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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宴请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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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琊二日便差人到各大商户家约客,诚挚邀请各位大员外,当日晚,于梦檀阁设宴,要事商议。
  “老爷,这小王爷在搞什么名堂,我们金家刚刚垄断了他的兽皮销路,他居然就邀请我们去赴宴,恐是有诈。”
  金家大堂,刚刚送信的六扇门捕快,趁着大雨磅礴匆匆离开了金府,在屋内伫立站着的一个山羊胡男子,眯着眼抚着须扫视着一张信卷,喃喃自语。
  大堂中央,一个年迈苍鬓的老者,接过信卷,半信半疑的看着。
  “我也觉得不简单,但人家是王爷,堂堂正正的皇帝儿,要是拒绝了他的宴帖,他不但有了理由用来对付我们,我们还有可能遭受他的阴招。”
  金员外看了看,把信放在一侧,端起了茶壶,掀起盖子吹了吹,淡淡的道:“不过老朽自然也不怕他,咱就去,难道他能把我吃了?也没有一条法典说过,我们行商的,不能垄断经营啊?呵呵呵,让他来!看他能拿老夫怎么样!刘管事,你去安排吧,晚上我就去赴宴。”
  刘管事一拱手,一鞠腰,便自顾自忙着自己的要事去了。
  ……
  夜,皓月千里。
  各家各户几乎都闭门已歇,寒楚国是有宵禁的,不准各家各户晚上擅自游逛街头,还有兵士寻夜。
  但是这条律令对这些大户人家和贵族子弟的夜生活毫无影响,他们爱走到几点走到几点,反正他们家大业大,普通城边军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所以今夜虽然冰冷的凄神寒骨,犹不影响那些灯红酒绿的酒肆的经营。
  而此时的梦檀阁还是人满为患,一帮醉醺醺的执跨,在几个打扮的胭脂水粉的女子搀扶下,嬉笑怒骂中不时踏出门外。
  “王爷驾到了!姑娘们忙活起来!”
  随着林琊一身朱红狐裘飒飒踏出马车,由跪在地上的家奴身上踏下,径直走进阁中。而身旁的老板娘一声吆喝,一群唇齿朱红的放荡女子迎上来,挺胸掐媚。
  林琊毫无兴趣,一扇打在为首的老板娘额头,轻语:“快带我去一间上好的阁间。”
  老板娘低首一应,挽起林琊的臂弯就向三楼走去。
  “殿下您呐,初来咱们阁里,绝对不知啊,我梦檀阁是正当生营,绝不会发生像刚刚哪有污秽不堪的事。”
  老板娘一扭腰,摆了个眉眼,脸不红心不跳都道。
  “是便好。”
  林琊挣开老板娘的软磨硬泡,为了拜托她便自顾自朝一个房间一推门,边声道。
  “我就在这见客人了!”
  “王爷!”
  老板娘正要阻拦,却见林琊吱呀一声推门。
  里面的污秽不堪的样子展现眼前,林琊木讷是看着他们,他们也停下来了“运动”。一双双眼睛与林琊对视了起来,尴尬的气氛戛然而生。
  林琊砰的关上门,老脸一红,一言不发的便朝楼上走去。
  “这殿下,刚刚那完全是误会!他们都是自己自发来的!绝不是我阁中任何一个姑娘。”
  伴着老板娘的解释,林琊还是红着脸不说话。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阁房,老板娘一开门,便邀着他进去。
  “殿下,这绝对没有别人呆过了!这地方在您要来我阁里三天前便打理的,没人住过,里面宴席桌椅已经摆好,就等诸位贵客来了。”
  林琊安稳的坐了下去,对着老板娘道:“好了,你下去吧,记得一会儿,让小二送几席酒菜过来。”
  “是,小人这就下去备着。”
  老板娘走后,诺大的房间就只剩林琊和兰休二人静坐,毕竟他们的宴请的客人已经来了。
  吱呀。
  随着一声门开的声音,几个大腹便便,金缕玉衣,雍容华贵的短须男子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房内。
  “诸位,看座。”
  “谢过王爷。”
  他们一个个又陆陆续续一屁股坐上软椅,抬高眉头,仿佛自己比林琊还高一头。
  商人自古以来地位不高,但偏偏自己又很有钱,只能用家财万贯来显示自己比别人高一头,为了不让人看不起,不论谁出门都要带几个家仆,一身雍装,提现自己很有钱。
  林琊看着都一阵鄙夷,自己一个堂堂王爷,都不像他们一样,出门也就穿身御寒的狐裘,带个保镖得了。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金钱的腐臭味。
  就在此时,一个个店小二端着一碗碗酒菜,递达在了桌子上。
  酒菜上桌,开始步入正题。
  林琊端起一杯酒,众人也纷纷端起一杯酒,林琊起身,道。
  “汪老爷,张老爷,李老爷,韩老爷,还有——金老爷。”
  林琊一一敬酒,他们也一一回敬,酒水下肚,那金老爷便道。
  “王爷,不知我们赴宴,是何意为?”
  林琊故作迷醉,一比酒。
  “本王就想和你们吃吃饭,喝喝酒,毕竟……你们是我琅琊三城的主要人物了,您们一言一行,别人谁敢不照做,整个城内,你们可是呼风唤雨,啧啧啧,比我这个八殿下还过的潇洒。”
  “呵呵~不敢当。”
  众人听出林琊话中有话,便是一番解释。
  林琊道:“如何不敢当?你们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如何不能当?我只管民,你们呐,莫怕是天也都敢管了。”
  众人一抿酒,也不说话。其实他们知道,自己这事真的不地道,人家小王爷辛辛苦苦准备赚钱发展琅琊三城,自己呢,一句话就把他的壮志凌云一泼冷水浇灭了,人家不气才怪。
  不过,谁叫这小王爷不识时务,强行收回田地,分给那帮泥腿子耕种,自己的财源立马少了一半。
  “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拉各位一起赚大钱。”
  说完,林琊挤眉弄眼一笑,在场的商户们,愣了,堂堂一国王爷,一方邑王,拉自己赚钱?
  “殿下呐,您就别逗小的们开心了,我们这等卑民,和您坐在一起吃饭都是天大的好事了,怎敢与殿下同流?殿下说笑了,说笑了。”
  其中最具有威望的金家老爷,金员外捋着两撇斑鬓,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琊道。
  “你觉得?本王像是在说笑?”
  林琊脸上挂着笑意,寒厉的眼神盯得金老员外毛骨悚然,金老员外老谋深算,却不知林琊其言间的套路,只得一黑脸。
  “咳咳,老夫不知殿下何意为?”
  林琊嘿嘿嘿的森笑,唰的一起身,从衣襟间掏出一张麻纸,摊摆在桌面上。
  随后,林琊迈了几步,径直走向卢家员外身旁,问道。
  “卢老爷,您家的店铺……不知一年,盈利几何?”
  那卢老爷呵呵一笑,答道。
  “不多,一年纯盈九千多两银子。”
  林琊长噢了一声,又走到经营布匹店的张老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喏,张老爷,不知……您一年盈利几何呐?”
  张老爷双手揣袖,面无表情的道。
  “比卢老爷差点,七八千多两,这是往来年的。”
  林琊又看向金员外,这是这群商人中,经验最老道,最有威望,琅琊郡中最赚钱的商家了,金家也在郡中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金员外嘴一咧,道。
  “老夫略比诸位多几何,也就一万来两白银吧,不知小殿下问这个干嘛。”
  林琊回到座位,竖起指头,一个个指了一下,然后道。
  “穷酸。”
  然后哈哈大笑。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耻笑感到疑惑,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老气横秋的站起来,指着林琊。
  “黄毛小子一个,胆敢耻笑我们?琅琊郡里,或者山阳郡,其他皇子的封邑中,有几个钱富如我等,我等经销商市十余年几十年,自认为还不如殿下您说的如此寒酸,毕竟呐,我等看朝廷里也没那么富贵荣华了啊!”
  一个个指着林琊鼻子骂,一旁的兰休不能忍了。
  “尔等狗商!敢对我大楚堂堂无忧王藐视!目无尊卑,你们眼里可还有皇上!还有朝廷!你们再如此无礼,在下的铁剑可就要出鞘了,到时候刀剑无眼,诸位白白丧命于此,可就别怪在下了!”
  一群人被吓住了,这才放下手指,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林琊一摆手,示意不用兰休如此护主,让他回去。
  兰休这方才放下饥渴难耐的铁剑,背在身后,退到一边去了。
  林琊并没有被刚刚的指责气到,反而笑意更加浓烈了,接着道。
  “你们只是在我大楚一方之地尽显富贵,可你们知道吗?在他国,那些莽莽大国,那些商人户客,谁不是日进斗金,你们刚刚所报的财银,在他们眼里,不就是个零头,而且,他们的后面带的可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那与我们何干?”
  “呵,本王!就来帮诸公变成那富埒陶白之人!如何?”
  ……这一章迟到了!因为我生了好久的病,对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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