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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败八万红丝结,佛皇天龙破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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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鸿鹄,长相飘逸潇洒,虽是澹台氏庶子,但是如其名,如其刀一样,有鸿鹄之志。
  “全军听我号令,弓弩齐射!”澹台鸿鹄没有像其兄长澹台狴犴一样,冲锋在前,而是边冲锋,边准备了近千弓弩,与张三虎的人马还未相遇,先是一轮齐射,箭矢飞处,张三虎部下二三百骑来不及躲闪,就掉下马来,非死即伤。
  “后军减速,注意躲避箭矢!”张三虎不想部下无辜伤亡,让身后骑士减慢速度的同时,自己却是一骑一矛加速前行。刚刚近千箭矢其实多是奔他而来的,他以矛格挡,护住了自身,却未护住座下马儿,可怜他新换乘的这匹黄骠马,身上中了十余箭,依然执着前行。只是在往前冲锋了也就百步后,终于不堪重负,倒地而亡,而张三虎此时倒提铁矛,一人一矛,步行前冲,竟比骑马的速度还要快。
  “不知死活,马弓手,射杀他!”眼见张三虎独自前行,澹台鸿鹄也减缓了战马行进速度,却放出了二百名马弓手,每人一张劲弩,一弩十矢,在他一声令下后,这就又近两千箭矢射出,只不过都是针对张三虎一人。
  “诸葛连弩,好!”张三虎依旧前行,依旧倒提铁矛,更任由十几枚箭矢钉在自己的肩头、手臂,大腿之上,甚至还有两枚箭矢钉在心窝上,只是不知受阻于他的外罩甲胄,还是由于别的原因,这两枚箭矢只是穿透甲胄,擦破皮肤,并未伤及心脉。可饶是如此,张三虎依然执意前行,而且还闭上了眼睛,前进速度可是丝毫未减。
  “狂妄自大,劈死他!”澹台鸿鹄也倒提宝刀鸿鹄,可依旧未出手,他在等待最佳时机,他想看看这个敢独行闯阵的张三虎在玩什么猫腻。可他未出手,两百挂弩换刀的马弓手,却是齐齐亮出明晃晃的弯刀,循着闭目前行的张三虎的脖颈,就一刀刀劈了过来。
  “将军小心!”张三虎后方的骑士把这些看在眼中,恨不得一个个都要上前助战,但是张三虎治军极严,军令如山,这些骑士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马弓手的弯刀,一刀刀如走马灯般掠向自家将军的脖颈,而无可奈何。
  可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张三虎不仅未曾躲闪,更未曾睁眼,就任由那一柄柄弯刀在自己面前掠过,只不过每次要砍中脖颈的弯刀,竟是一次次在关键时刻错移,纷纷砍中他的肩头或手臂,本就身上中箭的他,却更是血如泉涌,浸透战甲。只是这二百余骑即便都冲了过去,张三虎也差不多被砍了二百刀,可是他依然前行,速度更是未减反增。
  “强弩之末,自寻死路!”澹台鸿鹄终于安耐不住愤怒,他纵马提墨绿刀身的凤嘴大刀鸿鹄,直接迎着张三虎冲出,他这宝刀鸿鹄到了张三虎面前,只要一刀下去,也就这一刀,自己势必建功,斩了他的首级,看他如何前行。
  “我知道你射出的箭,有两千箭矢,为何只中十三枚?”张三虎突然发问,却继续闭目,前行!
  澹台鸿鹄未答,但战马蓦地减速,但他却更想劈出凤嘴绿刃鸿鹄宝刀。
  “我知道你劈出的刀,二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可为何只有三刀出血?”张三虎继续发问,继续前行,继续闭目。
  “我哪知道,我只想你死!”澹台鸿鹄似遭受此生最大的侮辱,只觉坐骑要不受自己控制,仿佛受到惊吓般要停下来,但此时他和张三虎也就十几步远,他只要一刀就能轻松建功。
  “你不知道,我受了你两千箭,二百刀,十五处负伤,但我只还你一矛,一处伤,你觉得如何?”张三虎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只往前跨出了一步,一步却抵常人十几步,却也只递出一矛,一矛却抵那两千箭,二百刀,只给了澹台鸿鹄一处伤,伤在哽嗓,血如泉涌,不比他那身上十五处伤流血多,但是却足以致命。
  “这……怎么可……能!”澹台鸿鹄最后一个“能”字吐出,他也倒撞下马,如他兄长澹台狴犴,死不瞑目。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意境之争,你却糟蹋了这宝刀鸿鹄啊!”张三虎终于睁开了眼睛,轻松抖落身上箭矢,却是流血的伤口也瞬间止血。如今他的武道境界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可是战场上如此杀敌却也无异于弄险,张三虎自己却也只能无奈苦笑,但他仍是笑问北魏军“谁敢一战”后,提矛就钻入敌军战阵,这次是真地厮杀起来。
  当族弟澹台鸿鹄战死的消息传来,澹台鸑鷟真地懵了。他不明白,这才交战多长时间,他就损失了两员大将,而他澹台氏也折了两名以后有望高居庙堂显官的栋梁。试问一个家族纵使再大,人才再多,又如何经得起这般折损?
  “全线出击,踏平弥皇城!”澹台鸑鷟也是发了狠,一声令下,右卫军两万多骑,真就势如潮水,向前冲杀。北魏铁骑的战力号称天下无敌,乃是脱胎于昔日纵横天下的北狄铁骑,北魏拓跋氏正是昔日北狄部的一支酋长部落,这才在征服了北狄诸部后,建立了北魏。而此时右卫军这两万多铁骑一齐冲锋,那声势之大,足以令大地轰鸣。
  “北魏军这是拼了,那我也不能含糊呀!”在北魏军大举冲锋之前,张三虎一矛刺杀了对方一名都尉,就夺了一匹杂毛的大黑马,变戏法似的,就又出现在自己部下面前,一声令下后,三军齐动,先锋一万轻骑当先随他杀出。
  此时是真正的骑兵与骑兵的対耗,双方一个冲锋对撞,就有五六百骑直接丧命。随后的近身搏杀,双方骑士都力求在对方阵营先撕开口子,长矛乱刺,弯刀飞砍,近战却是更为惨烈,也就片刻的工夫,双方也就至少有千名骑士丧命,但是依旧死战不退。
  而万马军中,张三虎可不是随便厮杀,他一直在找北魏右卫军的大纛,击杀大纛之下的敌军主将,这才有战场之上定鼎乾坤的作用。好在战场之上虽然混乱,但是真正能拦阻他的敌军大将再没有出现过,先前到有两位,一个澹台狴犴,一个澹台鸿鹄,却都死在了他的矛下。此时,纵遇着了敌军猛将,可也难是他一矛之敌。
  “将所有的鹰隼高手都给本帅派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张三虎给我杀了!”此时北魏右卫军大纛旗下,澹台鸑鷟差不多都快急疯了,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澹台氏已然阵亡了三员大将,至于那个被他斩首的澹台鹓鶵,澹台鸑鷟只觉得他是在丢澹台氏的脸,自然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了。但是澹台氏折损了这么多大将,而且还都是实权将军,对于整个澹台氏家族来说,也着实是损失不起的,澹台鸑鷟只盼着能杀了张三虎,这样或许也能为大厦将倾的澹台氏在国主面前再争取几个实权将军的名额。
  而随着澹台鸑鷟的命令,他军中的游隼高手差不多出动了近百名,三分之二之多,开始在偌大个战场上搜索张三虎的行踪。而实际上也不用他们搜索,因为张三虎在看见北魏右卫军的大纛后,已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只不过对于这群游隼而言,就不知是祸是福了。
  “好啊!澹台鸑鷟,乌鸦将军,我就看看你有多厉害!”张三虎仍旧是步行死战,向澹台鸑鷟的大纛走近。对于别的北魏将军,他或许不认识,但是这个澹台鸑鷟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像这十多年来,他击杀了不少北魏大将一样,这个澹台鸑鷟也杀了不少大周武将,其中就有不少他张三虎的袍泽,比如他身边六将之一,一个叫龙老虎的兄弟,当年与他一起走出小山村,刀法很厉害,如果活着现在至少也是个副总兵了,可就是三年前一战,死在了澹台鸑鷟的宝枪“乌龙”之下,张三虎这么多年一直都想报仇,可惜就是遇不到这个澹台鸑鷟,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张三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澹台鸑鷟了。
  其实,越是接近澹台鸑鷟的中军大纛,北魏骑兵防守越是严密,而且真正的精锐也就越多。张三虎前行不过百步,已挥舞铁矛,或挑,或刺,或扫,或撞,已击杀了不下五十骑北魏骑兵。而他的铁矛之上,被北魏骑兵的弯刀已经砍出了密密麻麻的刀痕,而先前抵挡澹台鸿鹄的那柄鸿鹄大刀留下的深深的刀痕,却也是更深了。而且他的铁矛也因承受一次次敌军骑士战马和弯刀的冲击,也开始变得弯曲了,只不过多次被张三虎扳直,现在已经曲曲折折如同蛇形了。
  但是,张三虎也就向前行了差不多百步,早已发现他行踪的游隼高手终于如期而至。而为了便于这些游隼大爷们厮杀,普通的北魏骑士已然闪开,都堵在了大纛旗前,反而让大纛旗前的防卫人数更加密集了,但是也闪出了一个近十丈直径的空地。再大的空地也不是闪不出来,只是在张三虎的身后毕竟还跟随着一万大周骑兵,再大些的空地,只怕那些大周骑兵也很快杀进来。
  “又是这个套路!”眼见着又被围了一个圈儿,张三虎倒提铁矛嘀咕道。先前他击杀澹台鹓鶵那十五名鸢雀高手,可也是被这样围攻。不过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深入北魏军腹地,只怕围攻自己的绝不止是十五名高手了。
  “胆子倒是不小,谁先把这个家伙给我拿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听得人有些瘆得慌。可随后就见一身披大红袍子,涂胭脂抹粉高大而阴柔的家伙出现在这个圈子正中,也傲然站在了张三虎的面前。只是让人分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而在这个家伙身后则是六名带着貂皮帽子,穿着貂皮袍子,长着人参须子般胡须,就真地仿佛人参精一样的小矮人,也过不去就到红袍人的腰间那么高。
  “八万红丝结,东方一败。北昆仑无极六怪。真没想到,这里会遇到你们这几个东西!”张三虎冷笑,眼前出现的这些游隼高手他都不陌生,因为这七个人曾经领衔,奉命刺杀过自己。涂胭脂抹粉的红袍人名叫东方一败,擅结八万红丝,可轻松布阵,击杀对方高手。张三虎身边不下有百名心腹护卫,就死在这个家伙的红丝结下,张三虎恨这个人可是恨得牙根痒痒,只不过每次设计扑杀这名游隼高手,都被这个家伙提前走脱。原来他逃命的本事比结红丝的本事还要厉害。而那六个穿貂皮袍子,戴貂皮帽子的矮子,则是北昆仑无极老祖门下的无极六怪,本来是八怪,可他们刺杀张三虎,被张三虎曾经一铁矛穿死了两个,如今变成了六怪。可别小看这六个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不说,而且极其阴狠,他们练就的无极魔掌和寒冰凰龙掌能让人一击毙命,张三虎的不少护卫可都被这六怪暗算,救都救不过来。
  “张三虎,当初在金蛇关没能要你的命,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东方一败双手突然出现团团红丝,随即红丝缠绕,就仿佛蜘蛛结网,将这方圆十丈范围全部笼罩开来,此时在朝阳之下,就仿佛一顶鲜红颜色的大帐篷,透着丝丝诡异。而与此同时,游隼高手越聚越多,显然就以这个看似千疮百孔的大帐篷为垓心,就真将张三虎包围在了这里。
  “好个血丝蛛网,当初就想领教你东方一败的这个绝招,只是可惜你太小气了,舍不得用,否则也不用败得那么惨了!”张三虎大声嘲笑,肆无忌惮,可实则心底也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这血丝蛛网剧毒无比,实在是困人杀人的最好利器,东方一败这个魔头不惜耗费元力用出了这招,是与自己不死不休了。如果自己稍微大意,就真可能栽在这里了!
  “果然不简单,张三虎,你还认得咱家这‘血丝蛛网’,那你今天即便死在这里,也不冤了!来人啊!拿下他,生死勿论!”东方一败结好了血丝蛛网,自己并没有亲自动手,身边有他的一大堆属下,有他操控血丝蛛网,这些游隼高手再杀这个张三虎,岂不是轻而易举?
  “张三虎,还我两位兄弟命来!”先出手的是北昆仑无极六怪,三年前刺杀张三虎,被他穿糖葫芦一般用铁矛将两名兄弟钉死,六怪这些年苦练武艺,可就一直想着报仇。一时间,或动用无极魔掌,打出足以摧枯拉朽的黑色煞气。或者是动用寒冰凰龙掌,那阴寒属性的一条条冰龙迸射而出,在这十丈范围的狭小空间内,恨不得冰冻一切,连空气都凝固。六怪出手阴损歹毒,就是掌控“血丝蛛网”的东方一败都有些咋舌。
  “都三年了,你们六怪一点都没长进啊!早知当初就把你们都宰了!”穿梭于黑色煞气与阴寒冰龙之间,张三虎一点也不轻松。但是他的嘴却没闲着,说出来的话能把六怪气得吐血,而他手中的铁矛依旧倒提,也没去抵御煞气,也没去敲打不时呼啸而过的冰龙,更似乎是没有任何出矛的意思。而其实此时张三虎是在慢慢感受那黑色煞气与那阴寒冰龙,所谓蓄力与养意,也正是如此。
  “怎么回事?杀不了他?”六怪中的老大使用无极魔掌,可接连拍出了十几掌,掌掌走空,魔掌的黑煞之气浪费了不少,他本身的真气也有些不济。
  “大哥,冰凰魔龙也是不行啊!”六怪中的老三与其余四兄弟主持冰凰魔龙,以他们的掌力催发出来的冰凰魔龙声势惊人,甚至差不多将这整个空间都冰冻了,可那冰凰煞气却一点也没沾染到张三虎,反倒是让他们自己的真气消耗不少,此时却也是人人叫苦不迭。
  “哼,分击,各自为战,注意配合,堵住他!”无极六怪的老大终于意识到,这样拼命催发真气,试图用大招将这张三虎一击必杀,即便是在这血丝蛛网的狭小空间内也是不可能,这个家伙看似长得魁梧高大,可是比泥鳅还滑,再这样下去,他们六兄弟还没击杀张三虎,自己的真气就先耗完了,无奈之下,也只得采用分击之术了。
  “六位,合击尚且不行,还想分击?”张三虎哈哈大笑,此刻面对六怪,他也不再藏拙。本想再多蓄力养意,怎奈这是战场之上,分秒必争,张三虎决定解决六怪。他的铁矛不再倒提,六怪各自为战,蜂拥而至时,他的铁矛成苍龙出海式,而伴随着一声龙吟,以张三虎为轴心,铁矛直指,飞沙走石,却是一股冰凉之气散发而出,那丈八铁矛仿佛瞬间幻化成一条冰冷黑龙,呼啸之间,震耳欲聋,瞬间方圆三四丈范围内都被笼罩,北昆仑无极六怪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竟是直接被冰冻,然后如同冰雕般,寸寸碎裂。在场众人看到,无不心惊。
  “可惜,这招‘冰龙凰’刚刚参悟,否则也就能破这‘血丝蛛网’了!”只用一招就击杀了六怪,张三虎却仿佛没什么成就感。他这招枪术“冰龙凰”,是他刚刚蓄力养意,从那六怪的无极魔掌与寒冰凰龙掌中所悟,只是可惜,参悟时间太短,威力却也要差上许多,不过,击杀六怪却已是绰绰有余。此时,张三虎仍旧是铁矛倒提,虽然铁矛之上已出现一些裂纹,但是并不妨碍使用。而此时他的目光却瞄向了那掌控八万红丝结的大红袍东方一败。
  “哈哈,将军好手段,可你知我游隼高手不下百人,你不过杀了六人,还能杀得几人?”东方一败目光阴鸷,似笑非笑,有些瘆人。但其实他的心中却已震撼无比,他真不明白这个张三虎是个什么人,明明是一员武将,可战阵厮杀,却偏偏用的是江湖高手的技艺。这几乎可以称为魔头了吧?就不知自己这八万红丝结能否灭杀他了。
  “我也不知能杀几人,但是你肯定在我必杀之列!”张三虎面对东方一败,收敛气息,仍为倒提长矛式。对方有八万红丝结,那他就看一看这八万红丝结又如何结红丝。为大将者,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张三虎每一战何曾是想着“生”,倒是“死地”不计其数,每一战能活下来,可真地就是一个又一个奇迹了。
  “好好好,那咱家就在这里看着,你能不能杀得了咱家!”连说三个“好”,又自称“咱家”的东方一败,竟是往后一退,面前顿时漫天红丝翻卷,就将他牢牢护住了。他修习八万红丝结,那细小红丝,看似冷艳温柔,微不足道,实则如同梦魇,无所不至,无所不及,情丝润物无形,红丝杀人伤人亦无形啊!
  张三虎决定不再养意,提矛要去撞一撞这红丝万千蛛网。他每一次恶战,不止是战,更要以战阵养战意,如此每一场恶战下来,皆有感悟。取胜是一方面,倒是武道境界一次次提升,在战场之上,堪称恐怖。而此时漫天红丝翻卷,就如海中珊瑚触角,更如一条条赤练毒蛇,择人而噬。而他张三虎唯有一矛,一矛以灭蛇,一矛断红丝,一矛斩断那八万红丝结。
  “孽障,贫僧在此,由不得你放肆!”就在此时,一身披金黄袈裟的大和尚突然出现在张三虎面前,和尚身高超过一丈五尺,身上袈裟仿佛一条金黄天龙缠绕在身,头顶金箍,双目如同两盏金灯,横眉立目都仿若金刚怒目,而他一手结天龙菩提印,一手杵着一柄黄金禅杖,禅杖之上带六十四根金环,在大漠黄沙中映衬血丝蛛网,发出泠泠之声,仿若佛家仙乐,救众生苦难,脱离苦海。
  “哈哈,金刚佛皇,好大的口气,你自称‘佛皇’,那佛祖在你眼中是不是也是‘孽障’?”张三虎反讽,见到眼前仿佛真若金刚一样的高大僧人,张三虎面容更是不吝讥讽之色。当初金刀铁卫奉那北魏国师清虚子之命来刺杀他,就出现了这位口中念佛心中却无佛的金刚佛皇大和尚,一柄黄金禅杖可是击杀了他属下两名心腹副将,不下三百兵将的伤亡,却都是这大和尚做的孽,就连八臂神猿侯弼拦阻他,都在他这黄金禅杖下断了判官笔,更被震得大口吐血,可见这金刚佛皇之凶悍。今天在此相遇,张三虎心中差不多有了计较。
  “小子无礼,该死!”金刚佛皇往前踏出一步,方圆数丈范围之内一阵摇曳。他所修习的大金刚之力也随之扩散,以他为圆心,五六丈范围之内,地面陷下去足足半尺,当真是金刚体魄,巨力无敌。而张三虎偏偏也在这五六丈范围之内,竟只是倒提铁矛,也未作丝毫抵挡,就与金刚佛皇一起下陷半尺,于是血丝蛛网的笼罩的十丈大圈范围之内,又出现了一个大金刚之力下陷半尺的小圈,观战的游隼高手看到,也感到十分诧异。
  “果然不愧是佛皇,只是可惜,你这大金刚之力还杀不了我!”张三虎优哉游哉说着,黑色铁矛依旧倒提,只不过铁矛之上又多出了斑斑裂痕。硬接了金刚佛皇一记大金刚之力,张三虎其实也并不轻松。但是既然要养意,那即便是对方的天雷之威也只能忍受。可见后发制人并不容易,因为很多高手也想着后发制人,但结果却是为人所制,贻笑大方了。
  “很好!”金刚佛皇定力十足,真仿如佛陀罗汉一般,面对张三虎的讥讽,没有动怒,更未挥舞黄金禅杖揍人,只是结天龙菩提印的右手快速转换,由天龙菩提印变神凰涅槃印,由神凰涅槃印变孔雀明王印,由孔雀明王印变金刚如来印,由金刚如来法印变小无相印,由小无相印变大无相印,由大无相印变六道轮回印,由六道轮回印再转换大悲、大智、大仁、大勇,无垢、无忧、无我、无众生等八十八佛门金手印,如九天星陨,更似惊涛拍岸,风卷狂沙,恨不得就直接将张三虎打成飞灰,可见金刚佛皇对这个敢于戏耍自己的敌将小子有多痛恨了。
  “佛怜众生,有八十八佛,故有八十八佛手印,意在普度众生,你却以之来杀生,看来这‘佛皇’之名,亦是孽障尔!”张三虎仍旧是倒提铁矛,任由八十八佛手印击在身上,他却依然执着前行。这有如星陨坠地的佛门金手印不仅没能阻碍他前进的脚步,却是仿佛给他魁梧的身躯镀上了一层金色,越发法相庄严了。以战力养战意,如今却是借佛家宝相庄严之气养雄浑战意,张三虎这战意却也有些荡魔之意了,只不过这被荡之魔却是一位自称“佛皇”的大和尚。
  “孽障,安敢亵渎我佛?”金刚佛皇终究大怒,眼见八十八佛手印没能拦住这倒提铁矛的恶獠,顿时一脚踏出,谓之“佛门净土,三千大千世界”,顿时咫尺天涯,佛光普照,张三虎即便一步步走近,却也仿佛行于红尘世界,身染污垢,又何能登得上这“佛门净土”?而那红尘之外,以那大金刚之力踏出的五六丈方圆小圆的范围,却是天雷滚滚,乌云、雷霆、闪电之间,更似乎隐约有天龙怒号。似乎仅需一道天雷之威,就能灭杀张三虎这个世外恶獠。
  “呵呵,‘大千世界’‘佛门净土’,可惜了佛家这么好的武功,只可惜你这‘佛皇’心中不净,安有净土,安有大千世界?又何得天雷、天龙,一切皆虚妄罢了!”张三虎终于一步踏入那滚滚雷霆之中,面对隐约而现的雷霆天龙,他却扔只一矛,一矛探出,仿若天龙,我以天龙杀天龙,而这一矛就是他新悟出的“天龙”,天龙一出,雷霆消散,三千大千世界,佛门净土,皆为虚幻矣!
  “孽……孽障!”金刚佛皇,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东方公公,你又死了一个狗腿子,现在是不是该到你了?”张三虎都懒得看那死不瞑目的金刚佛皇,此时直接面对东方一败,正是魔头对魔头,张三虎的铁矛斑斑裂痕更加明显,但却也要解他那八万红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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