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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术士的猎魔日常 / 第五章 死

第五章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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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胆手上拿着的信是妻子从老家寄过来的。
  信上说孩子上了小学,学习成绩很好,老师来家访夸了好几次。
  信上说父母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小毛病一直要吃药调养。
  信上说家里又买了几亩田,现在都种不过来了。
  信上说她很想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大胆摸了摸有些发酸的鼻子,念着:“很快了,很快了。”
  ......
  泥瓦房门被推开了,是黑幺。
  他走到厕所,敲了敲门,“喂,还没屙(拉)完吗?”
  但没有人回应他,厕所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举着手枪,走进了厕所,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那个女人的尸体一只手搭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黑猫的尸体也在旁边。
  “这狗日的王大胆跑哪去了?”他嘀咕着,转身正要离开厕所。
  但很快又转了回来,他仔细的检查厕所的地面,终于确定,那男人的尸体不见了!
  地上只有一滩血液形成的凌乱痕迹。
  “操!”他一边骂着,一边后退,“王大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尸体挪走了?你出来,你给老子出来!”
  他慌乱地退后着,后背似乎撞到了墙上,反手一摸抓到了一个带着细毛绒的东西。
  那东西触感冰凉,就像死人的皮肤一样。
  他惊恐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淡绿色的瞳孔,耳畔传来一声轻响:“喵。”
  ......
  泥瓦房内,良仔站起身,围着篝火走了一圈。
  刘寿抬头,问道:“阿仔哥,你怎么了?”
  良仔一听这个称呼,冲过来就想给他两拳,但还是忍住了,没说话。他又转了两圈,朝着瓦房外看了看,有些焦急道:“黑幺和王大胆怎么还没回来?”
  刘寿摇了摇头,也站起了身,说道:“我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
  “去个勾八!”
  良仔朝着篝火内吐了唾沫,又坐回了刘寿旁边。
  “阿仔哥,咱们这次是不是要栽了?”刘寿看着篝火,不安地问道。
  “不会。”良仔往篝火里丢了把枯枝,“那人不是说了嘛,有杨家保我们,杨叶贤你知道吧?江都市的老大,咱们可是给他做事的。”
  他其实自己也不信,但还是说了出来安慰着这个同乡。
  泥瓦房内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过去了,良仔一拍大腿,看着窗外,好似恍然大悟地说道:“狗日的黑幺和王大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怕不是把我们甩了!”
  “那咱们怎么办?”
  良仔站了起来,围着刘寿来回踱步,片刻后,咬咬牙指着泥瓦房的卧室道:“你去看看,找几件咱们能穿的衣服带走,咱们也跑了算球!”说着,他自己朝着厨房走去。
  卧室内,那个女人被脱下,撕烂的衣服还在地上,刘寿随意地一脚踢开。
  打开衣柜,找出了两件男人的衣服,摊开看了半天,又比划了两下,觉得自己和阿仔哥好像都穿不了。
  他骂了两句,又去床头的柜子看了看。
  柜子里面有一小把硬币和几块银元,但他们刚抢完劫,既不缺钱,也看不上这点钱。
  关上柜子,卧室的门口好像有声音在响,他看过去。
  一个身影站在那里,是一个女人。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问道:“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
  良仔看完橱柜,找到了一小袋米和一罐蜂蜜,又在灶台上面看见了吊在梁上的腊鱼。
  鱼嘴被绳子穿过,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
  站在灶台上,跳着去抓了半天,但他实在太矮了,怎么也够不到。
  他朝下找了一会儿,看见了一张木凳,便跳下灶台,将木凳举起,放到了灶台上。
  再次爬上灶台,他踩在木凳上。
  抬起头,朝着腊鱼伸出手。他感觉到脚下晃了晃,低头一看,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很快,女人离开了厨房,身后,良仔的头被绳子穿过,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
  ......
  当陈言穿过大半个城区,来到了这间湖边的泥瓦房时,天空是深蓝中带着浅白,而远处天与山的相交连处则泛起了红色的霞光。
  “天要了亮啊。”他感慨了句,将重新拿出来的一瓶猫眼药水放进了外套的口袋中。
  汽车在距离湖边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下。
  坐在后排,手撑着一根木杖的杨议长侧着身子看向外面,他毕竟是老人了,熬到现在,严肃的脸上也难掩那一丝疲惫之色。
  陈言下了车,与他对视片刻后,走向了湖边。
  握着银剑,在瓦房的窗户处朝着里面看了眼。
  透过薄薄的窗帘,可以看到里面点燃的篝火,但没有声音,安静极了。
  试着推了下门,门没有锁,吱嘎一声后就被打开。
  正厅里面没有人,但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来自卧室的血腥味。
  握紧银剑,又随手给自己套了个魔力护盾,他走进了卧室中。
  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那一具干瘪的尸体,全身呈暗红色,布满了干涸的血迹,似乎是被人以及其残忍的手段给扒了皮。
  陈言慢慢靠近尸体,戒备地观察着整个卧室。
  他的猜测没有错,整具尸体的皮都被扒了下来,已经看不清人脸,只能分辨出一个令人生理不适的人形。
  “四肢有些扭曲,生前遭遇了巨大的折磨。尸体干瘪,鲜血是被杜学兵的怨灵给吸干了?”
  陈言退出了卧室,又朝着厨房走去。
  “脑袋被绳子穿过,鲜血也被吸干净了,杀死他们俩的应该是同一个怪物。”陈言看着眼前这具悬挂在灶台上的干瘪尸体,心里默默说道。
  出了泥瓦房,他看见了一旁的鸡圈和厕所。鸡圈内只有几只死鸡,和泥瓦房里面的两个人一样,被吸干了血液。
  来到厕所,地上躺着两具,不,是三具尸体。
  两具人尸和一具猫尸。
  左边的女尸完好,只是衣衫破烂,指甲里有些血红。
  不用检查他也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身前遭遇了什么。
  而右边的男尸则有些可怖,半张脸被撕烂,甚至可以看见肉下的骷髅。身上也全是细长的爪痕,很像是野兽留下的。一只手掌被割下来塞进了嘴里,还有一条大腿不翼而飞。
  陈言走过去,捡起手枪,感受到了魔力与怨气在手上反应。
  这时,厕所外传来一声诡异的猫叫,声音十分凄惨。
  陈言又重新给自己套上了一个魔力护盾,然后提剑冲出厕所。
  远处,湖边,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摇摇晃晃朝着他走来,而头顶又起了一阵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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