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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秦家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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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潮水,月如银盘。黑暗,即使笼罩了整个夜空,也难掩明月的光辉。
  “哈……哈……哈……”月下,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卧房内,少年仰卧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与砰砰的受惊心跳声混成一片,在房内绕梁盘旋,久久不散。
  卧榻上,喘息渐渐平静下来,小脸上的惊恐与冷汗,也渐渐消退下去,转而换上了一脸让人心疼的坚毅。
  “怎么又是这个梦!”少年喃喃着,若有所思,明事以来,时常被这个不定期出现的恶梦所惊扰。
  说来也怪,每一次惊醒都让他慌乱不已,久久不能平复,即使在醒来的那一刻明知这个梦境已经循环往复了多少次,可在那一霎那,内心的惊恐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这种身如浮萍随风飘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少年握了握拳,气鼓鼓的道,“我一定要加紧习练武艺,成为高手,把那个家伙狠狠教训一顿,让他拜我为师!”
  “可是……梦里面,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啊!”刚立完志的少年又自犹疑起来,纂起拳头,恨恨的砸在身下的床板上,“真叫人头疼!”
  不甚响亮的敲击声,在宁静的夜空下显得如此刺耳,先把少年自己一惊,而后尴尬的望向身旁,果不其然,一双明亮而又冷漠的眼睛此刻在枕边静静的注视着他。
  “云儿,吵到你了吧?真是对不住……”少年对着那双眼睛的主人歉然道,而云儿只是眨了眨眼以示回应,旋即慵懒的闭上双目,转身面向里床继续酣睡。
  “呵呵。”似乎是为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少年干笑一声,而后伸出双手枕在脑后,却再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数次无果,终于蹑手蹑脚的跳下床榻,步出房门。
  风中送来的丝丝凉意,少年不禁打了个激灵,看着夜空斗大的银盘,少年心底升起一丝愁绪:“娘,爹说你现在住在月宫里,风儿跟你说话你能听到吗?”
  “我们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
  月下呢喃的细语,并未让月更明,少年说着说着,不禁落下两行清泪,“其实风儿也知道,爹只是哄骗我们罢了,倒是他自己常常在房内对着你的簪子发呆……”
  “呲!”少年话音未落,眼前突的一个黑影掠过,少年忙拭去面上的晶莹,快步跟上。
  在前疾奔的那道黑影,迅捷如电,身形灵巧,院墙檐瓦如履平地;再看少年,追风逐电,紧随其后,飞檐走壁飘然绝尘;两道身影你追我赶,在明月洒落的银光下你追我赶,间而腾挪移转,这少年的身法显然已达一定境界。
  望着奔逃的黑影已在眼前,少年兴奋起来,脚下猛一发力,奋力一扑,凌空将那团黑影裹进怀中。
  “小黑,我抓到你啦!”少年欣喜不已,怀中的黑猫奋力挣扎无果,略带不满的“喵”了一声,终于安静下来,任少年抚摸蹂躏。
  “哥,吵!”
  云儿冷冷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下,连夜空都仿似受到影响,泛起一层薄暮隐去了不少明月的光辉。
  少年尴尬的挠挠头,黑猫乘势挣脱,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云儿,是哥的不是!”少年无比歉然,孰知云儿却递过来一件外衣,丢下一个“冷”字,转身回房。
  云儿的惜字如金一如既往,但少年心头泛起一阵暖意,跟着回到房内,见云儿已自安安静静的躺着,张开双臂,云儿却往里一躲,“猫,臭!”
  少年讪讪的缩回双手,尴尬一笑,也自睡去。
  这个九岁的少年实非常人,据传其在寒冬腊月出生之时,天地间忽而刮起一阵超乎寻常的奇风,此风不疾不寒,所过之处,积雪彷如受牵引一般,向秦家堆积,直从正门延绵至田间,远远看去,宛若一条冰龙,甚是威严,而原本在深冬里萧瑟景象却如沐春风,枯藤老树绽出新芽,山间野草冒土而出,披上一层绿衣。
  其父秦宗尧因而为其取名为秦慕风,望他能如这阵风一般,为人驱逐冬日的严寒,为世间带来希望。
  “云儿”名为秦霁云,七岁,自小鲜有哭闹,凡事不惊不喜,双目中永远是冷冰冰的淡漠,仿似对周遭的一切毫不上心,自母亲过世后更显孤僻,特立之独行堪与其名分鼎。
  秦家世代贩茶,数代家业传承,算得上县中的大户,家主秦宗尧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又常管不平之事,在百姓口中落得一个“秦大侠”的谐誉。
  此县原名剡县,三面环山,峰峦叠嶂,极易啸聚江湖,北宋宣和年间,有个仇道人率众响应方腊起义,攻克县城,杀死知县,声震朝廷。后被越州统帅刘述古镇压,刘述古以“剡乃两火一刀,有兵火象”为名奏请朝廷改名嵊县,诏从之。
  同时,此地山水也曾吸引不少文人墨客流连,东晋书法大家王右军晚年居于金庭,古宅遗址至今犹存;李太白周游至此数次,留下“此行不为鲈鱼脍,自爱名山入剡中”、“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杜甫《壮游》诗:“剡溪蕴秀异,欲罢不能忘。”……这些千古佳句,无不体现此地山水风光之盛。
  春日踏青登高处,入目之处,层峦叠翠,云出岫间,风起时,一个个云浪拍在山间,云水润土,最是适宜茶树生长不过。
  南朝宋刘敬叔著的《异苑》一书中即有剡茶记载,茶圣陆羽在《茶经》中有云“月色寒潮入剡溪”,并亲身考察,留下“剡茶声,唐已著”的佳话。宋时,朝廷还在剡地设立了茶叶贸易的官方管理机构茶事官置司。
  如是来看,贩茶为生的秦家可谓是这方水土的直接受益人了。
  然而,恐怕当今已无人知晓,秦家风光的经商外表下,那有鲜为人知的背景与传承——
  百年前的江湖,五大门派问鼎武林,网罗天下英才,青年才俊多以入五大门派为志,然而,似乎自古以来的上位者就喜欢玩弄“顺者昌,逆者亡”的把戏。
  风光极盛的五大门派,势力日益扩张,欲望也渐渐膨胀,为人才为资源为利益,明争暗抢,大行其道,蚕食吞并其他势力,看似欣欣向荣的武林,赫然就如乱世之中,拉壮丁、强征粮。
  与之相对的,欲望的提升,换来的便是实力的衰退,五大门派肆意妄为的同时,秦家先祖秦知白单枪匹马进入会稽山脉,以一己之力,在三个月内荡平为祸数载的八寨匪寇,为百姓称道,更在江湖中声名鹊起,隐有压过五大门派,成为“武林泰斗”的势头。
  五大门派声名,暂且放下恩怨,几次三番送来联名战书,见秦知白不予理睬,为逼其迎战,又施些下三滥的勾当在其亲友身上,秦知白愤然应约,五大门派数十精锐轮番上阵,就这样,孤身一人力抗车轮战。
  五大门派颜面尽失,而秦知白终也力竭而亡……
  为避仇杀,秦家血脉四下奔逃,而秦宗尧一脉先人便在此定居繁衍。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山峦间钻出,被窗格折射的斑斓光影刚跳入房内,秦氏兄弟二人已推门而出。
  “王伯,早!”秦慕风对着院子中扫地的驼背老人打了声招呼。
  “噢哟!两位少爷那么早啊,稍等一会,我去给你们准备早点。”
  “王伯不用麻烦了,我跟云儿要先练功,”秦慕风上前欲抢过王伯手中的扫把,“院子干净着呢,您太忙着自己了!”
  “不忙不忙,这院里的大伙都卖力着呢,我可不服老哦!”王伯笑呵呵的婉拒着,“话说回来,风少爷昨晚是不是把小黑给抓到了?小小年纪,这步法进步的,王伯可是真的佩服!”
  秦慕风小脸一红,视线所过之处,洁白的墙上分明有几道淡淡的印迹。“走!”若不是秦霁云轻轻推了一下,秦慕风尚不知如何化解这眼前的尴尬。
  王伯笑呵呵的目送着兄弟二人离开,眸中升起一丝沧桑,“这风平云寂的两位少爷,虽然性子全然不同,但都是一样的要强,若是夫人还在世,他俩能少受多少煎熬!唉……”手中紧握的扫把不由得多使了一分劲,生生在地上划出几道擦痕。
  宅后一片茂林修竹,其间鸟声渐闻,卵石铺就的小道直将人往竹林中引,迈入林中,一方别致的小池显在眼前,游鱼色泽斑斓,见有人来,纷纷涌上水面。
  二人顿足,分立对峙,看着秦霁云那双眸中宛如万年冰川的森冷目光,秦慕风回以一笑,下一瞬,秦慕风眼前一花,秦霁云竟已在眼前,不及沙包大的拳头自其身后画起一个半圆,击向秦慕风肋下,始料不及间,秦慕风侧身一避,又怎知一脚冷不丁的飞出,正中秦慕风胸口。
  退了数步,秦慕风一时顾不上胸口的隐隐痛楚,只一脸诧异,秦霁云适才出击的速度竟已超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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