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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终至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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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文钦说好之后,元鸿的生活再没有一丝波澜,在客栈帮忙干活一个半月之后他和文钦两个人在一个同样起雾的无人知晓的清晨离开了这家客栈,再回到平安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
  他和文钦在上路之后的第三个时辰就离开了广陵郡的管辖范围,径直向巴陵郡的方向赶路,一路上也并不太平,偶尔也会窜出来几伙盗贼想要打劫他们,但都被武力超高的文钦赶跑了。
  除此之外,这一路倒也并无太大波澜,不过文钦那身超高的武力倒是令元鸿向往不已。元鸿少年时也曾跟着几名不入流的武师学过几年三脚猫的武功,但是和文钦相比便像是小巫见大巫一样。此时看到文钦这么高强的武功,便想向他学习一二,但又害怕文钦的武功是不外传的就一直忍住没有向他询问。
  这天文钦正在练习武功时,元鸿再也忍不住了,便向他问道:“文兄,实不相瞒在下年幼之时也跟过几位不入流的武师练过几天功夫,但与文兄相比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在下观文兄武艺精湛,实为羡慕,不知文兄的功夫是否外传,不知能否传于小弟一二?”。文钦听得此话,便道:“区区武艺,自是可以外传,元兄若是想学,某自愿传授,只是习武之事元兄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此时习武必然困难重重,还望元兄有些准备!”,元鸿拱手道:“如此,就多谢文兄了!”。
  就这样元鸿与文钦二人一边练武一边赶路,初时路上一些新奇美丽的景色还能引起二人的兴趣,但看得多了便觉得这些个景色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了。于是元鸿又专心致志的回到了练武的枯燥生活中来,如此赶了将近一个多月的路,才堪堪走到了巴陵郡的地界。
  一进入巴陵郡的地界就感觉此地与与外界不同,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因为刚经历过天灾,天灾又引发了瘟疫,使得巴陵郡的各县村庄十室九空,大量人向外逃亡,剩下的都是一些容易感染瘟疫的老人和孩子。村庄边随处可见到底的尸体被焚烧过后留下的痕迹,臭味随处可闻,活生生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一入巴陵郡,元鸿和文钦二人就一路打听徐清辉的踪迹,好在如今在巴陵郡神医徐清辉是名声在外,响亮的很。可以说现在的巴陵郡百姓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郡守是谁,但绝对会知道徐清辉的名字。这位徐神医自从两个月前来到巴陵郡就一路救死扶伤,不知救得多少人的性命,他还每到一个地方就自己出资购买米粮搭建粥棚施舍粥饭以济流民。
  但是有些黑心的米商趁着巴陵受灾之际哄抬米价,大发灾难财。听说即使是这样,那位徐神医还是免费施舍粥饭,这让很多巴陵郡的百姓感恩戴德,同时对那些趁机哄抬米价的黑心米商痛恨不已,但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对这些情况都无可奈何,只能建立生祠来感谢那位徐神医的大恩大德了。
  一听说元鸿是徐神医的徒弟,很容易就从百姓的手里打听到了徐清辉的踪迹,原来徐清辉已经去巴陵郡受灾最严重的郡治巴陵县赶去救死扶伤了。
  此地是巴陵郡边缘的一个小县城,从此到郡治巴陵县需要走两天的水路。于是元鸿与文钦两人一刻也没有耽误,雇了一名船工往巴陵县而去,因为巴陵县受灾最严重,船工不肯载他们过去还是文钦加了钱两,才让船工渡他二人前往。
  如此走了两天水路,二人才来到巴陵郡的郡治巴陵县。一入巴陵县二人看到的景象可比巴陵郡周边的景象要惨淡多了,真可谓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元鸿不禁想到如今秦晋两国连年战争已经使得两国百姓苦不堪言了,如今再爆发此等天灾人祸,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元鸿不禁从心底里同情生活在这种乱世里的百姓,更从心底里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不管是哪国最终统一华夏,只要他能给天下的百姓一个太平安定的生活就可以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元鸿心底之内复仇的火焰才会稍稍的熄灭一点,不过随后熊熊的怒火就浇灭了他的这种想法,他在心底暗下狠心,他发誓他一定要报仇!想到这,他恨恨的看了一眼秦国的方向。
  一入巴陵县他们就打听到了徐清辉的消息,据当地人说徐清辉正在西市搭建粥棚施舍米粥,元鸿二人跟着灾民群往粥棚的地方跑去,不一会就看到了一个用几根木头和一张渔网搭建而成的简易的粥棚,徐清辉那个老头子正装模作样的给灾民搭脉诊病,饭粥旁边有一道清瘦的身影在给灾民的破碗里打粥,边打边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喊道:“慢慢来,都有,都有!”,明明是个男子,可那尖尖的声音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感觉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元鸿一看见徐清辉就想到他把自已一个人丢在那的屈辱,气不打一处来,老远就喊道:“徐老头,终于让小爷我找到你了!”。徐清辉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吓得浑身一打哆嗦,转身看见元鸿便叫了一声,也顾不得诊脉了,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元鸿看见徐清辉撒腿就跑,也就不敢示弱的的拔腿便追,这一老一少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竟如同孩童一样打闹。过了一会,终究因为徐清辉年老体衰,精力不济慢了下来。元鸿一把抓住徐清辉,得意道:“老家伙,终于抓住你了吧,叫你再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么远的地方!”,言语间竟还有几分委屈,可能是两月不见甚为思念,这也说明徐清辉在元鸿心中的地位不经意间就悄悄的加深了。
  徐清辉看到他抓住了自己,也便停止了打闹,过了片刻正色道:“怎么?做我的徒弟连解决这等问题的能力也没有吗?”。元鸿见徐清辉认真了起来,也便收起了笑脸,说道:“怎么可能,你徒弟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解决不了这区区小事,再说当你的徒弟我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过了一会,元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文钦对徐清辉说道:“师父,这是我这次新交的朋友文钦,他有事求您老人家帮忙!”,随后对文钦说道:“看吧,你所敬重的江南第一神医也没什么出众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失望吧!”。
  徐清辉听见这话,假装严厉道:“不肖徒儿,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拆你师父的台!”,可眼角堆满的笑容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责怪元鸿,倒是文钦却恭恭敬敬的朝徐清辉拜了拜,口称神医。
  此时正在忙活的那位青年走了过来,对元鸿他们说到:“你们是徐爷爷的朋友吧,快来帮忙,别在这叙旧了,我快忙不过来了!”,他的语气较为骄横,使元鸿很气愤,但不知道他与徐清辉是什么关系,只好忍下这口气,道:“来了!”,元鸿尚且能忍受,但文钦确是一个莽汉,听见那个青年将他唯一的朋友这样使唤,当下就要发作,却被苗元鸿按了下来。
  徐清辉见气氛有些不对,便主动对元鸿和文钦二人解释道:“这位小友乃是我途径巴陵郡时所救。”,然后指着二人对那位青年道:“这是我徒儿元鸿和他的朋友,你们三人年纪相仿应该多亲近亲近!”。
  谁知那个青年哼了一声,不屑道:“谁要和他们亲近,再说他们是谁干我何事!”,说罢就转过身去不在理会元鸿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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