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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死尸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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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似乎要打我,于是我就想爬起来躲开,没想到这一动就浑身疼痛。我看了看身上,才发现皮肤上有很多被划破的伤痕,估计是在泥石流里面被碎石和木片划伤的。
  我吃力地坐起来靠着溶洞的墙壁,看着曹鸭子说:“你好歹看看情况行不行?我他妈怎么又被说成坑你了?我自己都差点死了还有空管你?”
  曹鸭子听了,嘴角便抽搐起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指着我咬牙切齿,接着就朝我大步跨过来。
  这时卢矮子的声音从溶洞里面响起:“卧槽,你俩都醒了?”
  曹鸭子停下了脚步去看,卢矮子从溶洞的深处黑暗里走出来,身上全是水,手里还握着刀。
  曹鸭子看见卢矮子,更生气了,说:“就是你他妈的打晕了老子!”
  我完全没明白是什么情况,想了想对卢矮子说:“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摔到泥石流里面去了么?”
  卢矮子把刀放到一边,和我坐到一起,看了曹鸭子一眼说:“当时纯属运气好,有一根原木漂过来。你是不晓得爷爷我为了把你从淤泥里面捞出来费了多大劲,一只手抱住那根木头,一只手去拉你,简直和美国队长拉直升机一样。”
  “泥石流在下游有分支,我们被冲到高处的浅滩上面,我站起来之后看见旁边山体滑坡居然显露出来一个洞,关键是曹鸭子还在那里往里面跑。”
  “我把你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追过去把他逮住,他还不老实,被我整了一顿。”
  卢矮子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曹鸭子,曹鸭子啧嘴着转过声去,很愤懑地走到了一边。
  卢矮子继续说:“我质问他,没想到他说他上树冠之后早就远远看见了泥石流,心里盘算着弄死我们,于是自己一个人跑了。而且他早就知道路,原本的计划就是到这个溶洞里,可以进入到陵墓里面去的。”
  我听罢,心想曹鸭子也真是个不老实的主儿,估计是在耗子鬼当爷当惯了,忘了自己的斤两。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借着泥石流想把我们弄死,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墓里去。
  莫非这墓很垃圾,根本没有危险,以至于一个人进去也没有问题?
  我忽然想起什么,往外面躺满断木和碎石的稀泥滩张望,一根根倾斜的树吃力地立着,就像憋着最后一口气。
  我说:“丁叔和吴姐呢?”
  卢矮子看了看外面,说:“他们在别的树上,后来我们被冲散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有些担心,说:“他们找不到路啊。”
  卢矮子摆手:“嘿嘿你担心这个干嘛,两个隔着树干就能知道树干里面有螟蛉的人,你怕他们能饿死在山里?搞不好孤男寡女还能嘿嘿嘿。”
  我白他一眼,然后试着站起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得很厉害,浑身都在痛。我扶着墙问曹鸭子:“你确定我妈就在墓里面?”
  曹鸭子还在发火,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又说:“咱们等丁叔他们?”
  说完我就看向卢矮子,卢矮子又看向曹鸭子,曹鸭子就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说:“等?咋等?他们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你确定他们找的过来?我们干粮都不够,再在原地耗,你去买点吃的给我?”
  我愣了一下,没多加思考就问:“怎么不够呢?不是有一大口袋么?”
  曹鸭子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说:“那你说说那一袋子在哪里?嗯?在他妈的吴姐身上。”
  卢矮子就笑了,说:“丁叔和吴姐倒是能吃饱。”
  “如果不等丁叔,要不我们快点进墓吧,如果能找到我妈,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下困境。”我提议道,“就别在这里废话了。”
  当然我这样提议,还有一种对老妈的依靠感。我感觉她和一批人在一起,肯定能给我们安全。
  我们往溶洞里面走,空气越来越潮湿,而且空间也愈发地大,从入口到内部就像进入一个葫芦,别有一番洞天。
  我看这溶洞形成的年代应该挺久,很多钟乳石已经从顶上垂下来,快接触到我们的头顶。而且有些石柱一直在滴水,我走几步身上就湿冷起来。
  溶洞更深处的纵深已经有足足十米的样子,出现了一些有如面团一样的石头,外表有一层层碳酸钙沉淀的形状,仿佛是淋了白巧克力。
  而且这里的温度开始变得不善,我感觉有些过冷了,手臂上慢慢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说:“我们要走多远?”
  曹鸭子说:“走就是了你管那么多干嘛,老子又没来过,你怕冷?”
  我被他这句话给噎住,忽然很想打人。不过这句话反而有了激将法的作用,我暂时性地忽略了冷的问题。
  溶洞的地面非常不平整,有些地方甚至有着足足三米多的落差,而且这里一个水洼那里一个水池,有时候手电没有照到,一不注意就可能踩进水里去。
  卢矮子走着走着,问:“这里有没有螟蛉?”
  我一听,条件反射一样把神经紧绷起来,想起螟蛉这种东西的恐怖性,忽然就是觉得到处都可能钻出来螟蛉。
  曹鸭子说:“没有,这里太冷,蜾蠃活不下去,就算寄生在螟蛉身体里也要被冻死。”
  我听罢松口气,没有螟蛉的话我们至少眼前没有看预知的危险,能安心地走一段路。
  想想看,在这么漆黑的地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隐藏点,如果有螟蛉,随便从某个黑暗里一跳,那我们估计走两步人就悄无声息地没了,搞不好走在前面的人还不知道后面出了事。
  想必在之前的大雨里,我跟着耗子鬼那帮人浩浩荡荡地走的时候,莫名其妙少了人,也是这个原因。
  曹鸭子和卢矮子走在前面,我能看出卢矮子对曹鸭子有明显的戒备心,虽然刀插在腰带后面,但手一只放在能瞬间抽刀出来的地方。
  然而我们往洞里面走了足足几百米,已经非常冷的时候,我看见卢矮子一下就把刀给拔了出来,而且曹鸭子也从他的靴子里面抽出来一把刀(我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他在靴子里面藏了刀)
  我惊了一下,不知道他俩发什么疯,双双拔刀莫非要打起来?怎么回事?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我看见溶洞前面的黑暗里,有一个人站在半空中,垂着脑袋。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场景,甚至不知道那是活人还是死人。而且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绿光。
  “我希望他是活的。”卢矮子说。
  我明白卢矮子的意思,如果那是一个活人,那么两刀就能砍死,如果是死人,起尸了,只要不是毛起,都会非常棘手。
  哪怕是肉起都不见得他俩能打赢,更别说血起骨起之类的。
  曹鸭子说:“死的,那是磷光。”
  我疑惑片刻,又仔细看了看那立在半空的死人。这是是我第一次看见磷光的样子,很黯淡,让我回想起林芝的墓里面会发光的盲蛛。
  卢矮子胆子比较大,独自握刀打着手电就朝着那个死尸走过去,曹鸭子喊了一声,怕出事,也紧随其后。
  等到走得足够近,手电的光把那死尸身后的东西照出来,我才知道死尸不是立在半空中的。它被一圈圈的链子缠住,绑在一根连接上下洞壁的钟乳石柱上,仿佛是快要接受火刑的囚犯。
  死尸的头发很长,低垂着脑袋使得我看不见它的面部,以至于是男尸还是女尸都不知道。
  同时冰冷的空气里有一缕缕淡淡的香味钻进我鼻子里,我闻着有点熟悉,又仔细吸了两下,想起这气味是卢矮子以前拿给我闻过的断手的味道。
  莫非死尸身上都有这种气味?肯定不可能,应该是有别的什么共同点。
  说不定是用了一样的尸体处理防腐方法,才导致了气味一样。
  卢矮子看这死尸没有动静,于是又走近了一些,打量了会儿,说:“应该没有问题。”
  曹鸭子说:“反正别碰就行,很多起尸的诱导因素就是人的靠近,说不定摸一下这玩意儿,照样能起尸。”
  卢矮子不以为意地说:“老子没那种癖好,只有你们盗墓贼有。”
  我说:“这儿为什么会有具尸体?而且也不知道年代,身上的白布都烂成那样了。”
  曹鸭子说:“很多云海局的墓主人都喜欢在风水眼里面设置一些尸体,来镇压整个墓的气。”
  我说:“云海局,你解释过,我知道,但是风水眼是什么?”
  曹鸭子看我一眼,说:“风水术语,懒得解释,反正你只要知道咱们离入口很近就行了。”
  我们绕开这根钟乳柱,在经过它的时候我看了看绑在上面的死尸,它的手和脚的皮肤都是那种被水泡得翻起来的模样,但是没有形成巨人观那种恶心的膨胀感。
  死尸垂着头,却总给我一种它在隔着头发丝看我的感觉,非常瘆人。
  绕过了钟乳柱,走出去十几米,我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没想到验证了心里的不安,于是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我拉了拉卢矮子,卢矮子停下脚步看向我,曹鸭子见状也停下来,问:“咋了?”
  我颤抖着指着那根钟乳柱,那里只有光秃秃的锁链。
  我说:“死尸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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