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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柴房，灵柔抱着墨飞白，手臂、脖子还有后背红肿一片，看起来十分瘆人。
更别谈，在那女子都在意的好似美玉的脸颊上，也有着一个个的小包。
甚至，还有好多蚊子驻留在那雪白的皮肤上，畅饮着她的血，仿佛心知肚明这女子绝不会反抗，呼朋唤友，惬意无比。
灵柔抿着嘴唇，面色复杂的看着少爷，这时自言自语地埋怨道：“少爷，你可知道你那日夺去是我的初吻，这可是一个女孩子的清誉，你居然如此毫不在意。”
“就算，就算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在乎你，你也不能这样子搞突然袭击。”
不过，一想起墨飞白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到底错在何处，如一个榆木脑袋般，灵柔就甜甜一笑。
“我听说傻人都有傻福，你这么傻，一定会熬过这次的。”
“少爷，你还记得当初你在平安村见到我那会吗，别人都说我是个泼辣的野丫头，你就不一样，你说我是个泼辣的臭丫头，说我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成为强者的第一步，是有一张绝世的脸，而我没有绝世的脸，起码也要有张干净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子真的好傻啊……但是，没想到那时候的我，竟然一脸纯真地信了你的鬼话，咯咯。”
说着，灵柔就笑了起来，如银铃儿般动听。
她继续说着，像个说书先生，像给一个失忆的人叙述他的从前，声音婉转悦耳，眉飞色舞。
可是无论怎么说，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孤独地喜怒哀乐着。
……
此时，青苍城燕家，灯火通明，宴席大摆，人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处处一片热闹景象。
这场宴席，都是青苍城四大家族之人，那些平民自然没机会触碰如此纸醉金迷的奢华酒宴。
在大堂的酒席上，只有燕空语与四大家主并坐着。
“燕空语少年俊杰，今日力夺青苍城第一天才的名号，我甚是敬佩，敬你一杯！”墨龙钰举起酒杯含笑一敬，接着一饮而尽。
见墨龙钰这般，叶无苍看了眼燕震山，也端起杯子，朝着燕空语隔桌敬了一杯酒。
“你们燕家有了燕空语这样的俊才，以后青云直上，莫要冷落了我们啊？哈哈！”喝完酒，叶无苍就笑着打趣道。
“那怎会，叶燕两家虽然上次和亲被那废物搅黄喽，但是并不妨碍我们两家的关系。”燕震山笑道，然后吃起了菜。
对这些，燕空语都只是淡笑一声，并未多言。
他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坐着不吃不喝，眼有沉思的沈云破。
“怎么了，沈家主？这满桌的菜可都是全城最好的，莫不会一道也不和你的胃口吧？”燕空语收回了目光，似是随口问道。
沈云破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哪里，这些菜肴我平生也未多见，却是端的玉盘珍馐，佳肴美馔。”
“沈家主谬赞了。”燕空语笑了声，深邃的目光看向沈云破，“既然不是这菜点影响了沈家主的胃口，那一定就是沈家主心中……有烦恼了罢？”
沈云破对视上燕空语的目光，心中又是一番琢磨，却不知具体在想些什么。
当然，他也看出了燕空语眼中有着别样的想法，但是，看不确切。
两人竟然渐渐有种对峙起来的意思。
见此，叶无苍和燕震山也都停下来笑谈，收敛笑容看着两人，不知怎办。
空气似都凝固了般，陷入了沉闷的安静中。
“其实燕某也有些小烦恼。”燕空语忽然一笑，打破了寂静。
沈云破道：“请讲。”
“讲真却也说不上算是烦恼。”燕空语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走到沈云破旁边，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笑道：“燕某很钟意沈姑娘，想要向沈家主提亲。”
“是莲儿？”沈云破眼中毫无波澜，不出所料般，淡笑着反问道。
“正是。”燕空语眼神一动，笑答。似是想起了什么场景，竟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动。
此话落下，酒席再一次安静了下去，沈云破久久一言不发，似在沉思。
见沈云破沉吟许久都没反应，燕空语循循善诱道：“我的真实身份，沈家主应该已经打听到了吧？”
沈云破眼眸微震，瞳孔渐缩。
他当然打听到了，眼前这个燕空语，凭什么能够和他们四大家主共处一席？凭什么能让燕震山和叶无苍敬酒，而自己还敢爱答不理？
就是凭借他那不简单的来历——
天青洲燕家！
天瀑帝国共得九洲，包括最强的京都所在之地天瀑洲在内，有五个最强的洲，另四洲为天青洲，天霆洲，天吟洲，天烽洲。
号称，天瀑五天！
天青洲正是其中之一，而燕家也是其中一个威名赫赫的盛大家族，此时，正派出家族的一些少年到其他洲外出试炼。
燕空语就是那些少年其中之一。
天青洲与云封洲之西交壤，而听闻青苍城有着一处燕家的血脉，所以燕空语就暗中来到了这里。
是故，燕空语是他们四个都不敢得罪的角色，不是畏惧他，而是忌惮他背后的天青洲燕家！
真要论起来，云封洲排名第一的宗门剑神宗也不过是和天青洲燕家平分秋色！
所以，自始至终，即使被剑神宗收为弟子，他心中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澜。
“家族派我等出来试炼九年，我能来到这，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燕空语继续淡笑道：“况且，以我的身世，嫁于我燕空语，沈姑娘应该算不上吃亏吧？”
沈云破心弦触动，确实如燕空语所言，莲儿嫁给他，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他在来之前就暗中询问了沈晴莲的意思，后者死也不答应，甚至哭闹起来。要知道，沈晴莲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从未有忤逆过他，但是今日，却破天荒地和他争吵了一番。
说实话，这就是让沈云破在做一道选择题。
要么是牺牲沈晴莲，换来沈家鸡犬得道。
要么是保住沈晴莲，却可能造成沈家受尽打压，从此一蹶不振，日渐没落。
嫁，还是不嫁？
沈云破一时间陷入了挣扎之中。
燕空语也颇有耐心地等了起来，自倒一杯酒，独饮起来。
许久之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