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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云中墓 / 第四十章 炸肉

第四十章 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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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麒!苏麒!”卢矮子一边躲开死尸疯子一样的冲撞一边喊我的名字。
  我强忍着胸部的剧痛,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但是卢矮子没空去管我,我就算没法插入战斗,也绝对不能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吃力地爬起来,感觉到脑子嗡嗡作响,能让我集中注意力的只有身上刺骨的冷水。我残喘一样地呼吸着,转头往他们那边看,那死尸把很多钟乳石都撞断了,整个溶洞都在震颤,水洼全部荡起一圈圈的水纹。
  曹鸭子已经脱臼了一只手,无力地垂着,手臂上全是血。卢矮子状态要好一些,但也被顶飞过一次,显然不好受。
  曹鸭子很着急地看我一眼,喊:“翻背包,有手雷!”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怎么还能带手雷过来的,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候让我去思考,我忍痛一步步走到背包那边,感觉肋骨可能断了一两根,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我把背包拉开,咬牙去翻里面。背包的东西很多很杂乱,而且不少沉重的工具难以拨开。
  我一用力去拨弄,胸腔就像撕裂一样地痛。
  卢矮子他们和死尸缠斗半天,溶洞顶上不停有碎石掉下来。时间告诉我速度还不够快,他们会撑不住,我不能因为痛就停下。
  我很费力地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塑料袋,里面像装了一堆鸡蛋一样。我松了口气,把它拉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手雷。
  因为塑料袋的原因,这些手雷并没有进水,应该还能爆炸。我拿出来一个,它有一个拉环,应该拉开就能爆炸。
  我问:“拉环不!”
  曹鸭子喊:“卧槽,你等我们走开再说啊!”
  然而说是这样说,卢矮子和曹鸭子却根本没法脱身,死尸一直如同野牛一样朝他们撞,溶洞墙壁被撞得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洞。
  我捏着手雷站在远处看,胸口的剧痛弄得我只能弯腰扶着墙。我死死地盯着他们之间的搏斗,完全找不到机会投掷手雷。
  曹鸭子握着刀的开山刀已经卷刃了,相对的,那死尸的脑袋也被他死活撬掉了半边,那脑袋上一圈圈的刀刃全部被曹鸭子砍得翻出来,锋利性衰减了很多。
  就在他们纠缠不清时,卢矮子忽然抓到了机会,居然用擒拿的姿势去钳制住了死尸的一只手,接着抱住那只手俯身转弯往下拉,用巧力使得死尸一下子没站稳,整个摔倒了下去。
  曹鸭子见机,提着刀骑在死尸身上往死尸的脖子上面扎,但是仿佛是扎进了钢铁里面一样,刀只进去了不到几厘米就停止了。
  卢矮子马上举起匕首往曹鸭子的刀扎进去的位置使劲地捅下去,好似在打铁。这两把刀一起往死尸脖子里插,有了效果,我看见刀一下子就进去了足足一半。
  “再来!”卢矮子喊了一声,两个人一起用力,真的就把死尸的头给撬了下来。
  这是一团铁块一样的刀刃组合体,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哐啷啷的声音。而死尸的脖颈处则是流出了黄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卢矮子和曹鸭子骑在死尸那没有了头颅的身体上,不敢轻举妄动。这死尸没有了头之后还在抽搐,不过似乎已经没有了后劲。
  我松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去,一屁股坐进水里。这时我才发现手雷已经被我握得全是汗,于是才知道之前是那么的紧张。
  然而我还没能休息到几秒钟,忽然那边一声闷响,曹鸭子就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根钟乳石柱上。我吓了一跳,看见那死尸居然霍地站了起来,没有脑袋反而像个刑天。曹鸭子就是被这种动作给顶飞的。
  卢矮子抱着死尸的身体不肯松手,死尸疯狂扭动着想把他甩下去。
  曹鸭子落进了水里,咳出一口血,基本上爬不起来了,只是用浑身的力气喊:“它没有头,看不见,看不见!”
  卢矮子会意,就朝我喊:“手雷给我!”
  他抱着死尸的后背,好似在驯服野牛那样被甩来甩去。我懵了几秒钟,才把手雷往卢矮子那里丢过去。
  卢矮子伸手接着了手雷,也没管恶心不恶心的问题,拔了环就把手雷直接塞进死尸那断颈里。我看见他把手从里面拔出来时手上全是那种恶心的黏液。
  由于少了一只手去钳制,死尸一用力就把卢矮子甩飞了,而且是笔直朝我这边砸过来。我浑身疼痛得要命,根本来不及躲,就被飞过来的卢矮子砸进了水里。
  有了我这个人肉缓冲,他倒是没受什么伤,我却差点吐血。他把我拉起来,朝远处正在试图爬起来的曹鸭子喊:“躲开,要炸了!”
  卢矮子把我往后面拖了几米,手雷便在死尸体内爆炸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带着一圈气浪掀过来,无数的碎石往我脸上砸。滚滚的热浪夹着水珠宛如刀片那样刮过我们,我顿时眼冒金星,差点就失去意识。
  我躺在水里傻了好半天,才意识到爆炸已经结束了,鼻子闻到浓浓的硝烟味。之前只是胸口痛,这下变成了浑身都在痛,我感觉自己已经爬不起来了。
  卢矮子把我拉起来,我顿时觉得气管痒,咳了两下,咳出来几口血痰。他拍了拍我的背,然后靠在墙壁上喘气,我看见他身上全是淤青,基本上都是被那肉尸打的。
  我脚下有一块死尸的肉,像肥猪肉一样泡在水里,由此可见那死尸已经被手雷炸成了碎肉,再也不可能折腾半秒。
  等烟散去,溶洞里面满目疮痍,死尸残缺的身体躺在碎石堆里一动不动,已经死透了。我看见曹鸭子在不远处扶着墙一跛一跛地往这边走,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我们都没有说话,各自享受着呼吸。曹鸭子走到我们旁边也坐下来,开始自己接手。他的手被死尸掰得脱臼了,估计接回来会很痛。
  坐了大概十多分钟,卢矮子才打破寂静说:“刚刚那个是肉起?”
  曹鸭子生无可恋地点点头:“肉起,肉尸。”
  卢矮子便摇头,说:“这尼玛战斗力分布有问题,为什么一个肉尸这么难对付,丁叔一个人可以和血尸互怼。”
  我没有说话,心想丁叔都吃死人肉了,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问题。反正和盗墓的东西扯上关系之后,总有新事物接二连三地突破我的世界观。
  但是曹鸭子反应激烈了起来,瞪大眼睛看向卢矮子,说:“和血尸互怼?啥意思?”
  “就。。。互怼呗,他能把血尸按到墙上,两个人那样僵持住。”卢矮子说。
  曹鸭子马上说:“不可能,一个人徒手和血尸打?你当我曹鸭子白当这么多年耗子鬼的头儿。”
  卢矮子浑身酸痛,也懒得和曹鸭子多说,摆摆手说:“信不信由你。”
  我回想起丁叔在林芝的墓里制服血尸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后怕起来,当时对血尸的强度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只是想着逃跑。如今知道区区一个肉尸都这么难以对付,当要是没有丁叔,咱们说不定都要死在那里。
  又休整了一会儿,我们再次准备往溶洞里面深入。我每走一步都觉得胸腔痛,不过走多了也就麻木了,我心想就算骨头断了,也是要回去才能医治,不可能坐在溶洞里面等别人救,该走的路还是要走。
  而卢矮子和曹鸭子就比我好很多,他们虽然也遭受过重击,但是都凭着各自的经验使用了卸力的姿势,尽可能地把受伤程度缩减到了最小。
  这就弄得我很尴尬,打架的时候没他俩能打,最后受伤的反而还是我最重。
  再往洞里走,就没有之前那么冷了,而且洞穴逐渐没有了溶洞的模样,钟乳石的数量逐渐减少,而且石壁也没有了那种大面积的碳酸钙的白色。
  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走到了洞穴的尽头,空气从湿冷回暖了很多,我感觉好受了不少。这尽头是死路,不过碎石后面有一些黑色的棍状物,每根都有几米长,被压在石头下面。
  曹鸭子去踢了几脚,这些棍状物很容易就断了,他看了看,脸上露出喜色,说:“这是修墓时多出来的木头,已经腐烂了,我感觉这石壁后面应该就是墓,咱们把工具都拿出来。”
  卢矮子叹气说:“妈耶,终于到了,老子都以为要在溶洞里面过冬了。”
  我们把铲子和凿子都摆出来,不同型号的铲头一个一个接上,还拿了长钢钉和软锤用来碎墙。大家朝着石壁上面凿,轮流开挖,轮流休息。我们很快打出来一个四五米深的盗洞,这石头质地很脆,用钢凿非常容易打烂。
  再打了差不多几米,卢矮子一凿子下去,声音变了,咚的一声。曹鸭子跑过去看,又用铲子清碎石,最后用平头铲把墙壁刮平,一堵青石砖墙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凿开?”卢矮子问。
  曹鸭子这时非要装逼,摆出嫌弃的眼神,说:“凿什么,要是砖后面有绿矾油,直接喷你一脸,你妈都不认识你。”
  卢矮子知道盗墓方面要靠曹鸭子,也没有还嘴,说:“那你说说咋办。”
  曹鸭子想了想,说:“钻一个洞,要是里面有绿矾油,就放空。”
  他所谓的钻洞非常简单,就是拿铁钉对着墙砖,一直用手搓,把砖墙钻出来一个拇指粗细的洞。我和卢矮子站在后面看他钻,他开的这个洞位置很低,而且还提前挖出来了一条排水的凹槽,声称说这是用来排走绿矾油的。
  为了避免把整块砖凿裂,曹鸭子用力很轻,开了足足几十分钟才钻透这块砖。
  他一看钻穿了,就往后跳,准备避开有可能出现的酸性液体。然而那洞里面并没有液体涌出来,反而是慢悠悠地滚出来一颗青铜珠子,弹跳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面面相觑,这次就连曹鸭子也表现出疑惑的神色。我刚想开口问接下来怎么办,便听见这堵墙后面传出了咔咔咔的机括转动声,地面都跟着一起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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