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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景再忆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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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题:又道别话
  “任由贼人逍子黜为祸中州,实愧为逍殿门人,从今日起,我等愿受责罚,入晏亭十年,乞印者逍殿一千一百七十二人,见证者四人,灵铸城长辞林子平丶崟殿长吏崟子语丶涿川秦氏秦子掠,虞荆虞氏虞子期。”
  “哎!这四字怎被划了一撇,写成了五人?还留了这婴孩的脚印?!岂非胡闹?”
  “哎!是呀!这简直是…”
  “是什么?谁敢说我涿川秦家的不是?!”
  “快走快走,是涿川秦家,此事怕是那秦长亭的做为了!”众人见到来人势汹,便快步离去,而后小声道。
  “六小姐,确是公子字迹。”先前以势驱赶旁人的那侍女,上前瞧了眼告示,走回轿旁说道。
  “是又如何,字迹已干,小七怕是走远了。”
  “那便白白跑了一趟?”
  “不若?又到林姓无赖那去要人?不得,便骂他一番?!”
  “额,那…”
  “去山阵台!”
  “啊?!这…”
  “去便是了!”
  “是,起轿!”
  ……
  于此之间,黄草萋萋的洛河边,几人牵马走在道上。
  河水微起波澜,那轻洒在上面的晖光便跟着映泛起来。
  “子期有多久不曾见过这长洛的景了?”“咚丶咚,咚!”秦子掠提问间,扔出手中的石子,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终是没入水中。
  “十三年罢?!我记得也是那时,你辞去了晏亭长亭之职!”
  “那有如何?!辞了长亭之职,乐得逍遥,还是能时常回长洛瞧景的。”
  “是哩!是哩!那年秦伯父亲自来了长洛,要把你架回去,你可不就只能瞧瞧眼景了?”
  “嘿!说得我被架回去了似的!”
  “要不子掠,你此刻走回城去?!”一旁的林子平闻言,说了一句。
  “那不成,晏亭告示一出,小六儿姐准得了消息!”
  “那过了这么久,子掠便不曾思家?!”虞子期忽而说了一句。
  “…,你也劝我回去?!”秦子掠知其言语之意,略微沉道。
  “子期之意是,景与人又有何不同呢?”林子平换了个说法,言道。
  “…,好罢!西北之行后,我便回涿川;哎,到时候,记得来瞧瞧我!”
  “那是一定!涿川的沁糕,我还再想尝尝哩!”
  “虞荆的泛舟行城也是极好!”
  “哎,带上我!带上我!”崟子语听见两人话语,也是一脸兴奋。
  “呵,若是那时,中州无事,我也得再去游历一番!”林子平也笑道。
  “好!那我们四人便约定,哎不对,不对,不对,是五人!待我从西北回来之时,一道出游!”秦子掠看了一眼虞子期怀中的婴孩,伸出五指,说道。
  “好呀!”崟子语头一个回道。
  “好!”林子平亦道。
  “…,好!”虞子期低头看了眼怀中睡着的婴孩,微微一楞,而后抬头一笑,回道。
  “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说着,秦子掠翻身骑上马背。
  “咴儿咴儿!”“吁!”
  “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啊!”秦子掠镇住胯下马,而后言道。
  “忘不了!”崟子语又是头一个应道。
  “好!”虞子期亦回道。
  “子期保重!”林子平却是向即将行西北的秦子掠道别。
  “放心罢,我秦小七是何许人?!我去矣!”“喝!驾!”
  ……
  暮日分时,林子平丶崟子语同抱着婴孩的虞子期作别秦子掠,牵马回城而走。
  “逍殿事毕,那厄轲之事又该何作?”虞子期忽而停下脚步,问道。
  “铸山是何地?”林子平平静地回答道,但却是一个疑问句。
  “你是说,厄轲七十九年藏身铸山之事,铸山早有人知晓?!”崟子语寻着林子平的话语猜测道
  “或不至于从开始便知,但总该是知道的。”
  “那为何…”
  “为何不出手?是呀!为何不出手?!或许是还没到时候罢!”林子平目光望向远处,那里有巍巍的城郭,城郭之后是中州最繁华的长洛街道,而顺着长洛正街一路而下,是有着长洛城兵驻守的山阵台,再往后,山阵台后,是一道门阙,它的身后是一座名唤铸山的山。
  ……
  石梯上,映着一人与一扫帚的影,“沙沙沙!”扫帚每除尽一阶石阶上的落叶与碎石,那人便拿着扫帚再走上下一个石阶,执着扫帚继续清扫。
  从山阵台扫到铸山上的道观前。
  三千多道山石梯,那人用了半天的时日,终于扫净了最后一阶石梯。
  “劳苦风居士!”道观前早早便坐着一个青年模样的道士,见到风子演扫净了最后一阶石梯,提起茶壶,倒了碗茶水,端起便快步迎向风子演,一手递出茶碗,一手示意风子演将扫帚交予他。
  “多谢!”风子演一手接过茶碗,一手将扫帚交予了青年道士。
  “我这便去请长道!”
  “阿哦,不急,演不止一惑!”
  “敢问居士有几惑?”
  “三惑。”
  “两惑之上,除闯道外,可还须长道出题以为效验?!”青年道士闻言一惊。
  “演自当遵循铸山之规!”
  “好罢!风居士稍作歇息,我去唤师兄弟摆山道。”
  “有劳道长!”
  说罢,青年道士走回道观中,而风子演饮尽碗中茶水后便盘腿坐在最后一道石阶上,闭目休息。
  许久之后。
  “承师弟,风居士真真说了要闯道?!”道观前,一手持桃花木剑,一手用两指衔着一纸道符的青年道士朝先前那青年道士挤眉弄眼,道。
  “是啊!是啊!这都半个时辰了,风居士怕不是先前扫石阶扫累了,睡着了罢?!”另外一旁,一同做派的另一青年道士也说道。
  “两位师兄,摆阵道最忌急躁,风居士是故意为之的。”
  “那…”右边的青年道士,刚要说出想法的时候便被打断了。
  “不可,铸山有规,阵道御守为先”
  “这都多少年的规矩了!”青年道士不服气道,说着还向左边的青年道士挤眉弄眼。
  “是啊!是啊!长道还常常教我们不要墨守成规呢!”左边的青年道士应和道,回应了右边青年道士一个眼神。
  “长道教我们不要墨守成规是为…两位师兄不可!”话还没说完,左右两旁的道士已引着桃花木剑,朝风子演方位刺去。
  “放心,伤不太甚风居士的。”“啊?!”“这?!”前话刚刚落尽,回首再望时,已然不见坐在最后一阶石阶上的那道身影,当下顿住身形。
  “何师兄,坤字位!”那先前想阻止二人的青年道士秀眉微皱,当下便判断到。
  “雷咒,引!”只见那被青年道士称作何师兄的道士,扔出手中的一纸道符,嗤地一声,用桃花木剑刺破,剑身指向坤位,一道雷光打落在坤字位,“噼啪!”
  “萧师兄,乾字位!”
  “火咒,出!”另一名道士闻言,也同那何姓道士先前一般动作,只不过出现的是一圈火光,燃向乾字位。
  “再接我一剑!”符象引出的当下,两名道士也各自引剑刺向坤字位与乾字位。
  “坤土身?!”“乾云身?!”两人各自惊讶。
  “是我三人输了!”道观门前,那承姓道士的桃花木剑被夺,此刻正抵着他的脖颈。
  “啊!”何姓道士与萧姓道士闻言惊讶不已,急忙往道观门处看去。
  “得罪!”风子演收剑作礼。
  承姓道士不语,躬身还了一礼,双手呈奉。
  风子演还剑,而后踏步走入道观中。
  “哎呦!”“哎呦!”那两道卦幻之身没了法力的支撑,当下便消散了;那两位青年道士先前力道重心皆在桃花木剑上,没了卦幻身的支持,身子便随之倒在地上。
  “哎呦!痛痛痛!哼!想不到作为灵铸长吏的风居士为了闯道,竟然如此作为!”
  “是呀!是呀!”
  “何师兄,萧师兄,风居士已然将修为境界压制同我等三人一道,论起来,是我们三人占了便宜的。”
  “可好好的闯山道,成了他是摆阵的!”
  “那还不是因为师兄你耐不住性子?”
  “可我攻阵还没摆呢!”
  “攻阵对攻阵,走的本就是先发制人,守阵方才是待;汝既想攻,为何不一开始便摆攻阵?临场换阵,汝心不定也。”道观中走出一束着头髻,发丝掺着半白的棕袍道人。
  “我…”青年道士正要反驳,可见到来人,竟一时语顿道。
  “汝还有何话说?”棕袍道人双手背于身后,说道。
  “我无话可说。”青年道士回道。
  “既无话可说,被人闯过了山道,你三人便去劈半日材火罢!”
  “是!”承姓的青年道人作礼应道。
  “是!”何姓和萧姓的青年道人抿着嘴唇,对视一眼,而后也作礼道。
  “去罢!”说罢,转身走回观中。
  “哎,何长智,你说这风…居士能破长道的验题否?”瞧见棕袍道人没了身影,萧姓的青年道人侧头朝何姓道人问道。
  “唉,被闯了山道,受罚回去之后本就少不了被一顿笑话,萧长问就莫要揪此时来嘲笑我了。”何姓道人回道。
  “我同你一起守的山道,怎会取笑于你?我是询问你如何看待风长吏验考之事。”萧姓道人说道。
  “验考,考究是多是术数法门,尤其是术数阵法,这世间阵法多出于道门术数,我观风长吏御阵虽说纯熟,可若是不懂得铸山术法,怕是…”何姓道人说得头头是道。
  “如何?”萧姓道人急切问道。
  “一个字,难!”何姓道人断言道。
  “嗯嗯…,哎,承师弟,你如何看?”萧姓道人听了这番言论已然深信,连连点头,只是看到承姓道人一番沉思模样,便又询问道。
  “啊!萧师兄,我自知自身术数阵法修为有限,未曾破长道验考,且在守山道上,更是得见与风长吏的差距,实是不知如何置评。”承姓道士从沉思中惊醒,回复道。
  “哎,承师弟不必妄自菲薄,至今,道观之中,也无人能破长道验考;只不过,还真是可惜了你那可识阵法方位的眼界,怎就术数阵法不精呢?嗯…,何长智你为何要戳我一下?”萧姓道士疑惑道。
  “你不知人便算了,怎也不会说话?!”
  “我怎不会说…,知人?何长智此话,是指曾有人破了长道验考?”
  “长问啊长问,你问的是多,不晓其中道理啊!不过,确实有人破过长道验考。”
  “是何人?哎,何长智莫走啊,等等我。”
  承姓道人并未纠结于萧姓道人的断论,回望了一眼观门,不由想到之前的一番场景:
  “来者可是风居士?!”
  “回长道,正是!”
  “既是如此,你且随意寻与你同一境界的两人,去把山道摆了罢!”
  “随意寻?”
  “风居士如今的修为境界,何人去摆山道都是阻拦不住的,汝寻同你境界一道的人去摆,想来风居士也不会以更高的境界来闯山道,拦住一会儿,我也好去寻一寻能解其惑者。”惑未能解,便先留着,待到能解之时再解,心绪一定,承姓道人踏步往先前那何姓丶萧姓道人走的方向而去。
  ……
  山阵台前。
  “可是秦六小姐?”一将者手拿一封信,着盔甲的身微微向前倾,恭敬地说道。
  “既知是我家…”娇旁的侍女正要说话,却在轿子中人出一语后休止了,身子前伏,后退了半个身子。
  “是我!”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轿帘缓缓掀起,走出一位朱裙女子——青丝高束盘髻,引着一只凤钗,眼眉较常人稍重了几笔,却也只堪堪配得上那双丹凤瞳。
  “既是秦六小姐,我等自然是放行的,只是…”将者将信交还女子,微顾其身后诸侍士。
  “你等,在此候我!”女子知晓将者之意,转身道。
  “可若小姐若是遇险…”侍女急忙道。
  “若是别处便罢了,此处有长洛城兵驻守,何况山上…,贼人岂能胡乱闯入?想来不会有碍。”
  “可那魔贼厄轲不也…?”
  “住口!”朱裙女子皱眉怒斥道。
  侍从闻言,结跪伏于地。
  “跪到我下山!”说罢,转身走入门阙之中。
  ……
  而此刻,山上道观中。
  “人已非矣啊!”棕袍道人回到道观中,说道。
  “见过长道!”风子演转身向着棕袍道人持礼,然而持的却是弟子礼。
  “随我来罢!”棕袍道人快步行于前,言语间似有一丝颤然。
  风子演持着礼,直到棕袍道人行在他身前,方才止礼;谁能想到?这一幕一如数十年前,“长道!”“你随我来!”一个小道童跟在一中年道人身后。
  风子演跟随着棕袍道人行过前堂,走入长廊中。
  青山长阁,楼宇虽说不上有多繁华,却因阁楼后是山,直教人说不出的叹止。
  长廊不远处,便是道场;此刻的道场上,正有着诸多道士正研习着道术。
  长廊上,风子演忽而驻步。
  “风居士何故止步?”棕袍道人见到风子演忽然停下,便也停了下来,转身说道。
  “这道长廊,演走过二十三载,记忆之中,于演停驻之处应为长廊尽头,院落入口处;便是在那之后翻改过,也该有些痕迹,然而此处并无。”
  “因此,想来此处为阵?这便是长道的验考之题罢?”
  “风居士既已识题,那便破题罢!”说罢,棕袍道人席地而坐。
  风子演双手作礼,随后亦然席地而坐,闭目运起灵识以观阵。
  “恍如昨日。”棕袍道人喃喃而语,看着眼前的风子演,像是看到一名打坐的小道童;止念,闭目打坐。
  阵外,道场的道士依旧在修习着道术,因为从道场朝长廊看来,长廊空无一人,一切如常。
  不知过了多久。
  阵中,风子演蓦地站起身来,右手运起灵玄,一掌朝身旁右侧击去。
  “嘭!”灵阵涣散,风子演的手抚在院落的门壁上。
  院落中,棕袍道人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伸手于袍袖中取出三枚牌状之物,便要递给风子演。
  “长道无须如此,演在此问取三惑答案便走。”风子演说道。
  “呵!解居士之惑者,非贫道也。”棕袍道人作了一番解释,没有收回递出之物。
  “……”风子演面色微惊,接过了那三枚牌令。
  “解居士惑者居于偏苑内,切记一令一问,若问完疑惑之后尚还存令,再与贫道换取拜信。”一番交代后,棕袍道人便离了院落。
  风子演朝棕袍道人,躬身又拜了一礼,遂后便踏入院落中。
  ……
  而此刻,院落中的那处偏苑中。
  一柄桃花剑游行于空,是一青袍道人于此舞剑;周境微静,只是偶有微风;风将树叶拂动的同时,也将青袍道人垂于脸旁两侧那鬓白的发髻吹动。
  风止,剑亦舞止;青袍道人收剑于后,目中余光略微一瞥,便是识得偏苑的木门外,来了人。
  “来者可是风居士?”
  “正是演!”苑门外,风子演双手作礼。
  “进来罢!”说罢,青袍道人将背于身后的剑,缓缓横于身前,握剑的左手,一推一放,桃花木剑从其手上飞出,稳稳地插入了悬于梁柱的剑鞘之中;与此同时,青袍道人缓缓转身。
  “咣!”风子演推门而入,目光在见到青袍道人的面容后,不由失神。
  “衡…”
  “贫道道号任浊清。”
  闻言,一幕旧景现于风子演眼前:一青衫人正行一剑招,剑招并不难,只见青衫将剑横起,折转,翻覆,朝并未持剑的另一处刺去。
  “衡师,此剑招可曾有名?”不远处一群少年中,一面容尚显青嫩,却与如今灵铸长辞林子平有着九分相似的少年问道。
  “衡世…任浊清。”青衫人回道。
  “衡世任浊清?”少年轻声言道。
  “衡世任浊清。”风子演也跟着喃喃而语,原本失神的目光忽而一凝,看向眼前的青袍道人,双手作礼,躬身一拜。
  青袍道人并未阻拦,目光随着风子演的躬身的动作,缓缓下移;等到风子演抬起身来时,便闭了一下眼,头轻微地下伏,做了个默许的动作。
  “风居士是有何疑惑?”
  “铸山之事,何以处之?”风子演于怀中取出一令递予青袍道人,便问道。
  “铸山出藏匿魔贼之事,当请玉灵针逐一验查铸山道观的道人,与此同时,铸山道观长道有失查之责,当以道观责律罚处。”
  “……,谢道长教诲!”风子演欲言又止,最后道。
  青袍道人依旧是闭了下眼,伏了下头。
  “铸山择选三合之时,演若不闯入那阵法门阙,铸山可曾有何应对之法?”风子演又递出一令,问道。
  “阵眼之物便系于风居士身上,此问已有答案,还请换一问罢!”青袍道人并未取令。
  闻言,风子演心生骇浪,呼吸急促,忘记言语……
  清风微拂于山间,一朱裙女子也正行于山中石阶间。
  “此问,还请道长解惑!”风子演再递令,道。
  “此惑之疑问无非两者,一者是那厄轲,一者便是风居士身上的阵眼之物;早在三十五年前,长道便已识破了那厄轲,未曾言明,是为寻查背后之人;至于阵眼之物,是长道得林长辞嘱托,予项穆防不时之需的,那日阵眼之物嵌入阵眼之时,长道便有所感,至阵间之时,风居士方巧也闯了进来,故而并未出手。”青袍道人取令后,道。
  此间之事,在先前青袍道人一番指点时,风子演便已经猜到;如今得到青袍道人这番话后,豁然开朗。
  “铸山何时会现于人前?”风子演取出最后一令,问道。
  “非常之时。”青袍道人取令。
  “何时方才是…”风子演正要继续问道,却想起手中已无牌令,便顿住了。
  “何时方才是非常之时?!”一语清脆的女声,从木门处传来,正是那朱裙女子。
  ……
  于此之后,三枚牌令与一纸信留于偏苑中。
  而风子演与朱裙女子则行于山中石阶间。
  忽然间,风子演快步行下几道石阶,望着朱裙女子,欲言又止。
  “谢过秦六小姐!”最后实是不知如何言语,便只道。
  “你便如此谢?”
  “待我回去作一木鸢鸟,寄到府上?”
  “又是木鸢鸟?!”
  “……”
  “那便木鸢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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