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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尘面上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因为他知道他了解的莘舞如果不是因为遇见苏澈，是不可能为别的人停留的。
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才问了这个问题。
也正因为他问出这个问题，莘舞的回答，才能让他直接面对现实。
他和莘舞中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们，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那点期翼直接被打破，他变得不一样了。
不止是气场不同，看莘舞的视线也没了那种看待暗恋之人的感觉。
虽然依旧温和，但好似多了点疏离。
“所以，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段无尘入神之时，莘舞则是微微眯了眼，目光刮了他几眼，没有等他回答，就绕开他朝外面而去。
“……喂，你家主子还没准备好吧？这么出去不被撞破吗？”邵鸣笙开口，木然的脸上早就换上一片隐忧、
段无尘回过神，“你刚刚说什么？”
吕飞白气的跺脚。
敢情，段无尘刚刚是真的在走神？
再看莘舞，抱着苏簌以快的惊人的速度超外面而去，所过之处的半空都留下一道残影。
一道残影消失，她已经到了另一处地方。
“师兄，我们追吗？”吕飞白看邵鸣笙。
邵鸣笙蓦然怔了怔，“你问我？”
“我也不知道，……就算追也追不上吧？”
吕飞白煞有其事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两人已经放弃去追。
这时，段无尘这才开口：“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主人就是来让我们过去的！”
“不早说！！”
两人异口同声。
然后一身身上金芒绽出，随之抛出飞剑踏上去，“蒼山重新建派后第一件大事，我可不能去迟了。”
“我也是，总不能让师侄们看见我们缺席吧。”
段无尘勾了勾唇。
“去吧，去看看她今天的样子。”
从别院出来的莘舞，才飞出不远就有些愣住了。
那漂浮在整个蒼山上空的，是一盏盏的金穗灯。
虽然不大贵重，这这个数量……
少说也有上万盏、
霎是好看。
她愣了愣，站在一片氤氲的白雾之间正要往前，就跳出来两个人。
焦凌燕和叶星鸾、
他们一个被送去了仙灵界成为轩辕破真正的帝后，一个在北域尸坑被毁之后，就消失无踪。
据说，叶星鸾是为了让白锦亭的尸体舒服些，选择了离尸坑的遗迹不远的地方安顿，还顺便镇守，有的从小门派的阴宗弟子才露头就会被叶星鸾一举拿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要上前的一刹那，一片红色的纱，从叶星鸾手中掷出对着她砸了过来。
看着空无一处的地方，莘舞发现是林婉之。
“小舞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居然临时通知我？”一直粉色的花从焦凌燕的袖口甩出，她拿在手上，看着莘舞双眼放光。
除了一眼，连身子也在朝她这边靠。
好像黏皮糖一样。
莘舞抬起头，眉心一簇，“你在说什么，什么大事？”
说着，举起苏簌，“你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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