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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年,3月24日,周三,晴
贾志一大早就离开了酒店,他要去十万大山寻找年轻时见过的“文字”,区委特地安排了车辆和人员一起前往。
由于李天罡还在军委安排工作,今天还是自由活动。教授们的弟子们陆陆续续到来,新鲜血液的加入使得八层变得热闹起来,不过他们没我和厉萍那么自由,热闹一阵就被教授们拉去了会议室研究石头。
我很想知道阮君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直闭口不言,只说小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的弟子今天也到了,叫顽良,嗯,很少见的姓氏。顽良没被叫去会议室,而是去了阮教授的客房。
我和厉萍没什么事,正好朝阳给我发了一个信息,说邀请我出去玩,顺便带上厉萍,我还想从他那里搞些钱,于是愉快的答应了。
有时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厉萍、商婕三个西苑研究生走在大街上只是普通的路人,朝阳这个在国外一个野鸡大学混了四年回来,却俨然一个明星,到哪里都有粉丝偷拍。
朝阳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但是媒体却一直没放过他。没办法,人家爷爷有钱,爸爸有钱,自己也有钱。
朝阳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的生活非常简单,睡觉吃饭工作追厉萍。商婕说朝阳追厉萍追了十年,包括留学的四年也是每个月回来两三次,就是为了和厉萍吃一顿晚餐。
我算了一算,十年前厉萍十四岁,他十六岁……
搞不懂厉萍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四个人来到了一座很高的建筑物,搭乘电梯向最高楼行进。朝阳说这里也有他们家族的股份,顶层有他们的办公室,从那里可以俯瞰全城。
当我知道我离地面有四百米时,双脚就不听使唤一直发抖,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商婕心细,发现我的异样,对我嘘寒问暖。
是的,我恐高。为了获得朝阳更多的投资,我想拼一把,但看来失败了。
厉萍知道我恐高,所以几天前我选择坐动车,但她不知道我的恐高有这么严重。
朝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笑了,连连道歉,然后又把我们带到低层,当然那里也有他父亲公司的办公点。
这里的主管对我们很客气,直接将办公室让了出来给我们休息,还亲自给我们泡茶。
谈话进入正题时,主管很自觉地离开去处理其它事物了。
我直接对朝阳说想建一个全国连锁格斗俱乐部,两百万有些少。
知道我要搞格斗俱乐部,朝阳两眼放光,当即表示同意再追加两百万。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四百万?只够在首都开一家。”
他问我要多少。
我:“既然是连锁,怎么也得先开个三四家吧。如果都在大城市,这就需要近一千五百万。”
朝阳沉默了,因为他似乎真没那么多。
我朝厉萍做眼色,没想到她竟不理我,只顾和商婕说话。真不知道她们两个会有什么共同话题,反正之前一见面就开撕。
朝阳想了一阵,说:“一千五百万我真没那么多,不过我可以找我爸。”
我:“这样啊,那你现在找吧!”
朝阳正喝着茶,听到我的话差点吐出来:“兄弟,没那么急吧?”
我:“我很急啊,说实话,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选好了地址,就差打钱过去了。”
朝阳:“开公司不是这么开的啊?我那公司开起来就折腾了好几个月呢。”
我:“我其实也折腾了好几个月啊,就差钱而已。”
朝阳:“兄弟,你没钱就瞎折腾?”
我:“怎么叫瞎折腾呢?你看不是折腾到了吗,少废话,先打四百万过来。”
朝阳:“不行,公事公办,合同签好了再打钱。”
我:“我就佩服你这种严谨的态度。”
我把手机里的合同文件发给了朝阳,朝阳显然不敢相信我早有准备。
朝阳:“这样,我先发给我们公司的几个股东,看看他们的意见,至于我爸那边……”
我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朝阳摇摇头,无奈地走出办公室。
厉萍和商婕同时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厉萍,为了我的事业,这回不得不把你卖了。”
厉萍:“这点买卖没事,别把我卖到深山老林就行,听说那些地方网络不好,编代码很费劲。”
我们在办公室聊了一会,朝阳回来了。
朝阳:“在我的不断劝说下,我爸说没问题,只是他要求在俱乐部里要一个副懂职务,到时候会派专门人员过去上任。”
我:“小意思,他想要多少股份?”
朝阳:“他说只需要百分之一,其它的由我来和你谈。”
我笑着说:“兄弟,以后这个俱乐部就是我们的了。”
朝阳:“我也是这样说,所以我又让爸放了一点血。”
他伸出五个手指:“所以我要到了这个数!”
我瞪大眼睛:“五千万?朝哥真牛。”
朝阳收起笑脸:“别闹,是五亿。”
这回轮到我喷茶了。厉萍和商婕被喷了一身。
朝阳:“别激动别激动。”
说着掏出手绢要帮厉萍擦拭,厉萍倒没什么反抗。我也手忙脚乱地帮商婕擦拭,嘴里连连道歉。
我:“朝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爸放那么大的血?”
朝阳:“没什么啊,我就说想和朋友开个格斗俱乐部,全国连锁那种,他就很愉快的答应了。我在想,如果我说是为了追女朋友,估计得的会更多。”
我:“哎呀,那你怎么不抓住机会呢?你看看,厉萍就在这里,到时候让她和你爸说几句话,咱的俱乐部都可以开到国外去了。”
朝阳:“兄弟,生意归生意,我不会用我和厉萍的感情来当做筹码。况且其实我本身就很喜欢格斗,你信不信我能一个人把楼下十个保安打趴下。留学那会,我对学习没兴趣,就喜欢泡在格斗室训练。我以为我爸不知道,其实我在国外做的事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眼睛。只是我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比如参赛什么的,他才没反对。”
厉萍:“这个你怎么从来不说?”
朝阳:“我不敢说,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都得呆在宿舍里好几天,等肿消了才敢跟你视频。”
我:“朝哥牛逼。”
朝阳:“没兄弟你牛逼。”
之后我们又谈了一些事情,临近中午,朝阳带我们去吃了顿大餐。
吃过午饭,我想回酒店睡午觉,朝阳却拉着我们到城郊一个别墅山庄休息。
下午,迷糊中听到了歌声,来到院子里,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男女围成了一圈,在吹着乐器唱着山歌跳竹竿舞。厉萍和商婕也在跳舞的人群当中,脸上洋溢着笑容。
朝阳和一个老者聊天,见到我出来,只给我打了一个手势,继续和老者聊天。
我没什么舞蹈天赋,自然不敢去跳。但是壮乡的小阿哥小阿妹可不是这么想,一左一右夹着我向舞池走去。
我连连说不会跳,小阿妹给我说节奏,小阿哥给我做示范。也不知道被夹了多少次脚,我终于能迈出了第一步。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跳时,朝阳却气定神闲迈着步子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从那一头走了回来,那步点恰到好处,那神态毫无波澜,那目光充满鄙视。
我好不容易才走完了一次,那家伙已经牵着厉萍的小手再次进入舞池中了。
商婕很兴奋地来到我身边,将小阿妹从我身边赶走,表示要亲自教我。我却打死也不想再进舞池了。
闹了一阵,又换了节目,女子一组,男子一组,对山歌。
这个我在行。
歌声响起后,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在行”是多么的业余,因为他们的思维实在太快了,唱的内容实在农村化了,什么家里田地两亩七,平均分给三兄弟,没每人能分几亩地?
三九二十七这么浅显的问题,人人都会算,但是如何回答却是一种技巧,如果你只回答“九亩”,那么兄弟,你真的是来唱歌的吗?
好在对面的商婕似乎也不太擅长对山歌,那边的小阿妹几次怂恿她唱她都不敢唱。厉萍更不用说了,也坐在了老者旁边,看着我们对山歌。
我有些不自在,但被小阿哥们簇拥着,根本离不开。
对山歌很热闹,山庄里围满了观众,大人小孩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之后又有大大小小的活动,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特别是抛绣球,不过这不是定情那种抛绣球,而是老者来到楼上,将绣球一个一个扔向人群,男女老少在楼下举着双手抢绣球。抢到绣球的自然有奖励,十个人,每人一只六七斤重的大公鸡。
最后傍晚,附近的村民们陆续回家,留下小阿哥小阿妹们点起了篝火,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谈情说爱,这是一场爱情交流会。
看在五个亿的份上,朝阳对厉萍的“骚扰”我选择了无视。
此情此景,商婕似乎极为兴奋,紧紧地靠着我,和我说话时,那嘴唇都快亲上来了。我突然感觉不是那么厌恶,似乎还有点兴奋,看商婕的眼神也温柔了几分。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篝火晚会还在继续。不过我们得回城了,因为区委那边已经安排了明天早上九点的会议。
在路上,我问朝阳:“今天是什么节?”
朝阳:“没什么节,下个月这边过三月三,他们要和别的村对山歌比赛,这几天忙完了活,现在有空就过来练习,热热身。”
我:“挺好玩的。”
商婕:“好好玩,我还想来。”
我:“这几天我和厉萍都没空,你想来就找朝大少爷。”
朝阳:“没问题,小婕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帮我照顾好小萍就行。”
朝阳凑近我耳朵:“加油兄弟。”
我推开他,我需要加毛线的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