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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关胜一介武夫,只有一颗报效国家的心,人中龙凤乃是说的皇上,臣不敢用。”关胜吓一跳,这皇上是啥意思,夸人都不会夸,怎么能用龙凤来称赞臣子,这不是说自己有不臣之心吗?
“关将军不必害怕,朕说的是真的,你们老祖关羽关云长,那可是武圣,称龙凤亦不为过。”赵桓说。
“皇上,老祖忠义,身为他老人的后代,吾辈自当修身,不敢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很好。”赵桓问:“勤王之兵,关隘将军自称是你们老关家的后代,不知道与将军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堂侄。”
“果然,关家一门忠烈,朕也不能亏待了他,朕封他扬威将军,你抽时间把他的坟迁回来,别让关将军在外面晃荡。”
“臣,谢皇上。”
赵桓来到刘光世面前,说:“刘将军乃是将门之后,朕就不多说了,希望你能以后能多多为国尽忠。”
刘光世纳闷,怎么在别人面前都夸赞了一番,怎么到我这里不说了?
“臣,谢皇上,臣一定为国尽忠。”刘光世不敢有疑心。
“好了,这次把各位找来,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赵桓说:“此次金军南下,我大宋国力全民抗敌,朕很欣慰,但是,这军营中总有一些战斗不足的地方,金人也是人,咱们也是人,为什么咱们十个人都打不过一个金人,朕很诧异,你们平常都是怎么带兵的,朕很想听听。”
众人一听这个,谁也不敢说话。
谁要是说话,那就是指责太祖的不是。
赵桓见没人说话,又说:“今天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说错朕不怪罪,说对了朕有奖赏。”
还是没人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赵桓看着前面的武将们,用手点指韩世忠,说:“韩世忠你说。”
韩世忠看看其他人,向前一步,说:“皇上,这个问题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说错的朕绝对不怪罪。”赵桓说。
韩世忠在心里盘桓了好久,看着赵桓一直盯着自己,看来今天这个问题不回答也不成了,左右一狠心,说:“是,皇上不过就是想问大宋的兵力为什么会这么弱。”
“嗯,不错,接着说。”
“其实这个问题,臣也想过,今日臣大胆说一下臣的看法,请皇上姑妄听之。”
“好。”赵桓给韩世忠一个鼓励的眼神。
韩世忠看到这个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韩世忠瞬间就明白了,皇上这是要借自己的口啊。
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在自己说不说实话了。
韩世忠心里打定主意,说:“皇上,我大宋的士兵虽号称三百多万,其实战斗力连五十万都没有,甚至五十万都是多说了,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训练。”
“不对吧。”赵桓说:“我大宋每年光养兵就耗钱好几千万贯,不训练,无战事,这钱怎么能花这么快?”
韩世忠说:“这钱并非全部是给了士兵,也没有作为训练经费,而是全部进入了私人的口袋。”
啪……
赵桓一把啪到桌子上,说:“韩将军,空口无凭,可不要冤枉了人呐。”
韩世忠连忙跪下,说:“臣,不敢戏言,臣曾经亲眼见过。”
“哦,怎么回事?”
“皇上,方腊起义,整个东南地区全部沦陷,朝廷派当时的枢密使童贯前去镇压,朝廷在派兵之时就会先把军费给军队,然后粮草跟上,军队才会出发,然而童贯再去东南的沿途中,还会打着平叛的旗号,让各路的府、州再拿钱给他,这样一来,他把朝廷给他的军费如数吞没,然后再把沿途收上来的银子,再私藏一半,把另外一半给其他将军,说是往下发军饷,结果一层一层的盘剥,其实到了士兵手里的银子,也就没有那么多了,士兵们吃不饱饭,谁还愿意打仗,谁还愿意替朝廷卖命……”
“咔嚓。”
一个茶杯应声而碎。
面前这几位将军吓得连忙跪下。
赵桓心里别提多来气,怪不得这钱老是供不上花,要都是这样的贪污,就是每年收入两亿,也不够奸臣贪的。
“你们起来,朕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朕心里只是气不过。”
“皇上,其实这都是常见之事,不足为奇,更奇怪的是,咱们的士兵平常不训练,以手艺为准,谁的手艺好,谁的军饷就多,平常士兵们为了能够比对放多挣些军饷,一个个攀比手艺,而不是攀比功夫技能,这样的兵到了战场上怎么能打赢仗。”关胜说道。
“其实,说到底还是没人愿意去训练士兵,因为就算把士兵训练好了,也不是自己带,指不定这兵就给别人训练了,这样的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谁还愿意去费那个劲儿。”吴璘说道。
“你们三个说的好,说道朕的心缝里面去了。”赵桓夸赞,然后问其他两个人:“王将军,刘将军,你们两个不发表一下看法。”
王彦说:“回皇上的话,臣第一次当官,对这里面的弯弯绕不太懂。”
刘光世说:“皇上,臣想说的,三位将军已经说完了,臣没有补充的。”
“好,既然你们都看的这么通透,那么咱们该怎么弥补这个大缺点?”赵桓这回用了个咱们,说明已经把这些武将拉拢过来了。
韩世忠说:“要想让士兵们作战勇猛,就必须每天训练,把软弱老残等人,全部放出军营……。”
“不可。”关胜说道:“韩将军,咱们都知道,这兵全是朝廷招来的,无论老弱伤残,都指望朝廷的这点响银活着,要是把他们全都赶出去,那他们该怎么活呀?”
“这不是问题,朕来解决。”赵桓说:“军队,是硬汉子的天下,应该成为国家的一把钢刀,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样的军队才能称之为军队,否则里面再参杂一些老弱病残,那就不是军队里,而是养老院。”
韩世忠连忙说:“皇上所言极是。”
一旁的刘光世听完,脸上的汗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