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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辰的办公室里，林雨泽正襟危坐着，这是一个和二十四楼完全一样的办公室，不管是房间布局还是家具摆设也好，都完全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天花板依然完好，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在二十四楼之前的办公室。在他的面前，龙辰正被巨大的电脑屏幕所挡住，听声音应该是在玩着连连看。在他的旁边，是王文莉，眼神有些凶悍，在把昨天的事情掺假报告之后，她便这样看着他。
“你把灵玉吞了？”王文莉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和表情对着林雨泽叫道。
“当时那老头想要抢，我又打不过他，情急之下就把把玉给吞了。”林雨泽赔笑着说道，“而且你们事情也没和我交待过，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你这家伙……”王文莉想要发彪，但被龙辰那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打了断。
“算了，给他吃了也好，正好补充下灵气。现在的他应该处于水准以上了。”电脑屏幕后的龙辰说道，语气平淡而随意，连连看的游戏声依然在继续着，感觉他对此丝毫不在意。
“可是……”王文莉还想说。
“我说算了。小林也是无心之过，错在我们之前没有说好。这次打败牛丑，也算他的功劳。”龙辰打断了文莉文的话。
“是。”王文莉虽然不甘心，但在龙辰的命令下，她显得很温顺。
“无生好像也挺担心你的，你下去见见他吧。”龙辰又说，电脑中连连看快速被消去的声音始终没有停顿过。
“好，那龙总，我先走了。”林雨泽站了起来，眼神避过了王文莉，转身朝外走去。
在离开房间前，他听到龙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矮小的老头吗？那家伙可是好久没露面了。”
门外，百灵正在那等着，见到林雨泽出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惩罚你？”
“没有。”林雨泽笑着摇头，觉得有些侥幸。
“哦，那太好了。我可是被罚了两个月的薪水呢。”百灵松了一口气说，“最惨的是陶先生，你知道吗？那辆马车值五千万呢！”
“五千万？”林雨泽被这一数字吓了一跳。
“那是龙先生的车，用的木材都是非常特别的稀有古木。陶先生回来之后非常沮丧，一直在那里哭。而且这车太贵，保险公司都没有接单。”百灵和林雨泽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哀叹着。
“啊，那他实在是有些倒霉。”林雨泽心想这陶口口应该也是工薪阶级，如果用工资来还这车，不知道要不到猴年马月。
“不过龙先生应该不会让陶先生赔，毕竟陶先生也没钱赔。”
“听说，龙总很钱？”这些日子来，林雨泽一直听说龙辰有钱，但有多少钱他还没有具体的概念。表世界，在上海最有钱的人可能有个几十上百亿身价，里世界的情况不知道会是如何。如果和表世界相对应的话，那龙辰可是富到用家产的零头就能砸死他。
“是的，听公司里的老员工说，龙先生可以把陆家嘴买下来。”百灵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说，给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哈？那也太夸张了吧。”林雨泽不太相信这个答案，这个概念已经不是一般的富了，中国首富，世界首富可能都没有这种能力。
“哈哈，其实百灵也不太清楚，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非常有钱就是了。”
“嗯，光这栋市区的大楼就值不少钱吧。”林雨泽点了点头，两人拐过了一个弯，刚好看见陶口口正擦肩而过，后者的脸色看上去非常的糟糕，和林雨泽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丧气地摇了摇头。
对于陶口口的遭遇，林雨泽感到同情，却也爱莫能助，只能语言上安慰了几句。
百灵一直陪林雨泽走到了电梯口，送着林雨泽进了电梯，然后说：“中午的时候百灵会带午饭去找你和无先生的。”
林雨泽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又换了特殊的电梯来到了地下洞穴。由于今天来得比较晚，他并没有看见无生在池子中打坐，而是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林雨泽在半掩的门上敲了敲，无生回过了头，看见了林雨泽。
“进来吧。”无生说。
林雨泽步入了房间，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房间，一个简单的房间，房间很大，有一百平米左右，但东西却不多，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视，一张椅子，一张餐桌，一张床，一个衣柜，除之之外只有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的日光灯与排气扇。排气扇缓慢地转着，发出着不大不小的单调声音。
“听说你赢了？”无生问道，目光重新回到了电视上，屏幕里正播报着一宗发生在一个小区内的离奇杀人案件，主持人正要提醒着市民不要靠近危险区域，夜晚不要随意出来走动。
“嗯，靠了点运气赢了。”林雨泽笑道，有些心虚，害怕被看出问题。
“怎么赢的？说说看。”
“牛丑和别人正在打斗，打得两败俱伤，我捡了个漏。”
“哦？和谁？”
“……和一个老头，一个身材非常矮小的老头。”林雨泽犹豫了一下说，依然选择了撒谎。他想把事情告诉无生，但也怕后者和龙辰交流时出现信息不对应。
“是他吗？具体怎么打的，和我说说，可以作为参考，让我教你怎么更好的应对战斗。”无生说。
“呃……我没看太清楚，我先和牛丑打了一架，被打晕过去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老头打败了牛丑，那老头也受了伤，然后我就坐收渔利了。”林雨泽被问得没办法，只能继续扯谎。
无生意味深长地观察了一下林雨泽，问道：“那老头会被牛丑打伤？不可能吧……算了，所谓的渔利就是你身上的牛玉？”
“啊，无生哥，你真厉害，这都能感觉出来了。”林雨泽心越来越慌，被问得越多，破绽越多。
“我对灵气的感应比你们所有人都强。”无生说，“龙辰和你有契约，所以对你的灵气情况也会十分的清楚。所以，那老头的灵气是什么颜色的？”
林雨泽一下就明白无生已经猜到他在说谎了，于是他苦着脸坦白地承认了：“我撒谎了，事情可能有些复杂，牵扯到其他人，不太好说。”
“你不想说？”
“不想。”林雨泽肯定地回答道，他莫名地感觉如果说出来，龙辰可能会对梅青不利。
“那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感觉你的谎言能骗得了龙辰吗？”
林雨泽哑然无言，愣了一下，无生的这一句话让他明白其实龙辰极大可能知道自己在撒谎。
“龙辰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聪明家伙，你可别小看他。”
林雨泽苦笑了一下。
无生关掉了电视，朝外走去，林雨泽跟在了后面。
“无生哥，灵玉附身者什么情况下会被灵玉反噬？”在通道上的时候，林雨泽问道。
“牛丑被灵玉反噬了吗？”无生反问。
“嗯。”
“当灵玉附身者过度使用灵气，还有重伤的时候。其实重伤和过度使用灵气都是一个道理，附身者受伤时，灵玉会使用灵气修补身体，这时会消耗很大，会造成灵气过度使用。当附身者灵气用光时，还要使用灵气就只能借用灵玉的灵气了，这时就有可能会被反噬。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被附身太久了，身体负担过重，和灵玉出现了不协调的情况时，也会被反噬。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只要不是当场被反噬，我们有灵盘，可以帮你快速地把身体调整回来。”
“难怪我上次抽取了龙总过多的灵气，王姐会那么生气。”
“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别管他。”
“你这样一说，我总感觉龙总越来越神秘了。”
“还有，灵玉附身者自己也可以主动的兽化，兽化分为半兽化和完全兽化，两者都能强化身体，半兽化的影响不大，但完全兽化的影响就很大了，会影响人的心智。如果身体内有多颗灵玉，那么就最好不要完全兽化，不然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恶果。”
“也就是说，我不可以完全兽化了？”林雨泽想起梅青完全兽化后，当时精神看上去就有些恍惚，眼神有些混浊，难道是完全兽化的后遗症？
“可以，但不要去做。因为可能会把命搭进去。好了，说说你战斗的事吧。你可以不把具体的情况告诉我，但如果有什么想问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讨论下。就算有泄露，我也不会告诉龙辰的。”无生来到了池边，看着池子说。龙辰注意到池子中黄色的灵气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你……无生哥，你是龙辰的手下吗？为什么要帮我隐瞒？”林雨泽犹豫着问。
“我怎么会是他的手下？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无生笑了笑，好像林雨泽提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
“哦，那施法需要结手印吗？”林雨泽想起梅青释放雾气时候的情景。
“如果是复杂的大法术，就可能会需要，小法术不需要手印就能调动灵气来完成，比如你的身体金属化。但大法术比较复杂，比如结界类法术，就需要手印的帮助。手印分八种，分别是乾、震、坎、艮、坤、巽、离、兑。法术越复杂，手印就越多，释放起来也就越麻烦，要先记，然后再练，好在战斗中以较快的速度释放。如果不熟练，在战斗中释放失败，是非常危险的事。不过，只要你手段够厉害，对灵气的掌握够纯熟，哪怕是大法术也能跳过手印的步骤。”
“比如无生哥你吗？
“对的，我基本释放任何法术都不需要结手印。”无生看上去颇为得意。
“那龙总呢？”
“他也很强，但不如我。”
“那我能学那种复杂的法术吗？”林雨泽有些期待，之前是说他的灵气存量不足，现在他吞了牛玉，灵气存量大大增加了，也许有机会用了。
“你现在身体内有两颗灵玉，的确可以用了。不过学复杂的法术还太早了，可以学一些稍复杂点的法术。法术学不好，灵气运转出问题了，可是会反噬的。”无生语重心长地说，“欲速则不达，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把你教成一个合格的灵玉附身者，你要做好勤奋训练的准备。”
“嗯，我会的，你放心吧。”林雨泽认真地答道，王文莉想他死，但他可不想这样轻易地死去。
“之前教了你强化皮肤的法术，今天就学一个让你速度更快的法术吧，加上水月剑，能让你在近战中占到很大的优势。”无生考虑了一下说，然后举起了双手，结了三个手印，“这法术需要结三个手印，分别是乾、震、兑，你在结每个手印时，也要让体内的灵气进行相应的运转，让两手间的灵气互相交换，不然就只是摆姿势了。”
“哦……”林雨泽认真而迷茫地看着无生施法着法术，后者闪着白光的手在完成手印后，整个身体也微亮了一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过了林雨泽身旁，在林雨泽头都还没完全扭过去看的时候，已经绕着灵池跑了一圈又跑回了原地。
“好快！”林雨泽惊叹。
“你是猫玉附身者，本来速度就是你的优势，加上这个法术，可以说是快上加快。虽然达不到我那程度。”
“哈哈，不奢求能达到无生哥你那速度。”
“来吧，我先教你手印的基础，手势和相应的灵气运转。”
“好！”林雨泽兴奋地说，跟着无生的手势做了起来，认真地听讲着。
时间在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林雨泽只感觉跟无生练了一会儿，学会了四个手印之时，通道处就传来了电梯声，百灵带着一个篮子出了来。
“小林哥，无生先生，百灵给你们带午饭来了。”百灵笑容满面地说。
“也有我的份吗？今天小常不来了吗？”无生意外地说。
“我让小常今天不用带了，我帮他给你带了。”百灵说。
“哦，谢谢啊，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无生接过了篮子，打开看了一下，“有鱼有肉还有素，香味宜人，不错哦。雨泽，先休息下吧，吃个午饭。”
“好。”林雨泽停下了灵气的运转，跟着两人去了房间，帮忙把菜摆在了桌子上。
无生吃了几口菜，脸上便露出了喜色，称赞道：“好吃，百灵的手艺比小常好太多了，那家伙总是随意糊弄我，还经常拿外卖给我吃。”小常是平时照顾无生起居需求的妖怪，因为百灵的介入，最近少来了很多。
“谢谢夸奖。”百灵感谢道。
“无生哥，我一直想问个问题。”林雨泽说。
“什么问题？”
“你不是从虚无中来吗？也需要像常人一样吃饭、睡觉吗？”
“不需要，只是喜欢，有意模拟而已。为了让自己更加像个人，毕竟我的拟态就是人。但有时候也很难完全感受到和你们相同的情感，比如情情爱爱的。百灵，你喜欢雨泽吗？”无生突然问了一个让人非常尴尬的问题。
“啊？”百灵一下慌了起来，羞红了脸，忙挥手否认，“没有啊。”
“你呢？”无生转头问。
“我感觉百灵就像妹妹一样，比我小了好几岁，又那么可爱。”林雨泽说。
“你这是害羞不敢承认吗？按我看的电视剧与小说，男女经常在一起通常是因为情爱的原因，但我就无法体会分辨那种感觉。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情感就特别缺失，可能是因为我的性别不明的原因吧。”无生说，听起来对此有非常大的遗憾。
“我没害羞，情情爱爱的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说清楚。就算是人类本身，也难以认清自己的情感。”林雨泽说。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加无法理解了。”无生觉得越发郁闷，自己一直想要多了解人类，有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像人类的，但事实可能只是模仿，刻意的模仿，而是感情驱动的结果。在看电视剧、电影及文学伤口时，他发现人类会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他觉得不可理喻，但这种剧情出现得很多，说明人类的情感的确会这样，非常感情而不理智。他觉得自己哪天可以模仿一下，为了所谓的情感，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或者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原因。
“不需要理解的，反正无生哥你没那个。”林雨泽忍着笑意说。
“哪个？”无生好奇地问。
“那个啊。”因为百灵在场，林雨泽不好明说，只能盯着无生的裆部疯狂暗示。
“哦那个啊，可以有的，如果我想的话。”
“啊，厉害了。”林雨泽由衷感叹说，可男可女可太监，这的确是非常厉害的事。
“什么那个，哪个的？”茫然的百灵问道。
“百灵还小，不需要知道的。”林雨泽笑道。
百灵的脸突然红成了一片，怯声问道：“无生先生没有那个吗？”
“没有呢，不过可以有。”无生答道。
“可以有？”百灵的脸更红了。
“嗯，可以有呢。”无生面不改色，表情毫无波动地说，而一旁的林雨泽已经在捂着嘴笑。
“算了，不讨论这问题了……”百灵低下了头，扒着饭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百灵，人和妖在一起都不是个好选择。血统好的妖能活几百年，而人只能活个几十年的，生肖附身者就更命短了。”无生突然提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却一般人都会回避的话题。
林雨泽刚想问答些什么，百灵突然就把筷子放了下，说：“百灵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然后逃似地离开了房间。
林雨泽叹了口气，苦笑说：“其实我的命也是捡来的，从小到大，我对生死也没那么执着。这次那么不想死，也不过是因为和王文莉怄气。”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按所获得的信息，他的寿命应当比普通人更短，或许十几二十年就没了，也许哪天在战场就被杀了。相比于龙辰与无生的悠长寿命，自己的存在就像蜉蝣一样。
和无生吃完了午饭，林雨泽又继续练了起来，一直练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公司。他刚踏出大厦的门，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名字，是梅青的来电。
“你到底去哪了？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梅青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问。
“我在一个地下室里修炼，那里接不到信号。”
“地下室修炼？”
“对的，龙辰让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教我法术和格斗技巧。”林雨泽一边走，一边看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后说。
“我还以为你被龙辰杀了呢。”
“龙辰对我还没有那意思，但那王文莉的确有这意思。”
“我知道那女人，一直跟在龙辰身边，狐假虎威，还挺有名的。”
“对了，你打电话来什么事？难道就是想确认我安危吗？”林雨泽觉得自己和梅青关系还没有好到要关心对方生死的地步。
“我想要你帮我拿到灵盘。”
“灵盘？”林雨泽苦笑，心想果然是为了利益关系。身为灵玉附身者，互相算计争抢灵盘应该才是正事吧。
“对，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没有灵盘，生灵附身者尽早会被灵玉反噬的。上次为了帮你，和牛丑一战，对我的影响挺大的。”
“我知道。”林雨泽想起王文莉和无生曾经对他说过这话，这话题让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他的确也算是欠梅青一个人情。
“我想和你合作，把这灵盘弄出来。灵盘可以让两个人使用，你和我都可以使用，避免被反噬。”
“先不说能不能，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灵盘。”
“龙辰没有让你用它补充灵气，修复身体？”
“没有，我的灵气还没枯竭过。”
“呵，看来下次应该让你重伤一次。”
“总之，我现在还没办法帮你拿出来。而且，以我们的实力，特别是我现在的实力，你感觉我们可以从龙辰手中抢走灵盘吗？”
“龙辰是个战斗废物，如果你倒戈的话，当然可以做到。”
“但我也是个废物，而龙辰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强力的人，就是那个正在教我的人！”
“上次就是他打退牛丑的吗？”
“对，就是他。”
“怪不得，上次你打牛丑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我还奇怪你之前是怎么伤了他的。”
“这人很强，我敢说，十个牛丑也打不过他。”
林雨泽的这句话让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
“不过，也不代表完全没有机会。”林雨泽犹豫了一会儿，补充说道。
“你说……”梅青的语气多少变得有些低落。
“那人虽然在大厦范围内是无敌的，但离开了大厦，就会失去灵气，所以只要灵盘不在大厦内，我们就有机会。”
“但你也不知道灵盘在哪对吧？”
“对，所以我们得等机会，先弄清灵盘在哪，再想相应的对策。”
“……好吧，这事再说。我先挂了，如果你有事，比如遇见危险或不明白的地方，就打电话问我。”
“好。”
“拜拜。”
梅青挂了电话后，电话里只剩“嘟嘟”声。把手机收进口袋，林雨泽走在霓虹灯火闪耀的街道，心想着自己所作所为。
“我这是背叛吗？不是吧。龙辰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我和他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对我瞒了那么多事，如果说背叛，那也是他先开始的。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存在同盟的关系……我还是和梅青站在同一战线要好一些，但……她就可信吗？”
林雨泽的心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