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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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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杭州,西湖湖畔。
  六月上旬正值杭州的“入梅”季节,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风此起彼伏,湖上还飘着淡淡的薄雾。陈易清走到湖边,找到了一方古旧小型的木质摇橹船。却没能寻到主人,待回过头才发现一个小屋子上赫然林立着“西湖游船售票处”几个字眼。
  “麻烦一下,我们需要一艘船。”陈易清对售票员说。
  “很抱歉,由于天气的缘故,为了您的行程安全,已经停止售票了。”
  “这个木质的小船可以借用么?”
  “不可以,要向相关部门问清情况,才允许......”话没说完,除他俩之外所有的人都缓缓倒了下去,整个屋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类似古代武侠中的迷魂散,是从陈易清的香囊中散发出来的。“芸儿,看来我们真是多此一举了。”
  两人来到木船上,一剑砍断了揽绳,船左右摇摆着缓缓而行。
  “易清哥你会划这个大家伙嘛?”芸儿一屁股坐在船上,呆呆地望着陈易清。
  “我划过不少船,这个还不算太难。”陈易清边划着,边望向烟雨蒙蒙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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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湖中央,四周已经被雾气包围了。这时雾里传来古老的歌曲,是一个不曾耳闻的曲调,有种笑醉沙场的豪迈。
  “这么老了,你还是活的那么潇洒。”陈易清朝向雾里渐渐出现的黑影说道。
  “不然呢,将死之人,没什么可挂念的了。倒不如坦然接受这为数不多的日子。”老人渐渐显现出身影,虽然弓着腰,一头白发,却有着一身飘渺独特的气质。“话说我真是羡慕你啊,据说是希腊神话中拉顿的血脉继承者,杀不死的“鬼人”陈易清。你到底是头龙还是人呢?”老人笑了起来,带着一些苦涩。
  “我来这是忙正事的,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
  “嗯,我当然知道。”说着话,老人掏出了一把宝剑,“提尔锋,没想到吧。”
  “没想到关于这把剑的凡出鞘必见血的诅咒之剑的记载竟然是真的。”
  “哎,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拥有此剑者必步入死亡。肖生那个傻家伙为了从组织里偷到它已经半步脚踏入黄泉了,你可要小心。”
  “半步脚踏入黄泉?可以一次把话说明白么。”
  “他被那些残暴之徒抓住了,而这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者应该比死更加恐怖吧。你应该赶紧找好替代者了”
  “替代者已经有了人选。”
  “是么,那你可真是迅速。希望他足够擅长伪装,这样才能活得可以比肖生长久。”
  “这倒不必,他的本色出演就是很好的伪装。”
  “希望如此,我要走了。祝愿以后我们再也不见,我还想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老人把剑递了过去,小女孩起身屁颠屁颠拿了过来,“谢谢爷爷!”女孩天真的笑着。
  老人仔细打量着女孩,说道:“陈儿,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你果然信守了当年的承诺,把当年见不得的黑暗自己吞了下去,这可不像曾经意气风发时的你了。”
  “我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可佩服的。”
  两船相交而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一切安静下来,只剩下缓缓地摇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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