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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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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我来助你。”
  寒光一闪,一段匹练似的光辉狂风暴雨般斩来。
  剑就要刺到天目的一刹那,突然竟断了,自中间断成了两截。
  黑衣人以为他的剑够快,能够在那股凌厉的气势到达之前把天目刺死,然后再做撤退。
  可惜他失算了,第二次失算。
  天目目光一亮,掌已打出。
  一道青碧色的大手印,如海上明月,熠熠生辉。
  黑衣人中掌倒地,似断线纸鸢,倒掠三尺有余。嘴中一口鲜血狂飙而出,浸湿了蒙面黑巾,再难站起。
  这时他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柄刀,一柄宽刀,虞琨的宽刀。
  那股凌厉的气势正是虞琨的刀气,隔着半里就能斩断别人的剑,除了“一刀千钧”虞琨外还能有谁。
  天目也顾不得自身伤势,一个箭步冲上前探手扯掉了他的蒙面黑巾:
  清癯的脸庞,黑黄色的面皮,颧骨鹰鼻,左脸颊上还有一道蜈蚣般的狰狞刀疤。此人正是“一剑封喉”薛万来。
  江湖上使剑无招的人甚是寥寥,而且用这种又细又长的剑又把剑法练到如此境界的人只有“一剑穿吼”薛万来和“剑尖点血”李英落。这也就是天目一开口就问他是薛万来还是李英落的原因。
  天目道:“薛万来,是谁派你......”
  “不,世上再无薛万来。”虞琨示意天目去瞧他脖子上的恶鬼图案,“他现在叫‘狱卒’。”
  月光下青面红眼獠牙的恶鬼图案如蛆附骨地刻在脖子上甚为瘆人。就算你不是恶鬼刻上这种图案你也会变成杀人的恶鬼。
  这是“地狱”杀手的标志。
  “地狱”是江湖上最近十几年才崛起的杀手组织。它就像一个天赋极高又肯努力的少年,一出道便惊艳四方。
  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它的创建者是谁,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狱主”。
  “地狱”内部等级森严,“狱主”之下是七杀,七杀之下皆称“狱卒”。“狱卒”的任务皆由七杀发布,若无特殊情况“狱卒”至死都不可能见到“狱主”。
  虞琨话音未落,天目急忙喊道:“虞琨,快把他的嘴捏开。”
  可这时已经晚了,薛万来脸上那条“蜈蚣”好像活了一般。登时他毒蛇般的眼睛已变成了死鱼,双目反白,眼珠迸凸,七窍流血。死状让人胆寒。
  “催命红河”!
  这是“地狱”刺杀失败时自杀的毒药,小而鸠毒。平时藏在牙齿中一咬即破。
  天目深深叹了一口气,似失望至极。
  原本他以为通过这个杀手就能查到“那只手”是谁,就算不能查到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薛万来竟加入了“地狱”,就算他活着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更何况他已死。
  天目性格和善,从未与人结怨;且“金针度世”救人无数,医德天下,就连陆慕和衣落白都要敬他三分。除了“那只手”外他实在想不出谁还要害他。
  刚刚出现的线索现在又断了。
  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天目从所挎的布包中取一个翡翠如绿的小瓶,拔掉红色封囊,把里面的白色如沙的粉末涂在了重伤之处,又用白布包扎好。
  那是专治外伤的良药。
  他治伤的同时又问道:“虞琨,我们不是约好在紫阳湖的凉亭里酉戊之交相见吗。你怎么迟了半个时辰,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虞琨把自己宽刀上的鲜血抹净,收刀回鞘:“在来江城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得罪了白门,现在白门在江城明里暗里搜寻我。为了不惹麻烦,耽误了点时间。”
  虞琨对“断生”并不感兴趣,他也不打算来江城凑“热闹”。可是半个月前他收到天目的一封信,信中天目邀他来江城助拳。他曾受天目恩惠垂死之际救回性命,恩重似海,怎敢不报;而且两人又已成忘年好友。所以登时快马加鞭向江城赶来,这才有了江城郊外的那一幕。
  天目正欲问出了什么意外,就在这时,夜空中燕子般一闪,身旁一阵微风掠过,栖迟依城翩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着眼前已发生的一切,栖迟依城不禁关心道:“前辈,你受伤了?”
  天目笑道:“有惊无险,一点小伤无伤大雅。”
  栖迟依城松了一口气:“我听流苏言前辈一人孤身追敌,心急如焚。我让幽月带流苏先回去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所幸前辈无事。不然若在依城所管辖的地盘出了什么意外,依城定心如绞肠,愧疚难辞。”
  话了他又看了虞琨一眼:“前辈这位英雄是?”
  “英雄不敢当。”虞琨自报家门道,“我祖居西北,家传有几套刀法。承蒙江湖兄弟看得起给了一个绰号‘宽刀无敌,一刀千钧’。”
  栖迟依城当即抱拳道:“原来是西北名豪虞刀客。若不嫌弃,你比依城年长几岁,称你一声大哥可否?”
  虞琨生性洒脱,平生最为憎恨那些仗势欺人恃宠而傲的富家公子少爷。可他见栖迟依城待人彬彬有礼,完全没有江南盟主的架子;而且在西北之时就听人谈论栖迟依城的年少英雄事迹。喜欢之情油然而生。
  一个人若有憎恨的人,那他必定有敬佩的人,
  而虞琨最敬佩的人则是“鸿雁”诸葛明镜。
  可惜九年前诸葛明镜携自己的妻子“花孔雀”凌玉札隐退幽山深谷,再不问江湖是非。
  虞琨哈哈笑道:“能做江南长青会盟主的大哥,这是我的荣幸。”他把腰间所带的酒葫芦抛给了栖迟依城:“喝完这葫芦酒,我们从此就是兄弟。你若有难,我必定来帮。”
  栖迟依城拔开酒塞咕噜噜就往嘴里灌,酒到一半脸色却已微红;一葫芦酒喝完竟有些晕了:“大哥有难,依城也定不惜余力。”
  两人虽未结拜,句句话倒像似结拜。
  虞琨道:“依城平时不饮酒吗?”
  栖迟依城道:“盟内事务繁忙,怕喝酒误事。”
  天目插嘴道:“虞琨,你是以酒会友;而依城是以乐会友,自不可相提并论。”
  虞琨又哈哈笑道:“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泡在酒缸大睡三天三夜。”
  栖迟依城叹道:“大哥在河西走廊劫富济贫甚是潇洒,依城虽做盟主却困于人事。”
  他抬头望着空中的月亮,眼眸中充满无限希冀:“我也曾向往过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日子,可谁让我一出生就烙下了栖迟家的印记呢。”
  栖迟依城是如此,千门寒山不是吗?
  人的出身不同,向往的世界也往往不同,烦恼也不同。
  一阵秋风吹过,万物不禁萧瑟。
  秋夜,夜凉如水。
  秋天对于一些人来说本身就是忧愁的季节。
  秋月也许是最好的寄托。
  栖迟依城说罢,就连甫才哈哈大笑的虞琨竟也变得伤感了起来,他似乎也在想自己的伤心事。
  天目叹了一口气。
  场面突然静了下来,非常静,似乎连空气都在配合他们。
  过了许久,天目才率先开口打破僵局:“你们兄弟的事以后可以有大把时间交心,我有几件事情要先问问依城。”
  栖迟依城道:“前辈但问无妨。”
  天目道:“你和寒山的打斗结果如何?”
  栖迟依城道:“‘轻盈双掠’想走,我又怎拦得住。”
  栖迟依城的回答似在天目的意料之内又让他惊讶万分。
  天目道:“‘轻盈双掠’?”
  栖迟依城道:“栖霞夫妇的‘仙子百步登月台’和‘万径无踪逝水流’,我应该没有看错。”
  栖霞夫妇是一对神仙眷侣,生活逍遥,令人称羡。在其不惑之年时创出了轻功“轻影双掠”,独步天下。
  自他们仙逝后,人们都以为“轻盈双掠”就此失传,鸿蒙道人才敢称自己的轻功天下最快。
  可令人没想到千门寒山竟继承了他们的衣钵。
  “寒山好机缘!”天目沉声道,“但依城,你要小心了。”
  栖迟依晨眸子里亮起了光,却苦笑道:“自从父亲手中接过那个位置,我一刻都不敢放松。”
  天目同情道:“是啊,内忧外患:外有云罗殿和白门处处打压;内有慕容冲和苏百全欺上弄下。如今又加上寒山......”
  他一顿,眼睛突如鹰隼一般盯着栖迟依城,冷锐道:“所以依城此行的目的是来寻找解决之法了?”
  话音未落,只见三十几个急装劲服的挎刀护卫浩浩荡荡地正在向此处跑来。他们蓝色的上衣中间有一圈白底,白底上写着一个青色的大字“青”。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三人跟前。
  领头的那人道:“盟主,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这次出行是我坚持要来的,出了危险不能怪任何人。”栖迟依城突发疑问道,“屈胜,你们不是应该在江城总坛值夜吗?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并且以这么快的速度赶过来?”
  屈胜道:“慕容堂主说江城现在龙蛇混杂,怕其他会徒不小心遇害,今晚就由他值夜,让我们在外面加强巡逻。巡逻途中恰碰到幽月总管和月明姑娘,幽月总管怕千门寒山和那刺客有所勾结,再杀一个回马枪,特叫我们来相助盟主。”
  栖迟依城道:“千门寒山已被我打退,刺客也已伏诛,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和天目前辈、虞大哥还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去紫阳湖边的凉亭里等我。”
  屈胜表情犹豫,似有些不愿。
  栖迟依城冷眼一瞪:“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屈胜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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