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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来点酒就好了。”
汪东平时是不喝酒的,但现在他有点怀念家乡的味道了。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老婆在家吗?还有那可爱的儿子,是不是又胖了呢?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空间维度一样,只是时间标尺变了。由于空气格外的清洁,月亮看起来更大更亮。此时有多少人,抬头仰望着它?时光标尺延后万年,深爱的她,是否也在想着我呢?
汪东都有点魔怔了,越想越乱。
“果然哲学家,思想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搞不好就把自己逼疯掉。算了还是不想这个了。嗯!要不要抽空酿点酒出来?”
又到了出发的时间。一样的广场,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是气势。第一次出征,如果说是因为有汪东命令的约束,整支队伍显得萧杀和肃穆,那只能说有其形没有其魂。而这一次,所有人都是因为能跟随汪东而兴奋,能加入这支队伍而自豪,他们从内到外散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这恰恰就是一种凝聚力。这时的汪东还没有意识到,这支队伍终于有了它的灵魂。
大手一挥,队伍开拔。整齐而铿锵的步伐,敲击着地面,传达给亲人的是放心和鼓舞,离别不再像以前一样属于伤悲和担忧,更像是送君去建功立业。
走在路上,火凑到汪东跟前,真诚的说:“请你原谅我。”
汪东不冷不淡的回答:“别以为爷爷不追究,我就会放过你。等接回水儿再说吧!如果她肯原谅你,那就算了。如果不肯,你还是得死。”
火黯然的点点头。自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水儿成了他最不敢面对的人。“她会怎么看我呢?她会原谅我吗?可是……我配吗?”
虽然汪东一再要求,不要过度打猎,尽量保证速度,要能够轻装上阵,尽快抵达风部落的寨子。可是,这些平时过得苦哈哈的汉子,见了猎物,真是心痒难耐。打猎神器在手,又有汪东传下来的各种布置陷阱机关的方法。汪东打个盹儿的时间,他们就能满载而归,想让他们收住手,怕是难比登天。到了最后汪东也不再勉强他们,他可不想被骂败家子。只是他要求的行军速度是铁打不动的,好在这些汉子的身体强的有些变态,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猎物,跑起来摇摇晃晃,累得舌头伸老长,直喘粗气,可愣是不会掉队。这让身为队长,又是空手的汪东心里直骂娘。“这群怪物,吃什么长大的,再跑下去非把我拖死不可。”
汪东叫过来一个背的最多,累得最惨的人说:“小石头,我看你快不行了,要不我们休息下吧!”
那个叫石的年轻人,外貌特征虽然显得比汪东要大好多,但实际年龄却比汪东要小。只见他眨巴眨巴眼说:“队长不累,我也不累。”
“呃……妈蛋。”汪东傻眼了。最关键是,他还不能露出累的表情来,他得端着,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汪东又开始怀念他的那辆两轮摩托了,破是破了点,可好歹也能找着风驰电掣的感觉。
就这样一路急行军,山部落的队伍只用了九天时间就赶到了风部落的势力范围。汪东知道,周围肯定布满了明岗暗哨,像他们这样浩浩荡荡的直闯进去,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为了顺利接回水儿,免得横生枝节,汪东决定给他们一些震慑。
“所有的食物,用食盐腌制好。用大树叶子包好,埋在土里,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取。”汪东下达了命令。看着众人一脸肉痛的放下大包小包,他有些哭笑不得,这让他想起了后世那些逛商场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现在去采一树叶茅草回来,再用树胶黏到衣服上,越多越好,记得不要找同一种叶子。头上再扎个草帽吧!”汪东这样一说,那些有经验的猎户就知道要干嘛了,这是要搞伪装,他们打猎的时候也经常用这种办法接近猎物。
不过等汪东看了以后,他还是摇摇头。打猎的时候对付的毕竟是动物,它们虽然有很好的视力和嗅觉,但脑子不灵光。现在要对付的是同样具有丰富经验的人类。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就能被人发现,从而导致任务的失败。“要搞的蓬松一点,草叶子黏住一头,另一头要能随风摆动,尽量掩盖住身形的轮廓,看起来头不像头,腿不像腿才合格。不是像你们现在这样紧紧粘在身上。”
所有人又重新开始准备,汪东还特意给他们加上了一些枯枝败叶,显得更加自然逼真一些。“这个东西叫吉利服,穿上以后大吉大利。”
旁边一人伸过头来问:“真的?”
汪东煞有其事的介绍道:“吉利服出现在二战时期,最早由英格兰人……呃……”
看着对方一脸懵逼的样子,汪东这才醒悟,如果跟他们讲这些东西,那自己就太蠢了。
借着慕色的掩护,一行五十二人,就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就像暗夜的幽灵,化作青烟,慢慢的变淡,最后无迹可寻。
风部落的营地中,水儿有单独的一间茅屋,并不是因为特殊照顾,而是因为没人愿意跟她住在一起。
去年冬季的时候,智者风带着残兵败将,铩羽而归。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敌人的孙女。
寒冷的冬季,雪花纷纷扬扬,大地变成了纯白色,显得格外的空旷,辽阔。除了西北风在村子里肆无忌惮的呼啸而过,男人收兵,女人息声,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
然而这个外村的女人,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那枚小石子,村里的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暗流涌动,波诡云谲。
首先受到冲击的,自然是这个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漂亮女人。他们的兄弟,儿子,或者父亲都被这个女人的族人杀死,再也回不来了。所有的愤怒,仇恨都由她一个人承受,虽然有智者竭力保护,讲明了利害关系,并且看在20头猪猕的面子上,没有人会明面上伤害她,但是暗地里的讽刺挖苦少不了。没有人愿意跟她住在一起,凡是有她的地方,看到的也永远是后背。她的行动虽然没有受到限制,可总有那么一两双眼睛,无论她走到哪里,都犹如附骨之蛆一样盯着她。
他们自己由于准备不足,只是储存了很少的一点食物,而智者带回来的猪猕,眼看着也要吃光。这时候就有人建议,克扣水儿的那份,这遭到了智者的强烈反对。他被山智者的胸襟和气魄折服,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卑劣,如果还不能保护好他的孙女,那么他最后的尊严也将丧失。
漫长的冬季,时间也变得格外难熬,平时忙碌的人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闲极无聊,致使人心变得更加难测。
渐渐的,部落里开始出现了一种声音。智者风和智者山是老朋友,他们以前就相识。要不然山部落怎么会平白无故送这么多食物过来,而且智者风对那个女人也特别的照顾。这种说法,一出现就有人嗤之以鼻,特别是跟随智者一起出征的年轻人。不过随后这种反对的声音,就在家族长辈的训斥下迅速洇灭。
部落里一些有威望的长者,聚集在一起。他们认为,这次战争完全没有必要,是智者一意孤行发动的。战争的失利,使部落里的新一辈战士损失殆尽,造成了青黄不接的现象。这种打击是致命的,有可能使风部落就此走向衰亡。而战争的发动者,应该为这次失败承担责任。
智者风又拿着食物,过来寻找水儿。他对周围异样的目光还是有些不适应,到了这个年纪,照理说很多事情应该已经看开。可他还是时常觉得心凉,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心胸真的不够。“要是山老头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样呢?”
看着日渐消瘦的水儿,智者风感到很愧疚。“春天来了,可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送你回去,看来我又要失信于山老头了。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的,所以你就放心的等待吧!过来再吃点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
对于眼前这个老人,水儿感情很复杂。是他带给自己苦难,又伤害了自己的族人,可她就是恨不起来。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敌营,举目无亲,孤立无援,放眼四周全是满满的揣测与恶意。如果不是有人保护,可能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食物并不丰富,看起来就是东拼西凑省下来的。善良的水儿,立刻就拒绝了老人,并要求他把东西拿走。智者看着她坚决的态度,只得无奈的收起了一半的食物起身离开。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水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重了,自己怎么能那样?她当然知道部落里的明争暗斗和流言蜚语,他甚至有点为他抱不平了。
“不知道谁会来接我,是木哥哥?火哥哥?还是……东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