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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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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宁蔻吃过满月酒之后,往后的日子过得也是飞快,转眼就到了寒冬腊月。
  
  而这小娃娃未满周岁便会说话,除夕那晚的年夜饭,小蔻蔻口齿清晰地喊了一声“祖父祖母”,直把我爹我娘高兴得两眼泪汪汪,然后封了个大红包给了她。
  
  小人儿才这点年岁,就晓得银钱的重要,胖乎乎地小手紧紧地捏住红包,似怕被人抢了去。
  
  吃过年夜饭后,我把她抱到后院,将她放在坑上坐着,搂着她观赏窗外的雪景。
  
  这时候,宁蔻将祖父母送她的红包一股脑儿地塞到我怀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瞅着我,奶声奶气地说:“娘娘,包、给。”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语意我却是明白的。笑纳了小女的红包,然后摸摸她的脑袋,夸了一声,“真懂事。”
  
  这小人儿是个不禁夸的,当下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嚯”地一声。鱼尾巴又亮了出来。
  
  我唬了一跳,忙将她的尾巴遮掩起来,左右观望边上是否来了人。低声告诉她:“在爹娘面前,你可以露尾巴,其他人在场,切勿显露出来。知道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
  
  忽然她眼前一亮,短手指了指我的身后,说:“爹、来了。”
  
  我还未回头,腰间便一紧,被某人抱个满怀。
  
  我用胳膊肘子顶他,斜眼看去,“今天又给下人发了多少红包?”
  
  他无奈地笑笑。“每人一个,但份量不重。”
  
  我亮了亮手上几个鼓囊囊的红包,说:“你闺女的银钱已经缴纳了,你的呢,交出来!”
  
  他依旧抱着我,腾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掏了一个钱袋来,递给我道:“为夫的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我接过手,清点了一番,便锁到宝奁里去。
  
  这时候,他的大掌细细地描摹着我的腰线,压低声音说:“灵玉,我想”
  
  自生了蔻蔻之后,便有半年的时间未曾同房。我横了他一眼,实际上我心里也是想着他的。
  
  宁俢唤了奶娘进来,“将小姐带回厢房歇息吧。”
  
  奶娘是个长相清婉的年轻妇人,抬眼不经意地往我和宁俢面上一扫,似明白了什么,脸上飞过一抹红晕。
  
  待她带着宁蔻下去了,身后那个沉静寡淡的人,瞬间变身为狼,将我从坑上抱起,转身入了红帐。
  
  他的唇落了下来,挤压着,辗转反侧。吻了许久,身上的热度节节攀升,唇被蹂躏得十分柔软滚烫。
  
  他轻轻细咬,在脖颈处流连。“想不想?”他问。
  
  我无言,躬着身。颤抖着,迎接着他,等着他那重重地袭击。
  
  入侵时,滚烫且麻醉。
  
  红帐落下,厚实地遮掩着里面的春色。
  
  飘雪的窗外,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黑夜中。偶闻那屋里传出细碎的娇啼。
  
  风雪吹满头,如此,也算白首。
  
  宁蔻五岁的时候,他爹出落得愈发沉稳清俊,用容色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是以,因着这般相貌,便引来了一位爱慕者。
  
  这爱慕者体态肥硕,粉面上生了一粒黑痣,爱穿颜色鲜亮的衣裙,来宁府串门。
  
  这人是最近搬到附近的空宅的新邻居,叫崔曼,是个十分阔绰的主儿。
  
  她的宅院养了好几个男子。据说都是她的相公,他们府上的人,都称崔曼一声‘老爷’。
  
  崔老爷今儿又到宁府来喝茶了。
  
  说是喝茶,绿豆大的小眼睛却是四处在搜寻她爹的身影,看得宁蔻很是讨厌。
  
  宁蔻好几次跟她娘提起,说那个邻居大婶分明就是觊觎她爹。为何还放那女人进门。
  
  近些年来,她娘的身材变得颇为圆润,体态却是轻盈的,看着瘦不像瘦,胖不像胖的。她爹每回见了她娘,眼色便黑沉得发亮,那眼神像是狗看见骨头一样。
  
  眼下,她娘十分淡定地说:“你爹越是招人喜欢,就说明他的容貌愈发好看。有个好看的爹,你不觉得倍儿有面子么?“
  
  有面子个鬼!人家都垂涎到家门来了。
  
  话说这位崔老爷真真是个妙人,虽然长了张不怎么样的脸,但说话真是那个风趣。和她娘很是投缘,这天,崔老爷请她娘到花楼喝酒。
  
  她娘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回房换了身衣裳,欣然应邀。
  
  聪明可爱的宁蔻立即奔到账房去给她爹通风报信。
  
  此时,她爹正坐在桌前看着近月的账目。听到她冲冲撞撞的脚步声,回眸,声音低沉,含着不悦,“女儿家走路要像样点,这般莽撞成何体统?”
  
  “爹爹,娘亲和那个崔老爷到青楼去了!”宁蔻顾不得被她爹训斥,高声大喊。
  
  他眉头一皱,“青楼?”
  
  “说错了,叫蓝楼,听说里面都是全是年轻俊美的男子”
  
  话音刚落,她爹腾地一下站起,将手中的账本一把扔了,身形如风蹿了出去
  
  蓝枫楼,杭州最负盛名的小倌馆。
  
  灵玉活了好几个世纪,自认是个见过世面的,然,却从来没进过蓝楼这种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
  
  颇为好奇地打量眼前一溜儿的秀气美男。
  
  崔老爷搂过一个纤瘦男子的小蛮腰,笑得十分豪迈,“宁夫人,这里环肥燕瘦随你挑选,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今儿的花费,都算在我的账上!”
  
  灵玉嘴角轻抽。默默地瞅着清一色的纱衣男,瞥见他们冲她搔首弄姿,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恶寒,正要跟崔曼告辞离去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便破门而入
  
  “嘭”地一声。格外响亮,直把众人骇了一跳。
  
  崔老爷总算见到这位心仪的男子,眼光大亮,顿时甩开了身边的小倌,抖着肥肉朝宁俢飞奔而去。
  
  然,未触及他的半片衣角。忽然腹间一痛,“啊”的一声尖叫,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崔老爷伤心欲绝,眼睁睁地看着他沉着脸,拽着他夫人的手腕,疾步离去。
  
  一路上。宁俢抓着她的手腕不放,那力道很大,生生将她白皙的肌肤勒出了红痕。
  
  “快放手,我疼啊啊啊!”
  
  宁俢冷漠脸,“等会儿让你更疼。”
  
  话落,灵玉霎时噤了声。
  
  回到府上。宁蔻便见到她爹娘都回来了,爹爹脸色很恐怖,娘亲面上很痛苦。
  
  灵玉看到宁蔻,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喊道:“蔻蔻,跟进屋来!”
  
  私以为。只要闺女在场,宁俢这厮定然不会对她怎么样,是以极力唆使宁蔻到后院来。
  
  不想这小丫头眉目认真地告诉她:“娘娘,蔻蔻想要弟弟。”
  
  “噗”灵玉简直吐血!
  
  宁俢回头,讥诮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便将她拉扯到了后院。
  
  甫一进门。他便脱了衣衫。
  
  灵玉受惊地退后,这厮近几年饥渴如虎狼,每回都让她承受不住。而眼下,他这般生气,她已经能想象到等会儿的战况会有多激烈了。
  
  于是她脸色一变,做出楚楚可怜的求饶状:“我错了,我以后不敢去青楼了,夫君亲亲夫君,你莫要生气了”
  
  话未说完,便被揽腰抱起,丢上了床榻。
  
  他压着她,冷声问:“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以至于你上青楼,找小倌?”
  
  “我”
  
  冲入时,她惊叫出声,便被他的唇舌堵住,热烈纠缠。
  
  不知何时,灵玉累得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深浓如墨。将将睁眼,便对上一双乌沉的眸子。
  
  “既然醒了,那么就继续。”
  
  于是,那人健壮的身躯再次覆了上来,无休无止地掠夺。
  
  说来也怪,宁老爷日夜耕耘。却还是没能让宁夫人怀上第二胎。
  
  灵玉自己也是奇怪,自生了宁蔻后,那五年的里,同房的次数也是不少,怎的就是没动静。
  
  为此,宁老爷很是忧虑。
  
  复努力了一段时间之后,仍是无果,遂放弃了子嗣的问题。
  
  在第五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夫妇二人将十岁的宁蔻交于她的祖父母抚养,便携手云游四海去了。
  
  那天,宁蔻哭得很是伤心,小脸满是泪水。
  
  灵玉看得揪心不已。差点就想将她打包带走。
  
  宁俢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心软。
  
  这女儿被赋予仙根,日后便是要升仙的。既然如此,便要趁早断了她的凡尘念想,免得日后执念太深,耽误了她的前途。
  
  毕竟,他们和宁蔻不同,都只是普通的凡人,必要经历生老病死、轮回转世的,不能永远陪着她。
  
  “可是,她会怨恨我们”灵玉眼中水雾模糊。
  
  宁俢低叹,“待她过了及笄之礼,开通天眼,有了灵力,开始进入修行的阶段,届时她就会了悟。”
  
  其实,归根到底,都是他们子女缘分太薄。
  
  所以,该断的,便趁早断了吧。
  
  此后,他们离开了杭州这个温柔的江南水乡。
  
  十指相扣,走遍天下山河,看尽世间繁华,体会凡尘无数悲欢喜乐。
  
  然后真真切切地理解到某位朝代的诗人所说的
  
  “只羡鸳鸯不羡仙。”
  
  恍然回首,世事如烟。
  
  当初,百般心机,千般算计,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情’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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