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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沛城大难纷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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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移,光和暗的斗争不停歇。宇文制趴在屋顶上半载,自小养尊处优的身体哪能干得了这种事情,都靠着一口不服输的气提着。“怎么样?”身边突然传来老乞丐的声音,惊得宇文制浑身一哆嗦。“没有动…”话未说完,老乞丐一巴掌盖住了宇文制张开的嘴,只见得从教馆里走出数十人,照样是黑棋打头,白闹身在人群中,眼睛睁着,却不闪动。老乞丐敏锐的感觉到白闹有什么变化,只是说不上来,都是种形影不离积淀下的直觉。宇文制小声说道:“前辈,看来和你估计的一样,我们现在怎么办?”老乞丐提着宇文制的衣领从屋顶上跳下来,来到被老乞丐烧火棍束缚的方七儿跟前,对二人说:“现在沛城属于战备状态,他们只能在出城十里之后再凌空飞行,这十里就是我们的机会。方七儿,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白闹若是救出来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懂吗?”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是方七儿技不如人,只能接受。“好!行动!”老乞丐的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看到各自眼神里的坚定,令下,前行。
  前后脚出城,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被光线抽出白闹身体的腐烂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盘旋而上天空,那即将拉下的夜幕背后仿佛又将绽放什么。
  尾随了半天,国教的人凭借身份从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出,而老乞丐三人只能寻找空隙悄悄的从城墙上翻出去。带着两个拖油瓶着实费力不少,等越城成功再追上黑棋后,一口气已经奔出去了七八里。没有任何的休息和调整,老乞丐直接把方七儿往出一扔,方七儿借助老乞丐的推力和自己的力量,一眨眼就来到了黑棋一行人的头顶。“万朵花开!”方七儿妩媚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是一美妙绝伦的女子在空中翩翩起舞,身形每扭动一下,就有一朵鲜艳的花盛开,就有一道别样的红光弥漫。人人不能自已,那美丽的大花圃吸引着他们,摄取着他们的心神,他们想要变成一只蜜蜂,辛勤的在其中穿梭。
  “这媚术倒还勉强上的了台面。”早在方七儿出现的那一刹那,黑棋就带着四个白棋拉着白闹闪身到一边去了,仔细看去,那四个白棋也不是普通的白棋,因为那白莲花上面还印着金丝边,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白棋骨干白子,第一百三十四子,一百三十五子,一百三十六子,一百三十七子,实力自然不俗。其中一人恭敬的回黑棋道:“大人,卑职愿战!“
  黑棋审视了一下局势,尤其是对方七儿的实力做了一个肯定,摆了摆手说:“不着急,小小的女子怎么敢和我们国教作对,后面的人也应该出来了。“黑棋心里有股子傲气,但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选择现在就展露这份傲气的,因为马上回应他的就是一根铺天盖地而来的棍子,很脏,感觉还有锅底灰,二话不说,黑棋身后一颗巨大的黑色棋子升起,顶部似有一个漩涡,带着无边的幽深的黑暗撞向了烧火棍,一接触黑棋就感受到了恐怖,也对关于老乞丐体修者的身份确定无疑,烧火棍带着怒气而来,很是轻易的就破开了黑棋的法相,一招,黑棋落败,王霸之气尽显。
  四白子舍了白闹赶紧过来扶起倒地不起的黑棋,眼神里都是凝重。“大人,怎么样?”他们争先恐后的问道。黑棋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鲜血从嘴里涌出来,“很强!快,布天眼阵。”说罢,黑棋一人拉着白闹退后,四白子直冲上前,各自法相出,四颗白棋升于头顶,镇压四面,覆盖八方,每每相连都有一道令人心悸的冲击弥漫开来。老乞丐三人被包围在内,对那每颗棋子的力量都无比清楚,现在老乞丐不得不收起对国教的轻视,每一个组织长留在人世必有非凡之处,如同国教,一个人的法相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彼此相连,互相弥补,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可怕的力量。四白棋的沉寂只是风雨前的积蓄,就在老乞丐心里吃惊的同时,四颗白棋猛然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三人的身体里萌生出一阵推力,把他们的血肉狠狠的往外推着。
  白闹站在远处很是淡然的欣赏着这一场因他而起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通过自己的眼和经脉传回到那个被一本书封锁的意识里,真正的白闹颓然的坐在地上,烦躁的承受着光线的照射,也焦急不安的看着光线里被囚在阵中的三人。当年进离谷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对修行一无所知的少年,现在他明白了气修和体修,明白了法相,曾经的一幕幕都不再显得那么神奇,而是可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六指教宗的法相应该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和无数的棋子,他在生命的最后摆出了一个可怕的杀阵,诛天,吞鬼族数十万,纳精华于一身。而现在,这四白子所摆出的就是一个简单的诛天阵,尽管无论从质量和面积上来比都是小的不可言喻,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五脏具全的熟悉让白闹不得不为三人捏一把汗。
  果不其然,三人中最为弱小的方七儿最先受难,有几根头发脱落,化成精华,凝成光点慢慢的向上飘去,接着从身体里剥夺出来的血烟退去了红色的渲染,化成精华,凝成光点慢慢的向上飘去。白闹赶紧站起身来,无穷的光线再一次将他笼罩,他缓缓的走向那道折射出一切现实的光跟前,仔细的盯着那里面的一丝一毫。
  “救我,救我啊!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方七儿紧紧的抓住身旁老乞丐的衣袖不松手,所有对生的希望所压下的赌注都系在老乞丐一人身上。
  丝丝精华汇聚成球,悬浮于头顶。这种抽丝剥茧般流逝尽生命力的死法远比一刀劈下来更为折磨。老乞丐内劲弥漫,势气加身,庄重而威严;宇文制吊坠发力,金光护体,淡定而悠然;只有方七儿,她不知疲倦,不计损失的施展着媚术,纵然体力已经不支,纵然真元的红变的如此这般的透明,纵然玉颈被无穷的汗珠悄悄的覆盖,她也没有停下来。死亡的压力来的激烈,应对的手法也只能如此不择手段。
  “棋术,包罗万象。”眼看着后面出现的两人丝毫未损,黑棋一声令下,四白子真元鼓动,疯狂弥漫出体,彼此紧密相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构建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棋盘,还没有结束,黑棋继而一跃而上,刚被击碎的黑棋再次凝聚,除了色泽没有先前剔透外,其他竟没有丝毫差别,“棋术,天道永恒。”怒喝一声,黑棋直接落于四白棋上方,仿佛天成,一动则全局动。所有的棋子都疯狂的转动起来,与此同时棋盘上方的吸力变本加厉。
  方七儿的手段太过于单调,也太过于乏力,这样的阵势她毫无抵挡能力,跪在半空中,仅存的一丝丝力量都用来不断的揪着老乞丐的衣角。老乞丐没有理睬方七儿,他的思维快速转动着,一种种方法都被抛弃,倘若他是孑然一身,这小小的阵法自然困不住他,然而有了两个累赘就不同了,这棋盘把周遭的空间封锁,想要破局而出必然要用强大的力量从内击破,可是如此一来,即便有器物护身,宇文制都要面临他自身无法承受的反噬,更不用说方七儿了。老乞丐暗恨自己的心急,低头查看了一下方七儿的状况,本是如玉的美人,现在却如脱毛的掸子,入眼可见的头发和眉毛所剩无几,就连脸色都能看出妖异的白。
  老乞丐心急如焚,白闹自然也是,不提之前的瓜葛,单是现在方七儿因为相救自己而陷入危境他就不能坐视不理,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间流逝,白闹盯着老乞丐紧皱的眉头一刻也不懈怠。这时方七儿在旁痛苦的闷哼一声,整个身躯都趴了下来,白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不管有用没用,他都要尝试一下,把自己对真元的最后一点感应都投了进来。龙形真元纠结的在体内徘徊,最终敌不过白闹施加的压力,露出龙尾横扫过去。白闹深知黑棋才是关键,又有老乞丐重伤在前,所有这一击直往黑棋的法相奔去,只听的空间一阵破裂声,龙尾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一现而退。时间很短,但对和白闹血战中培养起默契的老乞丐来说足够了,烧火锅毫无瑕疵的对接,被龙尾刮开一道的缝隙因为烧火棍的搅合瞬间扩大,宇文制看见机会也紧抓不放,紧随其后,一杆大锤挥舞起来,狠狠的砸向了那道裂缝。
  “吱,吱,吱,吱”,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对方七儿来说应该是福音,但她完全没有意识,依然沉浸在无穷的威胁中不能自拔,此时,白闹踩着光影的错杂,只是越过一道力量的崩解,却似是踏过一个世界,脚步声沉稳,伸出去的手刚强,“起来吧!”方七儿抬起头看着白闹的脸,这一刻的安全感比那个黑暗深不见底的黑市更加直接也光明正大,娇羞的伸出手,搭上,仍用那道力量把自己拽了起来。
  天眼阵被破,施术者自然遭到反噬,黑棋和四白子齐刷刷的躺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黑棋看着白闹的举动,只以为是白闹恢复了自我,喝道:“白闹,你干什么!”白闹扶起了方七儿,将她安静置于一边,才转过身来,对黑棋缓缓说道:“大人,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我自己。但天准许我这样的做法也足够说明天佑他们,可见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我们不能逆天而行。”黑棋听着白闹的话一愣,不知如何应对,一面讲着天的仁慈,一面又对他们针对的老友伸出援手,白闹究竟还是不是白闹,黑棋迷茫了。
  同样迷茫的还有被书彻底囚禁的真正的白闹,他双眼发直,目光紧紧的盯着方七儿头顶的那个圆球,光是纯白的颜色就能让他预判到那里面包含着多少浓郁的生命气息,回忆袭上,眼里多了一丝明悟,也多了一份挣扎。
  不待众人招呼一声,黑夜的背后真正的恐怖袭来。除了方七儿,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都被背后的沛城吸引,是的,只见那还闪烁着星斗的天空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幽绿,凡人难以看见,但修行者都有所发现。幽绿越来越密,接着就凭空燃起火来,接着就有一朵朵花瓣四面八方的涌来,鬼花,从黑市里逃难而来的人都印象深刻的鬼花!白闹赶紧转身对黑棋说道:“大人,你们身受重伤不便前去,我先行一步,此事了,我就回天州国教。”接着对老乞丐和宇文制说道:“前辈,劳烦你帮助方七儿恢复一下伤势,随后赶来便好。宇文兄,随我前去应敌。”对于白闹突然的恭敬,老乞丐和宇文制都有些措手不及,即使以前的白闹并不是没有教养之人,但也绝不是现在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但时间紧迫,两人都不敢有所拖累,各顾各的忙活着,黑棋和四白子自然也吃不消,白闹从吞噬教典到现在带给他们无穷的一头雾水,思前想后,局势所逼,黑棋也不得不应允了白闹的提议,一行人走的走,留的留,这里瞬间安宁。
  ……
  这才刚刚入夜,辛勤了一天的人们正是慰劳自己的时刻,或是团圆而坐,一坛老酒,一大锅烧肉,男人女人和孩子齐享受合家之欢,或是酒肆爆棚,一曲悠扬,一名名舞女翩翩,风尘之人和远来的客沉浸于忙碌中偶有的悠闲时光。
  “祸事啦!祸事啦!”只听得邻居们奔走相告,千家万户的窗子全都打开。“大难啊,大难啊,天降异象。”外面迎客的跑堂突然冲了进了,破坏了这其乐融融的气氛,食客们带着恼怒和不满一个个的涌在了街道上。
  不仅是这些人,隐匿在沛城内不显山不露水的修士和威名远扬的教使,以及天州的来将,目光都紧紧盯着天空,那空前的状况没有带来铺天盖地的欢呼,反而是对未知的一片沉寂。即使民众们不明其中各种缘由,但那幽绿的火焰可从来都没象征过什么吉祥的东西。火焰快活的在空中翻腾,呼朋引伴,不见光的天空此时仿佛变成了各家的炉灶,有无穷的燃料提供,接着又好似是各家门前的花圃,单一的深色彩多了斑斓的搭配,一朵朵鬼花顺着绿火自在的生长。花海成型,花味也随之飘出来,可惜不是香,钻进来的都是刺鼻。
  沛城教使感应到了什么,目光不再局限于头顶的那一片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浓浓的绿雾里透出来的两个身影,越来越近,最终面目皆现,他不认识宇文制,但他认识白闹,看着白闹好像恢复自我的样子,教使并没有手忙脚乱,他一片坦然的面对很有可能来临的风暴,因为在他心目中,为国教度化一个人远比自己的生死更为重要。
  白闹带着宇文制进了沛城直奔教馆而来,不为别的,只因现在这座城池的主管是教使。“天佑您!”白闹在宇文制的目瞪口呆下躬身向教使行了一礼,教使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有种对自己的作品无限认可的激动,回道:“天佑你!”现在的白闹淡定稳重甚至有繁文缛节加身,宇文制更为惊奇,关于白闹在教馆中经历的一切他真的很难用想象填补。“教使大人,麻烦您立刻主持全城撤退,这些东西威力无穷,我深有体会。”白闹结束了那些没用的祝福,对教使说道。教使听了白闹的话心里也惊奇,因为被度化的白闹在国教同僚面前绝对不会胡说八道,对这鬼花的防范也前所未有的重视。
  “来呀,立刻鸣鼓,全军集合!”毫不磨叽,教使直接下令道。左右立刻行动,白闹则跟在教使身后穿梭于市井之间,眨眼间便来到沛城营门。不愧是边塞要地,沛城的营门布置很是简单,一进大门,绕过照壁,穿过小小的庭院便是正堂。教使刚刚整襟而坐,城门处那摄人心神的鼓声便响起来,刚劲有力,其间都是血的记忆。不大会儿,身披甲胄的将军们一脸肃穆的涌入大堂,虽说对国教的人颇不对眼,但鼓声一响,服从命令的天职就展现出来,“教使好!”众子将一一行礼,而后挺拔的立于两侧。教使直接铁着脸下令道:“尔等领全城军,从南门北门完成民众撤离。切记,无论何人轻装出行,速度要快。责令军需处同教馆通使即刻点齐粮饷,备全城军民三日份,行…”话音未落,院内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只见得照壁被毁,腾起的灰尘漫漫,勾勒出隐在其中的那人的身形。
  散去,清晰,刀横于胸,狰狞的鬼纹密布。一个人挡在门口,魁梧的身躯挡住街道上的杂乱,视线全都受阻。很明显,来鬼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不然怎么敢当着众人族的面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交头接耳的人群背后,白闹和宇文制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因为这一名鬼族的实力太过于恐怖,恐怖到他就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隔着纪元,都是天地真元的流动都被他阻隔的原因。
  前路被阻,后路难寻,空中吉凶难测。看上去都要被困死在这里,百战众将从不屈服,纷纷真元弥漫,各式法相澎湃而出,战意滔天!教使眼观那些鬼花的成长速度越来越快,一个个含苞待放,心里笃定不能再拖延下去,掌心一团白色真元涌动,接着像蜘蛛吐出的蛛丝一样,从手里极速飞出,狠狠的撞上了他们背后的营门的墙,嘈杂声就在耳边响起,挤动的人头也一目了然。这一招,教使活生生的砸出了一道直通外界的路。
  “教馆判使全部留下随我应敌,通使及营门将军按计划行事!速度!”
  “我希望天会饶恕你的罪恶,把你纯洁的灵魂带走,把你肮脏的思想埋在大地里腐烂。”教使恭敬的对孤零零落单的鬼族如是说道,也不管他是能听懂与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为他接下来的粗鲁动作解释缘由。
  背后升腾起一个巨大的棋盘,仔细看上去那并不是法相,而是完完全全的用体内的真元勾勒出来的。鬼族猩红的双眼盯着这个棋盘,没有恐惧,有的都是好战。短暂的停顿之后,两声暴喝猛然从两个站位发出来,“接受审判吧!”教使背顶棋盘直接迎面而上,鬼族大刀扬起一往无前。刹那间天空被这两道无穷的力量点亮,半面是纯洁的白,半面是怪异的绿,白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两者举手之间的威能已经触及到了死脉境的边缘。棋盘悄然在教使背后解散,再出现时已经落在了鬼族的脚下,这不仅是对自身真元的利用,更是对天地真元的理解。
  横竖之间,鬼族犹如一颗棋子,左右回顾,尽没有一个与同类他共存,独自承受着无尽的孤独,举起的刀也茫然不知何处落。此时,教使的背后再一次的亮了起来,这次是法相,明明白白的是一颗棋子,随着棋子的出现,棋盘一角突兀的一亮,一颗棋子飞出,撞向了鬼族。鬼族反应不差,紧绷的心态早让他着手准备,一刀落下,棋子崩。但这只是个开始,棋盘越来越多的地方亮起,也越来越多的棋子飞出,霎如满天亮起的星斗自然的变成一闪即逝的流星。
  随着攻击的增多,鬼族并没有乱了阵脚,刀依旧是紧紧握在手上,砍得激烈,劈得泼辣。出手之间,一股红色的气息紧随。教使一看这国教成名的招数没有什么作用,当即闪身而上来到了棋盘的上方,整个人像是灶台上的载满水的锅,白色的真元不断片的从身体里倾泄注入棋盘中,棋盘便开始猛烈的转动起来,与此同时,棋子也悬浮起来,沟通着天地的真元,推动棋盘的转动,一道一道的真元缠上鬼族的身体,腿不能迈,头不能转。白闹敏锐的发现棋盘在旋转间已经慢慢变小,逐渐收缩,而身在其中的鬼族,身体也出现了碍眼的浮肿,白闹不由得对国教更是高看一筹,只要是生物立于天地就必然有真元洋溢左右,教使凭借着自己真元和法相的配合,活生生的压着天地真元往回收缩,如此一来,纵然鬼族身披奇甲,但怎能敌得这自然环境的改变,束手无策的结局定是尸骨无存。
  时间每流逝一分,局势就紧张一分。教使沉浸于对力量的掌控没有感知,但白闹,宇文制和众判使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从那黑暗的深空和幽绿的花圃中掉下来的一个个叫嚣的身影,对外界的担心也是愈发浓烈,他们有心去援救,但又因教使的命令而不能擅自离开,白闹倒是可以说走就走,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这只领头羊不宰了,隐匿在黑暗中的人是不会停止动作的,更何况战到现在,教使明晃晃的已经竭尽全力,反观那名鬼族,出手之间倒是多能看出保留,他怎么会先行离去。
  果不其然,就在教使满头大汗,棋盘越发紧凑的时候,那鬼族的脸上突然洋溢起诡异的笑容。白闹脸色一沉细细的盯着他的举动,教使亦是如此。只见这鬼族将手里的刀一松,直接穿透棋盘和夜幕狠狠的扎在营门的青石板上,接着他煞是艰难的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缠绕身上的真元往外拽着,一手的红光和一手的白光的对比很是鲜明,彼此交缠。“啊!”他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痛苦的吼叫,在众人眼睁睁的印证下,把缠绕在身上的所有的真元都拖了出来,先前被真元阻挡的身体的变化现在呈现了出来。鬼纹,紫色的鬼纹,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脸上,胳膊上,腿上,所有眼球能捕捉到的地方,所有曾被衣袍遮盖过的地方都变成了一座座不平的山峦。透过那凌乱的毛发,众人一眼就看到那变红的双眼,像是在说:“该我了!”鬼族猛然捏拳,浑身的鬼纹即刻进化成红色,他没有不知所措的乱打,而是机智的冲着脚下的棋盘捶去,仗着自己身上的百寻铁保护丝毫不顾忌什么反噬,一拳一拳,永无终止。
  教使咬着牙硬生生的承受着这一切,这个小院里的人族唯有他的实力最强,唯有他的地位最高,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轻易退缩。百拳的洗礼,棋盘依旧是棋盘,鬼族抬起头看了一眼教使,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以及战斗的欲望。捏拳,鬼纹再由红变为蓝,除了看上去怪异,施展起来也更加的邪恶,抬起的拳头上有无穷的冤魂挣扎。落!“轰!”的一声传来,棋盘瓦解,教使一口血逆行而上,直接吐了出来,整个身体飞出数十米远,幸亏不远处有一判使,赶紧跑过去接住了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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