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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身牢破灭鲜血涌 阎王杀生魔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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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允许,你们,走了!”
  怒喝,行云倒退,明月隐身;怒喝,鬼火涌动,风雷齐临;怒喝,山河变色,天下一惊!
  “谁允许你们走了!”
  嘶哑,夜幕压迫,阴风席卷;嘶哑,秃鹫盘旋,蚁虫遁离;嘶哑,原野草枯,老林叶落!
  “啊!啊!啊!”
  三声吼叫,鬼火翻滚,只见一条血色魔龙张牙舞爪破封而出。其眼猩红,其鳞坚硬,其牙锐利,其爪渗人,其须傲然飘扬!若不是可以透过身躯看到后面的树,还真以为是天神下凡!
  魔龙现,踏九霄,风雷相迎!而后盘踞于空,张口一吸,熊熊鬼火竟被全都吞噬,与此同时,所有在其中隐去的身形也显露出来。
  一大半鬼兵不知去向,剩余的不过是最后的十数人,没了鬼火,自然就没了接引,鬼兵们齐刷刷的停止,而后一愣,随即马头一转,长戟指向,烈马乖巧安分不敢造次,兵将小心翼翼不敢冒进,一如当初初见鬼兵的村民!
  吸,吞,还在继续,鬼火聚集,难以探究那片区域发生了什么,直到鬼火消散,直到魔龙饱食。
  幽蓝变成血红,直径不过十米,自然不如鬼火壮观,然而,上有魔龙加持,气势更胜一筹!隐约可见,一道身影缓缓从泥土中站起,缓步向前走来。
  站定,脸有血迹未净,长发齐肩散乱,浓眉倒竖,红瞳骇人!正是被失手丢在鬼火中的白闹。咬牙切齿,肌肤紧皱,他心里的怨恨和自责泛滥成灾,眼看就要决堤一泻千里。
  怪不得今晚的疼痛来得剧烈,悔只悔醒悟的太晚,不知道自己与这鬼火有如此深的渊源,恨只恨命运的调戏,眼看着宗亲死亡无力拯救却又紧接着获得蛮横的力量。
  时光倒退,之前的那条胳膊还记忆犹新,一想到自己还是个病秧子,白闹自感生存无望,也念病痛折磨,完全放弃了挣扎,任由那股凛冽侵袭,慢慢的,就连抬下手指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接着浑身包括衣服,头发都抖动着蓝色的火焰,转而瞬间归于虚无,白闹消失了,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和一缕升腾的红,毫无预料,不见痕迹。
  身体是一座牢,捆住了太多的东西。那颗跳跃的心暴露在这茫茫鬼火中,反而没有认生,不见羞涩,欢脱的蹦哒着,只觉得无比舒畅,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那是一种他乡遇故的亲切,之前所有的疼痛原来都是对这份相遇的呼应和期待。鬼火源源不断的汇聚于心脏,像是采蜜的蜂和盛开的花,待得因饱满而传出阵阵刺痛时,心脏猛然一缩,一股精纯的血液从内喷薄而出,可见奇筋八脉逐渐组建,玉洁骷髅缓缓钩搭,于是,又一个白闹诞生。与此同时,那升腾起的红从迷茫到欣喜,立刻钻进这具新的身躯内,可惜,鬼火和心脏融合的产物再不愿接纳任何东西,刚闯入便被驱逐,周而复始,这缕红被消磨的越发稀薄。
  本是自己掌控的身体,现在却受到排斥,愤懑不平!这缕红恶向胆边生,想要毁了那颗心脏所依赖的鬼火,于是穿梭,于是吞噬,和心脏竞争着丝丝点点。
  初始并没有任何变化,越到后面,这缕红越觉得畅意。原来在鬼火中还蕴含着少量他的同源,这一发现让它惊奇,更加坚定的去掠夺。抛去杂质,只取精华,量变终成质变,魔龙本体就此诞生!
  “对不起了,叔叔。”
  白闹就近从脚下一位汉子的尸体上剥下了外衣,宽松而大,完美的遮住了他裸露的身形。他收拾好自己,才感觉到手中黏糊糊的,摊开来一看,是一手的鲜血,目光由先前的不忍转向犀利,接着,成为了死亡的冰冷,手一招,魔龙降世,盘踞其身,活脱脱一阎王降世!
  “死吧!”
  白闹骤然发难,身形一跃,手捏成拳,直奔鬼兵而去,魔龙怒吼,如影相随。鬼兵无知无畏,长戟光亮,策马迎敌。村里人没什么武技绝学,厮杀靠的无非就是和野兽长年相斗形成的危机意识和身体本能,所以怎么有效怎么来,或者说怎么残忍怎么来!
  踩龙躯而凌空,拳击下颚,脚踢小肚,手捏肩骨,指插咽喉,招招狠辣。魔龙盖世,血嘴撕咬,巨尾横扫,如入无人之境,护得白闹大杀四方。十数名鬼兵岂是这两大杀神的对手,仅仅数秒,全都成为了魔龙的盘中餐!
  剩余的烈马自有魔龙收拾,白闹无心去管,他佝偻着身子却不敢低头,光着脚的他能感觉到土地的温度,同时,也是每一股血液的温度,他背对着那片断壁残垣,沉默着一言不发,哪怕是呼吸都被控制的弱不可闻,平静的如同一具具残躯。
  一场火,一队兵,一夜间,鸡飞狗跳,土崩瓦解,支离破碎,剩下的,就是环绕在耳边的那一句句叮咛和轮播在脑海的决然赴死的一个个身影了。
  “我和你娘的故事啊,说起来就话长了…”
  “孩儿他妈,走!”
  那个闲着没事喝点小酒就爱拿胡子扎人的糙汉子,再也不能话唠般的歌颂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了,只留下那最后满是自责和担忧的一瞥在不停叩击白闹的心。
  白闹默默的说了句:“家里的地要荒了。”淡淡的,连风都未被搅动。
  “你那个死鬼爹啊…”
  “孩子们,娘亲看不到你们成家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个闲着没事就爱站在门外用腰间的围裙卷着手张望丈夫的美妇人,再也不能斜着眼瞪着贪玩的孩子了,只留下那最后满是自责和担忧的一瞥在不停叩击白闹的心。
  白闹默默的说了句:“家里要成猪窝了。”轻轻的,连虫都未被惊醒。
  “病秧子,二嘎子,嗯…,弟弟…”
  “病秧子,活下去,可不能让咱家绝了后呀,嘻嘻嘻…”
  那个闲着没事就爱背着竹筐和斧子上山劈柴拿到沛城去卖的青少年,再也不能笑嘻嘻的拿着糖葫芦逗弟弟开心了。
  白闹默默的说了句:“家里没人欺负我了。”语气里压着火。
  他苦笑着来回踱步,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与这天地大道款款而谈,一句句连脑子都没过的话夺口而出:“既然有我,为何要让怪病缠身以至于连累父母兄长生活拮据?既然怪病缠身,为何要我生于善父慈母而不是自私自利之徒弃我于山野自生自灭?既然生我于善父慈母,为何要是山城小家?既然是山城小家,为何要遭受如此无妄之灾?”
  “为何?!让他们到死都带着无能为力的自责!”白闹神色一变,怒指苍天,破口大骂道:“你瞎了你的狗眼!”
  一声骂,风云倒退,正在大快朵颐的魔龙被吸引,舍弃了美味,跟着过来,缠绕在白闹身上,冲天怒吼!
  双双挑衅!
  忽而,天地变色。在这个信仰苍穹神明的年代,鲜有人敢如此正面质问和谩骂,于是一道神雷破云而下,皎洁如月光也黯然失色。白闹悍不畏死,挺身以迎,魔龙疾驰而上,在神雷笼罩白闹之前先将他护住。
  遥遥可见,一璀璨的蓝和一鲜艳的红斗气,照得方圆一片光明。神雷属天地之威,天地一怒山河平,何况是小小一个人。魔龙属血脉之力,血脉滚热铁骨铮,何况是区区一片天。
  既然互不相让,那注定要有一方毁灭。
  苍穹贵为天地之主,神雷下有四面八方的风吹得激烈,无数天地元气随之汇集,可见韧树被扳断,可见石墙被粉碎,白闹置身在这中央,只觉如巨山压顶,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段骨都被硬生生的拉扯!魔龙虽然刚刚受了一场大补,但毕竟被白闹的身体所排斥,无根的浮萍,逞一时英勇还能撼动神雷,与整个天地威严相持久了自然逊色。
  白闹整个人都被神雷推着,被元气压着,化身成
  红色被一层层的削弱,渐渐的整个表面都开始闪烁出雷光。魔龙不得不不停的收缩自己的身子,再看过去时,场面已经没有那么壮观了,萤火之光对皓月之辉高下立判。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黑暗总要过去。日头刚出,一缕光穿透黑暗打在白闹身上,舒适而温暖,一切归于平静。魔龙哀嚎一声,它扛得住雷电的侵蚀,但受不了元气的针对,整个身形都被压制到二嘎子的体内,红色,消散!没了这层防护的白闹直接被神雷其中,心神震荡,与此同时,元气也呼啸着将他的身形撕裂,肌肤处处留伤!
  那种感觉说是五马分尸不为过,身体受着千刀万剐的刑罚也就罢了,体内那两股血脉的针锋相对更是让人生不如死,一个带着邪恶的气息势如破竹,一个营造祥和的氛围步步为营,直到各自占据一半天堂,魔龙后劲不足,另一股神奇的血脉又严防死守,谁都无可奈何,不得已达成共识,这才安静下来。对于双方来说是好事,可对于白闹来说却是灾难,两股血脉不融,循环之中难免要互相踏足领地,于是一方艰难的打通,一方全力的歼灭,小规模战争不断爆发,原本隔三差五的闹腾变成了夜以继日,时时刻刻的袭击!哪怕白闹饱受折磨练就坚强的意志,在内外夹击下也难以保持清明。
  随着精神一松懈,白闹整个身体就垮了,元气漩涡轻易的就把他的双脚和厚重的地面分开,左右晃动,上下颠倒,前后摇摆,就这样被卷着不知道飞了多高。
  最后的意识,也都是白云和日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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