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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战俘管理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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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防止威卡茨“这条大肥羊”突然逃跑,一名英格兰陆军少校“提纳波尔”将他双腿捆绑得严密至极、勒得威卡茨小腿骨都疼得淤青发紫。
  小腿、大腿、双手全被粗布麻绳给捆了个结实,此刻、威卡茨根本连路都走不了,聪明又机灵的英格兰步兵竟然找来一辆手推车,将笨重的威卡茨合力抬起,高高举起,猛地放在铁皮手推车上。
  “啊------”一声惨叫惊碎半条街,威卡茨泪流满面的看着被撞疼的小腿骨,泪水一枚接一枚的滚落。
  原来,刚才有一名英格兰士兵一不小心,将威卡茨的小腿骨给撞在了手推车的铁皮上,威卡茨的膝盖下方已经被撞得青紫一片。
  威卡茨浑身抽搐着悲吼:“你们就这样虐待战俘吗?上帝的制裁,恐怕你们这群酒鬼吃罪不起吧?”
  两名英格兰步兵大惊,面露难色,毕竟威卡茨是个中尉,就算是敌国战俘,但那也好歹是个中尉,他们这些底层士兵怎么敢一个堂堂敌国中尉呢?
  两名步兵彼此对视,硬是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憋出半个字。
  而就在两名英国兵一脸沮丧之时,一名英军少尉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上来,当着两名士兵的面,当即就一巴掌扇在威卡茨的红脸上,这一耳光打得那是响彻了足足整条街道呀。
  大街上,众多英国步兵纷纷扭头,有人好奇的笑,有人调戏般看戏。
  一名伤残士兵扭头,用讽刺的目光看了眼,扭过头,低调的握紧拐杖、继续一步一瘸着赶路。
  “你丫的个沙皮皮,你信不信我两板斧把你脑浆都给你砸出来。把你骨头直接扔在对面的那个山上喂狼?”
  说完,少尉一脚踹在威卡茨的肚子上。后者本就被捆绑了两天一夜而浑身剧痛,这突然又被英军少尉给揍了,他简直疼到飞起,眼睛死死的皱紧,那模样简直.......
  一名英国兵轻轻拉了一下少尉的衣角:“您可慢一点吧,这人的军衔可是中尉呀,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礼貌用语?........”
  少尉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礼貌用语?”
  只见少尉颤抖的笑容之中饱含着轻佻到极点的蔑视:“17世纪的德国肥狗最贱。”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抓住威卡茨的衣领,再次摔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少尉目光愤恨的说道:“我的母亲,我最最亲爱的外祖父,他们哪一个不是死在你们这群杂种手里,别说你区区一个中尉,要是把本爷爷逼急了,中校以下的军官我都一柄捅死。”
  这名英军少尉颤抖着说完,一只被纱布包裹手正颤抖着向外溢出鲜血,他的眼神中饱含着伤痛到极致的愤怒。
  想想看,这些年有多少英格兰的士兵将热血洒在敌国的疆土上?
  又有多少纯真善良的孩子,他们在被刺刀洞穿胸腔的那一刻,或许再也看不见慈祥的母亲给自己煮的热牛奶。
  一幕幕的可怜,一场场的凄凉,当鲜血染红碧绿的草原,曾经彼此残杀的人类究竟应该怎样慰藉惨死在屠刀下的亡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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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英国伤残勇士和少数健全的精英军队在法兰西盟国的西部海岸登上了归国的木质帆船,见证了泪水与冷酷的他们,自然没有办法再发出那动听的欢声笑语。
  一转眼,又是两天一夜从指缝中划过,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十七艘悬挂着苏格兰高地兵橘黄色军旗、和蓝色的英格兰国旗的木质帆船停靠在宁静的“新阿尔斯特丹”港口,收回军旗,士兵们久居外敌征战荒林,这次终于可以回家探亲了。
  新“阿尔斯特丹”港口刮起了凉爽的阵阵微风,威卡茨这名唯一的战俘成了英格兰政府高度关注的对象。
  啥也不说,直接把威卡茨以“运送快递”的形式,仅用两个小时,一辆轻便快捷的马车就把威卡茨运抵了英格兰的首都“伦敦”市中心。
  英军最高指挥官是一名上校,名叫“提纳波尔”,他率领四名随身卫兵,将捆绑严实的威卡茨送进了军事管理总局。
  青绿色的石砖墙壁搭建起来的尖顶哥特式建筑,一派清新又简约的风格,威卡茨目光沮丧的仰视墙壁顶端,只见一面“米字旗”倒立着悬挂在哥特房屋第三楼的小型窗户上,旗杆底部用吊绳困住,蓝色的国旗在微风中随意地、轻轻飘舞。
  马勒图钉身穿一套高贵绅士的西服,眉宇忧虑的坐在这栋三层军事管理总局的大厅内侧,一名传令兵禀报,说提纳波尔上校领着一名普鲁士的战俘走过来了。
  马勒图钉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他目光半喜半忧的望着门外,手扶着案桌,缓缓站起身来。
  提纳波尔迈着大长腿快步走进“军事管理总局”、对马勒图钉微微一笑道:“兄长大人今个儿怎么这么悠闲呀。”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抓了一点茶叶放进去,泡了半个纸杯的热茶:“咋样,我抓住一名普鲁士的中层军官,军衔是中尉。”说完他将手指向神情萎靡的威卡茨。
  后者耷拉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攥握着,威卡茨的心底暗中焦急,心想:“咋办?咋办呢?”
  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但是转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为逃跑提供妙招的策略。
  马勒图钉拿起打开一瓶朗姆酒,轻轻放在嘴尖,喝了一小口,神情谨慎的说:“那就开始吧。”
  四名英国步兵神情冷漠的掐住威卡茨的双手,两个人抓住左臂,两个人抓住右臂,士兵们心情忐忑,毕竟1716年的英军士兵只负责对外作战,在国内参加内斗战役,但是看押俘虏,这还是第一次。
  “好吧,先生,让咱们来说说,你为什么要如此凶狠的杀死我们这么多人?”马勒图钉提问。
  “尊敬的贵国将军,我曾经是一个马夫,也就是贫下中农阶层,为了改善生活,我屡次考军校都没有考上,心情一度很失落,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我国的一名少将一不小心就看上了我,直接将一个只有中士的我升到了中尉。”
  威卡茨说道一半,突然顿住,抬眼仔细打量坐在对面的马勒图钉。
  而马勒图钉则是双目微闭,手里抓着一个类似于佛珠的吊坠,似乎在做极度深入的思考。
  听到威卡茨戛然而止的话语,马勒图钉抬起头:“你继续,我觉得聆听你的凄惨经历还算是一种享受。”
  威卡茨气得猛地一咬牙,但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谨慎的说道:“升到中尉以后,我满怀希望的参加了普奥战役,说是战役、是因为战场规模比较小,两军相加不超过一万五千人。”
  马勒图钉似乎很享受的点头:“恩、继续。”说完,他不忘从自己深蓝色的西服中拿出一根雪茄,自顾自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目光柔和的看着刚刚卸下了捆绑用的六条麻绳。
  “后来,在西图阿瓦平原,我率领七千人与奥地利率领的六千九百人作战,其实我军只是微微多出了一丁点,但是、最后的结局很凄惨,但值得庆幸的是,我军和奥地利军打了个两败俱伤、看那尸骨堆得简直比小山坡还要高一点。”
  威卡茨突然喉咙发干,他咳嗽了几声,一名英国步兵递给他一杯清单的白水,威卡茨接过、一饮而尽。
  马勒图钉的目光中一半是柔和,但偶尔会有极其犀利的光芒从眼底射出:“那后来呢?”
  威卡茨擦干嘴角的清水,继续说:“后来,我军伤痛回国,当时的情形有一点催人泪下,腿部被火枪弹击伤的士兵一瘸一拐的、和手臂被炸伤的士兵彼此搀扶着,极其艰难的行走,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悲痛抽泣。”
  “听说你们不仅与奥地利结仇,还被俄罗斯给羞辱过,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呢?”马勒图钉眼神犀利的问道。
  “确有此事,当时回国后,我就被最尊敬的少将给揍了,如果不是传令兵及时赶到,估计我的小命就要在那一刻结束了。”说着说着,威卡茨的眼睛逐渐被一抹忧伤的情绪笼罩,喉咙不受控制的开始哽咽。
  “您的演说很精彩,请不要间断,一口气说完,谢谢。”马勒图钉假装好言好语的说道,其实他此刻已经有一点不耐烦了。
  “本来,以东线普鲁士军队的素质,我们是注定被沙皇俄军给歼灭、并被活吞。因为士兵们都把心思放在了他们参军以前的农民事业中,无论是站岗的哨兵、还是训练的士兵,他们整天嘴里说的都是【我家地里的西红柿和马铃薯熟透了没有,可千万不要被老鹰给叼走了、也千万别被野兔给偷吃了。】”
  听到后面【】中的内容、马勒图钉突然猛地拍桌大笑,笑声简直有点儿不礼貌。
  就连看押他的几名红衣卫兵都因为想笑而不敢笑,把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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