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强者的信念

　　“我会成为高手的！”马上小孩似乎又精神起来了，对自己能成为高手又充满了信心。
　　“要有强者的信念，有这个信念是好的，但是不能好高骛远，那对你没有好处。”
　　“谢谢陆老赐教，那炼气境有什么讲究？”谢过陆老头之后接着问到。
　　“讲究当然有，体内炼化的气越多，就越强大，当然这是有一个限度的，江湖上有九缸九鼎之说，也就形成了九十九个等级，这九十九个等级就是用来衡量炼气境武者强弱的。”
　　“难道没有十缸十鼎之说吗？”
　　“天地之道九乃是极数。关于这个极数，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九九归一，也有人说人有缺道亦有缺。再说这九缸九鼎，能炼成八九之数的人那都是凤毛麟角了，更别说是九九之数，你小子还想十成十，你倒是挺敢想的。”
　　“哦，我知道了。陆老，你有没有那九缸九鼎的功法……”被陆老头这么一说，莫问只得悻悻的缩着脖子，然后问到。
　　“拿去吧，这是炼气境的功法，有本事你就练成这九缸九鼎，如果你练成了，你欠老夫的酒全免了，以后老夫喊你老大都成。”陆老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兽皮丢给莫问。
　　“当真！”莫问兴奋，如果自己练成九缸九鼎那么之前欠陆老头的酒就可以免除，估计那可不是小数目，并且那桃花山的醉仙酿估计是很难弄到的，更何况自己要弄很多斤。
　　“不止免除之前的欠账，以后老夫也不再算你的酒。”陆老头可不相信莫问能练成，如果他真能练成了自己也不吃亏，毕竟这样的人如果成长起来前途不可限量。
　　“那小子就先谢过陆老了。”莫问接过兽皮，学着话本里江湖人的样子对着老头拱手作揖。接着开始看兽皮上的功法，《太一神经》，感情陆老头身上都是神经。整部功法聊聊百数字，莫问很快就记住了。
　　“陆老，这功法有什么来头吗？”
　　“这就是九缸九鼎的功法，是老夫与一老道打赌赢来的，他门下弟子众多，只是到现在无一练成这《太一神经》，可见这功法的玄妙，你自己先好好琢磨一下，不要勉强，那老道门下弟子徒子徒孙不说十万也有八万，并且个个都是天才级别的，他们都练不成，你练不成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少你还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伙夫。”陆老头其实很希望他能练成，他已经拿准了这小屁孩的倔脾性，既然告诉他了有九缸九鼎的说法，那他就一定会要，不让他尝试就会死缠烂打。
　　接下来的几天莫问一边当着伙夫一边在琢磨《太一神经》，向陆老头请教了很多问题，渐渐的把整部功法琢磨透彻。
　　河边的大石头，莫问盘坐其上，他准备在这里开始他的炼气，第一步引气入体，运转功法，渐渐地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四周游离的灵气，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这些灵气引入穴窍，尝试几次后开始有了烦躁感。陆老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炼气本来就忌讳被打扰，一般都会寻一个幽静之地进行，可小屁孩非要来这里，他也不阻拦，有时候打破常规也是一件好事，并且莫问的理由很奇葩但很有说服力——因为他喜欢这个地方。
　　“沉心静气，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正当莫问焦躁不安时，耳边传来了陆老头的声音，来不及多想，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再次进入了那个奇妙的感觉里，第一丝灵气开始进入他的穴窍，接着更多的穴窍开始自主吸收游离的灵气，整个过程平静而缓和，并没话本里面的惊天异象出现。第一步引气入体算是成功了，虽然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就是要炼气，引入体内的灵气如果不及时炼化，就会流失，莫问感觉进入体内的灵气在四处乱窜，急忙运转功法进行炼化，四处乱窜的灵气开始变得柔和，炼化的气开始聚集下丹田，在功法的引导下向上游走进入中丹田，继续向上进入上丹田。莫问运转功法引导炼化的气游走全身，只是这些气游走过程中不断减少，最后消失了，几次尝试下来都是如此，难道失败啦？他得去请教一下陆老头。
　　“这是正常的，炼化的气被身体吸收，达到强化身体的作用，这才是炼气的目的，难道你就没发现自己比以前强大了吗？”听完莫问的描述，陆老头捻着胡须说到。
　　听完陆老头的话，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确实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陆老，咱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老夫一言九鼎。”
　　“那……是不是……”
　　“你还差的远，这才刚开始，能不能练成九缸九鼎尚不可知，就急着来找老夫兑现承诺，等你练成了也不迟。”
　　“那什么时候才算练成？”
　　“等你身体不再吸收炼化的气，丹田内的气不再增加。”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打猎、做饭、睡觉，莫问剩下的时间都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度过，每天盘坐在石头上修炼着《太一神经》，他现在气应该达到了八缸八鼎，身体对气的吸收也变得很少。离他与陆老头打赌的九缸九鼎还有不小的距离，感受着身体里气的情况，他觉得这样下去也没多大意义，站起身来离开了河边。
　　回到木屋前，陆老头正在火塘边上做烤肉，自从吃了莫问的烤肉之后，陆老头对自己的手艺产生了怀疑，随着吃的次数增多，这种怀疑也在变大。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高一下自己的手艺，只是他拉不下那脸让莫问教他，于是他开始偷师学艺。今天莫问出去了，他就尝试着自己做。只是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摇摇头，看到莫问回来，立马做出对自己手艺很满意的样子。
　　“你需要战斗，战斗能使你的内力不断消耗，然后又恢复，在此往复过程中使你的内力得到磨炼。山里这么多野兽，你自己去找吧，不过不要去惹那些你对付不了的。”听完莫问的疑惑，陆老头扯着衣袖擦了擦嘴。
　　莫问想想也对，这些日子里自己虽然经常上山捕猎，但每次都是一些弱小的野兽，他猎杀过最强壮的野兽也只是一头野牛，并没有进行过激烈的战斗上次遇到那头虎形兽，还没碰面他就绕开了。这一次他决定走远一点，毕竟附近强大点的活物都被他们俩差不多吃光了。第二天收拾妥当，他进山了。
　　看着眼前的妖兽，莫问有想哭的冲动，面前这头妖兽叫龙羊兽，羊身龙首，龙一样的脑袋上却长着一对羊角。他本来是打算寻找强大的野兽，没成想却遇到了它，一兽一人就这样对峙着，龙羊兽的战力相当于武者炼神境，一身蛮力可匹敌炼神后期，只是战斗形式单一，它的战斗就是冲、撞、用角砸，所以综合战力评估相当于炼神中期。确认了遇到的是一头龙羊兽之后，莫问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自己才炼气境，不跑有可能丢掉小命。
　　现在他没地方逃了，他被堵在了一堵石壁前，龙羊兽低着头一只前蹄刨着地，看着这架势是又准备进攻了，之前的每一次进攻都险险避过去，这激起了龙羊兽的怒火，它四蹄一蹬朝着对面的小孩冲了过去。莫问看着冲过来的龙羊兽下意识的想避过去，却发现他已经没有腾挪的位置了，看着砸下来的羊角，他下意识般的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对羊角，羊角的冲击力让他双手发麻，被推着不断后退，最后双脚蹬在了石壁上，死死顶住。龙羊兽开始后退，小孩就跟着前进，双手死死抓着龙羊兽的双角，就这样一人一兽开始了前进后退，后退前进的拉锯战。龙羊兽一甩头，想把小孩甩开，小孩却趁着这机会翻身骑在了它的身上，一手抓着羊角，一手捏拳不断的捶打它的脖颈……
　　一人一兽躺在地上，小孩喘着粗气，龙羊兽却是剩下了出气。一场战斗让他浑身酸痛，感觉自己已经躺休息得差不多了，才翻身起来，看看双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一个拳头血肉模糊，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已经变成一根根布条，扯下布条包扎一下双手，捡起掉在远处的菜刀，扛着自己的猎物往回走。
　　……
　　“你杀了一头龙羊兽!”陆老头看着面前的龙羊兽，再看看狼狈不堪的莫问。
　　“对”虽然狼狈，但他却很兴奋，这算是一场殊死搏杀，也是他真真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主要是他终于猎杀了一头妖兽，虽然只是《万兽图》中垫底的存在，但他依然很高兴，自己离高手又近了一步。
　　“嗯，不错，继续努力，以后我们就有更好的下酒菜了。”陆老头捻着胡须。莫问没理会陆老头，就往后山去了，他实在是太累了，得去温泉里泡泡，去去乏。
　　躺在温泉里，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又多了一点，体会到了战斗带来的好处，他决定以后要不断的找妖兽战斗，因为野兽已经不能满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