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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凉州旧仗 太守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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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营的中军大帐内依然亮着灯光,公孙父子也依然聊着那段往事,公孙修武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插嘴问些什么,因他是将门之后,幼时读的多为兵书战策,读史时也格外注意有战事的篇章,本来也想细细考究一下,先祖在凉州因何种危局战死沙场,可本朝史官记载的凉州之事却极为模糊,只说:时天下皆平,唯凉州不服,太祖亲征凉州,初屡败……凉州终平之云云,寥寥数语就带过了。坊间歌谣虽然说的惊心动魄,曲折离奇,但多是说书之人穿凿附会编纂而成的,市井流言终不能作为凭据,还有二十二年前凉州叛乱一事,他甚至从未听说过,难得父亲今天愿意讲,又是当事之人,修武听得激动,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怎么就想错了?”修武催促着父亲往下讲,公孙鸿脸色凝重的说:“他们先是身中羽箭,可哪怕被射的对穿,也丝毫不以为意,一路冲到军中,轮起大刀、长斧一通乱砍……”“就这样?”公孙修武满脸的鄙夷之色,这有什么,还不是白白送死嘛?公孙鸿又接着说道:“这帮人一个个力大无穷,刀斧轮过之处,士卒全被拦腰砍成两截,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甚至有人能单手抓住士卒投掷出去。”听到这,修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不以为然,只听公孙鸿接着说道:“敌军不知疲倦的那么一通砍杀,致使我军损失惨重,军心大乱,武卒们惊惧之下四散溃逃,后面的军队也跟着纷纷溃退起来,一直退后二十余里才收拢住部队。”
  “做前锋的铁甲武卒也能砍成两截?”修武惊诧的问道,公孙鸿点点头,修武呼一下站起来,也如他父亲一般,背着手在军营里来回走动,他父亲讲的这些内容已经突破了他的想像,尽管修武无比的信任父亲,但说的这些也实在让他难以置信,他也知道过去有个别天生神力的武士,手持锋利的大刀能轻松将敌人砍成两截,这样的血腥场面,在两军混战时格外提振士气,可对于铁甲武士不同,他们的盔甲都是熟铁打制的铁叶编成,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全然不怕刀砍剑刺,即便是劲弓射中,都不见得能伤到他们,这种铁甲制作难度极大,耗费也高,但有七八百这样全副武装的甲士,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都能大获全胜,以至于军中传颂:壮士有无胆,全仗大铁甲。每当朝廷对外作战,就先用这种铁甲武卒列阵做前锋,不管敌人有多悍勇,只需接触片刻,就能击溃敌军,后面轻装步兵或侧翼轻骑就一路追杀而上,据本朝兵书记载,将军们每逢讨敌,单靠这战法,就从来不曾失手过,这妖人竟能用法子使寻常匹夫拦腰砍断铁甲武士,这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父亲大人竟还说,比照手记里的,这还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修武想到这,就问道:“那我们终究还是打赢了罢?”公孙鸿点点头,修武接着问:“如此这般,我们是怎么赢的?”公孙鸿答道:“据说那妖术顶多只有一个时辰的效力,效力过后那些叛军救治不及,纷纷死于刀箭之伤。”“哦。”修武应了一声,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毕竟这妖术没高明到使人避之不及的地步,公孙鸿接着说道:“得知此事以后,我们不再与敌人正面对决,而是分成几股日夜袭扰,叛军人数本来就不多,有些就是当地的寻常百姓,被我们这样反复一打就彻底溃散了,至于缉拿首恶元凶这种事情,就是地方长官的职责了,随后你祖父就班师回朝了。”“那先祖手记中可记载了克制妖术的法子?”修武问道,公孙鸿答道:“手记中只写了十几种妖法,却没有破解之法。”修武又问:“依着父亲大人所说,这蛊惑的妖术只算是雕虫小技,那面对先祖手记里的妖术,太祖是如何打赢的?”公孙鸿摇摇头说:“不清楚,我翻遍史料也没有找到有谁记下了太祖是如何得胜的,或许也如你祖父那般侥幸得知妖法的破绽,才得胜的吧。”“嗯。”修武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随后又问道:“那与田伯延有何关系?”公孙鸿讲的太投入,险些忘了是为什么跟修武讲这段前尘往事了,被修武这一提醒,又想了起来,就说道:“凉州虽定,但贼首却从未归案,我只是心中忧虑,田伯延或许与凉州妖人孽党有所勾连……”公孙鸿看向修武,修武却不解问道:“妖人孽党勾连田伯延做什么?”公孙鸿想来想去,也没想通其中的关窍,也就不再执著,父子二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各自回帐休息。
  话说太子与宋瑞一行昼行夜歇,避开大路官道,缓缓向南阳行去,行了有六天,早已进了南阳地界,离南阳首府宛城顶多再有两天路程。太子自打出生就居于深宫,一路上多亏了文小姐悉心照料,使得这次出逃,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是兴奋的问东问西。
  四人行到中午,就找到一间客栈吃饭,正吃着,就听有其他客人议论:“听说没,新皇上登基啦,不是原先那个太子。”同桌的就问:“那是谁?”“听说是二皇子。”头一个回答道。
  后一个又说道:“我也隐约听说了,好像是太傅勾结黄门害死了皇上,捉拿他的时候,又害死了太子。”前一个又说:“可不是,人人都说太傅好,没想到竟是个奸臣啊……”双方你来我去的那么说,五个人听的都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闷着头自顾自的吃着,太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宋瑞道:“他们说的哪个太傅?”这一句问的宋瑞一阵汗毛倒竖,他生怕太子言语不慎暴露身份,心中就恼恨起那俩说话的人来,呼的一下转过身,唬着脸对旁边的那桌呵斥道:“你等可知非议朝廷是什么罪过?要不要我找本地县尉来抓你们回去审问审问?”那俩人突然被他这么一唬,也吃不准他是个什么身份,都低下头往自己嘴里扒饭,再不敢言语了。
  之后这一路上五人又不断听说新皇帝登基的事情,都心中不悦,沿途也没什么话说,又行了两天,终于到了宛城,径直到太守府去拜谒太守。
  这日南阳太守尹慕贤正在内庭的客室与一个道人闲聊,只听尹慕贤夸赞道:“果然被道长说中了,道长真是神算啊。”那个道人只是微微的笑,并没接话,尹慕贤又问:“那你说丞相……”还没等说完,门外管家来报:“老爷,有客人来访。”尹慕贤颇为不悦的回到:“不是说但凡仙长来时,一概不见客么?”老管家陪着小心说道:“他们说有公孙将军的信函,还说有要事向老爷禀报。”尹慕贤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道:虽然跟公孙鸿是莫逆之交,可平时极少来往,这正值国丧之际,他却差人带函来见,恐怕不是小事,还是见一见为好。想到这,就转过身不好意思的对这个道人说道:“道长你看……”道士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大人快些去吧,在下无妨。”尹慕贤如释重负一般的说道:“道长且先坐,我去去就回。”辞别了道长,尹慕贤就向外厅走去。
  宋瑞一行五人领着太子站在外厅,尹慕贤来到以后,看到几人仪表堂堂,心中颇为欣赏,又见他们还带着个小孩,心中有些疑惑,与他们相互见礼后问道:“你们是公孙大人的……?”宋瑞说道:“请大人先看公孙大人的书函。”随着说随着把公孙鸿的信交给了太守,尹慕贤接过来细细的读起来,读罢却哈哈大笑起来,五人见他哈哈大笑,都不知何意,只听尹慕贤说道:“公孙将军是在下的莫逆之交,以在下对他的了解,那于朝廷是忠义无双的国士,于家中是品端行正的君子,没成想竟也会做出这等事来,哈哈哈,既然找到我这,那就对啦。”一边向太子招手,一边说道:“来来来,到我这里来。”宋瑞等人大惊,这尹太守莫不是疯了?敢这样招呼太子,文小姐赶紧把太子揽在腿边,尹太守见众人紧张,只道是他们忠心护主,就乐呵呵的把公孙鸿的缣帛递给宋瑞看,宋瑞一脸疑惑的接过信函读了起来,只见信上正文写道:“………愚兄与外宅育有此子,内人尚且不知,怕走透消息,亦不敢置于宗族兄弟处,只能于贤弟处寄养些时日,待某与内人交代清楚,就接回家,有劳贤弟费心看顾…..”宋瑞看罢,方知尹太守为什么哈哈大笑,使太子蒙此羞辱,实在是让他心头火起,但转念一想,既要拜托太守收容,又要隐瞒身份,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就不冷不热的说道:“有劳太守大人了。”尹慕贤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惦记着回去与内庭的道士聊天,就吩咐管家道:“给五位准备餐食与客房,务必照应好我的贤侄。”之后就与五人告辞,匆匆返回了内庭。
  第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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