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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与许茂才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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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人?”听到那道声音,苏暮才发觉原来在这房内还有一人,他坐在这间房屋的最左侧,身前摆着一张木制的琴桌。
  “在下许茂才。”那人儒雅地回答道,“此番来得匆忙,只来得及安置一张琴桌,却未能够把我那副竹琴一并带来,寒舍本就偏僻,又无管弦之乐招待,还望苏公子见谅。”
  “许茂才?”苏暮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很快他便反应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他谨慎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身漫不经心书卷气的年轻人,内心不止地感叹道,“他此时不应该在汴安城吗?怎么也突然来到了这北护城,看起来今晚这局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破解的。”
  “阁下可是那位号称南北诸葛之一的南诸葛——许茂才许先生?”一直站在苏暮身后的谢灵忽然问道。
  “正是在下。”许茂才回答。
  “久仰先生阁下大名,只是不知道先生此番费如此大的功夫将我们引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何特殊的缘由?”谢灵又问。
  “缘由自然是有的。”许茂才脸上浅浅地笑了笑,他一只手扇着那张羽扇,眼神却忽然轻飘飘地落在了苏暮的肩头。
  “这南北诸葛中的另一人——谢晊谢前辈,与谢公子同出一族,不知公子可知否些这前辈最近的一些消息?”许茂才忽然问道。
  “谢晊?”苏暮忽然想到了什么,此时也回头看向了身后的谢灵,他心里默想,“小灵与他同姓‘谢’,没想到这中陆如此鼎鼎有名的人物,居然是出自于这北护城的谢家。”
  “这……”谢灵没想到许茂才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说道,“谢晊大哥早在十年前从中陆失踪的消息现在也是人尽皆知,这十年来虽然族人费尽了不少心思去寻找他,可始终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许茂才可惜地摇了摇头,继续说,“我也只是在早年间有幸同前辈匆匆见了一面,那一面来不及深谈他便告辞离开了,但前辈在这短短一面所体现出来的博学多识,我许某恐怕今生都难以企及。我这半生佩服的人不多,而这谢前辈就是其中一个。”
  “许先生谦虚了。”谢灵客气地说道。
  “你问了这么多,也该进入今晚的正题了吧!”苏暮突然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他意识到这许茂才和那红发女子今晚的邀约绝存在什么善意,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天和小树他们现在在哪里?”
  “公子不必着急,该让你们见到的,我许某绝不会隐瞒。”许茂才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手,他对炽槐吩咐说,“炽槐,把那两个少年带出来吧。”
  “是,先生。”炽槐恭恭敬敬地答道
  只见她轻轻拉了拉身后的两根长绳,被紧紧绑住的小天和谢树便从房梁上面掉了下来,落入到在场人的视野中。
  此时小天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他一脸青肿,浑身布满了鞭痕,身体上被勒出的血印即使被表面的衣服遮盖着,也看到十分清晰;而另外一旁的谢树还尚且有意识,他身上的伤痕稍微少些,一张布条将他整张嘴全给沾住了,此刻他看到苏暮和自己的哥哥,一时间泪流满面,含含糊糊地想冲他们喊着什么。
  “小天!”
  “小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们身上的伤是你一手造成的吧!”苏暮突然又愤怒地举起短刀,蓝色的灵气像沸腾的水一样在刀身表面溅开。
  “正是!”炽槐得意地笑了笑,她舔了舔手上的红鞭,说,“这小一点的我折磨起来更得心应手些,自然多多疼爱了一番,只不过他皮骨不结实,还没落上几鞭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
  “许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见自己家弟弟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谢灵心头也是极为愤怒,他饱含怒意瞪着许茂才,大声质问道。
  面对两个少年的怒火,许茂才却不以为然,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正如我寄给你们那两张纸条上说的一样,他们在赌场输给我了一笔钱却又无力偿还,而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愿赌服输的代价罢了。”
  听到这里,被裹着嘴的谢树突然大喊了起来,但隔着那张布,又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在先生面前,你给我安分点!”说罢,炽槐狠狠地拉了拉手上的长鞭,谢树的身体随之又被勒紧了一分,他脸上一时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情,几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处流了下来。
  “你快松手!”谢灵见弟弟此时十分痛苦的样子,连忙出言吼道。
  许茂才见此,便朝着炽槐摆了摆手,后者随即又将那根长绳收回了原样。
  “我弟弟他是从小我看大的,他从来没有跟人赌过任何东西;他身边那个少年看样子年龄那么小,怎么会轻易和你们赌钱。许先生你是否欺人太甚了些!”谢灵突然说。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平日里如何在我看来都不过是谢公子的一家之谈,但事实上,他们今日的的确确输给了我他们所不能偿还的赌债。”许茂才淡淡地回答。
  “小灵,不用跟他们废话。今日将他们的命直接留在这里便是。”苏暮攥紧短刀,恶狠狠地说道。话音刚落,他用左手藏在背后的那梭银镖应声而出,直直地往许茂才的面门上掷去。
  “先生,小心!”炽槐没料到苏暮藏有这一手,想要前去抵挡,却已来不及。
  看着那支凌厉的银镖,许茂才手上羽扇一张,身形再微微一侧,那镖便贴着他的眉眼,飞了过去。
  银镖打在许茂才身后的那堵墙中央,沾在上面的灵气随之像火焰一样往四周蒸腾开来。许茂才看见这番场景,嘴边隐秘一笑,他心中暗暗盘算着,“原来这就是那股他所掌握的力量吗?”
  这时候,许茂才回过头来,他见苏暮手上似乎还有动作,便竖起手指指了指头顶,说道,“苏公子现在最好不要这么鲁莽,用许某的性命来平息公子的怒意,当然不足可惜,但现在挂在楼顶的两个少年,我就不敢保证两位公子会不会痛心了。”
  此刻,炽槐手里的红鞭被她握的更紧了一分,只见这两条细鞭犹如两条含着毒牙的赤炼蛇,绕着小天和谢树的身体,一步步慢慢缠绕到他们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两人的脖子给扭断。
  见此,苏暮暂时收回了手上的灵气,他咬着牙说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好说好说。”许茂才摇了摇手上的羽扇,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笔欠款若只是许某所有,那不要也罢。但是,这笔债是我以当今宰相王沧诚的名义赌的,这赢下来的,自然也归他管。宰相的钱财我可就不敢擅自决定了。”
  “所以,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们立刻偿还那欠条上写下的两千金币,人我便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
  苏暮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此时店上的余钱已被陆小远偷走,钱庄的存款也不知是否还在。如今他兜里剩下的,不过从玉满楼那边捎来的一些零碎银两。当下桐莲又不知所踪,他去哪里给他找来这两千金币。
  “看来苏公子貌似有些为难。”许茂才脸上忽然神秘地笑了笑。
  “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你给我三日时间,我一定……”
  “不可。”许茂才摇了摇头,说,“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回到汴安,没有等公子你筹钱的时间。”
  “那你想怎样,你千方百计把我引到这种地步,绝不可能仅仅是为那两千个金子吧。”
  “没错。”许茂才嘴边又笑了笑,他说,“不过我一下子改变注意了,我准备再给两位公子一个机会。”
  “机会?”
  只见许茂才在琴桌上一抹,一副完整棋盘突然出现在了桌上,“没办法,我这人实在喜欢赌,若两位公子愿意跟我赌一局棋。我便不追究苏公子那一千金,而另外谢公子的一千金我也可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去凑,我想这对于谢家铁铺来说,不算什么吧?”
  说着,许茂才又从桌子底下端出了两盘棋子,一盘黑色,一盘白色。
  苏暮和谢灵两人在此刻犹豫了起来,谢灵在前者耳边问道,“小暮,这棋局我是一窍不通,你可懂?”
  “会一些。”苏暮回答。在五境山时,父亲苏奉麒曾亲手交他下过,他儿时也经常于苏徹执子对弈。
  “可我听闻,这许茂才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棋圣,他去过的棋馆,还无尝过败绩。”谢灵又小声提醒道。
  “是嘛。”听见此话,苏暮也犹豫了起来。
  “两位放心,我当然不会让你们过于难堪的。”许茂才虽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但仅仅凭借观察他们脸色,也轻易察觉出了他们此刻的想法,他说,“我们一共下五局,每局我都让你们七个棋子,只要这五局中你们赢下一局,这场赌约就算你们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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