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小花的生活

　　丽江，对于好多年轻人来讲充满向往，丽江是爱的词，是邂逅、是艳遇、是激、是一切月朦胧鸟朦胧，你侬我侬的圣地。
　　离开母亲又加上离婚，万念俱灰的张小给学校递了一张辞职报告。一个子弟校老师，那点微薄的工资怎么能养和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而言，平时要上课，要批作业，要应付那么多学生的突发状况和偶尔几个蛮不讲理的家长，哪里还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大公无私这种现只存在于小众，他们会称为楷模，谁都大公无私了，哪里还有楷模呢？
　　来去之后，匆匆地买了一张去丽江的火车站票，要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要去到那里，重头来。
　　下了火车，抬头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口音、陌生的街道。怕吗？怕，毕竟是第一出远门，毕竟25岁。把孩子一抱紧，随着人走出了车站。焦虑、惶恐、不、陌生、无助，所有的绪如潮水般向袭来，紧紧抱着孩子坐在地上，无声地抽泣着。究竟自己从家里出来是对还是错？究竟离婚这事对自己而言，是不是冲动了？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内心其实也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就莫其妙的有了孩子。明明还是孩子，却偏偏要坚地一个大人。
　　夜，在丽江的古城里，悄无声息地降临。人们还在游走、在撒欢，在束河的河风里举杯，在古城的月下歌唱。有小女孩编织环，戴在游人头上；有浪的歌手在木府门前抱着吉他卖唱；烤肉的焦香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在灯红酒绿里飘荡，牵动着异乡人的惆怅。
　　找了一家小面馆，吃了一碗便宜的米线，将所有的疲倦都冲散了。张小，大口大口的将碗里所有的汤汁喝，满意的擦擦嘴。
　　“外地来的吧，姑娘。”问话的是这家店的老板，60多岁的一个半老人，头发白，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就坐在自家店门口，拿着丽江有的水烟烟杆，一边说，一边麻利的上烟丝。
　　“嗯！”
　　“你这看着也不大啊，有25吧。”
　　“刚满。”
　　“跟家里闹扭了？”
　　“嗯？”
　　“不闹扭，谁会一个人带着孩子来这里。看你的装扮也不像是来旅游的啊。”张小，低着这头，没有说话。老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毕竟是一家人，没有么迈不过的坎。玩两天就家吧，一个人在外地站稳可不容易。”老人边说边吞吐着烟，烟头在黑夜中一亮一亮的，烟雾逐渐将老人包裹，若隐若现。
　　张小看着老人，他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他是不是也是离家出走，至没有去过呢？
　　“谢谢你的好意，我决定了要在这里开始我新的人生，也许我会是你的客。”给钱，张小抱着孩子走出了门，老人看着的背影，不断地抽着烟。好一会儿停止了抽烟，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是啊，谁又能帮人决定呢？”转过头，背着手进了店里。
　　离开小面馆，张小新奇地走在古城里，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拍拍非洲鼓，摇摇拨浪鼓，手工鲜饼、手工牛轧糖、手工扎染、手工银店......
　　“招聘跑堂一，工资2000，包吃包住。”驻足在一家叫“夜语”的酒吧门口，张小看着招聘启事，小声地念着。
　　“虽然工资不高，至少包吃包住，应该能解决目前的窘迫吧。”心里着这些，张小推开了酒吧的大门。“叮当叮当.....”酒吧大门上挂着一对驼铃，上面有纳文字，也是丽江的一大色。驼铃响，有客到，在丽江好多地方大门上都挂着驼铃。
　　“欢迎临，就你一？”迎面走来的是一扎着马尾，穿着破洞牛仔裤和一双皮靴的留有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我....”
　　“里面坐。”
　　“老板，那个我....”
　　“嘘！听我唱歌说，要喝么桌上自己拿！”没等张小说话，中年男人自顾自的抱上吉他，坐在一个不大的舞台上，开始唱歌。
　　“奇怪的男人！”张小腹诽道。
　　环视了一圈，这间酒吧不大，20平左右，有一张圆桌，围着圆桌的一圈是一张张铺垫。墙上挂满了瓶和晒干的玉米和辣椒，瓶里有些许小灯，灯微弱，在屋内难看彼此。舞台上有一把凳子，没有话筒，但有一盏煤灯正好能照到歌手脸上。
　　“奇怪的酒吧！”张小一腹诽。
　　“在久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久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翱翔。
　　外面的界精彩，外面的界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界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当夕阳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天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张小第一听到这首歌，齐秦的《外面的界》，感觉歌词唱自己，唱到自己心里去了，“谁在盼望我，谁又会等着我呢”着着，一时间眼泪又不争气的下来了。这个男人声音哑哑的，像低吟又像在讲述，讲述自己的故事或是讲述人的故事。一曲结束，男人走了过来，坐在张小对面。
　　“你是来应聘的？”
　　“嗯？你怎么道？”
　　“呵，也没谁抱一奶泡子就往酒吧跑的啊！说了，你也不像是那些个顽主啊。”
　　张小低头看看自己的扮，实，哪有一点游客样。
　　“酒吧呢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来呢就得负责天的洁卫生扫，客人来了招呼一下。晚上6点上班，12点烊，你呢就住在这酒吧后面的杂物室，你要觉得行呢，天就开始上班。”
　　张小点了点头，了这个看似奇奇怪怪的男人。
　　“我也不道你遇到了么事，出门在外谁没难处呢？我也不道你要干多久，去把后面床拾一下，把书桌上的那短袖换上。你担心，我晚上不住这里。自我介绍一下，叫我刀哥就行，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兼歌手。”
　　“我叫张小”张小弱弱得说道。
　　“嘿，这字地气！我以后就叫你小了，去吧赶紧去拾一下出来，准备上班。”
　　说，刀哥又抱着吉他坐了舞台。“我年都在这里招到不同况的年轻人，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等你哪天心好了，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张小，欠身，而后进了杂物室。杂物室看着挺洁的，齐地摆满了各种啤酒，还有一张行军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有一新的短袖，黑色的，上面有“夜语酒吧”四个大字。张小把衣服换好，将孩子用绑带缠在背上，将头发扎成马尾，来到了前面。
　　“嘿，小！挺精神的，你就在门口那张铺垫上坐着吧，驼铃一响你起来。扰我唱歌。”说，刀哥又自顾自的弹起了琴。。
　　“奇怪的人。”张小一边腹诽，一边望向门外的街道，喃喃地说“张小，加！”
　　“是不是对生不太满意，久没有笑过，又不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向去大理。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的肩上没有过齿痕，也许爱就在洱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