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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世仙侠 / 第九章 老乞丐,陈年旧事

第九章 老乞丐,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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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宋代沈括《梦溪笔谈•象数一》中记载:“予占天候景,以至验於仪象,考数下漏,凡十餘年,方粗见真数。”所以自古以来,便有占天问卦之说,它能够未卜先知,推算节气,制定历法,十分的准确。
  “味道真不错,老板,再来一碗……”
  瀛洲,一间茅草屋中,唐风甩开腮帮子颠起大槽牙,嘴里吃的吧唧三响,把眼前这碗面吃了个一干二净,他虽然不知道这碗面是什么做法,但味道当真是极其鲜美。只不过他这副吃相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一顿狼吞虎咽颇有气势,别人想学还真学不来。
  “哎,哎,你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我问你,你叫唐风是吧,你在人间当真是个小乞丐?”
  唐风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又抬手抹了一把嘴巴,眼中流露出十分坦诚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素衣男子道:“是的大爷,如假包换”。
  “我换你大爷,怎么看你这小子说话这么不靠谱呢?”
  其实,唐风确实是不太靠谱;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乞讨这几年以来见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与世态炎凉…..
  ****************
  还记得那一天傍晚,秋雨连绵,破风镇,土地庙中:
  “咳咳,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唐风的身体如筛子一般颤抖,他眉头紧皱面部涨的通红;在今天的风雨中他不但没有讨到饭吃还受了风寒。此时正躺在乞丐爷爷的怀中,半昏半迷的问道。
  “胡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死呢,你等着,爷爷给你抓药去。”
  说罢,年过古稀的老乞丐坐起身来,他把唐风轻轻的放在一旁的草堆上,而后拾起地上的半个残碗,拄着棍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土地庙……
  ****************
  “秋雨连绵,声散败荷丛里,那堪深夜枕前听,酒初醒。牵愁惹思更无停,烛暗香凝天欲曙。细和烟,冷和雨,透帘旌。
  秋月婵娟,皎洁碧纱窗外,照花穿竹冷沉沉,印池心。凝露滴,砌蛩吟。惊觉谢娘残梦,夜深斜傍枕前来,影徘徊…”
  青楼之上,一位年少的白衣女子吟诗远眺,依窗听雨;她手中提着一把银壶,壶中酒香四溢。她低头看处,街上有一位年迈苍苍的老乞丐,乞丐头上无遮无挡,在风雨中一步三晃,慢悠悠向这边走来。
  女子看罢,转身回到房中,从她枕头下方拿出一只香囊,在香囊中摸了摸,取出一锭银两,在手中掂了掂差不多五两左右;女子再次转身来在窗前,对下面喊道:“喂,老先生且留步……”
  老乞丐闻声,止住脚步;
  突然,一锭银两从天而降,滚落在老乞丐脚下的泥水中;老乞丐抬头间,窗前已然是空无一人。
  此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从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他弯下腰身,把泥水中的银两拾在掌中,高声笑道:“小姑娘,多谢施舍之恩,老乞丐我别无所报,送上几句话给姑娘,以报此恩。”
  随后,乞丐仰头,唱喏道:
  “十冬腊月,大雪封门。丑时三刻,夜半无人。东方火起,降妖杀神。西行三里,巧遇贵人。”
  女子躲在帘后,听楼下老乞丐所言惊愕不已,知是遇到了世外的高人,她推窗望去,老乞丐早已消失不见。哪成想,后来这几句话应验成真,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当然,这里发生一切,唐风一无所知…
  雨水汇聚成流,从破庙的屋檐上流淌落下:
  唐风额头滚烫,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庙外的脚步声响。嘎吱吱一声门响,老乞丐推门而归,在老乞丐手中,拎着几包伤寒草药,还有热乎乎的猪肉大葱馅儿包子。
  “孩子,这回咱们不用再受穷了,有位好心人施舍给爷爷五两银子,你等着,爷爷这就给你熬药去。”说罢,老乞丐把包子放在唐风面前的草堆中,径自去生火熬药。
  昏昏沉沉之中,一股香气飘入唐风鼻孔,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他发现在眼前打开的油纸中,竟有四个包子,天啊,竟然有包子吃!
  饿了一天的唐风终于见到了食物,他如饿狼一般,抓起一个包子塞入口中,因为吃的太快,噎得他直翻白眼…
  两个包子下肚,身上终于有了些力气;唐风靠着墙壁晃悠悠坐起身来,他看着一旁忙着生火熬药的乞丐爷爷,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突然,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庙门四分五裂,从庙外的雨中冲进七八个壮汉,这些人手中各持刀剑,看起来十分的凶恶。在围首之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他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大声说道:“双龙门座下弟子办事,闲杂人等给我滚出庙外,否则杀无赦。”
  一声巨吼,把正在熬药的老乞丐吓了一哆嗦,他望着眼前这位凶神大汉,苦苦哀求道:“这位好汉爷,您高抬贵手,我给我孙子熬完药就走,您看……”
  不等老乞丐把话说完,刀疤脸飞起一脚,把老乞丐踢了个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熬药,熬你奶奶个孙子的药,抓紧给我滚,这地方我们包了,再不走就要你狗命。”
  此时,唐风坐在草堆中,刚开始被这些人吓的一哆嗦,当他看乞丐爷爷被踢翻在地时,突然唐风不顾死活的从草堆中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刀疤脸的大腿,张嘴就咬了一口。
  由于天色已黑,破庙中的火光又忽明忽暗,这几个恶人并未发现草堆中的唐风;直到唐风突然窜了出来,才把众位恶人吓了一跳。等大家缓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子,这才把心放下。
  “哎哟,你敢咬我,我剁了你。”
  刀疤脸一脚踢开唐风,把刀往空中一举,便要下死手。
  突然,倒在一旁的老乞丐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滚身挡在了唐风身前,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老乞丐的后背上,只听“噗嗤”一声,血花飞溅而出,喷洒在了破庙的柱子上;
  刀疤脸再举刀,准备给他们爷孙二人来个穿糖葫芦。突然,老乞丐单手夹起唐风窜出门外,一溜烟消失在雨夜之中。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看得这几个恶人一楞一楞的,心想:这爷孙两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变的,怎么动不动就窜出去了呢……
  滂沱大雨,断墙残壁之下:
  老乞丐躺在唐风的腿上,口洽鲜血对唐风道:“孩子你别哭,人啊,终有死的这一天,这七年来我看着你长大,现如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爷爷死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信他人的话,过了今晚这一劫,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打住,打住,这么说你爷爷就这样让人家一刀给劈死了?”素衣男子听唐风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后问道。
  唐风眨了眨眼,道:“不然呢?”
  “窝囊废一个,你到是给你爷爷报仇啊。”素衣男子道。
  “我报你大爷的仇,我才这么小,你让我出去一个打七个,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么?”
  素衣男子被唐风这么一呛,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他“嘭”的一声,揪住唐风的衣领就要往外面的河边走;而唐风现在死都不怕,就怕那条老河水,他哪里肯去?只见唐风屁股往下一坠,耍起了泼皮,口中嚷嚷道:“不去不去,我不去…”
  就在唐风与素衣男子挣扎之间,“刺啦”一声,唐风破旧的衣服被撕破个口子,顿时他瘦小的肩膀露了出来,在唐风肩膀上赫然纹着一个什么图案,看起来红彤彤的…
  素衣男子松开手,他盯着唐风肩膀上露出的半个图案,有些奇怪道:“这就有点意思了,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唐风瞪眼盯着素衣男子,一时间楞在当场。他只听说过世间有龙阳之癖一说,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遇到一个,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双手抱着肩膀,警惕起来!
  此时,素衣男子也不废话,他抬起单臂,隔空对唐风拍出一掌,掌风到处,唐风上半身的衣服寸寸爆裂,被炸成了满地碎片。
  此时,他发现唐风背后纹的竟然是一尊色彩鲜艳的菩萨,这位菩萨头戴法盔,身着铠甲,足蹬高靴,双手合十成礼佛状,两臂之上横着一根降魔杵,背后一轮红日冠顶,周身金光加持,怒目而视。
  韦陀菩萨?妙哉,妙哉啊,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高人。看罢,素衣男子重归严肃,问唐风道:“这尊法相纹身是何人给你刺上去的?”
  唐风一脸懵逼:“纹身,什么纹身?我怎么不知道,乞丐爷爷没说过啊?”
  素衣男子闪身来在门外,两眼微闭,探右手于额前,五指并拢,掐指如电;片刻后,他皱着眉头放下手臂,惊讶道:“此人道行竟可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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