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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鸿蒙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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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火羽公心中暗道。
  随后,他便没有与秦夜继续东拉西扯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双黑色护腿。
  只见这双黑色护腿很薄,整体蕴含着独属于金属的质感,黑色的金属材质上隐隐有一抹深绿蕴藏其中,使其看起来无比厚重。
  这种金属名为墨铁,其材质极为特殊,无论是在硬度、质感,还是韧性、塑性上都无法与其他任何金属比肩,但是它有一个特性,是其他金属远远不及的,那就是密度。
  别看这双护腿不大,厚度又薄,戴在腿上,再穿上其他衣物,根本看不出护腿的存在。
  但是,这每一支护腿有着十斤的重量。
  须知,现在的秦夜因为常年流浪在外,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导致营养不良,看上去极为瘦弱,目测大概不足六十斤,而这一双护腿就有他三分之一的重量!
  这双护腿是今日清晨,火羽公让秦夜去准备的。
  好在苏家毕竟是北山城四大家族之一,财大气粗,又要养着府内府外的苏家武者,所以在北山城中经营着一家极大的锻造坊,专门负责打造兵器,卖给武者。
  武道一途,前期的几大境界注重肉体上的修炼,所以负重修炼已是众多武者在武道前期修炼中的家常便饭了,因此锻造坊中打造了许多在负重修炼时可以用到的器具。
  秦夜便向苏茂说明了自己的诉求,而苏茂早已将秦夜当作自己的手足兄弟,原因也没有多问,便立刻让仆人去城中的锻造坊里取来了这副护腿。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苏家锻造坊中打造的兵器都不是灵器,也没有炼器师坐镇。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匠人,锻造一些比较锋利、坚硬一点的武器罢了,与灵器一比差了不止十倍。
  毕竟,灵器是十分贵重和稀缺的。
  据秦夜所知,北山城总共也只有五件灵器,而且城中有近百万人口,十数万武者,却没有一位炼器师,由此可见灵器的珍贵和炼器师的稀有。
  火羽公拿起桌上的墨铁护腿,放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说道:“也行,还不错。幸好你如今在苏家,要不然连这些最简单的修炼器具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虽然是给十三四岁的少年穿戴的,但是现在的你也勉强能用得上。”
  对于武者来说,负重修炼虽说是武道前期的家常便饭,但是,对于孩童来说却有点为时过早,毕竟身体还在茁壮成长,处于生长发育的阶段,这个时候如果负载过重可能会对武者今后的发展形成一定阻碍。
  所以,锻造坊中几乎没有十岁孩童所用的负重器具,护腿适用年龄最小的也是十三四岁,负重内甲更是只有适合十五岁以上穿戴的。
  不过,火羽公自有办法让秦夜既能负重修炼,又不会影响他肉身的成长。
  “拿着,把他戴在腿上。”火羽公向着秦夜顺手一扔,开口道。
  秦夜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接,在接触护腿的一瞬间,他感觉地面产生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手向下吸,他的双手迅速向下坠去,一顿手忙脚乱之后,才勉强将其拿在手中。
  “呼,好险。”秦夜长舒了一口去。
  随后,他快速换下最外面的裤子,将护腿绑在内层的裤子之上,然后又上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破旧的灰色衣袍。
  在外人眼里,他还与之前一模一样,丝毫未变,完全看不出瘦弱的小腿上已经比之前多了一双护腿,只有秦夜自己清楚,他的腿部正承受着何种压迫。
  “小主公,你要警记,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时时刻刻戴着这双护腿,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必须戴着,除非紧要关头,我让你脱,你才能将其脱下来。”火羽公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记住了。”秦夜眉头微皱,十分严肃地回答道。
  火羽公见状,不禁在心中暗自点头,又接着说道:“你现在可以试着走两步。”
  秦夜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他先是轻轻踮了踮脚跟,试探了一下护腿的重量,发现光是将脚跟抬起就已经十分困难了,更何况接下来要将整条腿都抬起来,这无疑是更加艰难的。
  但是秦夜又怎会被这点困难所打倒!
  试探完护腿重量之后,他便双脚触地,腿部肌肉紧绷,猛地用力一抬,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脚宛如被大地紧紧抓住一般,与往日走路时的感觉大不相同,一息之后,他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
  秦夜见状,心中暗喜:“看来也没那么难嘛!”
  紧接着,他的后脚也用尽全力抬起,向前跨出,走出了完整的一步。
  然而,秦夜似乎并不满足,跨出一步之后便开始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走动,模样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既缓慢又笨拙,不禁让人担心下一秒他会不会就摔倒在地。
  在房中走了四五个来回之后,秦夜就不行了,他坐在木椅上,气喘吁吁,感觉自己腿部的肌肉无比酸胀,下意识地用手去揉捏它。
  “火叔,你说按照你的方法来修炼就可以解决我体内灵力排斥的问题,可是负重修炼人人都会啊,而且是武道前面几大境界的家常便饭。我现在进行负重修炼,也只不过是比他们提前了几年而已,难道这就能解决我体内的问题吗?”秦夜趁着休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主公,别急,负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以后你就会慢慢发现,我与他人的修炼方式有何不同。总之,只管按照我说的去修炼,其他的,你不用管。”火羽公笑着说道。
  “负重就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要给你讲一讲武道修炼的核心。”
  “武道修炼的核心?难道是功法?”秦夜早年流浪迹天涯,见闻广博,阅历丰厚,对武道有着一定的了解。
  火羽公笑着说道:“嗯,没错!武道一途最重要的就是功法。功法好比一棵树的种子,武者如同种树的人,如果种树人的技术较为普通,也就是武道资质一般,那么给他一棵桃树的种子,种出来的也是一棵桃树,尽管长势不好,但总归是一颗桃树,而如果你给他一棵灌木的种子,无论如何,他也种不出一颗桃树。”
  “功法的重要性也如同种子一般,说它是一名武者的全部也不过分。你早年经历了那么多,我想你也懂得其中的道理,我也就不再啰嗦了。”
  “现如今,就有一门十分强大的功法摆在你的眼前。”
  说到最后,火羽公将目光停留在秦夜的胸前,并向他扬了扬头。
  秦夜将火羽公的神色收入眼底,立马知道他所指的是何物了,会意之后,秦夜将放于内层衣物的石头拿了出来,问道:“你说的那门强大功法在这石头里吗?”
  火羽公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可不是石头,而是一个宝贝!你先对其滴血认主,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秦夜虽然觉得火羽公没有任何武力,有点不靠谱,但是在修炼方面,他还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秦夜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拿起黑色石头,右手伸出食指,眉头微皱,在眨眼的一瞬间,将手指咬破,随后,将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黑色石头之上。
  鲜红的血液在石头的纹理上蔓延开来,逐渐侵入了内部,一息之后,原本漆黑平常的石块表面突然闪过一缕白光,只见石块的黑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晶莹的乳白色。
  秦夜看着手中的黑色石块突然之间变成了一颗晶莹似雪的白色宝珠,其内还有隐隐约约的七彩流光在闪烁,霎时好看。
  正待他进一步观察时,白色宝珠突地飞入他的额心,让他的内心不由一紧。
  就在秦夜不知所措时,火羽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盘膝而坐,抱元归一,静守心神。”
  秦夜依言照做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脑中多了一些他从未听过的文字。
  “七星鸿蒙珠之问天灵珠,对应武者七大脉轮之顶轮。
  顶轮乃七大轮脉之首,是以,问天灵珠乃七珠之主,载以《鸿蒙问天诀》……
  鸿蒙寻灵,以七星为名,以七珠为书……
  灵珠开脉,以七脉为河,以七轮为田……
  ……”
  一个时辰过后,秦夜终于将脑海中的文字全部看完,看完之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按耐不住狂喜,脸上的神色早已出卖了他。
  火羽公见状,不禁连忙开口问道:“小主公,怎么样?这部功法是什么品级?”
  在与秦夜爹娘离别之际,火羽公只知其父再三叮嘱,一定要让他的儿子修炼此宝珠中所蕴含的功法,至于是何功法,火羽公便无从得知了,因此他对这部功法也是十分好奇。
  功法品级的区分与灵器品级相似,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级,每个阶级又分为上、中、下三个品级,共计十二个品级。
  “什么品级?”秦夜闻言一时楞住了,因为他愕然发现,这部功法并没有明确地说明自身的品级,而且他也没见过其他功法,根本无从比较,所以也就无法告知火羽公,“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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