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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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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咵嚓!……
  旷野传来雷电的轰鸣声,
  哗,哗,……
  天空骤然阴沉下来,一个又一个大雨滴扑打盘古的眼晴,脖子上。
  一场暴雨从天穹漫溢在海涯。
  盘古和祖玛奔向天际下的雨幕。主宰者,玄武玄力,一起在海涯堵截盘古,主宰者露出魔鬼的面目和巨大的手臂狠狠地撕扯盘古头顶的乱发。
  “你象幽灵在传播邪恶的自由。一头没有进化的野猴子,谁愿意领你回去共进晚餐?跟我去失乐岛面壁思过!“
  “难道你说的都是谎言?难道我们来自同一兽族也是一个谎言。你这个良心的欺骗者。你用自己的可怜蒙蔽我的心灵。说什么带我回家?你真卑鄙!”
  玄力把盘古跘倒在一堆泥土里,盘古像一条烂鱼一样被主宰者压在一块荒石上。玄武用刀一片片撕落盘古的血肉。主宰者用一根粗粗长长的锁链,套在祖玛的脖子上,把她锁在一棵大树下。“祖玛,现在你安全了,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折磨完了盘古,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肉体和灵魂!”
  “你休想得到什么,因为你不配,也不应该得到什么。一条老鬼!如果你死不了。你会像一条咸鱼被天天的灸烤。你不会得到安宁,也不会有幸福。我天天诅咒你!“
  “啊,你这个美丽的烂货,蛇蝎一样的心肠。我会慢慢的咀嚼你每一寸肌肤,还要品尝你的灵魂。“
  主宰者露出猥琐的笑,很淫荡。
  玄力用手指扯住盘古的耳朵,“我想把它切下来,尝尝是什么味道。“
  玄武用脚掌踢盘古的脑袋,用一条兽皮裹住盘古的眼睛和鼻子。
  “是你自己推开石缝跑出来,是你恳求我们带你回去。那么,我最后一次要求你把法印交出来。“
  “什么也没有。就是几块破木头,你不是也到黑风洞去过吗?你没看见宝藏?”盘古吐出一口血,和一颗已碎掉的牙齿。
  “你说黑风洞里有许多金子!你还说黑风洞里有一道上古的竹简,这些我们都没有找到,你这个骗子!”玄力咬牙切齿。
  “我确实见到了竹简,见到了金子。一眨眼就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妖怪抢走了。”盘古哈哈大笑,
  “我要垛下你的脑袋!仔细检查一下,你大概是脑袋不正常。”主宰者异常的仇恨盘古。他居然不怕死,也不向他求饶。
  “你想不想得到法印?我知道它在哪里。“盘古转过身直视魔者似乎已经回心转意。
  盘古挺起头,看见石头上放置自己一滩血肉,他苍茫的脑袋里一阵昏眩。
  “法印在哪里?“玄武玄力同时停止残害盘古。主宰者轻轻**他的脸蛋。
  “亲爱的孩子,告诉我,你把法印藏在哪里?”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盘古舒展了一下血淋淋的筋骨。。
  “说吧,只要你不想死,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主宰者亲切又和蔼,欺骗这个纯洁的孩子。他只等盘古说了宝藏的位置,立马让他死,一刻也不停留。
  玄武附下耳朵,靠近盘古的嘴巴,他不想听错一个字,小心翼翼地安抚盘古。
  “你现在可以说了。”
  玄力乘机又捶了一下盘古的胸膛“磨磨蹭蹭,你要忍受很多痛苦!”
  盘古挺直脑袋打量着玄武,玄力,主宰者,一字一顿“你放了祖玛,站在那高高的山顶。我才可以说!“
  “耍什么花招,我们离你那么远,你说了我也听不见。“主宰者剁了剁脚,他显然不乐意接受这条意见。
  “我可以写在一片树叶上,只要你放了祖玛,松开我!“
  “我为什么相信你?“主宰者对盘古感到疑惑,他不确定盘古是否真的知道法印和宝藏在哪里,又愿意把法印交给他。
  “你可以信一次,也可以不信,但是太祖的法印一出现就会摧毁你的权威。信呢?你不会失去什么!不信,你将失去整个世界。“
  主宰者沉默了一会儿,心里陷入了纠结,有一个贪婪的欲望对他窃窃私语“我曾经失去过一次,我不想再次失去这个世界。“
  “离开,你们都离开。我必须得到法印,“主宰者向玄武玄力命令,他走到那棵大树前,解开了锁链。
  “祖玛,我命令你就待在这里,等我领你回凤凰城。“
  “我一直遵从你的命令,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祖玛对主宰者真诚的笑着。
  主宰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是一个可爱的奴隶。如果能让她听命于自己,那真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主宰者快步走到盘古身前,急匆匆的催促他。
  “盘古,你要践行自己的承诺,否则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主宰者捏着盘古的肩胛骨。
  “我想一下宝藏的位置,还有法印藏在哪里。你站在高高的山顶,听我给你的指示,我举起左手,就证明我写完了,你就过来。“
  盘古向祖玛停留的那棵大树奔去,他要去找一片宽大的树叶,足够他写下整个宝藏的位置。
  主宰者,玄武,玄力一起站在高高的山顶,向盘古嘹望。
  “他们不会逃跑吗?“玄力扯着玄武的手臂。
  “盘古肚子里有一副坏心肠,想脱离兽族,加入人族。”玄武大声的附和,他想让主宰者知道,盘古是一个邪恶的家伙。“而且,盘古总是说主宰者不是一个正义的人士,不代表正义的力量。”
  主宰者沉默不语,他一直在注视盘古的左手。他想催盘古早点把宝藏的位置写出来,把法印交给他。“这家伙一直在磨磨叽叽的,折磨我。难道他忘记了宝藏的位置?”
  盘古在大树下找到了一片宽大的树叶。他靠近祖玛,手臂拂过她的脸庞。
  “你在想什么?傻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主宰者站在山顶上,盯着我们看,我不敢瞎动!。“祖玛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山顶。
  “祖玛,快跑!我们现在就跑!”盘古摸了一下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我再也不愿让你忍受他们野
  蛮的拷打!“
  盘古站起身,拉起祖玛两人一起向后退着,他们退着向海涯迈步。祖玛一边退向大海,一边直视主宰者和玄武玄力。她看到主宰者,张大了嘴巴,瞪圆的眼睛,似乎在询问盘古到底写好了没有。
  “玄武好像等得不耐烦了,他和玄力因此在跺着脚,主宰者在向我挥手。“祖玛还没有学会退着行走,差一点跌到。
  盘古扶紧了她。
  “别害怕,玄武玄力一定以为我们正在向他走来。他不会知道我们是退步行走。“
  “后面就是海涯,到了海涯,我们一起跳入大海!“祖玛拉紧盘古的手臂,准备着跳海!
  山顶上,
  主宰者一直注视着盘古,他不知道盘古为什么还没有举起左手,却向他走来,他一定是怕写不清楚,想亲自告诉他宝藏位置。所以他还在等待。
  “盘古向我们走来,和祖玛肩并肩的走过来。”玄力高兴得手舞足蹈。
  玄武很不耐烦的叫喊“盘古和祖玛一直向我们走来,怎么用这么长时间?一直还没有走到?”
  “再等一会他们。“主宰者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他看到盘古向他挥了一下手。
  “我怎么感觉到盘古离我们越走越远。“玄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看到,盘古向自己迈步。
  “混蛋,王八蛋,盘古,祖玛这两个骗子,大骗子!”
  蓦然,主宰者看到祖玛和盘古一个仰身后空翻,双双跳入了大海。
  “我居然会相信他们,一个退着行走的骗子!“
  玄武追到了海涯。“我早就不相信祖玛那个妖精,贱货!人族怎么会和兽族融合,谁相信谁是傻瓜?”
  主宰者对着玄力玄武一顿拳打脚踢,“你们两个呆子,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为什么发现了还不去阻止他们呢?你们可以悄悄的跟踪他,难道这些都需要我教你们吗?”
  玄力玄武匆忙来到海崖,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哪里有盘古和祖玛的身影。这里和原来一样,大海往常一样惊涛骇浪,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两个兽族的残渣,也不知道是死了没有,还是像鱼儿一样游入了大海。”玄力垂头丧气。
  “他们投奔大西国去了,海之魔会收下它们的躯体!”玄武恶狠狠的诅咒盘古和祖玛。
  在劫难逃
  海上忽明忽灭。
  盘古和祖玛坠入海底,一直向下滑入幽深的海岬。
  盘古拖着破败的躯壳向海岬游动,浪涛汹汹地摩动他的胸膛和头颅,海水扑上了荒石。
  祖玛扶着盘古血肉的碎片,泪流满面。
  “盘古,挺住,你不会死的!“
  盘古的意识己经模糊,看不清祖玛的脸庞,慢慢的向前划动脚步。他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他好想躺一躺。也不知道可以睡在哪里?他随时都可以死去。他的脚一下,又一下地游动,每抬一下都很艰难。
  “我走不动了,好想死。“
  黑暗吞噬了海岬,祖玛拽出来着盘古爬上河床。
  “我不允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要对法印负责,践行你对太祖的承诺。”祖玛抬动盘古的脑袋,拂动她的眼睛。
  “天,让我们去为它磨难!”
  海底茫茫。有浪在轻轻的奏响。他们像两条鱼游进了这个世界。
  盘古吞咽了一些海水,一撮水藻。祖玛牵着盘古紧紧地潜伏在海沟,手指扣住珊瑚石。
  “盘古许下你的心愿吧。“祖玛扼住盘古的手腕,不让他滑倒。
  盘古残破的躯有些溃烂,珊瑚石上染着一行行红血,结满累累的伤痕,他向她忏悔。
  “我想给你所有的珍宝,可我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祖玛摇着盘古的手掌,“你就是我的珍宝,是上天给我最珍爱的礼物。“
  盘古轻晃祖玛的嘴唇,拭去她面颊上的泥土和草叶。
  “我从没有放弃对你的承诺!“
  夜,熄灭的光。
  盘古背靠着祖玛在昏睡。有几颗星星静静地矗立在天涯,三两只鱼蛙在咕咕,咕咕地尖叫。
  有两只海龟在海岬里睡觉,贝壳上,头上,蒙著晶莹的水珠。
  祖玛驮着盘古踏过一片片礁石。海沟真的好荒凉,海涛寒冷又寂寞,只有几只野鸥在流荡。空旷的海沟里偶有几条死鱼,一些古石器孤零零的埋藏在海滩。
  空气中,吹着风,海面飘着薄雾,祖玛和盘古迎来烈火一样的朝霞。一轮红日从天地间缓缓升起。晨曦里,第一缕阳光穿过世界,洒在盘古的肌肤上。
  祖玛在海水中穿行,寻找一些海藻和贝类。她和盘古一起吞咽这些食物。
  “除了我,除了你,现在还没有谁会留恋这个地方。”
  “太阳,我又见到太阳了,太阳还是那样慈祥!“盘古的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
  “我也是,身上狮子毛上已经结了冰。“祖玛感觉有一些冷,心里积了一层灰。
  “太阳好奇异的光芒,沐浴着我和你,”盘古舒展了一下身体,躺在礁石上晒太阳。
  “盘古!太阳神安排我们在这静静的疗伤!不用惧怕黑暗的主宰者。”祖玛的心里有些许温暖,太阳螎化了包裹他们的寒冷。
  盘古一下子站立起来感觉自己又强壮起来,积聚了一些力量。他身体里没有苦,也没有痛,只有一个蓬勃的愿望。他要用自己的血去打一把剑,驱逐邪恶的魔者回到炼妖壶。
  祖玛解开狮子皮,暴晒冻僵的胸膛。“我喜欢阳光直接晒在我的**上,没有束缚,自由自在的荡漾。“
  盘古连滚带爬,滚落到了海沟。祖玛牵手盘古越上海岬,伏在岩石的缝隙。他们今晚就在海浪里沉睡。
  黑夜像一条黑色的通道。
  盘古从沉睡中醒来,又闭上眼睛。他还不想这么快就醒来,但也实在无事可干,他冥想古远又古远的天空。昏暗的世界里,他蠢笨的身子可以在时光里穿梭,很轻灵的飞动。他们用一双黑色的灵魂去寻找光明。
  梦里,盘古扇动翅膀飞到宇宙的顶端,降落在遥远的太阳岛。
  “太阳神,你为什么掩藏在乌云之后,难道主宰者威协你的行踪?”
  “孩子,你是一个可怜的弃儿,独自长大!你没有放弃对自由的向住!”
  太阳神擦试盘古厚厚的伤枷,和他翅膀上泛出的血渍。她们的心在呜咽,已没有自己的语言。
  “可是主宰者让无辜的鲜血浸染河床,让温情的眼瞳停止了转动,我该怎么办?没有自己的武器,没有自己的土地。难道我要在黑暗中死去?”
  太阳神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呤唱一支古老的歌谣。
  “嗡嗡嗡……嗡嗡嗡……,在外流浪的孩子们,
  你孤单,
  你流泪,
  没有食物,
  也没有温度,
  却有一副坚硬的心肠。
  因为爱或者被爱是我们的法律!
  盘古想剖开胸膛,灌满太阳的光芒。
  我们没有权利,
  我们
  自暴自弃。
  我们,放纵自己。
  埋没了心中的追求。
  我们良心还保留对自由,对爱的向往!”
  祖玛用背靠了靠盘古想寻找一个依靠。盘古抓紧祖玛的肩膀,象一对比目鱼游入了天空,游过了大地,游遍了整个世界!
  一阵浪悄悄地拍过来。
  几颗星星点亮的夜空,盘古抱起祖玛在星星的光芒里行走。他的指甲划过祖玛蓬乱的头发,梳理她的睫毛。盘古,祖玛和月亮一起在黑色里漫步。
  他们穿过这片海滩,到达彼岸。
  盘古和祖码泪流满面着抱成一团,他们和月亮在黑夜里订立一种盟约。
  “人族生而狂野,没有放弃自己的权利!”
  已过了许多日子,
  天极蒙着许多折回的石岩。
  盘古爬过海岸长长的山岗。祖玛一步一摇晃动盘古受伤的脚掌。
  “傻蛋,说出来吧,你还有什么心愿?“
  盘古静静地竖立在天涯,象一个盛水的容器盛满了颤栗的爱。
  “我想像从前一样,没有主宰者!没有海之魔,我们一起躺在溪水里撒尿!”
  “呆瓜!你就这么一点爱好,也没有高大的目标!”祖玛捣了捣盘古的脑袋“你这是低级趣味!”
  “傻妞!这是我的本能,一切力量的源泉!”盘古野心勃勃地抱起祖玛,吻动她的眼睛。他们内心的世界炽热如火,燃烧着两个小宇宙。
  天空还是那样灰暗,盘古和祖玛还没有等到太阳就已经睡着了。
  盘古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摸索到几条鱼和一些虾米。
  海也似乎在晃,波涛一阵阵涌动。
  恍惚的天空里,太阳在云层中闪烁。
  盘古仆倒在太阳的光辉里,他请求太阳不要匆匆地离开,再多停留一会,让他好好享受这个温暖的日子。
  太阳从天穹凝视冷却的山坡,树林,海洋给他们一些活的力量。
  “去爱吧,还在沉睡的孩子,别再背负厚厚的壳。出来吧,你在那里彷徨,你不会知道,我静静地站在风里。”
  盘古拿出那份旧竹简,那是神族的指令。他要用自己的血肉去打一把自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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