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本源法则

　　对于第一次感悟到法则的存在，莫问心中欣喜，不过也存在着疑惑，自己也思考了许多，但并不能解答心中的疑惑，于是决定问问陆老头。
　　“陆老，此次感悟我发现很多法则之力存在，但又分布不均，这又是为何？此外这世间到底有多少法则？”火塘边上莫问向陆老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心中的疑惑不弄清楚他是无法安心的。
　　“法则无处不在，但也有浓郁和稀薄之分，就像灵气，有的地方浓郁利于修行，而有的地方稀薄不利于修行，有的地方灵气温和，有的地方则暴乱；灵气如此，法则也是如此。比如这火塘之上火之法则就要比你所坐的树桩上浓郁，而你所坐的树桩上木之法则就要比火塘里高。至于法则之力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何其玄妙，又有谁能彻底弄明白其中的奥妙呢，即便是那些传说中的创世大神估计也搞不清楚有多少法则。”
　　“那就是说，如果在火之法则浓郁的地方就更容易感应到火之法则，而在水边就容易感应到水质法则。感应不同的法则之力最便捷的应该是在对应的地方，我这么理解是否妥当？”莫问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确实如此，所以老夫才让你多感悟。武者阶多是靠练，进入超脱境以后，想要进境更多的则是靠感悟，感悟不到一定的程度就无法进境，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些枯坐闭关成百上千年的事情发生了。”
　　“谢陆老，我明白了。”莫问决定接下来的去找那些法则浓郁之地感悟，多感悟一些总是没错的。他决定先到葫芦口去感悟一番，那里就在大河边上，水之法则应该是这附近最浓郁的地方了。
　　他盘坐在大石头上，运转功法，静心感悟，他感觉周围充满了水之法则，水的柔，河流的蓬勃都来自于这些法则，无常态无常形变化无穷，同时也让他产生了新的疑问，这法则之力竟然可以随着需要而变化，那其他的法则之力是不是也一样。时间法则的变化会不会可以控制时间的流速，空间之力的变化能不能产生新的空间……。发现自己有点走神了，遂收敛心神认真感悟水之法则的变化无穷。最后他又跑到了瀑布下盘坐，任由瀑布的水砸在自己的身上，他又感受到了水之法则的另一种变化……
　　莫问站在大河边上，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再想到那平静五波的湖面，就一个水之法则的变化就让他感到如果把自己能感悟到的法则之力都感悟一遍的话，那自己也就不用修炼了，天天感悟法则就成了。这让他很困惑，收功调息，他决定去请教一下陆老头。
　　“陆老，我这几天都在感悟水之法则，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法则之力变化万千，如果就这么感悟下去，我都不用做别的事情了，这一生都在感悟中度过了。”夜空下两人坐在火塘边上，莫问向陆老头述说了心中的困惑。
　　“世间法则万千，如果你都去感悟一遍那确实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法则之间相互作用会衍生出新的法则，比如冰之法则和雨之法其本源是水之法则；再如音之法则的本源是空间法则。”
　　“那这世间是不是有一种法则，其他的法则都是由它演变而来？”莫问很兴奋，法则能衍生出法则，那么这世间的法则应该都出自最原始的一种法则，如果说能够感悟到这样的法则，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你离这个境界还太远，本来老夫是不应该跟你说的，只是你小子既然想到了这里，那老夫就告诉你吧，能理解多少是你的本事，老夫只说一遍，莫打岔。法则生于道，而道的起源说法有很多，有的说道起源于混沌，有的则说混沌之前就有道，但对于我们修炼之人来说，大家更相信道是悟出来的，至于它是生于混沌还是混沌起源于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都不重要。既然法则生于道，有道之始就有法则之始，法则之始称之为本源法则。道生太极，太极生阴阳，阴阳生万物。而这世间所有的法则都是阴阳而生，太极是虚无缥缈的，到现在为止也没听说谁发现了那太极的存在，由此阴阳可视为本源法则。”陆老头不再继续讲，这已经是他能缩减的极限，他只能用最简单的话告诉莫问何为本源法则，而且他也知道莫问最关心的是本源法则是什么，这小子所图甚大。
　　“万物负阴而抱阳，那就是说我如果能从众多法则中寻到这本源法则，然后去感悟，摄取……”果然，这小子关心的只是如何感悟这本源法则。陆老头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问题。
　　“陆老，那这阴阳法则如何能感悟到，我怎么感觉它很抽象，不像水之法则，火之法则等可以感知或者有物质形态存在。”如陆老头所想，莫问果然提出了这意料之中的问题。
　　“罢了，老夫还是再于你说道说道吧。于法则而言，大家都会选择则可以感知或者有物质形态存在的法则去感悟，毕竟这是最容易获得。法则不断衍化生成新的法则，而人们为了更好的划分这些法则的出处，就按其本源出处将法则分成了诸多级别的本源法则，最让人熟知的就是五行，五行的等级处在阴阳之下，这是一般选择感悟的最高等级本源法则也是能寻到物质存在的法则。五行相生相克，印证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为了让他直观的理解五行相生相克，陆老头还在地上画了一幅五行图。
　　“何为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原本陆老头以为这下应该是给莫问解释清楚了，想不到他又蹦出新的问题来。
　　“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如男人为阳女人为阴，男人和女人结合才能生娃；再如你现在的合一境，精气神的融合其实是为了达到一个平衡，这个平衡也可视作阴阳调谐。这么说你应该是能理解了。”陆老头很希望莫问这次能够理解，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虽然我对男女结合才能生娃不懂，但是身体平衡我还是懂的。陆老，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么，还说得云里雾里的，这下我明白了。”听到莫问这么说，陆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还是个孩子，以后你会懂的。如果你想要感悟那阴阳法则，或许你可以从自身入手，不过不要抱太大期望，实在不行感悟一下五行中的一个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切莫贪高。当然如果都不行，你只能考虑成为一名出色的伙夫了。”陆老头很欣慰，但也不忘告诫一下莫问。
　　陆老头还给他讲了现如今世间对法则的分类，光本源法则都分了很多级，比如之前所说的阴阳法则属于一级本源，而由阴阳法则演化而来的五行法则和空间时间等一些特殊法则被划为二级本源法则，而再往下分大家就都搞不清楚那个法则应该是本源法则了，所以世间对于本源法则的划分前面两级还算是统一的，而再往下就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了。总的来说按照哪种划分方法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每种法则都可以成为本源法则，只是等级高低的问题，而等级高越高的本源法则越纯粹，但是等级高的法则感悟起来就更难，更抽象；而等级低的法则就比较具体，有一些甚至有实物，这样的法则感悟起来就比较容易。当然就如陆老头所说，能感悟不一定能摄取，一个合一境武者最终能摄取到什么法则那就是看机缘二字。谁都想获取更高等级的法则，只是古往今来越是等级高的法则获取的人越少。
　　对于莫问来说他自从陆老头跟他说了阴阳法则是大家公认的一级本源法则之后，他的目标就只剩下阴阳法则了，为了能感悟到阴阳法则，莫问没有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寻找各个法则浓郁之地感悟。而是每天练一下自己的软绵绵拳，这也成了他的固定动作，然后盘坐在树桩上开始修炼《超脱神经》，他没有服用超脱丹，那丹药虽然有利于他的修炼，但是他决定等自己的感悟达到自己预期的程度再服用。
　　运转功法，他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精气神的变化。他尝试着压制气的变化，以此来感受其他两者的变化，随着气被压制，他发现精和神也会自主压制，而取消压制后，被压制的气快速恢复，而另外两者也会逐渐增长，最终达到平衡。
　　只是对自身的感悟又怎会那么容易，这也印证了陆老头所说，感悟这事得看机缘，或许机缘到了一瞬间就能悟通，机缘不到那只能等或者寻找。当然也可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容易感悟其他法则，当然这对莫问来说是不存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