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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九幽冥龙齐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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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自信叫做我料定你什么都没有。白闹在赌,赌生和死。他坚信即使教使身死,也肯定消磨了鬼族不少的力量,所以他悍然无畏。
  拳到,失去守阵人的灭地阵不如瓷器,轰然坍塌。这一拳主要的力量都作用在白闹胸膛上,他的身子不由得一弯,变成了弓形,翻涌上来的血止不住的从嘴里出来,可是他嘴角却漏出了一丝笑意,“力道果然和先前差太多。”白闹轻蔑的看着鬼族,洋洋洒洒的说道。
  或许鬼族听不懂人言,但白闹眼神里所有的挑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能忍受,接着,鬼族的刀出,天地间闪过一丝透亮,挥舞起直奔白闹而来,然而白闹依然没有动,伸出去的手像是被固定在那里。刀光带着杀气,轻易的破开了肌肤,白闹的身形又是一弯,然而眼神的嘲讽没有丝毫想要收回去的意思。于是,一刀,一刀,又一刀,白闹的身形始终是那样,他已经把站立时所能做到的弯曲做到了最大化,血很快就染上了兽皮,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四刀,白闹依然站着。鬼族看上去很是烦躁,狂暴的在原地跳着,猛然停下来,所有的嗜血都射到了白闹那有豆大的汗珠流下的脸上,他现在清醒了许多,被白闹的挑衅激发的好胜心都压制了下去,不用打服的,杀了就赢了!
  鬼族叫嚣着,刀起,直奔头顶而来,刀落,也将横穿身体而去。于是,这一刀,白闹只得紧闭双眼,听天由命。而就在他放弃的一刹那,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波动,睁开眼时只见得宇文制昂首挺胸挡在自己面前,不同以往的是,此刻的他四周都是金色的光晕。鬼族这一刀劈在那光圈上居然毫无作用,破不开表皮,伤不到其中。
  “你真自私!”白闹毫不掩饰言语里的尖酸刻薄。宇文制知道白闹定然是怪他身怀神器却不伸出援手解救教使,他很坦然的摊了摊手,说:“我不喜欢国教的人,我为什么要救?”白闹没有回答,对这样一个从小就受着家族利益为上的教育的公子哥实在是难以讲理,只得把心神收回来,全都放在整治鬼族的身上。一次次的机会就在眼前,一次次被多插一杠,鬼族现在的心情已经难以用简单的郁闷两个字形容了。
  狂风起,刀斩夜空,月落乌啼,银河横贯。白闹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微弱:“怎么样?”宇文制的身躯在这样的力量下显得单薄,纵然有神器护体:“马马虎虎吧!”他们都对力量一无所知,又忘了困兽犹斗地动山摇,面对鬼族这疯狂的反扑两个人面容都有些憔悴,神器虽神,但也要看执器的人力量几何。刀到,无穷的力量倾泻,白闹一眼就看见宇文制在风雨中那弯曲的身形,比先前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不可能让他独自一人去承受,起身,徒手抓住了那气息翻涌的刀背。疯狂的眼神对上了疯狂的眼神,白闹怒喝一声,仍由这些力量搅碎他的兽皮,仍由这些力量划破他的身躯,任由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喷出血来,血脉之力通过双手袭上鬼族的身体,这一次直接的吸收比那空中的一切都来的猛烈。时间定格,鬼族不可思议的看着双手被磨出血而没有一丝纠结的面容的白闹,宇文制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个从不懂明哲保身的愣头青。纵然白闹不是真正的白闹,但人生所有的履历而积攒下来的一往无前和同甘共苦并不是一时间就可以磨平的。
  这样超乎寻常的冲动成就了白闹。赤身裸体的他可以让众人很清楚地看见那身体肌肤四处涌动的力量,都泛着蒙蒙的青。血脉之力变本加厉的在鬼族身上索取着,生机流逝的更快,他忙不迭的往出抽刀,但白闹紧紧握住让他难以退步。吸,吸,吸,疯狂的吸,无休止的吸,鬼族的身体慢慢的变白,慢慢的变瘪,就连背后的肉翅都有精无彩的耷拉着。宇文制诧异的看着白闹,这样邪恶的力量再加上他深有感触的鬼族的独特的肌肤都阻挡不了的特性,心里想着:“不能为我用,必不可留”。
  什么事情都有饱和一说,纵然血脉之力奇异。那疯狂的汲取给白闹注入太多的力量。鬼族诡异的青色气息包括大量的鲜血,教使和十判使毕生修炼又经血煞咒放大的真元在自己的身体里争斗,争斗。刹那间,白闹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来,天地元气紧随血脉之力的步伐,猖狂的在白闹身体里游荡。鬼族还没有死,他已经圆满了。白闹心知不能这样放任他们,于是,顺着真正的白闹的脚印前行,制住血脉之力对诸多力量的引导,果不其然,真元伴着青色的气息在他身体里左冲右突,恍惚之间竟然有几分龙形。可惜,大概是金龙真元用尽了白闹体内的传承,这一股子真气再怎么凝结也都是一团不伦不类,白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以为是数量不够,一恼怒把所有的力量都推向了真元中,强行变化。然而,不等他有所控制,这团真元居然自己向着龙形演变。毕竟血脉之力待在龙形真元内,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运行的方式,初一到人生地不熟的真元中,按照自己流动的路径强行开辟,力不及人的真元只能任他鼓捣,一来二去之间收到的效益是那样的惊奇。一条紫色的真龙在白闹背后腾云而起,鬼族看见死气腾腾的双眼完全变成了灰色,宇文制看见却是不奇,毕竟他见识过真正的白闹的真元,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没有看点。
  鬼族最终还是受不了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一低头,倒在了营门的青石板上。干瘪的身躯即使从高空坠落也没有溅起一点灰尘。白闹收回了双手,因为宇文制身上的那层力量已经退去,他必须要压制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了。很是轻松,轻松到就连这个白闹自己都诧异。血脉之力很是自觉收了回去,待在一个地方没有作为,内劲也很是自然的冲进真元里,构建着经脉,一如以往。白闹以为是时势造人,却不曾想到身体里还有一个白闹潜藏。等紫色的血脉之力的加持退去,这一次凝结的龙形真元的真容方露。不是金色的,眼神里没有法相的存留就没有那分霸气,通体都是青色,甚至升腾着青色的火焰,哪怕是眼睛里,让人觉得冷,让人一眼就看见毁灭。白闹正义凛然的气势也随之被拉低了一头,幸好白闹不介意,他此刻的脑海里装的更多的是康城的众生。
  把真元往回一收,白闹就落下地来,一伸手,青色的真元宣泄,教使和判使们干瘪的躯体全都聚在了半空,眨眼间就被青色的火焰焚烧干净,“愿天佑你们。”白闹躬身行一礼,然后转过身来,从宇文制的衣袍上撕下一片遮住自己的身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向注重打扮的白闹现在变得这么的随性,紧接着把宇文制的头一按,也像是对空中的烈士们做出了表现。
  “喂,你干什么?”
  “你应该为这样一群舍己为人的人道歉,为你自己的自私做出的错误的选择而祈求原谅。”
  “无聊!”
  白闹不予理会,他拖着残缺的身躯,当先从通使们离去的地方闪过。宇文制怨恨的狠狠剐了白闹一眼,也跟了上去。
  比以往的冲击更加的激烈。这街道上都是死尸,飘在那里,被幽绿的气息覆盖,蚕食。最恶心的不过于饥饿的狗找不到喂食的主而撕咬着无人收拾的尸,可在这里却是没有一条站着的狗。白闹捂着胸口的伤口,弯曲的身子想要抬起头都显得费劲,观察了空中鬼花的移动,他果断的指向一个方向,对身后的宇文制喊道:“走!”
  那里仍然有无数道降落下来的身影。二人赶到的时候情形让他们颇为费解,是的,鬼族来的人再多怎么可能有康城这样宏伟的巨城里隐藏着的民众多,驻守的将士多,于是就出现这样搞笑的局面,四面不过各寥寥数百人,被包围的居然是数以千计的民众,百战的将士们也只是竖着坚盾,长枪和弓箭都捏在手里,像是羞羞答答的姑娘,这些东西都不舍得,留着作为嫁妆。白闹和宇文制身形一跃,来到人群上方,还未来得及落下,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呼喊,在寂静的人群间显得很是突兀:“大哥哥,大哥哥!”白闹顺声望去,只见得将未坐在将红的肩膀上不断的对他挥着手,密林一行,白闹带给他的安全感远比这些甲胄齐身的将士们真切。
  白闹赶忙赶过去,落下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老乞丐和方七儿也在人群中,只是两人的面色很是难看,浮现出非同寻常的白。“怎么回事?”白闹接过扑过来的将未问老乞丐。老乞丐叹了一口气:“哎,小瞧了天上的那些鬼东西。我本来想着直接打过来的,没料到这一次遭遇的反噬那么凶。”白闹的脸色也因为这一句话沉了下来,这一次这些装神弄鬼的人的举动超过了他的预期,有点不计后果的冲动,单是在营门中所遭遇的就已经够人心烦了。
  不过真正令白闹吃惊的却是鬼族这一次的无作为,相比于上一次他们二话不说的冲杀,这一次的反应可是温柔多了,列队在前,却长刀指地,丝毫看不出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和吓破胆的将士们前后呼应,双方都心领神会的沉默,像是即将分开的一对恋人,恋恋不舍,心怀怜惜。
  “上啊!站着干什么?难道要等我们都被杀光了你们才会发挥作用吗?”有人粗鲁的喊着,针对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卒,他们把懦弱留给自己,把勇敢强加给别人。将士们见识过太多的残酷,每深陷一场战争中,周围就会有人不知名的死去,或是被突然而来的真元击中尸骨无存,或是被凶狠的妖族一扑而上,纵然是和死亡日夜作伴,但恐惧紧随身形无处不在,尤其是面对着不知底细的对手。
  鬼族也没有动,单纯的包围着,仿佛祭奠的仪式才刚刚开始。白闹放下将卫,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的阻隔,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坚盾竖立的方向,方七儿,老乞丐,宇文制跟随在后。
  那里有一位老妇人,身着锦衣华服,佩戴珠宝玉器,手牵少年,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左右有家丁护卫,她的面容无人不识,她的名字无人不晓,她就是康城里最负盛名的世家刘家的老夫人,她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手中的蛇头拐杖,用力一挥就砸向了身前的士卒,喝一声道:“傻小子,打啊!愣着干嘛呢!”和那些不知所云的民众们不同,老夫人的心是在滴血的,她知道这些孩子们举起手中的武器的时候也是一去无返的时候,但不能放弃,因为横竖都是死。
  茫然不知选择,这些士卒们需要的正是像刘老太太这样肯定的眼神的鼓励,所以她身边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只听得“唰!唰!”两声,四根箭头率先打破了双方的沉默,从人群中穿出来,再穿进云层,再飞过鬼花的下方,最后落了下来。鬼族的人抬头一看,纷纷跳将起来,四根箭头两前两后的撞了过来,扎在地面上,短暂的延迟后掀起了一场巨大的爆炸。这是州军的箭,用来守城的箭,箭头蕴含着的都是工匠们悉心点缀的法阵,尽管鬼族有奇甲护体,但倘若中一箭上面汹涌的力量也够他们喝一壶了。奇怪的是,鬼族好像知道这箭头其中的秘密,都是一闪而去,身形不远不近,刚刚躲过冲击。
  战斗一触即发,沉默就这样在一些士卒云里雾里的迷茫中瓦解。鬼族四面八方的逼了上来,士卒们退无可退,钢刀挥起向前冲去。当那一声声底气十足的“杀”字喊出来的时候,曾经战场上洗涤过的勇气全然爆发出来,长弓利箭御空,坚盾铁枪戍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老夫人,她牵着自己的孙子,站在腥风血雨当中,不曾退却半步,上位者的气态流露无遗。老夫人眯着眼睛扫视着这四方的人群,里面有欢呼,有鼓励,也有自以为保持安静就能存活下来的人的咒骂,不满和埋冤,总之都是软弱的一群人的神色,她缓缓的把头转过来,只盯着最前方的战斗,对身旁的家丁下令道:“你们,都上去帮忙!”家丁四散而去,冥冥夜色中居然也有涌动的痕迹。等到四周无人,空荡荡的只剩祖孙二人时,老夫人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神里有慈爱也有高不可攀的贵气,说:“你给我记住了,人生来就应顶天立地。”
  结果不是单凭声音就可以改变的,实力的差距也不是凭勇气就能弥补的。尽管战士们前赴后继,但惨重的代价还是不可避免,堆起的人墙也出现裂缝,祖孙两首当其冲受害,两个鬼族一左一右向他们扑来。老夫人眉头一皱,看不清动作,手中的蛇头拐杖就直接挥出,与此同时,她背后腾起一条巨大的青蛇,左右各扫一杖,两个鬼族刚刚近身就被狠狠的击飞,身形撞碎了一幢又一幢的屋舍。“好!”“老夫人风采依旧!”“不愧是我们康城第一世家的老祖宗!”这一击给人群里那些悲观者太多的自信和安全感,谄媚之言紧随而来,老夫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背后的青蛇吐着信子,闪着冷光,挨个把他们都看了一遍,满满都是鄙视和嘲讽,半晌之后,蛇头拐杖重重的扎在地面上,老夫人的声音也飘向远处:“老身自然比你们这群懦夫强!”
  人族的战力越发的薄弱,时而有鬼族突破,向着人群冲来。有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他们远离天州隐藏在这混乱的康城内,无非是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奈何天无通大道!人群里不时的跳出来一个个修行者,完美的挡下了这些即将到来的摧残。高怀丰和老夫人看着这一幕都很欣慰的点点头,虽为隐士,但幸好没有忘记责任。你来我往之间,将士多死,民众却是鲜有血流。
  然而这些都是暂时的状况,当空中的那朵鬼花绚丽的转过来的时候,高怀丰便心知不妙。果不其然,合拢的鬼花缓缓绽放,叶子分离,绿色的火苗蹿上了头顶,那种诡异的美没人能欣赏,与此同时,一道道的气息从天而降注入到鬼族身上,众人眼看着鬼族身上的鬼纹鼓起。而那应敌的诸修行者则敏锐的感觉到鬼族力量的提升。心里一致想到:“这还真是见鬼了!”
  现在的人族可以完全的称为乌合之众了,和那些训练有素,实力增强的鬼族比起来的话。士卒全面崩溃,面临的都是被屠杀的命运,只有那些实力较为高深的修行者还在苦苦支撑,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伤了不少。叫好的人群轰然安静,另一批带有小孩思想的人登场,他们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对技不如人的士卒的讽刺,对冒然发动攻击的老夫人的讽刺,对纵横天下的修行者的讽刺。老夫人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的眼睛已经懒得去注视这群无知的人,只是心里对那些不甘平庸,奋起反抗而先死的民众感到委屈。死亡是一张滤纸,从它过去的都是不值一提的龌龊,被留下的偏偏是勇敢和不屈。老夫人完全的闭上眼睛,蛇头拐杖发着青蛇的光,她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就在准备将这把老骨头扔出去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睁开,转过头去看着背后的人群,那里有一条青龙腾飞,那种青色远比她的青蛇夺目,那种气势远比她的法相磅礴!人群四面八方的被推开,各有一人走出来。没错,高怀丰沉寂许久,终于是爆发了,不仅如此,手持临字剑的老乞丐,身负青龙真元的些许气息的方七儿和宇文制,他们都露面了,在青龙的映衬下,一个个都显得那么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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