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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褚筱就抓紧时间赶去学校挨批了,而我也终于能够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之后我便骑着我的小电驴,去往上班的路上。
折花还如往常一般,躺在我的床上睡的正香。
自从他睡过床之后,便死活不想回到册子里去了,说是什么,那儿没有床睡得踏实。
但我跟他约法三章,他白天可以睡到我的床上,到了晚上必须回到收录册里去,毕竟,我可不想有个萝莉外表的猥琐大叔跟我睡一张床。
而我最担心的,就是再出现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办,他却一脸无所谓,说我已经是这么大个人了,该懂得自己解决问题......
当初真该把册子丢到马桶里冲掉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路上,总感觉在什么地方,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虽然这种感觉很难受,但我并不能找到有跟踪我的人,只当是我近几天睡得太少了的缘故。
经过漫长的路途,我终于来到了我上班的地方。
我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因为这个店面比较偏的缘故,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无人问津,而也是因为我一直没有业绩的缘故,所以到现在依旧是个实习生。
虽然我觉得我们老板为了少发我点工资故意不给我转正,但我也明白,自己的确没有为他创造什么价值。
自己根本就没有底气与他说转正的事情啊。
很罕见的,在我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进到店里来。
什么情况,今天是黄道吉日吗?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吗?
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他是个很年轻的人,看着也没比我大两岁。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凶?我应该没有欠他钱吧。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眼熟,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只是,一直这么看着自己的客人,应当是个不太礼貌的行为呢:“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我很标准的向他道出我的职业话语。
“你就是张子阑?”他没有回应,只是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就够凶了,一说话就更凶了。
“啊,对。”我扯了扯我胸口前的工号牌:“我就是张子阑,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
我有些害怕,手机已经默默地拨到了110的地方,只要他敢动手,我就打电话叫警察叔叔。
但事情的发生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他是动了,但并没有动我,而是动了他自己。
只见他把黑色西装一脱,露出了身后绑着的三根粗壮的荆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小人的行径。”
这是在演“负荆请罪”吗?
我特么?
在这一刻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这家伙的脑壳是出门的时候被夹了吗,还是说他是在这儿拍电影啊。
只是他脱完衣服还没完,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您就饶了我吧......”
“有话好好说,你不能这么毁我啊。”我冲出前台,与他对跪着。
现在自媒体这么发达,如果让有心人看到了拍了去传上网,那我可不知道要被声讨多少回了。
“震惊,某通讯公司厅内竟发生这种事”估计这种标题要被刷爆网络了。
每个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以自己的角度去对事件加以评论,也全然不会顾忌事情的原委。
而每每都会出现诸多所谓的“神转折”,其实就是“键盘侠”们跟风之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这是个好的时代,也是个坏的时代。
好的是在这个世界中,每个人相对而言都能有一定的话语权,坏的是,在网络时代,人人都能够深藏在信号后面肆无忌惮,虽说网络并非法外之地,但这种环境的确造就了很多悲剧的发生,评论是不要钱,发言是打发闲的,就算死人了,也只需在他的微博下,点上一根蜡烛,装作忏悔的模样就行了。
终于,在我再三反复强调自己已经原谅了他之后,他终于同意从地上起来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我自己要原谅他什么。
我打了个电话向我们的老板告了个假,便将他拉了出去,毕竟,这儿也不是谈话的地方。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请到假,除了不给我转正,不提高工资外,我们的老板还是很好说话的。
在离去之前,我还为他穿好了他的衣服。
倒是有件让我奇怪的事情,那三根荆棘那么粗壮,他在披上黑西装之后竟然异常的贴合,就好像他的背后从来没有荆棘条一样。
我找了个咖啡厅,点了杯奶咖,而他也为自己点了杯黑咖啡。
实话说,我是喝不惯这玩意儿的,但看他西装笔挺的模样,所以想着还是到这个地方来了。
现在人不多,我们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落座,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试探性地问,毕竟我对他一无所知,而我也很想知道,这家伙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叫墨渊。”他很镇定地回答。
“额,墨渊...先生?我很想问一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嗯...纠葛呢,如果有的话,能否稍微地提醒我一下?”
“您,您是不是不记得我了?”这个叫墨渊的人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您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舒了一口气,很好,他总算是懂了:“话说,你谁啊?”
他并没有回答我,仅仅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随着轻微的响指声,他的身边竟然缓缓腾起了一层黑气。
他的皮肤泛出了一股黑色,只是那黑色竟然颇有光泽,细看之下,分明都是些细密而小的鳞片,一片片排列在他的表皮上。
他的脸向前凸起,头顶也长出了两根黄白色的尖长犄角。
全身都化为一整条,而他原本捏着杯子的手,也已经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这尼玛,不就是昨晚的那一条大黑龙吗。
妖怪的本体,除了给他想看的人能够看到之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所以说我在看到大黑龙本体的时候,其他人的眼里,还是那个一脸凶相的年轻人罢了。
此刻的我,已经吓得不能再动弹了,这哪是来找我道歉啊,这不分明叫我给他道歉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