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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张秀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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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场大雨之后夜空在也没有和张秀兰有过直接交流,每天将自己锁在书房,张秀兰也只是偶尔将饭菜端到书房外,敲了敲门示意夜空可以吃饭了。
  因为夜空偏爱蓝色,这座远离尘土的树屋外被张秀兰种满桔梗花,经过每天的精心呵护,住在树屋一打开窗户,窗外蓝色的海洋就会伴随着清风浮动。远远看去,树屋就像是长在海洋上的巨木,随着海洋漂泊远离尘世。
  张秀兰作为一个存在了一千年的恶灵,经历过时间与历史,无论是王朝征战还是文化改革。时光的变迁已经迫使她失去了存活的方向,千年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新生的灵魂,那是的她也是如此,没有目的没有希望的存在。
  终于有一天,一个过路的剑客来到了她的墓旁,只见那剑客一壶清酒下肚,便拿剑起舞,剑士身姿矫健,起舞时高昂而又魄力,不知不觉张秀兰便看呆了竟然径直向前走去。
  只见那剑气划过虚空,刺破了她的衣角,但她却毫不退却,只是奋不顾身的扑向剑客,心想:也行死在如此侠士手中也算值了。
  但剑客仿佛看见她似的,宝剑悬在她的喉前半寸之地。只见那剑客缓缓说道:“姑娘如此芳华,却想轻生与在下剑下,不知遭受何事?在下原为姑娘分担一二。”
  “你能看见我?”张秀兰惊讶的问道。
  “那是自然,在下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却学了一门听声辩位之法。”那剑客说道,张秀兰才注意到剑客的双眼被黑布蒙住。
  “小女子家中本是做刺绣生意,但是无奈家道中落,父母亲朋皆散手人寰,可怜我一人在世孤苦伶仃。”张秀兰说道,没有吐露自己早已离去的事实。
  “在下虽一人在世,但是也有些许实力在手,愿护姑娘周全。”剑客说道。
  自那以后,张秀兰每日织布缝衣,然后交给剑客拿到集市上售卖,白日剑客砍柴建房为张秀兰重建住宅,夜晚起舞弄剑锻炼剑法,张秀兰则独自在一旁欣赏剑舞。二人渐生情愫,但是人鬼殊途,一强盗见剑客的衣物买的火热,于是跟踪剑客打算到张秀兰的家抢夺其财务。
  剑客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听声辩位却炉火纯青,未等强盗跟到住宅便发现了他。二人交战,强盗终究打不过剑客,很快便饮恨当场。哪怕是遥远的古代杀人终究是违法的事情,官府闻讯赶来,织纺被查封了,连带着张秀兰的新家被抄。
  张秀兰只得带着剑客迅速逃离此地,一路上除了官兵还有修行者争相追赶,无不希望将二人除掉,世界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一路的奔波使得剑客感染风寒,很快便支持不下去了。
  “走吧,不用管我,我只是你的累赘罢了,如果你想逃一定能逃走的吧。”剑客说道。
  “不要,我会一直陪着你。”张秀兰说道。
  “哈哈哈,这样也好,其实你是鬼魂吧?这样我死后,我们或许就可以在一起了。”剑客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张秀兰问道。
  “从遇见你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正常人家的姑娘哪怕走路再轻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声音,我能听见你的声音靠的可不是听声辨位,而是用我的心眼看见你的。”剑客说道。
  “愿陪夫君、共赴黄泉。”张秀兰说道。
  “或许这些都做不到了,你再次看见这双眼睛的时候,那个人就是我。”只见剑客拉下捆绑双眼的布条起身抱住了张秀兰,远处一发附魔箭射出,刺穿剑客的身躯,咒力瞬间摧毁了剑客的身体,连灵魂都没有留下。
  远处一个道长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弓,那一箭已经是他最后的武器了,没有除掉恶灵的他,没有了任何还手之地,斩妖除魔的一身也就这样结束吧。
  “不!!!”张秀兰吼道,自此之后张秀兰便一直生活在一栋古宅之中,那是她与剑客的回忆之地。直到有一天,一个旅人模样的人来到这里,一双眼睛和剑客一模一样,但是又好像夹杂着魔力,控制着自己。张秀兰认定,那就是剑客的转世,“上一世,你是我的护卫;这一世,就让我成为你的仆人吧。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哪怕你因此恨我。”
  而此时的夜空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守心》的力量迫使了夜空划分成两个半人格,善与恶,还有一个凡人的人格。本来恶意的人格不可能出现在夜空的身上,但是之前为了改造这个凡人的身躯,夜空强迫自己吸取了世间的恶念的力量,还有天启森林内的封印的黑暗,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出现在夜空的体内并壮大到无法抑制的程度,由黑暗主导的恶念与夜空本身的神格交战,鲜血渗透皮肤,一点点的留在地上。
  夜空体内竟然一片混乱,二者的力量不断涌入体内,身体逐渐不受控制,夜空的耳鼻眼也开始渗出鲜血,再这样下去夜空的这具神将会完全崩坏。
  似乎知道夜空身体的状况,善与恶、光与暗二者似乎达成协议,终究平息下来,只是恶念与善念的交织,如今的夜空彻底改变了。他的喜好、欲望、目标完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对于意志碎片的追求。
  “哈哈哈。”力量的从体内涌现,仿佛是普通人获得了超神的力量,夜空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加下来就是新生了。”
  “人类接好吧,我带给你们的挑战,时代将会发生改变,蝼蚁们都会有什么表现呢?”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夜空开始说着无比中二的话语。
  只见他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坐在客厅的张秀兰说道:“喂,仆人。和我一起征服世界吧。”
  “主人?”张秀兰疑惑道,如果不是气息和原来的夜空一样,她会以为这是别人假扮的。
  “对了,你好像很喜欢我。”夜空忽然想到张秀兰的表现,不自觉的坏笑道。
  “今晚,你是我的。”只见夜空右手食指轻托张秀兰的下巴,瞳孔中充斥着占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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