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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金瞳头巾 / 尾声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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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的侍应在餐厅打瞌睡,自从华特理学院被封锁,一个月来这里的生意滑坡不少,再也看不到吵吵嚷嚷的学生挤满着互相灌酒的景象了。他忽然很想念这些曾经被他称为酒疯子的群体,毕竟没人会想到那么有名的华特理学院竟然关门歇业,更不要说现在都没到中午,连一般的民众都不会上门,自己的瞌睡就打得心安理得了。
  迎客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在侍应耳中却如同刺耳的噪音,他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到有几个身影走进酒馆。“谁啊,这么早,都没到午饭时间。”他嘟哝着不情愿地走向已经自顾自坐下的客人。
  “来三瓶麦芽酒,六份标准午餐,再来一份大盘辣酱鱼鸟炖面条,赶紧着。”领头的年轻人没有回头,熟练地点了菜。
  侍应没有答应,把酒拿上桌,低头走进厨房,将客人的要求转达给厨师后靠着吧台,打量着六位年轻人。
  “休息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出来自由走动了。”来客开始聊起天来。
  “是啊,被关在里面都厌烦死了,而且总感觉到处都有尸臭。”
  “呃,恶心死了,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点说这个。”
  “就是,反正这个大胖子不管怎样胃口都不会受影响的。”
  “即使华特理学院已经没有了,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吗?”
  “哪怕有一天太阳不再升起,我的肚子还是要饿的。”
  “学院之前的安排全部搁置了,看来我们的实习也就此泡汤。”
  “这点我和萝茹拉老师沟通过了,现在所有的善后工作由万佩罗导师接手,学院的重建工作已经提上议程,毕竟各地的机构还是存在的,当然这是需要的时间的。据不可靠消息,教导团和学院今后的事务将会由一个全新的机构接收。”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我打赌,事情不会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侍应生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几位客人的谈话,直到厨房内传来铃声,他走进去把饭菜端上桌,就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来来来,先吃,没吃早餐都饿坏了。”
  “是谁想出来打牌打那么晚呢?”
  “这是必要的放松,况且关在破败的学院里我们还能干什么。”
  “哥哥,你不要光喝酒,快吃呀!”
  “嗯,伯爵让我们三天后一起去松嘉哈尔,国教院在他们的圣炎广场有会有重要的事宣布,很多重要的人都会去,他希望我们也一起去看看。”
  “教导团的叛徒破坏了整个学院,还毁坏了用于封印朵兰西的古钟,伟瑟殉国,这样一来,教导团算是彻底完了,国教院可以只手遮天了。”
  “他们的野心恐怕不止于此,等到时过去就知道了。”
  “这样一说,那样传闻中接手教导团和学院的新组织应该就是他们了。”
  “其实这只是国家机构的变动,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会有什么干系呢?”
  “也对,我们杞人忧天了。”
  “猫雨三侠和我说了,在离开松嘉哈尔后,他们就会完全退出帝国的事物,回到他们以前的基地,不问政事。还在帝国呆着,迟早有一天会被国教院的人算计。”
  “不会吧?我还打算跟着他们混呢。”
  “你们就先各自回家调养下,之后的安排会有人通知的。”
  “你们?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伯爵说好,跟他们在海上旅行一段时间,他们会带我去寻找拿下这条头巾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要和大家分开了?”
  “恐怕是的,当然,我相信时间不会很久,不管有没有找到办法,我都会回来的,当初是自己选择戴上它,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
  “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分别也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呢。”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聚的,我相信。”
  “有一颗天真虔诚的心真好。”
  “那也好过毫无信仰,你这个意志摇摆者!”
  “那是我有许多选择的余地,就像有些人喜欢在女人上朝三暮四一样。”
  “喂喂,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啊。你们就不能学学我们的好朋友吗?他总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美食上。”
  “就是,你要这帮不懂得享受的家伙,要么不学无术,要么就是脏兮兮的书呆子。”
  “好了,不要老是在一起吵吵了,真搞不懂,我们这群人是怎么在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的。”
  六位年轻人面面相觑,一起大笑起来,或勾肩搭背,或嬉戏打闹。
  “来,学院是完蛋了,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啦,大家好好喝一杯。各位,举起酒杯。”
  “酒同饮,血共流!”
  侍应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们谈话,后者解决完食物仍不急于离开,坐着胡天扯地,终于等到这批客人胡闹完了,为首的年轻人扔下四个银币在桌子上就带着同伴离开了。这顿饭只要三个半托比就足够,侍应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半个托比是给他的小费,心安理得的收下,作为被打搅的补偿,等客人走远后,笑着骂道,“六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
  圣炎广场位于松嘉哈尔新城的阳炎圣殿区,其最东面是松嘉哈尔最大的建筑,也是国教院的总部,太阳神拉卡俄斯圣殿,正对着广场的出口,两只鹏鸟拨云造型的破晓之门,环绕着广场的全部是国教院的办事机构。整个新城区在山坡之上建造,而拉卡俄斯圣殿正是山坡的最顶端,圆顶上方的出海艳阳雕塑庄严华美,俯视着双冠平原,不用走近看,就觉得气势磅礴,让人肃然起敬。
  这一天,国教院在广场召开集会,来参加的全是帝国内有头有脸的人士,穿着华服锦缎的贵族和高官行走在新城区的黄岩石板路上,路两边戒备森严,全副武装的武士佩戴宝剑,掌着旌旗,面目表情地看着眼前络绎不绝的大老爷们。武士整齐划一的穿着上绣着让人不得不在意的纹章,帝国的官爷们都没有见过,上好的红底绸缎上绣着火焰祥云,不属于任何一支军队,也不符合任何一个家族的徽章,但制服全部手工考究,用料上乘。
  走入广场,一支整齐的队伍在中央列阵,他们和守卫穿着相似的制服,但是纹饰更为华丽,金色的盔甲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从装备判断,应该是这支部队的军官级别人员。
  到场的人们互相寒暄着进入自己的席位,他们一边议论眼前来路不明的部队,一边推测此次大会的内容。几名聚在一起的帝国军官对这个架势很是反感,他们没有入座,叉着手站在人群前面,大声地说着一个关于圣武士用经书去讨伐山贼的笑话。这样的行为吸引了一定的听众,在大部分军人眼中,国教院无异于一群满口慈爱仁义却爱管闲事的讨厌鬼。
  突然有一只手对着带头说笑话的军官伸出,示意对方后退,那名军官刚要发作,但注意到深蓝色制服上的咬剑雄鹰纹章,立即没了脾气,低下头乖乖地站到一边。青岚卫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停止喧哗,全场立即变得安静,只听得到零星的窃窃私语,整个帝国只有一位人物,是需要这支特殊部队护卫的,大家都很清楚。
  前方的主席台开始有人入座,走在第一位的正是英狄炙帝国皇帝塔坦伦丁三世,这位正值壮年的皇帝身着紫色正装,锐利的双眼扫视整个广场,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皆俯首躬身,无一例外。走在皇帝身后的是青岚公达斯坦,他的出现令台下众人深吸一口气,能把他邀请到公开场合那是极少见的,不由地使人对即将宣布的内容更为好奇。这位公爵坐到了皇帝左边的位置,一般皇帝右边的座位都是伟瑟先生的。之后,大主教米亥留带着一群生面孔走上台,身着华美红袍的老主教面带暧昧的表情坐到了皇帝右边,这一行为又一次引起了场下一阵骚动。
  太阳升到天空正中,这是今天的六支,预定大会正式开始的时间。米亥留从主席台前起座,整了整法冠与长袍,走到发言台前,“107年前,伟大的大法师章全在我们神圣的帝国上创建了帝国教导团,他受命于危难之时,奉旨保卫帝国免于一切伤害并预防任何可能发生的危害,始终坚持着帝国安危高于一切的原则。教导团在一百多年间,历经数位最高导师执掌,于帝国的三位皇帝执政期间保驾护航,践行了它的誓言,一丝不苟地完成其使命。但就在一个月前,教导团遭遇了最黑暗的时刻,整个帝国都为之陷入沉痛地哀伤,由于宵小之徒里通外敌,导致教导团总部华特理学院毁于一旦,现任最高导师伟瑟先生也在与外敌作战中牺牲。这是整个帝国的损失,是所有热爱和平的人民的损失!经我们彻查,朵兰西的女巫耶忒罗德应为整个事件负责!但反观原因,这也是帝国内部过分安享太平,沉溺于盛世浮华的过分乐观者所招致的,是我们姑息了那些一直存在的威胁!华特理学院的悲剧不过是一个开始,如同真正暴风雨前的阴霾,迎接我们的,将是一场惨烈但神圣的战争。在座各位,危机就在眼前,但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为了保卫伟大的帝国千秋万载,保证帝国子民的安详生活,让我们的敌人看到帝国的愤怒,由皇帝塔坦伦丁三世亲自授命的特别部队‘火烧云’今天正式成立了!”
  大主教顿了顿,侧过身,“下面,有请火烧云的最高长官,瓦尼尔•加密忒玛斯伯爵宣讲。”
  席位上的一位年轻人站起身,穿着和台下士兵绣有相同火焰祥云图案的军装,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意气风发的表情无不显露自信,迈着稳健的步伐笔直地站到演讲台前,向大主教点点头,目送后者回到席位。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嗓音迸发出与众不同的力量,“各位,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接受这样一份特殊的使命,是我的荣誉,也是我的责任。教导团首席导师伟瑟先生为了帝国的荣誉尊严牺牲了,这一噩耗,触痛了每一颗深爱帝国的心灵,但现在还不是默哀的时候,敌人一直蛰伏在暗处,而它,早已按耐不住了!这次的事件对整个帝国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教训,当我们还沉浸在今世和平安详的假象中时,敌人早已渗透到我们中间,并且给了我们沉痛的一击。让我们暂时收起哀伤的泪水吧,握紧时刻准备反击的拳头,告诉我们的敌人,不管对方是来自帝国外部还是我们中间。所有还站着的人们,只要内心同样拥有一颗帝国荣耀高于一切的真心,拾起倒下的烈士手中的武器,踩着他们流下的血迹,将自己献给先人留下的光荣使命,用实际行动告诉敌人,血债必须要血偿!为了帝国的子民不必在惶恐中颤抖,为了诸位的家人不用在悲痛中哭泣,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时刻。今天我在这里宣布,从这一天,这一刻起,我们这支被赋予特殊任务的部队,将会不遗余力地致力于歼灭以朵兰西的女巫耶忒罗德为代表的国外敌对势力,并且毫不留情地清除帝国内部任何有企图破坏和平根基的罪徒。最终,终将由我们手刃仇敌,为帝国子民带来真正可以安居乐业的时代,这就是火烧云成立的目的以及将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说完,台下列队的军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演讲台上的年轻军官向他们挥手致意,没有注意到席位上的皇帝起身带着青岚公转身离去。米亥留恭送皇帝离开,回头瞥了一眼瓦尼尔•加密忒玛斯伯爵,以及台下欢呼的军队和一边目瞪口呆的帝国高官,意味深长地笑了。
  之后由另一位军官为在场介绍了火烧云的组织构成,军衔待遇以及加入条件。在听到军衔待遇这个环节时,一开始嘲笑国教院的帝国军官忿忿地将自己的帽子扔到地上。
  两天后,一名人类少女站在松嘉哈尔旧城区的火烧云办事处外,她表情异常憔悴,双眼充血,泪痕依然挂在精致美丽的脸蛋上,她站着一动不动,偶尔抬起头看着天空,确认时间的流逝。时不时有居民从她身边走过,有人认出了她,但并没有打搅后者,有的只是轻微的叹气,很多人听说了发生的惨剧,知情者都对此表现出同情,可对于这位年轻的姑娘,这一切都是无用的。
  终于有一位士兵从办事处内走出,向那女孩说了些什么,对方就跟着士兵进去。少女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牧师,身上的长袍与其说是祭司袍却更有一份戎装的感觉。
  “您好,是葵吗?”牧师友好地站起身,亲切地问候。
  “是的,我是。”少女的声音很轻。
  “很抱歉到现在才能与您见面,可之前一直联系不上。”
  “是的,”葵无意识地咬着嘴唇,似乎对此事十分懊悔,“我去了一次湖深城,在那里耽搁了一段时间。”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马氏曼牧师,现在为火烧云在帝国的工作提供协助。”
  “您好,马氏曼牧师。”
  “如您所知道的,菲尼摩摩女士被谋杀了,因为当时正好我处理了此项案件,所以一直想找您聊聊,据说她身前待你如同女儿一般照顾。”
  “是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人类少女深深地埋下头。
  “因为受害者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她的所有财产将由您继承,我这里有一份清单,您可以查看一下。”牧师将一份卷轴推到对方面前,“还有就是,我们要向您了解下,菲尼摩摩女士在身前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说,据你了解,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摩摩她待人非常好,怎么可能有人要害她!”葵的情绪有些激动,瞪大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见其中布满血丝。
  “请不要误会,这是例行公事,因为受害人被极其残忍地杀害,所以我们必须要做一些推测。”看到人类已经低下头不再争辩,马氏曼继续说下去,“根据我们这边的魔法侦测,受害人死前遭遇过至少一名法师,但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她,致命的是胸口的刀伤,直接贯穿身体。”
  听到这些话,葵的身体都开始发颤。
  “而且,我们检测下来,凶器是一把特殊金属黑鎏制的长刀,你有见过携带此类武器的人么?”
  葵心头猛地一震,用力地抓紧自己的挎包,里面放着的是她在宅子里发现的画册,卓库洛遗忘的画册。
  “有没有呢?”牧师等了一会,但对方都没有回答,“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如果有见到的话请务必及时和我们联系,好吗?”
  葵腾地站起来,紧紧握住自己的佩剑,“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会!”抓起桌上的卷轴转身离开,“谢谢您,马氏曼牧师。”头也不回地留下这句话,满怀着怒气离开。
  马氏曼双手撑在桌上,目送少女离开,眼神中满是期待,如同在戏院中好戏开演前的表情。
  当夜,人类少女就收拾好行李离开松嘉哈尔,向着棋谱镇的方向赶去,而与此同时,她在寻找的人正从另一条路离开松嘉哈尔,双方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告别这座有着相同记忆的城市。
  一周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那是一种能让人全身心感到放松的温和天气,阳光并不刺眼,却将天空映地通体碧蓝,双镇六杰随着伯爵等人来到岩石城的港口,其中五个人都是来送卓库洛的,他们最好的朋友,这是一个难以分清高兴与不舍的时刻。唐西猫这一次随着猫雨的人出海,是为了寻找取下头巾的方法,没人知道这一去就是多久。
  码头边有一艘快船,看上去和一般的渔船没什么两样,夹板上那位正在指挥水手准备起航的正是老管家卡图勒斯,他看见这些年轻人走来,很高兴地向他们脱帽致意。
  伯爵走到船梯前,双手叉腰自豪地看着这艘船,扯着嗓子喊道,“这船一定很快!”
  “是的,先生。”老管家也大声地回应。
  “可比我想象中的小一点。”
  “那样才更容易走远一点,我的先生。”
  阿托斯回过头,征求两位同伴的意见,让米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然后点点头对卡图勒斯的话表示赞同。
  “好,好,”伯爵转过身对着卓库洛,“我保证你会喜欢海上旅行的,而且,应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换艘大的。”阿托斯拍了拍对方,“我相信你需要一点时间和这些可敬的朋友道别,我们三个先上船等你,不着急。”说话的口气温和得就像一位长辈。
  卓库洛点点头,回过身,他的朋友们正看着自己,他尴尬地笑笑,“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场面。”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用拘泥于小节。”莱卡尼撇嘴一笑,“不管这趟旅程结果是否顺心,都要记得回来。”
  “好,”卓库洛会心一笑,“准备好酒等我回来。”
  “恭喜你啊,你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我们都没见过呢。”朱利安怪怪地笑着,“总有一天,我也会出去看看的。”
  “但你出去前最好洗洗你那油腻的头发,小姑娘会被你吓跑的。”
  “那是为了遮挡我帅气的眼睛。”牧师开了一个少见的玩笑。
  “好好保重自己,想我们了就回来啊。”费舍推了一下眼镜,“你走了我们会少很多乐趣的。”
  “至少不用跟着我到处拼命了,对吧?”唐西猫苦笑着自嘲。
  “说句心里话,这头巾你戴着很帅气。”卡卡的表情让人猜不透这是否是个玩笑。
  “我一直很帅气。”卓库洛也半真半假地回应。
  “哥哥,不管啥时候回来,第一时间来找我啊,我们会想你的。”
  卓库洛露出欣慰的表情,右手握拳,举起后用侧面敲打了两下胸口,“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们也多保重。”他的表情慢慢地变得严肃,“是时候说再见了,我上船了。”唐西猫向五位出生入死的好友一一点头致敬,背起行囊,走上甲板。
  在得到年轻人的示意后,伯爵一声吆喝,“扬帆!起锚!”
  船头开始向前滑动,划破海浪,向一望无尽的海洋迈进,卓库洛站在船沿边,向仍在港口的朋友挥手,再一次告别,他努力看清每一个人的脸庞,记住他们脸上关切的笑容。
  “你对这趟旅行怎么看?”让米斯走到阿托斯身边,轻声询问。
  “对没有发生的事我又怎么知道呢,我可不会占卜。而且,我们在帝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吧。”
  “那你说的寻找脱下头巾的方法的目的地是?”
  “哼。”伯爵低头一笑,“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侯爵露出惊讶的表情,“天啊,你竟然欺骗那个男孩。”
  “在菲尼摩摩和我最后一次通信中她曾经说到希望我带卓库洛去海上走走,他和海洋很有渊源,这是她的遗愿。我觉得这不坏,卓库洛已经做得很好了,当他掌握着可以左右他人生死的力量时,并完全没有迷失其中,还能做出自己的抉择,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只是有时候他有些过分压抑自己,兴许大海真的能打开这男孩的胸怀,在这件事上,我更愿意往好的方面想。”
  让米斯不再说话,默默地把视线落在那个正眺望大海的男孩身上。
  他们的大个子朋友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我也这样想,看见他和那些小兄弟在一起,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朋友。”
  “卓库洛,”登瓦兰男爵极具男子气概的嗓音把对方拉了回来,巨汉将手中的拖把扔到后者手中,“你在船上的时候可以帮忙清洁甲板,你要习惯起来,我们的船上可没人闲着。”
  唐西猫高兴地接下这份任务。
  “对了,你还没给大家介绍你自己呢。除了我们四个,这艘船上的人还都是第一次见面。”
  卓库洛看到在场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齐看向自己,望着这些会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的陌生人,年轻人有些忐忑,随即抬起头,让略带刺眼的日光肆意驱走脸上的阴影,“我叫卓库洛,米托卡兰•卓库洛。”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事如此简单,如此平凡的工作了,这是一种久违的平淡,安定的感觉不经意间充满他的内心。在半天的忙碌后,他靠着扶手,欣赏着海上的天空,心平静地就像这没有边际的蔚蓝。一只白色的海鸟在航船上空一穿而过,剪影划破灿烂的阳光,这引起了卓库洛的注意,他仰起头望着它,一直到它飞向远方,远到再锐利的目光也无法触及的明媚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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