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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要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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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肠小径上,赵大壮夫妻两人忙碌一早晨,本来平日里,此时回家尚早,如今可不一样了,天上掉下来个儿子,长得眉清目秀,夫妻两自然是疼爱不已。
  这娃子好是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早饭很简单,几个蒸饼,一叠小咸菜,小木桌上叶星安静的嚼着饼,时不时夹一根咸菜,气氛有点尴尬,老两口是那种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夫,不擅言语,叶星跟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赵大壮夫妻对他是真的没话说,每次家中饲养的老母鸡下蛋了,总是会把鸡蛋加在她的蒸饼中。
  这鸡蛋对于叶星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这半年来的耳濡目染她也知道这个时空农户的艰辛,平时哪里舍得吃鸡蛋,都是攒着拿到镇子上换点生活用品,尤其是盐巴。
  望着老两口满脸的皱纹,布满老茧的双手,时不时望着自己流露出来慈爱的目光,叶星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爹,娘,能帮我买一坛子酒吗?”既然接受了穿越这个现实,那就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吧,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赵大壮简直高兴坏了,终于肯叫自己爹了,那纵横交错的脸上满是笑容:“行,爹明天就去给你买一坛子。”
  说完使劲咬了一大口饼,嚼的满嘴生香,浑然忽略了一个小孩子要一坛子酒做什么。
  “娃,你要酒做啥子,你还小可喝不得。”倒是李氏反应了过来,一坛酒可不少钱,更别提镇上有名的桃花酿了,又怕惹得叶星不高兴,忙又道:“赶明让你爹去王叔那里买点糖葫芦回来。”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不是买来喝的,我会酿酒,我家以前就是卖酒的,而且就是那种浓度很高的酒,买一坛子回来我可以试着自己酿制,成功了价格便是十倍于桃花酿也不止了。”叶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不久前他还偷偷的尝了下赵大壮藏在床底下那半瓦罐子酒,才知道这个世界的酒也还是米酒,没有出现高度数的蒸馏酒。想来想去也只能干点这个了,谁叫这个镇上最出名的便是酒,家家户户都是靠酒谋生,农民多的粮食便卖给作坊生产酒,种的桃树也都是摘了桃花卖给商人。
  赵大壮也回过神来了,这一听可犹豫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家里这点积蓄可买不来几坛子酒,自己还是偷摸的买了一点米酒解解馋。
  这年头,粮食就是农户的命,遇到个收成不好的年头,还得勒紧裤腰带子,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遇到天灾人祸的,饿死人常有的事,若非桃花酿需要每年向宫里上贡,哪个农民愿意糟蹋粮食。
  上有官府摊派下来的每年需要缴纳粮食税款,下有官商勾结强行收购粮食拿来酿酒牟利,一年下来也余下不了多少粮食,不够了还要花钱去买,买的价格有时候比卖出去的还高了几成。
  赵大壮沉思了一会,感觉叶星也不像是说假话,这孩子一看就是落难的贵族子弟,保不准真能折腾出他说的那种佳酿。
  “行,咱就听娃一回。”赵大壮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恶狠狠的道:“婆娘,明天你拿了那两只老母鸡去换点钱,咱们多买一坛子。”
  “不用,一坛子就够了。”叶星忙道。
  这只是一个想法,毕竟前世也没制作过酒,只是书中看到过而已,虽然有几分把握,叶星并不想让这个本就穷困潦倒的家庭雪上加霜。
  赵大壮夫妻饭后便又去田间了,一年四季农户们总能找到许许多多的事做,为了生计,也许有时候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活作息习惯,总是闲不下来。
  “叶星,俺来了,你快出来。”赵虎那破锣嗓子在外面已经嚷嚷起来了。
  叶星走了出来,见赵虎爬靠在篱笆墙上,探头探脑,忙去开了院门,随便搬了两个小木凳子。
  赵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早就想欺负欺负这新来的小子,奈何这大半年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总算逮到机会了,农村的孩子很团结,也很排外。
  “比试什么,你说。”赵虎摸了摸嘴边的油腻,舔了舔舌头,仿佛在证明自己真的吃了鸡腿。
  “咱们比试三天后看谁买的糖葫芦多,你若输了以后你得听我的。”叶星看着这小屁孩子的鬼心思,满脸的不屑。
  “行,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我输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如果输了以后见到我得叫虎爷,可行?”
  赵虎想了想,觉得总不能让一个外来人占了便宜,赵大壮可是这远近闻名的破落户,穷得很,自己家好歹能找父母要来几个铜子,实在不行找二狗子要点,不给就揍他,买个十几串糖葫芦不成问题,于是便高兴的应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三日后你带着糖葫芦还有你那群小弟来寻我。”叶星不想跟这熊孩子多废话,可是一听什么输了还要叫他虎爷,满脑门子黑线,万一自己捣腾不出来,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喊一个小屁孩子爷,这不行,于是道:“这个,这个,你若输了,我还是认你做大哥吧!”
  赵虎想了想,觉得比较也可以为了收下这个弟,也没啥,自己肯定不会输,很爽快的又应了下来,只是每次一听赵二狗他爹喊王地主“老爷”时候他就羡慕得很,想让二狗子也喊他虎爷,可二狗子打不过赵虎,可想让他喊虎爷,却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到这个时候骨头硬得很怎么揍都没用,唉,在去揍他一顿吧。
  二人谈好了条件,赵虎大摇大摆神气活现的溜了!
  叶星无所事事,于是收拾收拾屋子,肚子又饿,家里也没啥吃的,想起每天都是黄米粥,青菜汤,这嘴里都淡出鸟了来了,再不想办法整点钱,这只怕还没长大,就饿死在童年了。
  毕竟以后可能还要在这住很久。看着狗窝一样的乱糟糟的屋内,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定要成功啊,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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