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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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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次贤当众表扬了徐建,接着拿出最差的一张,指着符咒,生气道:“方同言,看看你画的是什么,能跟大家描述一下吗?”
  原本游龙般的符文,在方同言的笔下变得似蛇非蛇,更像是一只身子狭长,露出圆状脑袋的乌龟,幸亏少学班的学生还小,心思纯洁,否则十有八九以为他画的是自己某个特长部位。
  纵然徐建没有想歪,可这滑稽的灵符,也让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徐建一带头,紧接着其他学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方同言臊眉耷眼,两耳赤红,低头不敢吱声,心里却记恨上了带头嘲笑他的徐建。
  萧次贤待学生笑罢,又把剩下的几张拿起来展览,每一张都引起一阵哄笑。尤其是徐建,肚子都快笑痛了。
  “你说你们几个,这安神符我都教有一星期了,还画成这鬼样儿,人家徐建新来的都会了,你们惭不惭愧!”萧次贤在讲台上痛斥不休,一直骂到下课才停。
  第三节课教的是调制画符的材料。先是纸张,必须是竹浆制作的黄纸。至于为什么?有一说法,灵符借用的是仙神之力,而这种黄纸在仙界代表黄金,所以用黄纸其实就是为了讨好神仙,求赐法力。
  这种说法纯粹无稽之谈,莫说神仙都是不食凡间烟火的存在。即便他们也爱财,也断不会稀罕这凡间随处可得的黄纸。
  不同的灵符,符纸的尺寸也不同,每一张符纸的大小都必须按要求来,差之分毫也不行。
  他们这节课要做的是安神符的符纸,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萧次贤决定要让他们画一张真真正正的灵符出来。
  安神符所需的符纸宽两寸,长四寸二分,徐建按照发下来的模板裁剪好,等着老师下一步的指示。
  教大家制作符纸的是位老年人,名叫顾尧年,长着古铜色的脸,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一本正经的学究范儿。他等班里学生裁剪好符纸之后,把一沓白纸分发下去。
  徐建接过纸张,上面写有一排小字:
  安神咒
  主定帝敕,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乾坤启斗,飞天狼乾。
  坎离之主,步列天兵。左为天契,右为天权。雷兵将佐,不得久停。
  急急如律令。
  “这个就是咒语?”徐建正想着这个要怎么用。顾尧年在台上讲道:“给你们的就是安神符的开光咒语,你们现在就对着符纸念,大声念、默念都行,但一定要心诚,注意力要集中,不可分心。”
  徐建把咒语背熟,面向符纸,轻闭双眼,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安身咒。
  “主定帝敕,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
  徐建正专心致志的给灵符开光,班里忽然有人大声读起来,读的抑扬顿挫,好似唱歌一样,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谁呀!”徐建微微皱眉,循着声音看过去,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上节课才被萧次贤点名批评的方同言。除他之外,班里也有很多人也扭头看向方同言。
  方同言浑然不觉打扰到他人,闭着双眼,摇头晃脑的大声背诵安身咒,神情非常陶醉。
  顾尧年说了,可以默念,也可以大声念,徐建和其他人纵有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徐建集中精神,排除干扰,默诵安神咒,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声音跟着方同言大声读起来。
  徐建回头一看,是庄驰轩、严毅、石明亮、乐韦四个人。这四个人加上方同言,吵得整个教室都不得安宁。如果他们真的用心也就罢了,可他们一边读一边嬉皮笑脸,把课堂搞成了演唱会,哪有半点用心的样子。看来他们被萧次贤批评是有原因的。
  “老师,他们太吵了,我没法集中注意力!”徐建还没说话,一位女同学就站起来抗议。
  顾尧年也觉得在课堂之上读出声,会让其他人无法集中精神,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是我疏忽了,大家都改默念,不要打搅别人,符纸开光,心诚是首要,出不出声都一样。”
  方同言五人调皮归调皮,还没到敢无视老师的地步。
  教室里安静下来,徐建静下心,不知不觉进入了忘我之境。
  顾尧年放轻脚步巡视,有的学生很用心,有的却昏昏欲睡。对于不用心的学生,顾尧年除了失望,没有多说什么,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其他学生。
  徐建全身心沉浸在安神咒中,顾尧年几次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察觉。
  忽然,徐建桌上的黄纸闪过一道灵光。恰好路过的顾尧年心有所感,霍然转身,拿起徐建桌上的灵符细细看了起来。
  徐建这张纸符色泽比之前的黄纸要有些许细微的变化。顾尧年常年和纸符打交道,别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纸符有三种品级,最常用的叫灵符,质地比普通黄纸要多了一些灵气,颜色也要明亮许多。高一等的玄门称之为明光符,和灵符相比,明光符带着淡淡的光泽,在黑夜之中有如萤火。最上品的为金玉符,金玉符的质地已经完全改变,外形晶莹剔透,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属于超凡脱俗的圣品。
  同样的符咒,用明光符写出来的威力是普通灵符的十倍,而金玉符写出的符咒,威力却是明光符的百倍,可见其珍贵。
  每一张金玉符的出现都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属于上天造就的神物。整个玄门拥有的金玉符也寥寥无几,都会用来画上威力最大的符咒保存,看守极其严密,寻常的玄门弟子连收藏在哪儿都不得而知,只有在对付一些不世出的大魔头时才会动用到金玉符。金玉符最近一次现世也是百余年前的事了,可以说当世已经无人亲眼见过它的威力。
  徐建这张纸符连灵符的标准都不够,不过第一次给纸符开光,能做到这种程度,顾尧年已经非常满意了,刻板的脸上出现了今天上课以来第一个笑容。
  徐建睁开眼,发现桌上纸符不见了,第一反应是谁偷了他的符,然后才看见顾尧年。
  顾尧年把纸符放回桌上,微微一笑道:“你天赋不错,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悄然无声的教室突然有人说话,很多学生都看了过来。
  方同言见徐建又受到老师表扬,嘴边露出不屑的笑容。如果此时徐建看见他的神情,一定会联想到某个外号叫不屑弟的人。
  徐建的天赋很好吗?他不得而知,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便是了,徐建一高兴,干劲儿更足了。
  少年心性,定性不够,很多学生念了没一会儿,见纸符毫无变化,心情难免焦躁,注意力无法集中,安神咒哪还能奏效。
  徐建和同班的同学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忍耐力,生活上的不幸,让他锻炼出了远超同龄人的耐性,这也是他能够集中精神,坚持下去的原因。
  随着下课钟声响起,宣告了一天课程的结束。徐建拿起念过咒的纸符和普通黄纸对比。纸符的颜色似乎要亮一些,但差距很小,小到徐建也不敢确定,他收好纸符,准备有时间继续。
  玄门的学校周六周日放假,今天是周五,住的近的可以回家,回不去的可以住学习宿舍。
  徐建打算去沈珵的家看看,他记得肖仲春说过帮他翻译《九天应元真决》,不知沈珵有没有去帮他把译本取回来。
  放假总是一件令学生高兴雀跃的事,走出教室的学生三两成群,嬉笑打闹着。
  徐建和王文辉一起走在楼道上。
  王文辉问徐建:“放假准备去哪儿?”
  徐建道:“去朋友家,你呢?”
  王文辉叹了口气道:“哎,我家离得远,只能待在宿舍了。”
  不屑弟方同言走在徐建后面,身边跟着其他四大学渣。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方同言抬起腿,用足了力气踢向徐建。
  楼梯上人员拥挤,即便有人注意到方同言,想出声提醒也来不及了。
  徐建察觉到身后异动,忙收起灵能,返化为虚体。
  方同言脚下踢空,身形止不住往前倾倒,在楼梯上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劈叉。
  “嗷……”方同言惨叫着从楼梯上滚下去,一直滚到过道,撞到墙上才停止,捂着跨在地上翻滚痛嚎。
  四大学渣见状,推开挡路的人,急冲冲跑下去,查看方同言的情况。
  “老方你怎么样?”
  “伤的重不重?”
  “哪里痛你倒是说呀!”
  方同言痛的只想快些昏死过去,哪有余力回答他们的问题。
  四大学渣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徐建和许多同学下来围观,有好心的同学提醒道:“要不要先送急诊室看看?”
  四大学渣一听,分别抓住方同言四肢,抬着他往急诊室跑去。
  方同言眼睛余光看见徐建,把自身的惨状归咎于他,大骂道:“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不会这么算了!”
  一些不知情的学生以为是徐建推他下去的,看着徐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好有人及时说道:“这个人真有意思,在背后踢人,没踢准,自己摔下去,居然好意思怪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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