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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香山庄传奇 / 第7章 神医之名

第7章 神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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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笑寒与杏姑相识是两年前的事,尤笑寒给母亲做寿,寻访巧手绣工寻到孝人巷的玲珑绣坊。一到了玲珑绣坊,才发现绣娘杏姑其人比绣的金丝牡丹还要美上三分,便隔三叉五地跑来借故亲近。
  杏姑原已订了亲,不曾想新姑爷未等到成婚便过逝了,杏姑好强,不愿守望门寡,亦不愿意从了媒妁之意改嫁王员外做妾,就凭着手艺在孝人巷开起了绣坊。绣坊生意兴隆,也有不少公子哥儿看上了杏姑,叫人前来提亲,却无一个合杏姑的眼缘。没曾想遇见了花丛浪子尤笑寒,竟叫这个倔性子的女子动了心。
  浣花公子名声在外,识香闻香处处留香,看似无情却又有情,喜欢的女子他是真心地爱,真心地疼,并非喜新忘旧,只是喜欢的女子太多,而他的精力又是有限的,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了数块,一一分到喜欢的女子身边。
  杏姑这儿尤笑寒已有两月未曾到访,难怪一见着面就如此这般地动起了大刑。
  杏姑经营的玲珑绣坊与赛华陀的医馆仅一墙之隔。三人结伴来到赛华陀的医馆。此时医馆内已有不少病患等在那里,里头设一竹帘,赛华陀正在帘子后面替人诊治。
  医馆里有两个少年,一个十二岁,唤作阿闻,梳着双髻,矮圆可爱;另一个十六岁,面净高瘦,青布束发,皆是赛华陀的弟子,正在馆内收拾医书。阿闻听得柴门嘎吱一声响,便道:“华神仙正在医人,来人请在外厅候着。”
  杏姑闻言,略清了清嗓子,回道:“闻哥儿,今日可有雨前龙井?”
  话音刚落,阿望抢先一步冲了出来,腆着脸儿又惊又喜:“杏姑!杏姐儿!你来啦!”忙又支使阿闻,“去,还不快去给杏姐儿沏壶雨前龙井。”
  “你没有脚?尽支使我。杏姑来了,我告诉师父去。”阿闻说着,朝里屋走去。
  阿望将杏姑三人引到了花厅,用袖子将梨木凳儿揩了又揩,方才请杏姑坐下,格外地殷勤。尤笑寒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些许不悦,可又不便发作,暗暗扯了扯杏姑的袖子。杏姑故作不知,只管与阿望说起话来。
  “望哥儿,今日没去山上采药?艾草这会儿正嫩着,采来做些艾烟来烧,一整个夏天都没有蚊子。”
  “杏姐儿你要艾烟,只管与我说,我给您送去,我亲手做的,包管没有一只蚊子敢来绣坊放肆。”阿望讨好地说着,也不管不顾周遭立着的两个年轻英俊男子。
  杏姑笑道:“望哥儿有心了。”
  对方回了一句:“杏姐儿客气了。”声音极是温柔。
  二人正说着,隔壁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又急又促。门一推,进来个身着青布蓝衫的中年男子,身材干瘦,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一脸堆笑地望着杏姑道:“杏姑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边谄笑,一边坐到了杏姑的边上。身后跟进来的是阿闻,他在桌上恭敬地放好四个杯子,依依将茶沏上。
  赛华陀一进来,阿望只得起身让过,老实地侍立一旁。
  赛华陀道:“你两个去隔壁做事,阿望去接诊,阿闻一旁学着点。
  阿闻听了,乖巧地道了声“是”,便走开了,阿望还不舍地拿眼偷偷瞟着杏姑,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了脚。
  “老华……”杏姑正要说给无泪看病的事,岂料这位华神仙见了杏姑,心神荡漾,又被这一声“老华”叫得心头火热,立马应了一声“哎!”
  尤笑寒实在看不下去,先是徒儿如此,又是师父这般,这师徒俩像是打出娘胎没见过女人似的,媚眼馅笑,只差淌出哈拉子来。
  “华神仙,”尤笑寒打断了正想入非非的赛华陀,指了指无泪,“这位是我们的朋友,他身上长了块硬物,烦请华神仙给看看。”
  赛华陀这才把目光移到另两个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杏姑补充道:“老华!我这位朋友大老远来的,您可得好好看看。”
  “这个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杏姑一发声,赛华陀一个劲地应承,点头点得像鸡啄米。
  无泪二人也看不惯这犯花痴的赛华陀,唯求尽快将病给治了。有了杏姑在一旁看着,赛华陀热情高涨,比打了鸡血还要精神十倍。立刻就给无泪看起病来。
  无泪解去衣衫,将背露了出来。赛华陀猫着腰,定睛细细瞧着,又用手指触了触,过了一会儿,又给无泪把了把脉。良久之后,赛华陀的脑门开始冒出汗来。
  “这位公子的脉象一切正常。背上这个……不是瘤子,也不是脓包,周围也没有感染和扩散的症状。奇哉!怪哉!”他捋了捋山羊胡子,陷于苦思。在得知无泪的硬块是一夜之间长出来时,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杏姑正望着他,他略显尴尬,刚刚的澎湃热情已全然消散,如今倒有些灰头丧气之感,尤其是在杏姑面前,倘若承认自己医术不精,估计将来杏姑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想了半天,他给出了个法子,这块硬物自然是要去除的,但因为位置长在脊骨处,如实施手术,恐怕会伤及脊骨处的筋脉。暂且改用保守疗法,敷些药贴,如硬物自行消下,最好不过,如十天半月仍不起效,再考虑手术切除。
  那三人也不懂医术,但见赛华陀都这般说了,自然也就只能如此。赛华陀开了十五贴的膏药,让一日一贴,睡前贴上,次晨取下。
  赛华陀正在准备膏药之际,忽闻隔壁人声嘈杂,像是有人在闹事,正要出去看看,见阿望被人一脚踹进门里来。随后进来的是一个锦服华衣的大头怪人,裂个大嘴,骂道:“我来找赛华陀看病,找个毛头小子打发我,看我陶某人好欺负是吧?”
  无泪识得,此人正是千帆鬼陶梦秋。此人头大额圆,宽嘴阔腮,别看其貌不扬,却有一个嗜好,喜欢穿红戴绿,所着之衣,必是绣花锦缎所制,还要镶金滚边。此人天生异样,也有天生异能,肺上长腮,能于水中自由呼吸,有翻江倒海之能,人称活龙王,这一带海域上往来船只皆服其管,因而又称千帆鬼。此番前来找赛华陀只因帮人下海捞资重,被水母蜇伤了脚,连日来疼痛难忍,找了许多大夫都不顶用,这才来寻赛华陀。
  也是该阿望倒霉,陶梦秋脚疼了多日,久治不愈,又兼撞上许多庸医,正在气头上,没成想掀了帘子一看,坐诊的竟是个毛头小子。阿望还大言不惭,说自己尽得家师真传。结果方子一开,与先前那些庸医无异,陶梦秋不由得肝火大动,出拳动脚。
  一脚踹人进门后,陶梦秋有些后悔,因为这时他见着了尤笑寒与无泪。他与二人也算相识,又因上次云灵山除恶,大伙同仇敌忾,是一个战壕的朋友,再者无泪公子和浣花公子于江湖上,那是响当当的人物,自己再怎么逞横,也不该在此二人面前失礼。
  陶梦秋是个鬼灵的人儿,连忙扶起了阿望,将他手上的脉门扣住。一边口中说着:“哦哟小兄弟,你怎么这般莽撞,竟拌到了门槛,我看看哦,没摔坏吧?”一边拿手在阿望背上拧住一把肉,阿望吃痛,又被挟着,无奈之下,只得迎合陶梦秋,摇摇脑袋,说了一句“不碍事。”
  陶梦秋松了拧人肉的手,拍拍阿望的肩:“小兄弟,你出门给他们看病吧!”阿望连跑带跳急急抢出门去。
  一转身,陶梦秋堆起了可掬可亲的笑容:“哎哟!这不是尤少庄主和无泪兄弟嘛,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怎么?你们二位也来找赛华陀看病啊。来!来!华神仙,赶紧地,赶紧给二位公子看看。”
  “陶兄不必客气了,刚刚华神仙已经为我诊治过了。”无泪回道,“不耽误陶兄看病了。”
  “不耽误不耽误!”陶梦秋道,“我也就脚上略有小疾!小疾!”
  说着话,陶梦秋将鞋袜脱去,脚面皮肤呈暗红色,部分已发紫,但表皮并无外伤。陶梦秋道:“这脚自从叫水母蜇了,又痒又痛,一阵阵地发作,华神仙给看看。”
  赛华陀只瞅了一眼,说道:“这脚过了今晚,只能截了。”
  众人无不诧异,完好的一只脚,为何要截了去,既无发肿,又无脓水流出,照理也就几副药膏的事。
  陶梦秋急了,一把扯住了赛华陀:“华神仙,你可得救救我呀。我还年轻,我不能没有脚啊,我还没娶媳妇呢啊,我……”
  赛华陀道:“蜇你脚的水母不是一般的水母,你见到这水母是何模样,是否是蓝色的,看上去像一顶僧帽?”
  陶梦秋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一只很奇怪的水母。我以往也被水母蜇过,胡乱抹点药就完事了,没想到这种蓝色水母这般厉害。”
  赛华陀道:“这种水母叫僧帽水母,巨毒无比。寻常人被蜇了,恐早有性命之忧,你长年在水中打交道,也常为水中之物所蜇伤,体内积有微毒,故遭此水母所蜇,方能挨到今日。寻常的药物难解此毒,幸好我这里有解毒之物。也算是你的造化,晚一天,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陶梦秋千恩万谢,只差跪下磕头了。
  赛华陀去药房取了药来,又叫阿闻打来一盆水,叫陶梦秋先将患处洗净,然后替他将药物涂抹上去。
  陶梦秋一想到自己的脚差点不保,又气又急,骂起那个叫他打捞东西的人来:
  “这个挨千刀的鞑靼猪猡!几箱子破铜烂铁,差点叫爷爷我截了一只脚。再让我看到他从我的道上过,我非搅翻了他的船,叫他下海喂王八。”
  尤笑寒听说是个鞑靼人叫他去捞的东西,一时有了兴趣,便问东西是否捞上了,给了多少酬金之类的。
  陶梦秋一拍桌子,把杏姑吓了一跳,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陶梦秋一摸大脑袋,给杏姑陪了个礼:“对不住啊,小姐莫怕,我就这个脾气。呵呵!”他一傻笑,那张嘴就更显得大了。
  他又继续对尤笑寒说道:“那个鞑靼猪猡是个外邦大使,叫涅什么拔的,没事去玩海钓,又不识海上的气候,赶上大风,翻了船,四下里寻人去打捞资重,没人理他。正刮着大风呢,钱出再多也没人去。后来找上了我,软磨硬泡说一大通好话,完了之后答应给我五百两银子。”
  陶梦秋满嘴唾沫星子,用手将大嘴巴抹了一把,“怪怪!五百两银子!捞啥宝贝?有这钱,啥买不到。我看着是近海,那地方也没有暗流,再说这银子实在诱人,我就应下了。我下去了五趟,一趟捞一个箱子,都是铁箱子。在水里还行,出了水,他们要三四个人来抬。抬上一个箱子,那个涅什么的鞑靼猪猡就来看,一看就摇摇头,直到第五个箱子捞上来,他打开一看,脸色就好看多了,乐得嘴唇都外翻了,叫我不必再继续捞了,许我的五百两银子分文不少我的。我上船换衣服的时候,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血色牡丹’幸好找着了。我在想啥叫‘血色牡丹’?是不是什么新的牡丹品种。外邦人士也附庸风雅起来,还从大明采办牡丹……”
  陶梦秋絮絮叨叨地唠叨个没完,尤笑寒听到“血色牡丹”四个字就僵在那里,杏姑见他两眼发直,用肘撞了撞他的身体,他这才缓过神来,呼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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