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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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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黄昏,在加上此地的阳光又被大山所遮挡,显得阴凄凄的。大牛望着面前的巨大墓碑,听听着头顶不时传来的“呱呱”鸦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手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碑上所刻的碑文一个碑文也没有,不知是本来就空无一字还是后来被时间给磨灭了。墓碑同旁边的枯树枝一样都挂满了绿色的苔藓,想来是此处盆地在雨季被雨水淹没时所生。
  大牛躲在一处低矮的山石后头搓着膀子,看见白衣公子走到一处离巨碑不远的较为平坦的地带,站定,然后左手按住剑鞘右手缓缓抽出剑,剑与剑桥磨擦发出清越的声响。然后只见一阵白光乱舞草木乱飞之后,以那白衣为中心的一圈圆形地带被刮了一层地皮。
  然后白衣公子从马背上的行李中陆续的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有用竹筒制的用棉布裹上橡木作塞的、有一些则是一种透明的内里装着有鲜红的有墨绿的闪凉瓶体,有桶形的有球形的等等。
  将这些瓶瓶罐罐小心翼翼摆在圆形地带边沿上,白衣公子回首朝大牛招了招手。
  大牛先是一愣,然后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毕竟自己吃了人家那么多肉。
  大牛盘腿坐在白衣公子刚刚挥剑斩出来的空地中央,白衣公子坐在他身后先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开始脱大牛的上衣。
  “左护法,咱们公子该不会好那一口吧”右护法促狭道。
  左护法没有说话,一脸严肃,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不一会儿大牛就被拔了个精光,光光的坐在那显得有些滑稽。
  然后白衣公子从袖口里掏出一只用细细的枯树枝做笔杆的毛笔,笔身黝黑油凉,笔尖小且金黄。然后把笔插入了那瓶红色的液体中,再提起笔把笔尖在瓶口舔上一舔把多余的笔墨舔掉,待笔尖变的细且直的时候便开始在大牛的背上画了起来。
  等到一瓶红色液体用完之后,白衣公子又拿来一瓶透明度液体把笔插入其中,再提起笔后笔毛又变成刚开始时的金黄色。然后再取来一瓶绿色的液体,又如之前一样开始在大牛身上开始写画一些奇怪的符号,只不过此时已经写到了大牛的前胸之上,搞得大牛痒痒的却又不敢乱动。
  就这样再一连换了十瓶不同颜色的液体之后,大牛已经满身都被写满了各色的符号,看着有些吓人。而白衣公子身旁的那一瓶原本透明的液体,在洗了十次笔毛之后也变成了黑色。
  然后黑衣白衣公子把这瓶黑色的液体倒在了脚下的地上,诡异的是这液体非但没有渗入地下反而如蛇一样沿着地上的浅浅的剑痕飞快的游走。转眼间就把之前白衣公子在刮地皮时花下的痕迹填满,且填满之后就放出幽深的红芒,惊的树上的休憩的寒鸦飞了起来。如果俯视下来的话就会发现这地上的红芒构成了一个圆形的阵法,且阵纹细密繁杂。
  再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白衣抬头看了眼天色。
  “公子,子时快到了。”左护法严肃说到。
  “尔等结六道阵法,守住我这里,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要远离。”白衣公子一边解着自己白袍的衣扣一边对一旁的六人说道。
  大牛已经在原地坐了好几个时辰了,腿脚都麻木了,肚子也饿的厉害。“公子我饿了”大牛有些神志不清的模糊的说道,可白衣公子却一言不发。
  此时白衣公子也脱光了衣服,而他的身上竟然也如此时的大牛一样写满了符文。最后他又脱掉靴子,光脚站到了地上的阵法之上。就在这一刻,地上的阵法突然喷薄出一道直径与地上圆阵的直径相同大小的光柱将阵法上的二人吞没。光柱直冲天际,盘坐在阵法周围的六人被气流冲的须发飞舞。
  大牛此时很难受,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着火,呼吸也不顺畅。
  “公子,我好难受。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想出去先喘口气。”
  白衣公子并没有理他,他正盘坐在大牛身后,双掌合拢,两个中指指尖抵在大牛后背两个肩胛骨间的脊柱位置。而他身上的符文如无数只蚂蚁一般顺着他的双臂,从中指指尖爬到大牛的身上。
  大牛身上的符文更密了,有些颜色深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有符文的痕迹,看上去就是一片紫或一片蓝。
  等到白衣公子身上的符文都汇入到大牛身上之后,白衣公子便像突然死了一样的垂下了头。
  而大牛却站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大牛与之前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进去之后,你们就守住我的肉身,不容有失。”
  “是。”
  而此时旭日东升,当第一缕阳光照到石碑上时,石碑的表面漾起了波纹。然后就见大牛走进了墓碑之中。然后没过一会,附近一座山峰遮住了照在墓碑上的阳光,墓碑上的波纹又消失了。
  余下的六人围着白衣公子的肉身坐成一个圈,左护法与右护法相对而坐。
  “左护法,咱们公子这好像是那邪门的魂魄之术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此乃移魂之术,可将魂魄移至妖兽、和活人身上。而一旦被附身之人死亡,移过去的魂魄则会自动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
  “那学会这种术岂不是等于多了一条命。”
  “是的,不过这种术是存在限制的。”
  “喔?”
  “首先是材料不易获取,刚刚那几瓶药水是咱们公子发动家族在各地的贸易点搜索了三年才凑出来的一份。而且你该庆幸我们遇到了那个傻子,否则我们现在就不是结六道阵而是结的大五行阵了。”左护法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右护法。
  “阁下的意思是今天要是没有那个傻子就是我们其中一个进去了?”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你要进去。”
  “为什么是我?”
  “你修为不错,再加上年纪轻,与我们公子契合度较高,所以会比较好用。”
  “那为什么又用那个傻子?”
  “一方面那傻子与我们公子年纪相同都是十五岁左右,契合度更高。且又是个傻子,估计魂魄的反抗会力会很弱。另一方面则是我们公子虽然家大业大,护法的命还是能省则省的。”
  右护法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到一阵后怕。
  第五章山中
  “公子,求求你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吧。”大牛有气无力的哀求道。
  大牛此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四周一片漆黑,明明自己还有知觉,可却有手不能动,有眼不可视,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等待也失去了意义,大牛无数次哀求那位买下自己的公子也失去了意义。不知又过了多久之后,大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昏厥了过去,也好似获得了解脱。
  远处有座高山,山峰高耸入云,山周围还簇拥着七八座低矮的小山,宛如众星拱月。此刻,在其中一座小山的上方的天空中突然一阵波动,从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光着身子浑身写满了各色的奇怪符文,左手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佩剑。
  此人刚走出来发现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出,口中急呼“承”。紧接着便听“噌”的一声,那布满白鳞的剑鞘便将腹中的剑吐了出去。寒光闪闪的白剑出窍后先是飞荡了一个圆润的小圈,然后在一个古树的树梢上接住了那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巨碑的“大牛”。大牛在稳住飞剑之后右手一掐剑诀往上一引,便又乘剑升至高出。大牛背着双手,环视四周之后,调转方向向最高的那处山飞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刚飞到一半大牛却像是装上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又坠了下去。
  巨碑外,原本“死过去”的白衣公子突然抱着头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周围的六人被吓了一跳。左护法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查看情况。只见那白衣公子双手抱着头,牙关紧咬,双目血泪,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见情况严重,左护法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弹射入云,不一会头顶的白云闪了一下。紧接着,竟有一艘船破开云雾降落下来。在船离地尚有十余丈距离时,左护法就抱着白衣公子飞纵了上去。余下五人也鱼贯而入,之后船体先是回升到白云之上,接着船体划出一道弧线之后消失在了远方。
  大牛的地方下面是一片树林,大牛在下坠了过程中也不知撞断了了多少根树枝,最终狠狠的砸在地上的一堆枯枝败叶之中。
  一片落叶林中,身下是哗哗作响的落叶,头顶月明星稀,更高处飘着几片白云。一阵微风拂过,大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大牛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膀子涩涩发抖。大牛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发现身上那些被写满的乱七八糟的符号已经开始变淡了,但是却多出了许划出来的血痕。自己的左手握着那白鳞外皮的剑鞘,远处插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
  大牛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想起了之前的情景,自己好像是做了个香甜的美梦。梦中大牛家的那块田地在大牛的耕作下收获了吃不完的粮食,父亲每天打猎都能带回猎物,自己吃饭时总能分到一两块肥肉,娘也不会再因为自己擅自夹了块肉而发货,妹妹也不再讨厌自己。
  要不是太冷睡不着,大牛还想再把刚刚的梦续上。现在只好起身去找个暖和的地方了。
  大牛刚想爬起来,浑身上下一阵疼痛,但还好腿脚好像都没断。大牛忍着疼痛走到立着的那柄剑旁,双手拔出长剑,再用枯草擦去剑尖上带出来的泥土,然后把剑插回剑鞘。可惜自己现在没穿衣服,不然说不定把剑摁在腰间也能像那白衣公子那样引的街旁的小妮子偷瞧了吧。
  大牛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之前的公子那群人,只好先拿着剑等找到公子再还回去了。大牛看到远处的那座最高的山腰上隐约有灯火闪烁,于是抱着剑慢慢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就这样大牛一走就是一天多,其间饿了吃一些酸涩的野果,累了就找一些干燥的枯死的野草和树叶盖在身上休息。
  傍晚时分,大牛来到一处山坳出,走着走着脚下踩到一物,低头一看竟是一具枯骨。大牛将覆盖在骷髅上的树叶拨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具人的尸骨。只是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骷髅都已经风化的所剩无几,更别提身上的衣物了。大牛一阵翻找之后找到火刀火石,至于地上的把柄长刀和尸骸身上的鳞甲都已经腐朽不堪。想到昨天路上遇到的一具猛兽吃剩下的山羊,饥饿的大牛本来想着能饱餐一顿的,结果血淋淋的肉块实在难以下咽。于是大牛把火刀当宝贝似的攥在手里继续前行。
  本来兴高采烈的大牛还希冀着能再遇到一头野兽吃剩的猎物什么,结果一连走了三天除了野生的山果一头猎物也没遇到,大牛吃的脸都绿了。
  终于在过了小半个月之后,大牛终于在一个雨天晚上来到了那处灯火的所在地。
  这是一处在半山腰的道观,白墙黑瓦,门楣上悬着一块斑驳的匾额,黑底白字上书“天衍台”三字。
  “咚咚咚。”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破旧的门被拉了开来,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老头一开门,大牛就竖着晕倒在门槛上。此刻的大牛身上披着一件用藤条和树叶制成的粗制衣服,勉强遮羞,身上占满了泥水,形容枯槁。
  老头看着脚下的孩子,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一条被大雨淋湿的小狗。
  大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和的窗边小床上,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山间一片寂静,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声音。
  “醒了就穿上衣服出来吃早饭吧。”屋外传来老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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