝圣殿山？紧闭双目？口中默念至高的莉莉丝女神，请眷顾您迷途的子民，并赐予他无上的神力吧，我愿为您献上永恒的忠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哪怕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去接受书中的这些观点，在看到这段话后，苏灿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作为一个接受过无神论教育的穿越者，他实在觉得书上这段“咒语”太过中二，太过羞耻……
　　不过，他还是按照书上所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默默念动咒语。
　　然后，他又睁开了眼睛。
　　“圣殿山？特么圣殿山在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