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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丙丁壬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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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介和荀知的人跟着路谦和叶证,刘四则跟着林介和荀知的人。一伙人都到了西边池塘,天色已黑,一轮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池塘,如果不是因为华景承的失踪,路谦还挺愿意在这地方看看夜景的。
  路谦和叶证悄悄靠近几艘船。
  华景承这时候可不好受,下午进船后被刺中胸膛,右边肩膀关节还被荀知的擒拿手给卸了,右手耷拉着,趁对手上来前,左手快速封住自己胸口的穴位。荀知叫人把他绑了起来,堵住了嘴,丢在后面船舱里。一起在舱内的还有个老汉和小姑娘,都一样被绑着堵住嘴。
  也奇怪,这伙人就这么把他关起来,也没人来审问,胸口应该刺的不深,血暂时止住了,右臂一时是提不起来了。华景承看了看船舱四周,空空荡荡的,也找不到什么工具。再看其他两个人,两人惊讶的看着自己。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会,都很无奈。华景承也只能默默等着,相信一时半会自己没回客栈,路谦他们肯定会发现,也只能等他们几个找过来了,要是真的没人来救自己,那估计就再也见不到师父和师姐了。想想心里心酸,又暗地里,祈祷几句,路谦你小子不是一向以机灵聪明自诩,这次千万要找到啊。
  周边一共有三条船,借着月色,路谦仔细打量了三条船,第一条船,船体有刚修补痕迹,估计是拖来这边修理,船身前还留有些补船的工具材料,且船身吃水不深,应该没人。
  第二条船,吃水明显较深,但水草已开始蔓延至船上,船身破损,估计很久没人来打理过了,吃水较深有可能就是船体破损后积水引起。
  第三条船,船身也稍有破损,但吃水较深,船头的缰绳一圈圈绕的整齐,最关键的是,缰绳是湿的,这几天没有下雨,这缰绳肯定是新绑的。路谦注意到这个细节,招呼叶证过来,两人小心翼翼摸到船边。
  “我前,你后,小心后面的人,如果他们出手阻拦就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如果没有,骗他们过来抓住问问。”路谦把计划说给叶证。
  叶证点头同意,路谦跳上船,伸手去推船舱门,门刚推开小半,“嗖,嗖,嗖,”三支箭从船舱中射出,路谦俯身躲开,叶证侧身后一跃上船,蓄力一掌拍开舱门,木屑四溅,门板径自飞进舱内。
  舱内一老汉,见门板向他飞来,随手甩出烟杆,一下子劈开了门板。老汉身后两个大汉提刀冲向叶证。
  叶证也不躲闪,双手拍向两个大汉手中的刀,一招就把两人手中的刀打落,接着瞬间击出几掌,毫无保留打在对方胸口,两人均吐了鲜血,站立不稳,直接摔下了船,一时动弹不了。
  路谦趁机跳进船舱,老汉见状,顾不得落水的两人,烟杆直接向路谦腰间扫来,路谦随身短剑一竖,拦住了烟杆,双方紧接着又交手了几招,船舱内空间狭小,两人都施展不开。叶证见路谦并不落下风,这边船舱内也没见到华景承就跑去船后舱找人,掀开船后舱板,果然华景承就在,叶证随即跳下,给他解绑,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大事,就胳膊脱臼了,等会帮我一把。”华景承舒了口气,终于盼到了。
  “你小子怎么搞的,三个人跑不了。”叶证见华景承没什么大碍,舒了口气。
  “三个人?刚才我来的时候不至三人啊,还有擒拿手卸了我的胳膊。”华景承回道。
  “没看到擒拿手,就一使烟杆的老头,现在被路谦缠住了。”叶证回道。
  “估计他们人走开了,我们快走吧,把他们也放了吧。”华景承也不多想,先离开再说。
  叶证帮老汉松绑,华景承给小姑娘解开了绳索,两人连连道谢。
  “快走吧,这里不安全,那些人随时会回来。”说完,华景承,叶证扶着老汉和小姑娘走出船后舱。刚一出舱门,看到有七,八个人朝船边跑来,都提着兵刃,看来麻烦还得继续。
  叶证叫华景承快去船前头和路谦汇合。自己跳下船,准备先抵挡一阵,如果让对手上了船,那么对方人多,自己这边能抵挡的也就他和路谦,华景承受伤,能帮上的不多。
  叶证刚下船,对方人突然停了下来,相距十来步,纷纷抬起手臂,朝向叶证和船舱方向,射出一波袖箭,袖箭隐蔽性好,近距离杀伤力也大,这一轮齐射,叶证迅速闪躲,并大喊:“躲开。”
  华景承,老汉,小姑娘就在船舱边,一时也没遮拦,华景承反应迅速,一把把靠近自己的小姑娘先推下船,自己也随即跳下,老汉见状也一跃而下。
  三人落水,水中泛起一阵血色。
  荀知一组人,算上自己一共十一人,如今留守船上的三人,两人已被叶证打伤,烟杆老汉和路谦战在一起。这边剩下八人已全部赶了过来,这一次必须解决掉。荀知招呼手下冲了过去,叶证也顾不上那么多,和几个人缠斗起来。荀知则趁机上船。
  路谦和烟杆老头斗了一会,听到船外声响,还有几支袖箭穿过破船体,射进船内,就知道外面情况不妙,不敢多纠缠,短剑一甩,逼开烟杆,就转身跑出船舱。
  一出船舱,迎面碰到荀知,两人同时一惊,也不言语。荀知一刀劈向过来,路谦只能举剑挡住,烟杆老汉这时追了出来,加入战团,路谦以一对二,再次被困住。
  华景承从水中跃出,紧接着小姑娘也跃出水面,小姑娘焦急叫唤着:“爹。”
  在水里华景承就闻到了血腥味,知道有人受伤,看一时老汉没有出现,估计受伤的就是老汉,随即再入水,摸索了一会,抓住老汉拖出水面。老汉胸口和腹部都中了袖箭,气息已很微弱,血液顺着伤口不断涌出,伤的极重。小姑娘看到自己父亲受伤,疯狂冲过来,抱住父亲,但父亲已无法说话,双目紧闭。华景承封住穴位止血,并用手捂住老汉伤口,但老汉气息渐渐消失,双手慢慢垂下。小姑娘见状哭的伤心欲绝,华景承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
  叶证对付着七个荀知手下,不一会,叶证卖个破绽,吸引两人攻来,抓住空隙,双掌拍下,又重伤两个,其余五人一时不敢冒进,把叶证围了起来,一时双方也难有突破。
  路谦被烟杆老头和荀知前后夹击,几次想突出来和叶证汇合,都被逼了回去,一时懊恼。烟杆老头把烟杆耍的极为刁钻,招招指向要害,荀知刀法也极为霸道,一不小心,路谦被烟杆划过背部,一阵吃痛,强忍痛处,反手甩出短剑,刺向老汉大腿,瞬间老汉腿部就渗出鲜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抓住这个机会,路谦从烟杆老头方向跳下船,迅速来到华景承和叶证这边。荀知上前看了烟杆老汉一眼伤势,随即也跳下船,冲向路谦这边。大刀再次劈向路谦,双方又斗在一块。
  刘四带着十来个捕快也到了池塘边,他本来一直跟着路谦他们,发现同时有七,八人也在跟着路谦,他随即吩咐了客栈边上捕快,叫上一些人,随他一起,追到池塘边。
  赶到时,看到两伙人已经交手,吩咐捕快们快速围上去,自己拔出兵刃,冲向破船处。
  荀知看到有不少捕快围过来,毫不犹豫对手下说道:“撤。”自己劈开路谦短剑,转身再跳上船,扶起烟杆老汉,就走,手下四人被叶证打伤,一时难以逃脱,荀知也不纠缠,招呼剩下五人,迅速撤离,七人奔向池塘旁一片芦苇荡,消失在夜色中。
  刘四不依不饶,招呼捕快们追过去,谁知捕快们进芦苇荡,迎面飞来一波袖箭,几个捕快应声倒地,也就没人敢再追进去,刘四一阵懊恼。
  路谦和叶证见帮手到了,也不追赶,过来扶起华景承,华景承甚是懊恼,老汉伤的太重,现在气息已决,小姑娘抱着尸体痛哭。几人也无奈,华景承试图安慰几句,但不知如何开口,也就呆呆站立在旁。
  路谦来到刘四身边,一手搭在刘四肩膀上,气喘吁吁说道:“算了,不追了,既然华师弟救出来了,先回客栈吧,让他们赶快把受伤人送去救治吧。”
  刘四见路谦没什么大碍,也放松下来,说道:“你小子没事吧,你下回能谨慎点不,你要是出点事,王爷非剁了我们几个。”路谦从小和刘四,莫三熟悉,刘四本性豪爽,对于这小子也极为喜欢,难免埋怨几句。
  路谦,叶证,华景承几人把老汉尸体抬到车上,吩咐送去义庄,择日下葬,就回客栈了。小姑娘哭的伤心,随车去了。
  刘四在船边看了一圈,零散看到几支荀知他们射出的袖箭,取了一支包好,随身收了起来。
  路谦三人回到客栈,九乾王和杨淼早等在前厅,看三人回来,甚感欣慰,杨淼见到华景承受伤,上去扶住。华景承则笑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等下回房让叶师兄帮忙接下关节就好。”
  叶证点头,和杨淼一起给九乾王行了个礼,就扶华景承回房间。
  路谦简单把经过和九乾王说了一遍,九乾王没有多说,回了一句:“这几天小心,别出客栈了。”看到九乾王心事满满的样子,就不再打扰。
  一伙人都各自回了房间。阿油在二楼楼梯一直看着,隐约听到一些信息,见有人上来,转身就回了房间。
  不一会华景承房内一声闷叫,估计是叶证帮忙接上了关节。杨淼,路谦,叶证三人围坐再华景承床边,详细问了一遍,华景承也不厌其烦的把下午整个过程讲述了好几遍。四人也没什么头绪,只能暂时这样。突然叶证问杨淼:“对了,你怎么知道华师弟被绑的地方?”
  杨淼没想到叶证会突然问起这个,就支支吾吾说道:“算了一卦,凑巧碰上。”
  “哦,奇门手段。”叶证也不深究,几个人经过一天都累了,就各自回房休息。
  杨淼去看了看苏子怜后再回房,路过阿油房间,发现灯还亮着,刚一靠近,灯就灭了。
  刘四处理完后,回来客栈,门口的捕快就来找刘四,说是之前盯着的两个商队,都不见了。刘四应了一声,去向九乾王房间。刘四取出袖箭给九乾王,九乾王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是西楚武卒营的袖箭,怎么还牵扯进西楚的探子了。”
  “王爷,恐怕事情更加复杂了,混元阁的人被灭口,是蛮族的手段,现在突然出现西楚的人,而且动了手,北魏如果没有接应到混元阁之前的人,必然也会派人再过来,我想现在暗处应该有好几伙人盯着这里,刚刚捕快来报,之前的商队已经不见了,我想是不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好。”刘四表面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做事却极为细致,这也是他多年一直深受九乾王重用的原因之一。
  “暂时先不动吧,我倒想看看这些人想在我东越搞出什么事情,杨陆风一家已离开多年,这次是碰了什么,引起了那么大动静?”九乾王和杨陆风本就熟识,这次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事情弄清楚,不光因为旧时交情,也是一个王室的责任。
  接下来一天,风平浪静,华景承处理了自己伤口后,也不忘给苏子怜准备汤药。杨淼还是一直照顾苏子怜,两天的汤药,苏子怜明显有了好转。路谦和叶证则一直呆在房里。九乾王则一直在等。
  在濡须口的第三个清晨,莫三回来了,一到来的还有年轻一男一女,男的代号丙,约二十来岁,书生模样,女的代号癸,不到二十,模样姣好,只是眉宇间英气十足,丝毫不弱于男子。
  三人一到就进了九乾王房间,阿油正好看到。
  “王爷,人都布置好了,朱雀在外围巡视,玄武在周边已驻扎下。丙和癸先过来,壬在周围潜伏,丁还在路上,下午能到。”莫三恭敬说道。
  “好,去通知路谦,叫他们启程。”九乾王淡淡说了一句,又补充道:“在他们安全回谷前,你们几个就听从路谦指挥,他手上有八卦玉,见玉如见我。”
  “明白。”丙和癸同时抱拳说道。
  小说内所涉及玄学均为虚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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