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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明郑氏 / 105.上尉陈要害,甘愿投降经

105.上尉陈要害,甘愿投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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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我们都答应了。”
  
  荷兰使者哭着喊着跪倒在地,面对郑家军的优惠政策,他实在没理由不答应。
  
  郑家军参军念完这一段文书,郑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慢!”
  
  他走向前去,死死的盯着已经瘫软在地的荷兰使者。
  
  “将……将军,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大明国自称礼仪之邦,必然会讲君子之仪。”
  
  听见他的话,郑经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为难你,只是让你带我的一个条件给揆一,因为我觉得这样放过你们,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
  
  …………
  
  “啊……”
  
  一败涂地的揆一吧郑经的来信揉成一团,使劲的砸到地上。
  
  “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可恶的黄皮猴子,不仅要夺走我们大荷兰王国的福尔摩沙(台湾),他还想图谋巴达维亚,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猫难实叮上尉是郑经当回堡中的,郑经给他的任务就是劝说揆一答应此时,当然事成也有让他满意的报酬。
  
  猫难实叮与揆一同僚几十年。深知他这个上司的脾气,直接劝说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捡起揆一丢下的书信,将揉成一团的书信,小心翼翼的展开,然后装作仔细阅读的模样——其实在郑家军阵营他早就看过了。
  
  揆一还在一旁砸着房间里已为数不多的瓷器。不知何时,他就染上了这个爱砸瓷器的毛病,他以前可是把中国的精美瓷器视若珍宝。
  
  每当失意时,就想着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半晌,在把房间里剩余不多的几件瓷器都砸了后,他终于平静下来了,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沮丧。
  
  猫难实叮见他的模样,便知道劝说的机会可算是来了。
  
  “咳咳,总督阁下,其实您并不要如此的沮丧,在属下看来,您答应郑森的条件,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哦,此话何以见得?”
  
  揆一也不是傻子,他转念一想,便发觉有些不对。
  
  “上尉阁下,不会是在敌营内待久了,屁股坐歪了吧,说吧,郑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能如此轻易替他出卖,我大荷兰国的利益。”
  
  猫难实叮有些尴尬,不过他毕竟也算是一条老狐狸,心里素质异于常人。
  
  “总督阁下可就冤枉属下了,若是属下出卖了大荷兰国的利益,我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劝说总督阁下,毕竟总督阁下又不是傻子。
  属下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总督阁下考虑,请大人明鉴。”
  
  说完,他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揆一看见他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虽然他知道,猫难实叮是一个滑头,他的话不能轻信,但他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对他忠心耿耿,所以他也就把心中的猜测埋了下去。
  
  “上尉阁下,你请说吧,我并没有猜忌你,我只是想先听听你的高谈阔论。”
  
  猫难实叮见揆一不再怀疑他,连忙收起了几滴鳄鱼眼泪。
  
  “属下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出于我们在福尔摩沙的大局来考虑的。属下敢问总督阁下,我们荷兰军队如今是何情况?”
  
  揆一:“这……我军敢战之士任然有七百多,凭借堡中地势,足以抵挡郑家军十万大军。”
  
  猫难实叮听了揆一的话,却失望的摇了摇头。
  
  “总督阁下,事到如今,您还不相信属下,实话和您说,在郑森放属下回来的时候,就把事情和属下明言了,因为他们不怕您知道。”
  
  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
  
  “总督阁下,也有所猜测,我军将士中毒倒地,有半数之多,这其中必有门道,郑森的小儿郑经告诉属下,他们是在我们食用的水中下的毒。”
  
  “水!怎么可能???”
  
  尽管早有猜测但揆一仍是不敢相信。
  
  “据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驻福尔摩沙历代总督留下的文献记载:历代先辈当时取在这以北的无人荒漠修建这座坚固的城堡,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地下水埋藏十分之深,足有数百丈,当年我们第一任福尔摩沙总督就留下了记载,说是为了取水修井,足足花费了三年的时间。
  
  其中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外敌入侵时,对水动手脚。可郑家军围城才多久,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挖到暗河并且下毒?”
  
  “这……”
  
  猫难实叮也不敢肯定。
  
  “属下也不知,郑家军是如何办到的,只是郑森小儿郑经是如此告知属下,或许他们用了什么妖法。”
  
  “哎……”
  
  揆一长叹一声,眉头皱的很深。
  
  “不管他们使用了什么诡计,事实如此,如之奈何?”
  
  猫难实叮:“揆一大人,不用太过焦虑,郑森的小儿也答应了属下一个条件,那就是只要揆一大人答应他的条件,事成之后,他依旧允许我们在福尔摩沙设立据点,只要我们按时交纳赋税,并遵守他们的律法,他们都将对我们一视同仁。”
  
  揆一眼睛一亮:“真的?”
  
  但转念一想眼神又暗淡了去。
  
  “不行,若是让评议会知道我们的决策,他们那些老顽固必定会举报我等,最后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被当成异教徒耻辱的钉死在十字架上。”
  
  揆一想想后果就一阵后怕。
  
  “为何要让他们知道呢!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没有第五人知道了!”
  
  “可是,郑家那边……”
  
  “郑森是聪明人,我们对他们已经没有了威胁,相反保住我们对他还有好处,至少我们这些人他知根知底。”
  
  “可是,事关重大,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听着揆一还要犹豫,熟知人性的他明白这时候必须要趁热打铁,不能给他反悔的锲机。
  
  “揆一总督,您再想想,若是您不答应,是什么样的后果,您丧失军队,丢了福尔摩沙,这个重要的据点,回去后半生必然是牢狱之灾,甚至可能人头落地,往近了说,就是巴达维亚总督科恩首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揆一听了他的话又有所触动,眉头稍霁,也许是刚刚没想到那一层。
  
  他又继续说道。
  
  “相反,您这次出卖了科恩,他在巴达维亚的据点,被郑家军端了,到时候,他和你就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到时,他不仅不会怪罪你,而且还会求你与他一起申辩,说什么敌人力量太强,无法抵挡的借口,来堵住东印度公司的嘴巴。”
  
  揆一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写下这封求援信,请巴达维亚总督出兵。不过,我可不敢保证科恩一定会派兵前来。若是不成,那可……”
  
  他可不想轮落到,两头都没保障的地步。此时他哪里还看不出来,猫难实叮就是诚心为郑家军来当说客的。不过,他也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事情对他有利,他也就不拆穿他。
  
  猫难实叮听到他的话,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放心,总督阁下,属下已求得郑森答应,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会放您安全的离开。我想他的承诺还是可以作数的。”
  
  ……
  
  郑家军大营内,猫难实叮将揆一的求援信交给了郑经。
  
  “不错,你做的很好,这点是我们郑家的一点小意思,希望将来咱们还能一起合作愉快。”
  
  郑经对左右使了个眼色,郑福立马从营帐内拿了一盘金子,看样子足足有二十多个。
  
  猫难实叮一边贪婪的看着那些金子,一边恭维道。
  
  “都是郑小将军教在下的如何去说的,小的哪敢倚功。”
  
  
  郑经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
  
  “猫难实叮先生,我还想问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可否知道巴达维亚总督科恩这个人?他的脾性怎么样?”
  
  郑经面带“真诚”的微笑,用着询问的口气,在猫难实叮眼里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不过他也不敢犹豫,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郑经。
  
  “哦?这么说来,这个科恩就是一个愚昧无知、暴虐残忍,贪婪好色的无耻之徒?猫难实叮先生,这怎么和我得到的情报,似乎不太一样呢?”
  
  猫难实叮一下子瘫软过去,他在郑家军这断时间,受到的“折磨”,他这辈子都不想承受第二次——足足关了半个多月的小黑屋!都快要把他逼疯了去。所以等他一出来,就立马宣誓效忠郑经,完全没有在战场上的那种悍不畏死。
  
  不过这也不能怪郑经,他可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万礼将军把他带回来时,他也只是吩咐属下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接近。谁知他们用来关押人的牢房,竟然是四周无窗的黑屋,唯一的通风口的采光点还被其他屋子挡住了。
  
  猫难实叮自以为郑经又要把他扔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于是声泪俱下。
  
  “郑小将军,我承认,我承认我说谎了,科恩并不愚蠢,还有些小聪明,可他暴虐凶残和贪财好色可是真的,当初我本是他的部下,因为喝醉了酒和他抢女人,就被关押在牢房里,若不是我和揆一总督有点交情,他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还有在巴达维亚和苏门答腊岛的汉人,科恩每隔七八年就要通过各种借口杀上一批,既抑制汉人人口数量,方便他们管制;又美其名曰,“杀猪”,来震慑其他反动势力。
  
  郑小将军,在下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不要再把我扔到那个地方去。”
  
  郑经虽然纳闷他在害怕什么。但也没有细究。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到那里去的,你先回去,告诉揆一,如果不想死更多的人的话,立马解除武装,出来投降。我会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待遇。”
  
  听见郑经不关押他了,他此时心中喜不自胜,连忙答应。
  
  见他走后,施琅开口道。
  
  “听万礼将军说,此人在战场上是条汉子,但在这里怎么如此……”
  
  “如此贪生怕死对吗?”郑经接过他的话。却没有一丝意外。
  
  “是师父您不太了解西方人,他们全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能出卖一切的,您以后和他们打交道打多了,就知道了。”
  
  施琅虽然不解,但也没深究。
  
  “对了,师父,刚刚那个猫难实叮哭着喊着,不肯回到原先呆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人虐待俘虏了?”
  
  郑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可不想天下还没争,就自掘坟墓,历史上那些坑杀俘虏,欺负弱小的军队,又有哪个有好下场。
  
  施琅见状便知他误会了,连忙将事情解释给他听。
  
  “原来是这样”,“啪!”他一拍大腿。
  
  “这种在后来最牛逼的审讯方式,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看来……”
  
  ————
  七百多荷兰士兵将抢举在头上,排成两列,跟随着揆一缓缓的走出了城堡,他们大多数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相反,郑家军将士们见到这场景全都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郑森为了照顾到以后可能得“合作伙伴”的心理,挥了挥手。没让他们继续兴奋下去。但必要的奖赏却是少不了。
  
  “全体将士无论是战兵、辅兵、民夫此次战争结束后,皆有赏赐,立有功劳者,另外重赏……”
  
  郑森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欢呼。
  
  时台湾一些士子也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感慨:此一役,郑家军心民心尽收也,台湾从此皆为郑家之台湾而非大明之台湾。
  
  不过,话虽如此,这些士子们身体却很诚实,在郑家正是掌管台湾后,纷纷出世甘心成为郑家的马仔,为郑家鞍前马后,立下了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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