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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中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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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瞧着这玉筹很是精致,便都生了好奇,都问这是怎么个玩法。
  太子笑道:“杜子美的《歌》想必都读过吧。”
  玉瓣急道:“这是自然,如今你且说这玉筹是如何?”印芣在一旁笑得如春风拂面,他自小不只学医修道,这古今上下的学问也是无一不通的,打小与兄姊族人都会行酒令,虽未行过,但也是知道的。
  太子只不慌不急道:“这《歌》里所写贺知章、汝阳王李班、李适之、崔宗之、苏晋、李白、张旭、焦遂,即为上八仙,道家亦有八仙,即各位熟知的铁拐李、汉钟离、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吕洞宾、韩湘子、曹国舅,这便是与上八仙对应的下八仙。原有刁钻的玩法,如逢口字饮一杯,逢酒字饮一大杯,咱们行令既少,便往简单痛快了玩,这签筹筒中有八支筹子,上面分别刻的乃是上八仙诸位,依我方才说的顺序,上八仙与下八仙对应,令官点到上八仙中哪位,持筹者须以对应下八仙回答,错了罚一杯,无论对错,仍须取这屋子里生风的物件说上一句,古诗词曲俗语都可,也可以就情就景来一句,错了再罚。”
  玉瓣谋影央离几个交头都觉得十分有趣,便都说很好。
  “既这样,那我行第一巡,几位须以我为遵。”太子说毕将成九手上的签筒拿了过来又道:“咱们虽只六位,但玉筹仍可全留,抽到谁便是谁,未抽到的,只当是那一巡没缘分。”
  大家都十分兴奋,忙催着他开始。
  太子狡黠一笑示意成九:“便先从季神医开始吧。”
  印芣欣然从成九手中接过筹筒,摇晃了三下,取了最外一支玉筹,只见正面写着崔宗之三字,背面也刻有一行小字: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难得笑道:“这是造化了,我先自饮一杯。”说着自斟一杯饮下。
  “什么造化啊师兄。”央离忙问道。
  “对啊,什么造化,快说。”玉瓣也好奇了。
  “我记得那年,族中百花漫了满山,那时我才百来岁,便已跟了师父,一日见师父在院内好不自在地饮着美酒,我便上去找师父讨了一口酒喝,一喝觉得味道甚烈,便吐了出来,又问这酒有什么好喝,族中琼浆玉露何等美味。师父便摇着头笑我,说小娃娃不懂,这人间曾有一酒仙,青眼醉看浮沉世,醉梦逍遥诗酒间,人间的美酒能消千愁啊,烈是烈,只须细品,便有千万滋味,师父说的便是这崔宗之了。几日后族中恰逢沙棠宴,我想起师父说的话,便溜到旷芩峰偷了师父的酒喝,哪知两三口下去便醉了,据说当时差点把师父的问生馆都烧了,还惊动了前来赴宴的寰明天尊,只气得师父将酒都藏了起来,还罚我抄了三十遍巫圣医经。”印芣说完又将筹筒递与了玉瓣。
  玉瓣接过筹筒打趣道:“你平时这样一本正经,小时候竟是个偷酒的小贼呢。”众人听她这样说都笑了,印芣用指背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只催道:“且抽吧。”
  玉瓣抽到的是李白,玉筹背面写着: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李白……我最喜他那两句: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我们虽可得长生,焉知终有一日也成他人口中古人呢?”玉瓣说起这里有些沮丧,印芣看着她,知她尚有劫数未消,另几人看她一改往常也不知为何。未多说,便将筹筒又传了下去。
  央离抽到的是苏晋,太子抽到的是张旭,谋影抽到的是汝阳王李班,成九抽到的是贺知章。
  太子开始行令,令官先自饮一杯。
  “行令时不得以本人或他人姓名直接称呼或应答对方。二、出令人“以上八仙呼”,答令人必须用“下八仙应”。凡违反令格之人,须罚酒一杯。”说完令格便直接道:“李白。”
  这边玉瓣还没反应过来,印芣在一旁提醒:“你呢。”
  “啊……李白……李白是……”玉瓣这边一着急便忘了对应的下八仙了。
  众人都笑道:“错了错了,罚酒一杯。”
  玉瓣这才知自己不该说李白的,笑着饮了一杯。
  “李白,如今就这屋内所有,说上一句。”太子说道。
  玉瓣也未看房间四周,只盯着冒热气儿的白汁羊肉,又夹了一块羊肉念道:“寒羊肉如膏,江鱼如切玉。”又将羊肉放入口中,一脸满足。
  只央离和成九未听过这一句,其他人都道甚好。
  玉瓣眼珠一转直道:“李班。”本以为谋影反应不过来,岂知她马上回应道:“汉钟离在此。”
  谋影既答对,玉瓣作为令官又须饮一杯。气呼呼道:“李班,还有呢,且说吧。”
  谋影瞧了瞧案上美食又环顾了四周,便道:“有了,朝牧牛,牧牛下江曲。夜牧牛,牧牛度村谷。如何?”
  众人四周望了望,墙上确有一副稚子牧牛图,都觉得可以。
  谋影往其他未行令四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眼光落在印芣身上,印芣边知道她要叫他了,倒也泰然自若,果然谋影叫道:“崔宗之何在?”
  印芣悠悠接来:“何仙姑在此。”众人一听不觉好笑,这么一个温润男子,如今自称仙姑。央离口中正噙着一口牛肉,生生给呛住了,谋影忙给他盛了一碗汤。
  印芣见他们这样却不知为何,一脸疑惑。
  谋影说道:“既如此,我自饮一杯。”
  这时窗户虽已紧闭,仍被窗外寒风刮得呼啦做响,又见屋内大家都吃着羊肉温着美酒十分舒适,印芣便现作了一首诗:“一程山高远,明灭隐烟岚。北风叩朱牖,寒意酒中残。可应景?
  “这个很好,十分应景,倒比我们多一份心思。”扶影笑道。
  “神医当真才思敏捷。”太子也忍不住夸赞,哪知这一声神医便犯了自己立的令格,又忙认罚饮了一杯。
  “如此,那便请贺知章吧。”印芣看着太子淡然笑道。
  太子突然被印芣叫道也有点愣住了:“在下……在下……”成九正欲提醒又被小央离拦住了。
  “迟疑了,罚酒罚酒。”众人都十分乐见答不上的。
  “在下韩湘子。”太子回过神马上说道。
  却都不依,太子也还是笑着饮了一杯。又见墙角一个楠木嵌瓷的高杌上放了一盆正盛开的水仙,便悠悠说道:“不做天仙,做水仙。可好?”太子刚说完,才想到这句说完有取笑玉瓣之嫌,她可不就是澧罗山的仙子吗?
  众人正等玉瓣刁难他呢。
  太子马上又道:“我该罚该罚。”忙连饮了三杯,又道:“欲写恐成河伯诏,试裁疑是水仙衣。”便完了令了。玉瓣也好笑他这样紧张,也未怎样。
  太子点了贺知章,成九却是个灵活的,马上道:“铁拐李在此。”哪想说完,便惹得太子又饮了一杯,成九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怨自己说得太快。太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凑过去说道:“行令需要尽兴,不须顾忌我。”
  只说这成九自幼给太子陪读,又是个极伶俐的,诗词上也十分通的,见自己今日冬节席上的饺子吃了许多,便念了陆放翁写的:“蒸饼犹能十字裂,馄饨那得五般来。”
  都听了都觉得这句最合气氛,连连夸赞成九。
  成九又点了苏晋,小央离几百岁年间便流落人间,诗句知得甚少,青丘狐族也不将学问放在心上,见众人都答得爽快利落,便十分紧张了。
  忙说道:“蓝……蓝采和在此。”
  成九按例饮了一杯。
  央离张望许久,满桌的佳肴美酒,房间各色陈设,仍旧想不出。玉瓣见状马上说道:“都怪你,呆子,原说你再行这些刁钻令便不饶你呢,如今我们小央离还小,如何会这些。”
  太子连连致歉,又说:“我替小央离饮了吧。”
  谋影凑过去跟玉瓣偷笑道:“他真怕了呢。”玉瓣点头越发觉得这太子可爱得紧,这一巡没完,不知喝了多少了。
  央离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既接不上便罚酒就是。”忙饮一杯,也无大碍。
  一巡完毕,都考虑小央离答不上来,太子便又提议玩最简单的骰子令,只猜大小,选一人为令官,席上人猜中便是令官饮,猜不中便是自己饮。这一玩便更尽兴了,一宿下来,备的仙露和三坛竹叶青五坛女儿红都喝尽了,案上只剩杯中残酒碗中残馔。
  直睡到第二日巳时过半,小央离还沉醉着,其他人便将案上收拾干净了,昨夜酒渍油渍仍污了床单,须洗了先。玉瓣觉不妥,又叫印芣将央离背到了她的房间睡下。只太子走时,邀了他们五日后去丘城的行宫吃酒赏红梅。他们才知昨日送他们雪披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好笑小捕头,昨夜吃了佛跳墙在他们行骰子令之时也偷喝了许多酒,他们都醒来了,小捕头也和央离一样醉得不省人事。玉瓣缠着印芣非给小捕头瞧瞧,说它尚小,又从未喝过人间的烈酒,以后还能一日还能行五十万里吗?印芣无奈给它瞧了瞧,只说全然无碍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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