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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倒挂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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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我也忍不住停了筷子,人在棺上,如何开棺?
  眼见得在桌的人都停了筷子看着自己,三叔得意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在碗边敲了四下,一字一句的道:“倒,挂,金,钩。”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的内心依旧不能平静。
  三叔如何知道这是龙且墓?
  宋老六送来的那袋子铜钱是从哪里出土的?
  这龙且墓周围不封不树,如何确定位置的呢?
  三叔要从龙且墓里拿走什么?
  什么东西对我们肖家这么重要?
  龙且墓下面的这个掘子军帅申是谁?
  三叔又从他的墓里拿走了什么?
  我直接去找三叔,三叔绝对不会对我说。
  因为很多事情我都不确定。
  但我确定一件事,孙胖子当时对我说谎了。
  因为大新和生子都不知道那是龙且墓。
  而孙胖子却对我说道上传遍了。
  想到这,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找孙胖子聊聊。
  孙胖子开门看见是我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着道:“进来吧,大公子。”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就没打算和孙胖子绕弯子。
  “哦,大公子想知道什么?最近地面上有什么墓发现了什么东西啊,还是什么渠道到外边。”孙胖子准备和我继续弯弯绕。
  “龙且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开门见山。
  “确实是你三叔告诉我的。”
  “为什么三叔要告诉你呢,你并不是肖家的人。”我盯着胖子的眼。
  “这玩意,你们肖家一家可能真吃不下。”孙胖子笑道。
  我们肖家吃不下?
  你们?孙胖子称我为你们肖家,而且是你们肖家一家这种话头
  那是不是说,孙胖子也并不是一个人,他也代表着一群人。
  而且他代表的这群人,让三叔很是忌惮,不得不带上孙胖子?
  想到这,我顺着孙胖子的话头顺了下去:“我们肖家吃不下,你们几家就确定吃的下,也不怕刚了牙口。”
  听到这句话的孙胖子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知道其他几家的事,试探道:“三叔把这事也和你说了?”
  我不置置否的看着胖子。
  孙胖子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三叔这么狡猾,我真不愿意和他一路,其他几家的代表明天就会过来,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脸色,在假龙且墓里,他们可能吃了不少苦头。”
  假龙且墓!我得心里一惊。
  合着龙且墓有真有假,而且看三叔样子,我们盗的是真墓,拿到了那样东西,而其余几家盗的是假墓,白费功夫。
  我心里的谜团好像解开了一部分,
  明天,我倒要见见其余几家。
  第二日,日上三杆时我才醒,起床之后径直来到农家乐的大厅内,果然,大厅的圆桌之上,三派势均力敌。
  三叔左手边是一位老太太,看起来六十岁的样子,精神矍铄,这老太太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在场的人,不扫视时就闭目养神,奇怪的是,孙胖子竟然垂手站在老太太身后,仿佛一个晚辈。
  三叔的右手边是一个和三叔差不对年纪的中年男人,大背头,唐装,手里摇着一把折纸扇,这个中年男子看起来笑咪咪的,非常和善,但是唐装男子身后站着一个面色冰冷的年轻人,更吸引人目光的是,这个面色冰冷的年轻人手上带着一副造型别致的手套,手指上全是钢齿。
  “肖国庆,你可是打的好算盘,在道上放出了消息,让我们去给你盗假的龙且墓打掩护,你自己却悄无声息把真墓给盗了,我们两家在地下机关埋伏中了不少折损人手不说,还差点在地面上让迢子给点了,你说,是不是你给tiao子走的信。”左手边的老太太狠狠地瞪着我三叔。
  三叔却不以为意:“孙婆婆,你这样说话让晚辈怎么接啊,当时发现了龙且墓的线索,我本来完全可以自己一家给捂了的,不是我吹牛,悄无声息的从青岛和烟台调两个堂口的人,三五天,我也能把这活给办了,最多就是吃相难看了点,大不了揭顶。可我当时没有,而是亲自传消息给两家,三家一同干这个活,当时地点确实是探不准确,这三个地点还是让两位先挑的,我最后去的这荒郊野外,可谁曾想,那傍水的‘伏龙势’和半山的‘隐虎丘’反而是疑冢,我这小野地竟然是正主。”三叔讲到激动的地方唾沫星子都要飞出来了。
  原来这个老太太就是现在鬼手孙的掌门人孙婆婆。
  “得得得,信你的话才见了鬼,你小子绝对是提前已经算好了谁是疑冢谁是正主,一步步把我们坑进来,差点让人给点了。”穿唐装的中年男子收起折扇道。
  “诶,五哥,这话您说的就不在理了,我能找到这三个墓已经很不错了,咱又不是摸金校尉,能分金定穴,直直的把铲子下在棺材上头,我们淘沙中郎在这旱墓的本事是有限的,这真是天地良心,五哥,你可不能诬陷我。”三叔梗起了个脖子。
  “别拿出你们肖家那副无赖样,跟你爹一样,把东西拿出来吧。”
  三叔嘿嘿一笑,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个托盘,托盘正中央是黄绸布裹的物件,三叔一解开黄绸布,确是一方造型奇特的蛇龟纽金印。
  三叔拎起金印,在托盘中的印泥中一沾,然后用力印在旁边的白纸之上。随后将放白纸的转盘转动,先转给了孙婆婆。孙婆婆瞅了一眼,哼了一声,转盘接着转向唐装中年人。
  唐装中年人仔细看了看印章纸,笑道:“不错,果然是龙且援齐时的假齐上将军印。”
  “那其他东西呢?”孙婆婆确看也不看三叔,目光看着对面的盆栽问道。
  “什么东西?”三叔一愣。
  “什么什么东西,你别说,你从龙且墓里就带了这一方印回来,出来混要有出来混的规矩,这一次,藏私是要被三刀六洞的。”孙婆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砸在在座人的心上。
  “那好吧,实话说,我就带出这方金印出来,这幸亏还是脱身的快,不然的话我和你身后那位兄弟,早就喂了尸蚊了。”三叔收起笑脸,一脸严肃。
  “尸蚊?”孙婆婆皱起了眉头,我看向唐装男子,唐装男子好像对这两个字也格外抵触。
  “龙且墓下还有一墓,是个春秋的墓,墓内十分诡异,只有一具青铜棺,青铜棺四面环水,水面上有黑雾,更诡异的是,黑水之中漂浮着九具残缺不全的女尸。”三叔开始阐述地下的情形。
  “九女伏尸局?”孙婆婆皱了皱眉头。
  “不错,下地时这位兄弟和我一起亲眼见到,要不是我们俩命大,及时在洞口用磊管炸塌盗洞,不然我们早就让尸蚊给毒死了。”
  孙婆婆听完之后脸上的不愉之色稍解:“九女伏尸局历来阴邪,已经多少年没出现在江湖之上了。你二人能从九女伏尸局和尸蚊中逃的这一命,也算是福大命大。”
  唐装男子见孙婆婆口气软了下来,便撑开扇子对三叔道:“话虽如此,但明面上的活还是我们两家给你引开了迢子的注意,排除了疑冢,两家受伤的伙计不少,你怎么着也得安慰一下弟兄们吧。”
  “好说,好说,金印走出去以后,三家一人一份,受伤的弟兄们算一份。”三叔答应的极为痛快。
  我点起一根烟,走到外面,这千变鬼手孙家和擅长机关的赵家,爷爷以前常说和他们之间关系不是很好,有什么事的话不一定靠的住,而三叔这一次怎么偏偏和这两家搭伙,而且还坑了他们一把?
  我看了看三叔,三叔和我对视一眼。
  所有人散去回房后,我敲开了三叔的门。
  “怎么了?”三叔正在泡茶。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还非找到不可。”
  “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三叔头也不抬。
  “孙老六那袋子铜钱是从哪出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羊口有龙且墓的?”
  “肖家有些事,还不能和你说。”三叔一直拿着一块鹿皮磨着自己那方玺。
  “那我回去就告诉爷爷,他不在家,你就偷着下地。”
  肖家历史上以盗墓起家,民国的时候家底最为殷厚,但是自从建国以后,我爷爷的爷爷下的规矩,下地一定要慎之又慎,没有家族主事的人说话,谁也不能下地。现在爷爷出去旅游,而三叔趁老爷子不在家,下了龙且墓,这要是让爷爷知道,轻则家规处置,重则就不让他掌管这下地的生意了。
  三叔闻言果然有些无奈:“你小子,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
  三个月前。
  三叔正在为最近的买卖吃紧犯仇,自己不吃饭不要紧,手底下堂口的弟兄们可是要养家糊口的,这一天天的,流出去的是白花花的钱啊,旁人都看着自己是龙头,几个堂口威风八面,谁知道坐这把椅子的艰辛呢?
  正犯愁犯的牙疼的时候,生子进来了。
  “怎么了,又要什么钱啊?”三叔头也不想抬,生子每次一来就是要钱。
  “三爷,这次真不是要钱,是道上传来消息。有墓见天了。”生子一脸神秘。
  “嗯?谁的墓见了天?”三叔顿时来了精神,哪怕不是自己掏的墓,知道哪里有墓,让弟兄们在周边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两个的小墓,也让手底下这帮人练练手艺,好过成天憋在这下蛋啊,这年头,蚊子腿也是肉啊。
  “不知道是谁的墓,而且看起来不像墓,像个乱葬岗子。那边的地皮传来消息说,像是乱葬岗,但好像又不是。”生子挠了挠头。
  地皮,是指平时骑车走街串巷打听消息,然后把消息传给上家的古玩贩子,也是整个盗墓和古玩生意的最底层,类似于黑社会的马仔,每一家干这行的,总有几个固定的堂口,每个堂口底下也有少说几个,多则十几个的地皮,平日游走,刺探消息。
  “什么叫像乱葬岗子,又不是。让潍坊的黑子先去探探路,这要是看不出所以然这个堂口他就别看了,换人。”三叔不满道。
  黑子是潍坊堂口的老大。
  三天后。
  “三爷,黑子传回来消息,潍坊那个,是个古战场的埋尸坑。”生子一脸失望的进来。
  “哦,那算了。个把乱葬坑有什么新鲜的。”三叔不以为意。
  “是。我这就给黑子打电话。”生子转身欲走。
  “诶,等等,潍坊地界有古战场么?”三叔突然抬起头一脸疑惑。
  “黑子说,看规模还不小,说像是汉初。”
  “汉初,汉初……行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三叔不断嘀咕。
  “汉初,潍坊?”半夜正混混欲睡的三叔突然想起了什么,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根烟,然后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明天,去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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