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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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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庭山主峰山顶。
  银色乌猿满身鲜血地瘫坐在地上,黯然神伤。在自己眼前,两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自己却无能为力。望着围在自己周围仅剩的众兽们,他的内心更加伤痛,自己也说不清,这场战争,是赢?是输?惨烈的代价已使输赢显得那祥的卑微。
  正当银色乌猿暗自神伤时,突然远处一团火光携帶着乌云向山顶飞来。乌猿连忙挣扎着站起来,横眉怒目地喊到:“都躲在我身后。等下如果形势不利,都各自逃命去吧!我本已是将死之人,不用在此为我陪葬。如果谁胆敢违背我的意愿,就是堂庭山的罪人。”说完,仰天长啸。
  云天听到乌猿悲愤的声音,内心更加焦急,转头对身后气喘吁吁的众猪妖喊到:“都给我再快点,谁要是最后一个到达山顶,那它就没必要存在了。”说完,“嗖”的一声,云天速度再次加快,身后留下一串串残影。
  众猪妖看着眼前残影,一个个拼命地提速跟随云天。个个争先恐后,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个也不想成为堂庭山树木的肥料。
  银色乌猿看着远处的火焰和黑云突然加速,不免悲愤交加。“苍天呀!你睁眼看看,难道要堂庭山真的毀在我手。”
  云天心急如焚地赶到山顶,脚尖刚落地。突然感觉耳边生风,说时迟,那时快。云天身体向后猛然微倾,只见一只巨大的兽掌擦着自己的鼻尖而过,带过的劲风,刮得云天面部生疼。云天直冒冷汗,回过神来,顿时怒气冲冲。右手一抬,赤色火焰瞬间浮现。
  可当云天准备给偷袭着致命一击时,忽感眼前的巨大黑影,是那样的熟悉。不由忙收起赤火,惊声大叫到:“乌猿大哥!”
  银色乌猿已抱着玉石俱焚的心,他明白自己能撑到现在,不是自己有多强。蝮蛇郎君的毒已然攻心。虽然自己极力压制,可刚才和蟒蛇妖一场大战,已经让毒蔓延了整个五脏六腑。
  现在自己拼命地攻出这一拳,如果没有和敌同归于尽,那么死的那个肯定是自己了。
  眼看偷袭没成功,银色乌猿闭上了眼晴,他已然尽力,死而无憾了。
  就当他等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银色乌猿猛然转身,当看见云天时,一把将其揽入怀由,哽咽的说:“太好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如果力有不及,不要去寻仇。替我照顾堂庭山”说完,一滴眼泪滴在了云天的肩膀上。
  云天强忍着眼汨,用力抱紧乌猿,说:“放心,我决不会让堂庭山出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说着,云天突感肩膀一沉,乌猿的头瞬间靠在了肩膀上,搭在肩膀上的手臂也顺势滑了下去。整个身体像山一样倒在了云天怀里。
  云天顿时心如刀绞,用力抱紧乌猿,泪眼婆娑地嘶吼道:“蝮蛇郎君!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要你整个翼山陪葬。”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呜。倾刻间,大雨倾盆而下,云天呆呆地站在云中,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沉默不语。
  众猪妖站在云天背后,个个胆颤心惊。满脸的雨水,却没外敢去擦拭。猪妖统领小心翼翼地说:“按照您说的,我们已把堂庭山上所有的尸体,不管是谁,都在这呢?可是没见到那个老人。我们打听过,听堂庭山的妖兽说,当时为了救乌猿山主,被蟒蛇妖用一个黑球化为灰烬。据小的所知,那个黑球应该是蝮蛇郎君的本命毒物所化。您看,现如今该如何?”说完,赶紧低下头,连看都不看云天一眼。
  云天没有理会猪妖统领。只是黯然神伤地说:“为何会是如此的结局?一个神物水玉,就让这么多的生命为此丧生。是人性的贪婪,还是物超所值呢?”
  众猪妖沉默不语,看到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内心的震憾让他们如梦初醒。再多的宝藏也换不回独一无二的生命呀!
  看到地上的情景,他们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无论怎样,至少自己还活着。
  云天沉默良久,缓缓说到:“尘归尘土归土,生终将死,灵终将灭。一团赤火归魂录,终不过一捧清灰。”说完,大手一挥,一团赤色火焰瞬间将成堆消逝的生命化为尘埃,顺着雨水,流遍了整个堂庭山。
  云天仰头望着天空,任雨水冲刷着自己,内心静如止水。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平静。此前的怒火中烧,为何一下子寂静下来,难道自己真的性情大变,亳无七情六欲,冷酷无情吗?
  想到这里,平静如水的内心突然像是被投进了一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刹那间,层层涟漪变成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着云天的内心。
  云天瞬问脸色一变,疾言怒色道:“你们带我去翼山,我要见蝮蛇郎君!”
  众猪妖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少年,内心如坠深渊。只能惟命是从。忙说:“好,好。我们现在就带你。您。。您跟上了。”说完,众猪妖驾着黑云,向东飞奔而去。
  云天紧跟其后,此时怒形于色。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蝮蛇郎君,我要你陪葬!”
  就在云天离开后,一个身影悄然浮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来神物水玉还是不能镇压他的煞气,乾坤称!你说,让他得到此物,是对是错?”
  空气中只是传来“叮铛”一声,随即恢复如常。那影子苦笑着说:“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说着,右手捧起一本不知从何冒出的漆黑发亮的厚书,左手翻开。喃喃自语道:“无妄想时,一念生,有忘想时,一念死,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何有脱时?”
  说完,影子左手一挥,只见书页上顿时一段文字浮现:“堂庭山,神物水玉曾被藏于此地,而神兽银色乌猿千年守护,只为此山再造之恩。奈何怀壁其罪,以命相抵。故再有人幸见,闻其声。必有:“猿三鸣而人泪下”的感悟。实属吾之大幸。而文字上方画着一座山,山上生长着茂盛的炎木。一只银色乌猿坐在山顶处,看着夕阳。似乎心事重重。”
  “该走了,我们本就是局外之人。唉!”说着那影子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
  堂庭山东四百里,翼山入口处。
  云天看着眼前烟雾缭绕的山问到:“这就是翼山,蝮蛇郎君在哪?”
  猪妖统领颤抖着用手一指前方说:“你沿着这条小路直走,看见一个长满奇形怪状的树的山峰,在其半山腰的西边,就是蝮蛇郎君的洞穴。”
  云天听完,转身横眉怒目地对众猪妖说:“我本打算让你们为堂庭山陪葬,可不知为何竟起不了杀戮之心。现在你们立刻去告诉其它妖兽,凡阻我进山者,杀无赦!还有,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吧!”说完,转身而立,不再理会众猪妖。
  众猪妖一听,心中狂喜。瞬间四散而逃。
  翼山,山腰处。
  “报告大王!”一个妖兽连滚带爬地跑到蝮蛇郎君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王,外面,说。。。”
  蝮蛇郎君看着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妖兽,大骂到:“蠢货,什么事如此慌张?难道是蟒蛇将军凯旋而归?不要着急,外面都说什么?”
  妖兽缓了口气说:“大王,外面谣言四起。说是蟒蛇将军他们都战死在堂庭山,而堂庭山的杀神已经杀到翼山山口处,说什么要屠山。还有。。”
  “废物!”蝮蛇郎君不等妖兽说完,便怒骂到:“连一个残废的猴了都解决不了,还让人家找到家门口。真丢我蝮蛇郎君的脸,那死猴子,现如今到了哪?”
  妖兽弱弱地回答到:“大王,已到入山处,可来的不是银色乌猿,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蝮蛇郎君听完,勃然大怒,一把抓起妖兽,怒发冲冠地喊到:“一个弱小的人类,竟然将你们吓成这样,一群废物。你说,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妖兽吓得惊慌失色,嘴唇颤抖地连忙说到:“大王饶命啊!本来我们也对此嗤之以鼻。可造谣者是和蟒蛇将军一起出征的猪妖统领啊!而且,他已带着其部落逃跑了。众人见状,才会人心惶惶。大王,饶命啊!”
  蝮蛇郎君听完,一把将妖兽扔出洞外,愤怒的嘶吼着:“叛徒,居然敢逃跑,别让我找到你。人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就让你知道敢挑衅我蝮蛇郎君的下场,你会终身难忘的。”说完,向洞外飞去。
  云天看着翼山,心中竟涌起一股莫眀的伤感,此山虽奇树怪石,可却显得亳无生机。树枝上挂着几片枯叶,而那怪石却漆黑如铁,给人一种莫明地压抑。山上没有任何虫呜鸟叫,死气沉沉。
  “为何翼山竟如此荒凉?”云天心想:“和堂庭山相差只有四百里,与其相比,天壤之别,也难怪。此山会有蝮蛇郎君这样的妖兽,也不足为奇了。”
  正当云天顺着小路急行时,一个声音如雷般在天空炸响:“我还以为是三头六臂呢,原来是个毛头小子。不知死活的爬虫,看来你是嫌弃自己命长了,那今天就把命留下吧!”说着,一团黑烟伴随着一句“去死吧!”从天而降,如活物般朝云天飞奔而来。
  云天见状,面带怒色,丝亳没有理会那直奔自己而来的黑色毒烟,任由其将自己淹没,亳无反应,有如石人。
  蝮蛇郎君从天空中的黑云中飘然落下,看着被毒蛇笼罩而亳无反应的云天,狂笑着说:“哼,这就是挑衅我蝮蛇郎君的下场,去地狱后悔吧!下辈子记得擦亮眼镜。”
  就在蝮蛇郎君得意忘形时,被毒烟笼罩着的少年,身体上猛然燃烧起来,赤色的火焰,剎那闻将毒烟焚烧的一干二净。
  “乐极生悲,不知身为妖兽的你,是否能明白?”云天亳发无损地从毒烟中走出说:“过分的自信会让人变得盲目的自大,而固执的自大就会像变的像你一样无知。你说,对于无知的你,是不是该死谢罪呢?”说完,云天如同闪电般冲向蝮蛇郎君。
  蝮蛇郎君见云天竟安然无事,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不知为何,见到少年那浑身的赤火,自己内心竟有种莫明恐惧。蝮蛇郎君心中一横,胆从心生。刹那间显出本体,用力一甩尾,如同百丈巨柱的蛇尾迎着云天就抽了过去,强大的冲击力竟将地面的石块顺势刮起,犹如一座小山丘般压向云天。
  云天亳无惧色,双手瞬间兽化,用力抵住小山丘般蛇尾。“嗵”的一声,云天被震飞百米,脚掌在地面留下百米的滑印。
  而蛇尾上的石块也被震的瞬同化为粉未,蛇尾也被云天兽化后的利爪,在上面抓出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血痕。一种烧疼的感觉袭心上。
  云天站直腰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看来打蛇还得打七寸,那便让你尝尝炼狱的滋味!”说完,整个人“呼”的一声,被赤红的火焰包裹,瞬间,云天整个身体赤色火焰汇聚一条火龙,汇聚在右手,右手猛然一握成拳向蝮蛇郎君砸去,火龙呼啸着从右手飞奔而出,冲向蝮蛇郎君,炽热的温度在地面留下些许火苗。那场景犹如魔王屠世,煞气逼人。
  蝮蛇郎君见状不由得胆颤心惊。但他明白,自己决不能后退,此时若不以命相搏,那边是一边倒的屠杀。
  想到这里,蝮蛇郎君心中一横,自破命丹。让命丹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榨出自身极限潜力,大喊到:“是你逼我的,那就看谁更狠了。”
  说完,只见蝮蛇郎浑身上下泛起一圈圈诡异的亮光,忽明忽暗,紧接着亮光越闪越快,“咔嚓”一声,蝮蛇郎君的蛇身上竟出现细微的裂缝,上面竟渗出滴滴血球,忽然,亮光一闪而逝,一片片鳞片竟破肉而出,长在了蛇身上。
  蝮蛇郎君狂笑着喊到:“看你如何破我的龙化神通”说着,竟朝火龙迎面撞去。
  刹那间,火龙呼啸着撞在蝮蛇郎君幽黑的鳞片上,“滋滋”作响,蝮蛇郎君面露狠色,竟死死得角蛇身抵住火光,分亳不让。任由赤火焚烧着自已的蛇身。
  云天见赤火与蝮蛇郎君相持不下,顿时怒从心起。双手瞬间兽化,巨大的兽爪悄然浮现。双脚用力一跺地,如闪电般向蝮蛇郎君抓去,嘴里怒喊到:“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接我一爪!”
  蝮蛇郎君见云天冲了过来,狠心一咬牙,嚎叫着:“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说着,竟发狠将自身拦腰扭断,赤色火龙瞬间将蛇尾顶着向后飞奔而去。蛇头怒喊到:“来呀!就让你见识一下本郎君的厉害!”
  “嗵”的一声,云天的兽爪狠狠地插进蛇头,蛇血顺着兽爪喷涌而出,溅了云天一脸。而蝮蛇郎君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云天,嘴里不停地向外冒着血沫,含糊不清地念到:“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谁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我在那地方等你,你可要。。要。。”说着,双眼一闭,一代翼山霸主就此陨落。
  云天没有获胜的喜悦,胸海里不停地回晌着蝮蛇郎君临死前说的话。“为什么说我和他是同类人?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哪?”
  云天陷入了无法释怀的沉思中不能自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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