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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爷的剑 / 第五章 道观再相逢

第五章 道观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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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后院。
  王知令脚步很慢,身形颤巍巍地向后院走去。
  陈师爷跟在他身后,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走过后院的圆拱形石门,有两个衙役守在那里抱拳见礼。
  走过小花园,里面种植了洧水城特有的昙花。
  这种花朵,只在夜间开放,花瓣洁白如玉,纯净如雪,只可惜一夜便会凋零。
  知令大人爱赏花,喜欢雅致,故在后院花园里种满了昙花,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是花开还是花谢,他每次路过花园,都会驻足观看。
  可今天他没有停下脚步,甚至目光没有在花园停留半毫,他目不斜视,脚步慢而稳,径直而过。
  走过花园,又走过了后院正厅,来到厢房门前。
  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伫立在此,他见到知令大人和陈师爷向他走来,点头示意。
  知令大人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神情复杂地说道:“你来了。”
  男子又一次点头,轻‘嗯’一声。
  中年男子名叫靳阳,不爱讲话,不爱繁缛礼节,但知其身份的人却对其不敢有丝毫轻视,因为他是一名剑客,年轻时曾仗剑行走江湖,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不知斩杀过多少敢于轻视自己的人。
  后来不知为何,三十岁时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多人以为他死了。
  不过王知舟和陈师爷都知道,他没死,而是归隐在了洧水城,就住在城主府中,寸步不离地负责城主大人的安全。
  那么,靳阳来了,城主大人肯定也来了。
  轻轻推开门,王知舟走进厢房,陈师爷和靳阳留在门外。
  ……
  屋内,浓烈的药草味充斥着整个屋子,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目被一抹干净的白纱布蒙住,布上渗透着星星血迹,他四肢的腕处也同样绑着纱布,嘴巴一张一合,好似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床前站着一个人,身着寻常衣物看似简单大方,但细看衣物的布料皆为上等,却也不失雍容华贵,他转过身看到知令大人走进屋后并随手关上门,随即指着床上躺着的那人,皱眉对知令大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令大人王知舟眯着浑浊的眼睛,拱手说道:“回城主,正在查。”
  ……
  门外,陈师爷心中忐忑不安。
  夏伏天,聒噪的蝉鸣声阵阵如浪潮般传进他的耳中,使得他内心更为焦虑。
  他一边看着那扇从大人进去之后,便一直紧闭着的木门,一边不安地扫视周围枯燥的院景,心想,大人这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时辰前,城主大人来到这个厢房,亲自看着大夫给床上那人换药,亲自询问伤情,大夫走后,又让自己去前面唤知令大人过来问话。
  他身为衙门师爷,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从城主大人那张威严的脸上,他看出了当时城主大人的内心,比他此时更为焦虑和不安。
  城主大人贵为一城之主,所以他的焦虑和城主大人的焦虑相比,显得不值一提。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平下心来,反而更加焦急不安。
  他在厢房门前来回踱步,双手时而背在身后,时而放置身前。
  “靳大人,你说杨城主何故大动干戈亲自前来?这点小事,交给咱们做手下的去干不就行了。”
  师爷开口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靳阳发问,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虚实来。
  只见靳阳转头看来,眼神略带嘲讽之意,缓缓说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听到这个回答,陈师爷眉头紧皱,随即想明白,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修行者的弟弟在洧水城被伤成这等模样,凶手的线索却一无所知,若真惹得那名叫李豹的修行者大怒,在城里掀起一波腥风血雨,那可就麻烦了。
  他强行镇定,心想:‘洧水城天高皇帝远,平日里连驻兵都没有,都是本城的一众捕头衙役负责维护治安,若真是那李豹发起疯来,城内又有谁能制住他?就算要向邻城借兵,光是来回通信都要三天,这时间根本来不及啊!’
  越想越害怕,他脑门急出一层薄汗。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刻,木门打开了。
  ‘吱呀……’
  城主大人走出来,他对面无表情的靳阳点点头,然后向后院门走去,靳阳也随之离去。
  陈师爷一直弓着身子,看到二人离去后,便急急走进屋内。
  只见知令大人一如既往的驮着背,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站在床前。
  师爷走上前,拱手开口说道:“大人……”
  “七天!”
  没等他询问,王知舟苍老的声音便传来,只见他转过身看着陈师爷,眼神坚定语气也同样斩钉截铁。
  “只有七天,那李豹如今在城主府内闭关,还不知自己弟弟遭遇,但他大约还有七天便会出关,如果届时我们不能将凶手送到他面前,恐怕洧水城将再无宁日……”
  “你去通知郑捕头,他那二十刑棒先免了,立刻动员所有衙役全城搜寻凶手,务必赶在李豹出关前,将凶手缉拿归案!”
  ……
  洧水城的城西,有一座道观。
  道观很破,观门前杂草丛生,观内蜘蛛网纵横。
  这里无人居住,是一座废弃的道观。
  自从神殿在东土大陆崛起之后,人们大多信奉神殿,而自远古便存在的道教却变得无人问津。
  洧水城同样如此,这座道观废弃多年,里面供奉的真武大帝坐像上,布满灰尘,明显是多年无人打扫。
  时至傍晚,夜色垂暮。
  一老一少盘坐在观内真武大帝坐像前,他们面前放置着一只色泽金黄的烤鸡,还有一小坛浅绿色的劣质酒水。
  这两人,正是如今正被全城搜寻的赵煜,以及邋遢老头钱福来。
  赵煜伸手撕下一只鸡腿,一口咬下,吧唧吧唧嘴说道:“老钱头儿,白天少爷我在外面打架时,你到底去哪儿了?”
  钱福来正看着手中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酒葫芦,忽然听到少爷问话,连忙把脏手伸入怀中一阵摸索,然后掏出手,伸到少爷面前,咧嘴笑道:“俺去找这个啦!”
  只见他手中多了一个花生般大的东西,似石非石,灰褐色的外表,有点干巴巴的样子。
  赵煜看清那东西后,眼前一亮,兴奋地问道:“这是……”
  “是哩!少爷!这是昙花的种子,俺从酒楼出来,在去找你的路上发现一个摆卖花草的店面,心想少爷你来洧水城不就是为了昙花么?所以就进去问了问。”
  “俺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昙花在洧水城也是稀罕物哩!整个城里只有城主府和衙门后院有,种植方法从不外传,俺寻思着少爷千里迢迢到洧水城就是为这昙花而来,于是便四处打听城主府的位置,一路寻过去,最后找到了这颗种子。”
  少爷听他说完,眉头皱起,然后满脸疑惑的重复道:“一路寻过去,然后就找到种子?”
  “你骗鬼呢!你是怎么找到种子的?该不会又是偷的吧!!!”
  说到这,他语气加重,站起身指着老头大声道:“肯定是偷的!肯定是偷的!”
  一脸气愤的赵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瞬间炸毛,他破口大骂:“我去你仙人板板!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吧?你忘了咱俩为啥在上阳呆不下去?还不是因为你偷了上阳城主的‘梨花酿’?这次进洧水第一天,你又溜进城主府,这回你不做偷酒贼,改做他娘的采花大盗?”
  咋还爱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有辱侠义二字!
  最后这句没说出的话,才是最让少年生气的原因。
  钱福来连忙摆摆手,只不过语气弱了几分,他咧嘴笑道:“嘿嘿……没有哩,是俺捡的,门口捡的。”
  就在赵煜抚着眉头大声质问钱福来时,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
  ‘咚咚,咚咚!’
  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止声。
  天色已晚,这个平日在白天里都无人问津的小破观,怎得在夜里会突生来客?
  赵煜皱眉想了想,突然向钱福来悄声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莫是……来烧香的?”
  钱福来听了后,咧开嘴,无声地憨笑。
  烧香敬神,都是赶着白天,夜晚一般是给鬼烧纸。
  看懂了老头儿脸上的意思,赵煜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管他烧啥!咱们别吭声先藏起来,看看再说。”
  说完,一把抓起地上的烤鸡,向真武大帝坐像后走去,边走边小声嘟囔。
  “若来的是个有钱人家,再抢他个几十两银子,嘿嘿……加上晌午的十几两,大收入啊!莫非今天少爷我生横财运?”
  钱福来吧唧吧唧嘴,提起酒坛跟在赵煜身后,心想:“方才还说俺是贼,这会儿就计划着要抢人家,莫非偷人家就是不应该,抢人家就是伸张侠义哩?”
  不过他没把话说出来,而是跟着少爷一起躲在坐像后面,拔开随身酒葫芦的瓶塞,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绿醅,开心地笑了。
  赵煜轻拍一下钱福来的头,小声说道:“别喝了,你是生怕别人闻不到这酒味儿?”
  他撇撇嘴,满脸不情愿地把酒塞堵上。
  “吱呀……”
  门开了,一个体形瘦小的人影走了进来。
  门外的夜风吹进来,轻抚地面浮尘,瘦小的人影映月光而入木门,将这夜晚衬映的微微凄凉。
  人影关上门,在原地小心地左顾右盼,随口怯生生地开口问道:“有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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