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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唯一的女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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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给自己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之后我又摇摇头,“现有的线索只有这箱杀人记录,我不要过多地考虑没有足够线索的东西,先弄清楚已有的线索再说。”
  于是我拿出来剩下的两个文件夹,第一个翻开第一页依旧是死者惨死后的样子,后面的文字记录也写到了“家暴”这一点。这个人是一个大学教授,他对妻子实施家暴长达两年之久,而且还对自己的学生有各种不当的行为。胡瑾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杀掉了这个人。
  而当我打开第二个文件夹并仔细地翻找了几遍后,发现一个很大的不同,这个文件夹里面没有死者死后的照片,除了几张文字记录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从前面的文件夹来看,模式都是第一页放死者死后的惨相,而后面的都是写着他从绑架到杀人全过程的文字记录。而这个文件夹里面却没有死者死后的照片,只有一张女人的照片,而且后面的文字记录也明显比其他文件夹里的少。这说明,最后这个目标在胡瑾失踪以前仍然活着,而且这次胡瑾的失踪可能也和他有关,因为胡瑾可能是在处理他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这几天没有出现,而那个人现在是否还存活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我又看到一个让我感到有些吃惊的东西,在最后一个文件夹的某张文字记录里有一句话,“这是我的第一个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女性目标”!我惊讶地拿起那张女人的照片,手都开始发抖了,胡瑾在杀了四个男人之后,第一次把女人作为目标。看着照片中的女子,我觉得是时候报警了,因为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可能还活着的人。
  但是昨天弗莱格明确地跟我说了不要报警,我纠结了一下决定先给弗莱格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人命关天的大事,顾不得陈珀媛的感受了,我必须报警。
  弗莱格听说可能还有人活着的时候大叫让我赶紧继续查下去,希望能救下那个可怜的人。但是听到我说要报警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不对了,说绝对不能报警。
  我很不解地问他:“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情,晚一秒报警那个女人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我打电话不是向你征求同意的,只是跟你说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无奈的声音:“程先生,如果你执意要报警的话随你便,但是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自己解开这个谜团还好说,如果真的是警察最后破了这件案子,你会后悔的。”
  随即,弗莱格挂断了电话。
  弗莱格的话弄得我有点不知所云,什么叫我会后悔?这个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难道不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顺便调查胡瑾有关的事情的吗?听弗莱格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些什么,而且我跟这个案子也有一定的联系,难道是我在失忆的这一年半里做了什么事情?
  我甩开脑子里的念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先报警,只要那个女人还有生存的可能性,就要当做她还没有死。我拨通了报警电话,激动地给接线员说了一通,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会派警员过来了解情况,我给他们说了地址,然后坐在床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一直推理着胡瑾作案的动机,以家暴和其他伤害家人的行为为标准寻找受害者,然后对其进行他心中的惩罚,而且作案手法全部一样。根据了解到的信息,我大胆地进行了一个假设。胡瑾之所以这么恨使用家暴的人,是因为他以前经历很严重的家暴行为,对他的心理留下了很大的阴影。30年前他以那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了那个实施家暴的人,这让他感到很开心,甚至觉得找到了解决类似问题的办法。在于那个胖子的交易中他无意间发现这个人是一个家暴者,于是前面压抑的感情全部爆发,导致他情绪崩溃,仿照他以前使用过的手法开始了他的杀人之旅。胡瑾把他的行为称作惩罚,可以看出,在他心里,他是在做好事的。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这是很多罪犯所拥有的逃避情绪。这种想法如果不是为了安慰自己,为自己的残忍行径找借口,那就是他的心灵已经完全被扭曲了。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30年前,胡瑾应该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是怎么杀死一个家暴的成年人的呢?
  分析完这些,我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有一部分是正确的,还有其他很多可能性,以后再慢慢假设。虽然我最喜欢的侦探角色福尔摩斯说过:“我向来不猜想。猜想是很不好的习惯,它有害于作逻辑的推理。”但是我认为,猜想是一种寻找逻辑突破口的方式,只要不拘泥于一种猜想,而是全面地思考,根据线索推断出不同的可能性,就有可能找出真相。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可能还活着的女人。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看了一下是弗莱格打过来的,应该又是要我别报警之类的,我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是劝我别报警的,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已经快到酒店了。”
  弗莱格竟然一笑,说:“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我有点迷糊。
  “到时候其他的都可以跟警察说,但是你和胡先生长相一模一样这件事千万不要对警察说,这个忙能帮吧?”弗莱格诚恳地祈求。
  “嗯……”我想了一下,这件事和案子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而且如果告诉警察这件事情节外生枝反倒对我不好,能澄清倒还好说,要是一滩烂泥说不清楚,我说不定还要被限制自由,那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所以我很干脆地对弗莱格说:“当然,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好的,那就说定了,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警察说吧。”弗莱格见我这么快就答应了似乎很高兴。
  挂断电话后,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了箱子和每个文件夹上的指纹,并重新染上自己的指纹。我不能让警察找到弗莱格的指纹,因为那样的话自然会牵扯到胡瑾和陈珀媛身上去,这样解释起来就复杂多了。
  清理完指纹,没过多久警察就过来了,我早就编好了一个故事,把发现箱子的过程告诉了他们。关于胡瑾的事情我只字未提,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胡瑾长得一模一样这事情,如果告诉了他们胡瑾这个人,他们随便一查就知道了,我不想惹太多麻烦,只要能救出那个女人就行了。
  听完我的话,这些小警员一脸兴奋地看着我,想让我到局里详细说明情况。他们也听说了这件案子,几个月前局里组成了专案组,专门来调查这件大案,这件案子早就已经轰动全城了。这两天没看过时事,所以不知道这些,不过想来也正常,一个连环杀人犯,手段还这么残忍,应该没人不注意到。不过这些警察还是挺厉害的,尽管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平民几乎不知道案件的任何细节,只能是各种以讹传讹,所以现在流传的版本很多,不过没有一个是真的就是了。
  为了能尽快找到那个女人,我没有半点迟疑,让他们装好箱子跟着他们坐上了警车。
  ……
  来到警局,警员拿着箱子直接把我带到了专案组。一推开门,里面一片忙碌的景象。十几个人来来回回地走动,翻阅资料,讨论。四处的桌子,白板上全是这件案子相关的照片和资料。我一眼便看到很多被割得血肉模糊的被害者照片,由于这两天看得多了,我已经免疫了,不得不说我对这种血腥的东西适应得非常快。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个头比我高了一个头,身体也很魁梧。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继续走过来,他的眼神特别凌厉,就像鹰一般,让人感到有点不适,他低着嗓子问我身边的两个警员:“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能带外来人员进这里吗?”
  拿着箱子的那个警员被这样一问就怕了,战战兢兢地说:“不好意思陆警官,这个人刚才报警说知道关于这件案子的很多内幕,并且还说有可能有一个被害人目前还活着,希望我们去救她。”
  “嗯?”陆警官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让我感到特别不舒服,从一进这个警局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有一点惊讶和……熟悉?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弄得我很不舒服,这时候这个陆警官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他一眼就能看穿我似的,有一种他很了解我的错觉。
  “你知道些什么?”陆警官又恢复了他凌厉的眼神,问道。
  “呃……”我感觉这个人不好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决定干脆略去找到箱子的那部分,直接把箱子里的情况告诉他。
  听完我说的事情,陆警官明显有了兴趣,他示意两个警员把箱子放下离开,让我来到白板前面把我刚才跟他说的再给专案组的成员都说一遍。这可是我没想到的发展,虽然我也认为我说话很有感染力,但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警官就这么相信我的话还让我给他的警员们说,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走到白板前面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是对这个场景。我强压住心中的不舒服,从箱子里拿出文件夹给他们讲了我所发现和推理出来的东西。当然,在警员去酒店之前我就把那个里面全是我的照片的文件夹藏起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陆警官就大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查明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的所在地,如果她还活着,将会是重要的证人,一定要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
  “是!”下面的一众人兴致高昂,看来对于这件案子他们也是很久没有突破了,我也算是一场及时雨吧。
  就在他们紧张地进行调查的时候,陆警官把我带到他的办公桌面前,说:“谢谢你,程先生,今天你的报警帮我们大忙了。如果能救下那个女人,那将是这件案子的一个重大突破。”
  “没什么,我也只是想救人而已,”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案子,你们查了很久吗?”
  陆警官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然后对我说道:“半年前,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在一个废弃仓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立马派出警力到达报警电话里说的地方,看到了这件案子的第一个被害人。发现尸体的人当场吐了一地,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他还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就连我们的一些年轻的警员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止不住地呕吐。”陆警官点燃一支烟,问我抽不抽,我摇摇头,他继续说:“那是我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人的残忍。他能够有条不紊地一刀一刀把一个活着的人割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刀是致命伤,最后死者是死于失血过多。第一个死者是一个职业狗仔,其实在你今天告诉我们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根据对受害人的调查推断出了他的目标都是有家暴行径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太多了,而且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是人尽皆知的,要从这方面着手调查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应该调查清楚了所有的被害人的身份了吧?”我问道:“其中有一个叫朱威的,你们有没有深入调查?在犯人的记录里,他是唯一一个出现了名字的。”
  “之前案情没有太大突破,所以我们把每一个受害人的家庭背景,生活状态等一系列情况全部调查得很清楚,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重点。这个凶手特别狡猾,而且他似乎很懂我们警察的手段,总之,他做案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每次我们都只能找到被害人的尸体,完全抓不住他的尾巴。”陆警官敲掉烟灰,双眼暗淡地看着白板上的死者照片说。
  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样子,我不禁有一种和盘托出的冲动。但是仔细一想,如果现在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信不信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在查明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之前我不能失去自由。
  我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如果这次能找到这个女人并且她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有大的突破的。”
  “嗯……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检查你带过来的箱子了,如果能查到指纹之类的线索就好了,虽然我觉得那个家伙不会留下这种痕迹。”
  我心里一惊,暗自抱歉道:“不好意思,那个你可能真找不到了……”
  “倒是你,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你呢,”陆警官突然眼神又变得那么凌厉,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拿到那个箱子的?”
  陆警官突然的一问,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完了,我心里想着,还是被他问到这个问题了。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会问,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虽然我对刚才给那两个小警员说的话很有信心,但是看到这个家伙的眼睛,我的自信就全没了。
  “呃……”我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不是跟那两个警员说了吗,你自己去问他们啊。”
  陆警官轻蔑地一笑:“你会跟他们说实话?那两个小子毕业还没半年,你要骗他们还不简单?赶紧跟我说实话吧。”
  我顿时直冒冷汗,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骗他们还不简单?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感觉,加上从一进警局时就开始感受到的那些眼神和气氛,让我感到不寒而栗。之前弗莱格说的那句话也让我一直无法释怀,今天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不过转念一想,我目前的境遇本来就很奇怪了,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早就不能用常理解释了。看看再说吧,我也不可能通过在这里胡思乱想得出答案,必须先解决案子,找到胡瑾。我认真地点头,准备说出实话。
  这时候一个警员跑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陆警官,根据以前发现尸体的记录以及被害人的日常活动我们推算出了犯人有可能把她关在这几个地方。”说着他给我们在地图上列出了几个地点。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小伙子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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