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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爽相较于白天时分的闷热来，是一种令人雀跃的解脱。翠玉镇上随处可见三成群的学生，穿着各异的校服，大抵都是吃饱了饭出来散的。
莫霜依和易二人却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们履飞快，匆匆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不时停下来扫一眼边的地图，认自己仍然在正的道上。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停在了一栋深蓝色的楼前。楼上绘有圣虹樱书院的校徽，黑金色的背景上有一朵盛开的浅红色樱。
“进去么？”易微微偏头，示意莫霜依。
莫霜依点点头，率跨入圣虹樱酒店的大门。
他二人穿着星源学院的校服，混在对方的校服里异扎眼，一进大厅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到看见不少人眼中隐隐的警惕，莫霜依这起来圣虹樱书院原是云遥学院的附属，是近几年向政府申请到准可独立出来的。
——难怪他们会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过他和易却只是向周围扫了一眼，便又依旧旁若无人地往楼梯走去。他是云遥还是圣虹樱，反正规则上又没写不准星源学院的学生进入竞技场。
没到两人刚走到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忽地闪了出来，伸出一条手臂拦在他们前面，阻止了他们的脚。
“怎么了？”莫霜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冷着脸淡淡问道。
他向来是面无表冷若冰霜，结拦住他们的那个人却误把他的答当成了挑衅与蔑视。对方立刻火了，冷哼一声，粗犷的声音荡在大厅：“怎么了？哼，星源学院可是有架子啊，怎么，架？”
莫霜依这面无表地抬起头量了他一眼。拦住他们的学生大概是八年级，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看上去已经快有两米高了，比他俩高了足足一个头。
“你张口闭口就是架，我们可么都没说呢。”易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云淡风轻地答。他平时跟人吵架吵惯了，怼人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
对面的男生体型和智商然成反比。他一时词穷，不道该如何怼去，只好加凶狠地瞪向他们，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又大又圆。
“所以，你有么事么？”莫霜依依旧面无表，“如没有的话，麻烦你让一下，你挡住了，谢谢。”
“哼，你既然敢来我们学院，就怪我不客气！”那男生大吼一声，震得灰尘从天板上扑簌簌地掉落，“圣虹樱与星源势不两立！我徐景臣要替天行道，替云遥学院惩你们！”
个大堂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都齐刷刷地聚在楼梯口的三人身上。没有一个人敢破这片沉默。
到易忽然“哧”地笑了一声。
这贵公子勾着唇角，双手抱怀颇为随意地斜倚在大理石的楼梯扶手上，眼里闪着嘲讽的笑意：“我当是么厉害人物呢，原来到头来只是云遥学院的走狗啊。”
他慢悠悠地抬手捋了捋头发，慢条斯理地道：“原来云遥学院已经沦落到这种地了么？啧啧啧，居然还要这样的走狗替他们撑腰？”
“你说么？！你有种就说一遍！”对面的徐景臣瞬间炸了，吐出的气息炽热得几乎可以把人给烧着。他怒目圆睁，浑身的肌肉隆起，关节捏得“咔嚓咔嚓”作响。而大堂里其他人亦这句话给激怒了，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怒骂着咆哮着，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两个不天高地厚的星源学生给撕成碎片。
然而易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啧，替天行道？惩我们？云遥学院的走狗，有种就不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大话，有种就认认地来一架啊。一架，不就道谁厉害了么？”
那样傲慢霸道而不可一的话语狠狠砸在大厅之中，砸在个人的心底，砸得所有人都瞬间静下来，连一针落在地上都听得一二楚。
死寂。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好像有人点燃了炸弹的引线，火正发出“嗞嗞”的声音沿着看不见的导线蜿蜒爬行。
“怎么，怕了？”易充满挑衅的笑语几乎轻不可闻，却楚楚地传到了个人的耳中。
“好！”徐景臣怒喝，“好！你有种！来啊，我们现在就去一架，看看究竟是你们星源还是我们圣虹樱厉害！”
他猛地转身，往负一楼冲去，那样大的力量，连楼梯都仿佛震得微微晃动。易依旧笑盈盈地，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莫霜依在心底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他早就道以易狂妄的性格，这个家伙一定会惹出么乱子。
——在人的地盘上挑事，这不是找死么？
他倒不怕区区一个徐景臣，可是易刚那些话，把其他人也惹怒了。他们两个人厉害，纵然有三头臂，也无法同时对付几十个对手。
天出了顾少华这么个岔子，大部分老师肯定都去开紧急会议了，剩下的老师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外面巡逻，多半没听到易和徐景臣刚的对峙，看样子是不会赶来阻止这场战斗了。
算了，就吧，这样说不定也能离找出顾少华的秘密近一点。
刹那间心已定，莫霜依也跟下了楼梯。不过他心里转过这么多念头，在外人看来他也只是微微动容了一下，那丝波澜转瞬逝，便又恢复了面无表的模样。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其余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这番变故给镇住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后不是谁在人群中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我们怎么办”，他们如梦初醒，前的愤怒瞬间狂热所替，疯了似的拼命往楼梯挤去，如潮水般涌向竞技场。
手环二连三地亮起，几乎所有人都在下楼梯的同时拨了好友的号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一传十十传，于是后的结就是人越来越多，不是在外散的圣虹樱学子匆匆赶了来，还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酒店里的动静所吸引，忍不住瞧个究竟。很快附近的人都听说了有两个星源学院的过来找茬，兴奋不已，迫不待地看这场战斗，甚至比白天时分的精英赛加激动。
莫霜依与易二人肩走进了圣虹樱竞技场。场里其他学生本来对他们毫不关注，没到紧着又跟着涌进一大群人，偌大的竞技场似乎瞬间就满了。
这下子可好，原来本来在训练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朝这边看了过来，纷纷撤去防护罩，好奇地向其他人听发生了么。着，他们把狂热的目移向了星源学院的二人。
赶在后面的人沮丧地发现竞技场门口堵了个水泄不，只好扒在门框上拼命往里望。甚至还有风属性的不惜损耗灵力，使个招数让自己飘浮在半，以上帝视角俯视个场地。
“来吧！”徐景臣大走到竞技场中央，吼了一嗓子——于是原本嘈杂的竞技场瞬间静了下来，“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易轻轻摇了摇竖起的食：“我们星源可不会以多欺少哦。”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玩不恭。
“小子，话不要说得这么自大啊。”徐景臣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你们算谁上？或我给你们点时间商量商量？”他嘲讽地笑了一声。
“那我上吧。”易不等莫霜依答，率跨上前去。
“喂，你这人胆子挺肥啊！”围观的人群中不谁喊了一声，“你道你的对手是谁么？”
“就是就是！景哥，给他点颜色瞧瞧！”
“景哥，拿出你的实力来，好好训一下这不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让他道年级第十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这么年头了，连星源学院都敢踩在我们头上了？”又是一人嗤笑。
易的眼神暗了下去。“不是敢踩在你们头上。”他轻声道，“而是……
“就踩在你们头上！”
随着后一句怒吼，他原黯淡下去的双眸在瞬间亮了起来，猛地爆出两团芒，仿佛有人朝里面扔了一粒火星，金色与红色混杂着在瞳孔深处翻涌，仿佛赤金色的浪潮，那样绚烂而炽热，吞没了一切！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当然莫霜依除外——慌忙撑起各自的防护罩，齐刷刷地后退了几。这战斗发生得过于突然，连竞技场专门配置的防护罩都没来得开启，所以大家不得不消耗灵力以自。
徐景臣亦是易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然而令他慌乱的是，对方的属性竟然是炎。
这就有些不太妙了。他本身是木属性的，这种属性很少用来战斗，然而他却硬生生地在年级赛上凭着一个医疗属性杀到了年级第十，其实力可见一斑。他后一场的对手便是炎属性的，当时他险胜，全是因为对方无意中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这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反败为胜。
不过……谁说眼前这小子就不会犯错误？徐景臣在心里冷笑。自己就算是木属性又怎样，对方是炎属性又有么可担忧的，他偏偏就不了，他还不过一个比他小的对手！
易一上来就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星火雨”这样的招数，丝毫不在意是否会伤到周围的人。火苗自而降，划过优的虹弧，拖着长长的尾巴，劈头盖脸地砸向大地。
徐景臣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微微后退一，他双手挥斩，灵力释，一条手臂粗的藤蔓成形，还挂着几片嫩绿的叶子，在他周身游走。
徐景臣暴喝一声，那条藤蔓突然开始以惊人的度疯狂生长，相连，形成一个一个环扣，仿佛一条翠绿色的铁链。一环又一环相扣，几乎是瞬间就包裹住了徐景臣。而藤蔓的心部分，隐约浮动着一层淡如云烟的浅绿色芒，仿佛一块玻璃碎片，莹亮剔透，平添几分虚幻。
漫天火雨坠落，砸向那个由藤蔓组成的链状球体，以球体中心的徐景臣。
本该变成一个燃烧的火球的藤笼，却出人意地抵御住了所有攻击。火苗落在藤蔓上，竟然连一丝火星也没有溅出，甚至连中心那看似薄薄一层的玻璃碎片也未能砸出裂痕。
后一簇火焰也在剧烈的碰撞中湮灭，个藤蔓组成的球笼好无损，只是有一片嫩叶着旋缓缓飘落。
徐景臣屹立在笼子中央，巍然不动，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然，他还是高估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这家伙倒是狂妄得很，没到实力居然这么差劲。
眼中精暴涨，徐景臣低喝一声，开始了他的反击。
球笼忽然间倒塌，藤蔓相扣的地方纷纷断裂，仿佛人从中截断。灰尘四扬，原的笼子已经彻底变为一条条单独的藤蔓，游走在半，又在细微的控制下度首尾相连，重新扣成铁链的形状。只是这一，它们不组成叉相错的球笼，而是化为了一条又长又粗的铁链。
这条翠绿色的铁链少说也得有几十米，一圈一圈盘绕在中，侧面还有尖刺倒钩着，半遮半掩在枝叶下，仿佛野兽的獠牙吐露。
徐景臣带着几分狞笑，手掌猛地向前推出，掌中有灵力涌动。而那条盘旋的藤蔓铁链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尾部一摆就猛地窜了出去，长长的链身破而出，竟是要将对手牢牢缠住！
木·藤链！
对面的易却无动于衷，唇角自始至终勾着懒懒的笑意，高傲而不屑。方的星火雨看似凶猛，其实那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就是为了探测一下对手的实实力，所以他一上来就假装是全力以赴。
结当然没有令易失望。那个么徐景臣然如他所，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否则一开始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他和莫霜依。不过那个球笼倒是有几分意，尤其是后面笼子与铁链之间的转换，充分明了对手灵力的灵度，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好吧，便是在对方的攻击已经逼至眼前的时候，这贵公子居然还在为对手的实力而赞叹。
易微微笑了笑。他对自己的水平有着绝对的自，因此这没有半点惊慌，慢条斯理地进行防御——哦不，不是防御，堂堂公子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选择毫无用处的防御招数呢？
眼睛一眯，瞳中跳跃着金红的火焰，易起一口气拔地而起，那条藤蔓擦着他的腰部一掠而过，上面的倒刺扯下了一布条，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然而易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早已计算好了，起跳的同时藤蔓逼至眼前，那么从中落下的同时藤蔓的中部会刚好从身下掠过。火焰在眼眸深处愈燃愈旺，他从半急坠落，双脚狠狠踩在两藤蔓相勾连的环扣上——铁链中脆弱的部分。
条铁链从中折断！这一招了个徐景臣措手不，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易尖一弹，一口气甩出数个火焰小球，一颗都准无误地砸在了藤蔓的环扣上。火焰盘旋着升起，烧断了连，蔓延到条铁链上，仿佛火中裹着一条青蛇，在半中痛苦地挣扎扭曲翻滚，后熊熊烈火所吞没。
易一个旋身落地，挂着浅浅的微笑看着那条藤蔓化为灰烬，还不失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徐景臣面如死灰。这个结局是他全没有意到的。这战斗也结束得太快了吧！以他的实力，怎么着也能上个三合，可是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呢？他的拿手招数“藤链”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人化解了呢？
胸口一痛，呼吸一滞，他忍不住咳出几口鲜血。徐景臣颤抖着着对面那个面带微笑的少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怎么样，认输了么？”易高傲地笑了笑，“你若着，我随时奉陪。”
徐景臣又吐出一口鲜血。方那是因为灵力损，这是气的。
周围的人各个都表呆滞地僵在原地，不敢相刚发生的一切。他们大多是圣虹樱书院的学生，多多少少都听过八年级的景哥这个字。
然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年级第十，却在这场战斗中输得一败涂地。
对手还是个星源学院的小子。
一到战斗之前他们出的那些狠话和嘲讽，众人的脸色就难看了。
“看楚了？”易含着笑的声音徐徐响起在竞技场，“我们星源学院，就是踩在圣虹樱书院的头上！”
鸦雀无声。
到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冒了出来。“切，一个人有么了不起的？”
说话的是一个瘦削的男生。铁灰色的头发，鹰钩鼻，眼眶凹陷，给人以一种阴鸷之感。他一跨在易对面，双手抱怀，斜着眼量易。
“怎么，赢了徐景臣就觉得了不起了？”他鄙夷地撇了撇嘴，“赢一个垃圾是么值得炫耀的事么？”
徐景臣愤怒地瞪大了眼睛，低吼着就要扑上来。男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样凌厉的目几乎要从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宛如将饮血的刀锋，硬是逼退了徐景臣。
男生又慢悠悠地转向易。“一个垃圾自然不能表一个学院，对不对？有本事，你们就去败顾少华啊。”
易和莫霜依二人皆沉默下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警惕。
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烈的危机感。
所以终还是绕到他们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年级的加森，你们可以我Gassen。”男生的声音晦涩阴森，让人不自觉地到森深处的古堡。
“这你？”易挑了挑眉毛。
“我觉得我不要告诉你。”Gassen淡淡答，“对于一个将失败的人来说，你不配听到我的字。”
“好大的口气。”易怒极反笑，“有本事就一场，谁怕谁啊？”
“可是很不巧，我现在没有么心去跟你架。”Gassen摊了摊双手，幽幽答，“我的意是，至少要顾少华那个级的，能表我们圣虹樱书院。”
“可是顾少华不在这里。”莫霜依寒声道。
“去找他呗。”Gassen阴恻恻地低笑了几声，就往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句冰冷的话语飘入莫二人的耳中。
“L3501，院长办公室。”
莫霜依猛地转头，却只看见那个瘦削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中，从竞技场出口闪了出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易大摇大摆地从徐景臣身边走过，带着十二分的不屑道：“喂，垃圾，奉劝你一句，不要老是说大话啊，会死得很惨的哦。”他的眼底翻着张狂的傲然，转身与莫霜依往出口走去。围观的人群下意识地为他们让出一条，沉默着注视着他们离去。
连竞技场外面都围了一圈人，伸着脖子往里张望。莫二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从人群中挤出来，沿着楼梯到了大堂。
“呼，是吓死我了。”易装模作样地拍着胸口喘气，“亏我还以为那徐景臣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垃圾。”
“你该感到庆幸。万一圣虹樱的学生你惹怒了一起扑上来，现在死的就是我们。”莫霜依白了他一眼。
易潇洒地一甩头发：“不慌，以我贵公子的魅力，一定可以杀出重围！”
莫霜依懒得理这个二，而是又将绪在那个自称Gassen的男生身上。
“他干么？”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易此刻也已平静下来了。“不道。”他低声答，“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谁？为么要我们去院长办公室？”
“圈套？”莫霜依眸中有寒一闪而逝。
易摇摇头。“谁道呢。只不过……”他微微眯眼，“那家伙到了顾少华，我觉得不是巧合。”
“你有没有过，顾少华现在可能就在院长办公室里？”莫霜依低声道，“但是……Gassen怎么道我们要找他？他又为么要告诉我们？”
“他的意该不会是让我们去院长办公室里找顾少华一决胜负吧。”易摸着下巴沉，“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啊。”
莫霜依丢给他一个白眼。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圣虹樱酒店的门口。周围的同学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量着他们，看样子都已经听说了刚那场战斗了。
带着一缕甜味的夜风拂面而过，吹来盛夏的喧嚣。莫霜依站在门口，停下了脚。
然后他转身又往酒店里走去。
“喂，你去干么？”易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外套。
莫霜依从他手下扯外套，面无表地答：“去L3501。”
“哦？”易挑了挑眉，“你准备怎么去啊？大摇大摆地闯进去？”
莫霜依没有答，只是微微蹙眉环顾四周，在心底着计算。如他没错的话，L3501应该是酒店三楼的501号房，那么就应该在……
冰蓝色的目落在右上角。
“有个好消息。”莫霜依转身，丢给易一句话，“我们不用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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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钩鼻、凹眼眶的男生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屋里传来一个年迈却依然雄浑的声音。
Gassen伸出手去，缓缓推开了门。
白发苍苍的老人颇为悠闲地躺在办公椅中，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一个白瓷杯子，慢悠悠地啜着茶水。
“老师，”Gassen鞠了一躬，“我已经将消息告诉他们了。”
“哎哎，得不错啊。”老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茶，看着缥缈如雾的热气在眼前盘旋升腾，“至于下来他们会怎么，就无从得咯。”
“老师，要我去盯着他们么？”Gassen询问道。
“算啦算啦，怎么应对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也无权干涉啊。”老人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虽然我早就道答案了，但还是很待看着他们自己找出相啊。”
“是。”Gassen低头表示明白。
“对了，”老人忽然抬头，“天在竞技场里，你没和他们起来吧？”
Gassen心下一惊，心道老师怎么会道他和易之间发生的事，莫不是还暗中派了探子？他正准备开口，却又见老师呵呵笑着，捋了捋胡须：“你的性子我还不道？你跟易那孩子碰在一起，怎么可能么事都不发生？”
“我们没有起来。”Gassen恭恭敬敬地答，心这倒是实话。
“那你觉得，若是你俩起来，谁会赢呢？”老人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就好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一样平。
Gassen咬着嘴唇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脚下华贵的丝绒地毯。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没正没经，却总是会在意不到的时刻丢出一个犀利到让人不如何作答的问。
他是年前在一旅行中遇到老人的。那时他一个人去爬山，漫无目的地在山上四处晃悠，恰好碰到了这个年过半却拄着登山杖依然精神饱满的老人。两人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聊了起来。后当听到Gassen来自圣虹樱书院时，老人出了他为徒的建议。
“孩子，我看你骨骼奇，是个人。要不我的徒弟吧？”他现在还记得老人那时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一开始自然是反对的，担心这人是么心怀不轨的歹人。没到两人此后又见面了几，老人还会了他不少在课堂上学不到的东，也会时不时地给他派个务，说是要锻炼他的能力。
Gassen从小丧父，生命里一缺少父爱。虽说两人年龄差距大了点，但他还是在老人身上感到了父亲的感觉。于是时间一长，Gassen便不处处防着他，而是了他的议，正向他拜了师。
到后来他发现老人的身份其实不只是一个爱好旅行的普人那么简单。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吧。”老师冲他摆了摆手，“早点休息。”
“是。老师见。”Gassen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下楼，走出大门，走上依旧嘈杂的街道。虽然老师说了不要他继续监视那两人，但他还是决定在房之前去看一眼事的进。
202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