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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十七 救人救起白眼狼 宋佳心喜想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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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晓霞最近很不爽,因为大才女并没有因为“撕卷事件”一蹶不振,反而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数学成绩越来越好。难道跌了一跤能突然开窍?显然不可相信。
  要么怎么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恰恰是自己的敌人,马嫣万万没有想到被一位相貌清纯内心狭隘的女孩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关注着,而且看出了些许端倪。
  不错,上课的时候,马嫣和赵恪眉来眼去,放学后,有常常并肩而行,当事人以为足够隐蔽,而且享受“偷偷摸摸”带来的快乐,熟料早被旁人冷眼看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冯晓霞周末外出逛街,远远看见马嫣乐滋滋地在路上走着,于是尾随而行想看个究竟,当发现女孩和男孩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时,顿时恍然。
  她心道,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有了相好,平时高雅淡然的模样感情都是装的,背地里其实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哼哼,指不定发生点什么呢。
  于是,冯晓霞开始了漫长的“蹲点”生涯,只要女孩和男孩相会,必在隐蔽处偷窥,手机的照相功能一直开启,准备记录精彩时刻。等到俩人躲到秸秆堆里,她就在秸秆堆外边倾耳倾听,盼望着里边发出响动,来个捉奸捉双。
  这天冯晓霞依旧前往高粱地例行“公事”,快到地头的时候却遇见一群逃课少年,这些孩子年龄在十岁到十五岁不等,家里父母疏于管教,学校老师弃之如敝履,基本不学习,周一到周五只是到学校点个卯,周末的时候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把泼皮无赖的恶劣性子发扬得淋漓尽致。
  他们看到荒凉的地头出现了一个标致姑娘,于是想饿狼遇见绵羊一样,将女孩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过去!”冯晓霞色厉内荏道。
  “小妞,交个朋友吧。”为首的是一个十五岁的瘦子,两只斗鸡眼,一口缺门牙,猥琐地打量着对方。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叫冯庆,我爷爷叫冯唐!”
  “他们是谁?”斗鸡眼环顾左右问之。
  “头儿,冯唐就是咱们的市长,冯庆是青龙四少之一。听说冯庆有个儿子,去年被活埋了,葬礼开了七七四十九天,满城皆知。没听说冯庆还有个女儿啊。”另一个十一岁的瘦子,铜铃眼,尖下巴,附耳低声解释道。
  “嘿嘿,吹牛不打草稿,我怎么不知道冯庆有个女儿呢?小妞,拿点真凭实据出来!”斗鸡眼有色心没色胆,想进一步确认。
  冯晓霞打开手机上的一张图片给对方看,上边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漂亮少妇的合影,傲气十足道:“这是我爸我妈,看见没,亮瞎你的氪金狗眼!”
  “头儿,男的是冯庆,女的可能是情妇。这小妞可能是私生女。冯庆到处拈花惹草,情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铜铃眼解释道。
  斗鸡眼心中有了底,便不再惧怕女孩,加上刚才被侮辱,最恨别人拿自己眼睛说事,恼怒之余,“哼,小妞,父母没教你怎样做人,不知道说话要客气些吗?今天我就替他们教育教育你!”说着上前拉扯女孩的袖子。
  冯晓霞一时间慌了神,知道遇到流氓,吓不倒,逃不掉,最后只能吃亏!女孩恐惧到极致,奋力挣扎中觉察到下体异样。
  “你们快看,小妞尿裤子了,哈哈哈!”逃学少年们大笑起来。
  冯晓霞在他们不注意,夺路而逃,方向正是赵恪他们幽会处。她想获得救援,在这罕有人烟的野外,那里成了唯一能寄予希望的所在。
  女孩在前边跑,流氓在后边追。抱着猫戏老鼠的态度,追得并不紧,看着小老鼠的惊慌失措,慌不择路,他们心中产生了某种满足感。
  冯晓霞最终走投无路,被堵在秸秆堆处,惶恐地哀求:“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
  赵恪和马嫣听到外边貌似是冯晓霞的声音,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传来流氓们的调笑,女孩的呐喊求助。赵恪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马嫣,意思是咱们怎么办。马嫣手指捅了一下男孩的脑门,美目一瞪,后者嘿嘿一笑冲了出去。
  “喂,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要不要脸?”赵恪大吼一声,将一众逃学少年吓了一跳。
  “小子,别管闲事,到一边待着去!”斗鸡眼对突然出现一个人表示诧异,但发现仅仅只有一个人,诧异变成不耐烦。
  “她是我同学,我管定了!”赵恪说着上前一拳将那个拉扯女孩的流氓打翻在地,他个子高,身子壮,两臂挥舞起来很有分量。
  “赵恪,怎么现在才出来救我?马嫣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吆喝,原来还藏着一个帮手,快出来吧,别躲着!”斗鸡眼讽刺喊道。
  马嫣本来想让赵恪出去摆平,自己女孩子家身娇体弱,长相极美,出去只会帮倒忙,不如在暗处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就报警。
  听到冯晓霞喊自己名字,知道对方是慌了神,口不择言,凡是救命稻草都会乱抓一气,如此反倒把自己卖了。无奈,马嫣只好也钻了出去。
  “吆喝,今天走了桃花运,一个不够,凑成一双。”斗鸡眼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逃学少年一伙总共有九个人,赵恪虽然人高马大,但好汉难敌四手,没过多久便被揍倒在地。两个女孩也被制服。
  “小妞,咱们做个朋友吧。”斗鸡眼上前松解马嫣的外套,女孩此时早已不再镇静,泪流满面,看着两只咸猪手在身上左右游走,“呸”的一声,朝对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但很快自己便挨了两个耳刮子,脸蛋红肿起来。
  趴在地上的赵恪看到这些,睚眦欲裂,丹田处仿佛生出一股电流,沿着脊背窜遍全身,顿时觉得神力附体,“啊”得一声挣脱压制,跳起来朝斗鸡眼扑去,中途被一个胖子拦住,二人扭打起来。
  他头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凭借本能在厮打,想一条发狂的疯狗,逮住谁咬谁,很快那个胖子便被揍得不成人样,手指被生生咬断一根,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逃学少年们都惊呆了,看着额头冒血,怒目而视的赵恪,感到了恐惧,有想逃跑的冲动。
  斗鸡眼也被赵恪的凶狠劲吓住了,他见过狗咬人,但至多留个牙印;今天头一次见到人咬狗,居然没了手指。乖乖,果然不要命的人最可怕。
  此时,斗鸡眼的狗头军师铜铃眼也凑上前来,劝道:“老大,赶紧撤吧!那家伙为了自己的女人已经不要命了!”
  “弟兄们,今天被这小子一搅和,没了兴致,咱们走!”斗鸡眼一招手,逃学少年们撒丫子逃跑了。
  那铜铃眼临走前,朝马嫣深深看了一眼,又朝站着的赵恪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俩也快走。
  赵恪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马嫣在身边扶着他。直到那些逃学少年在远处消失,赵恪才晃悠悠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马嫣双膝跪地,把昏迷不醒,只剩半口悠悠气的男孩抱在怀里,一边用力晃动着,想让他清醒睁开眼,一边哭泣着,用手绢擦拭他泥土和鲜血遍布的面颊。
  此时冯晓霞也穿好衣服,一脸憎恨地走过来,骂道:“都怪你们这对狗男女,活该,呸!”然后扭身离去。
  马嫣没有心思理会这只白眼狼,她一咬牙,用柔弱的身躯背负着男孩朝家走。
  “恪,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马嫣边哭边喃喃说着。
  她体力弱,背着赵恪仿佛像背着一座山,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量,让她硬生生前行了四五百米,因为腿抖得利害,扑倒在泥土里,膝盖和肘部渗出的血液顿时染红了衣服。
  “恪,对不起,恪……”她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慌忙中检查赵恪的伤情,看到男孩的头部还在流血,爬起来一瘸一拐拖着男孩继续前行。
  “恪,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回家了,马上就回家了……”
  也许连上天也不忍心看到这对青梅竹马的遭遇,马嫣走了不知多远,路边来了一辆出租车,在好心司机的帮助下,二人顺利返回了赵义家。
  这天恰巧赵义在家休息,看到儿子被打成植物人,嚷嚷着要拿刀砍了那帮孙子去,宋佳劝阻,说救人要紧,赶快去找孙医生。
  赵义这才背着儿子,搭乘那位好心人的车去了孙医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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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佳为马嫣清理包扎伤口,女孩向她解释事情的经过,解释为什么二人出现在那里时,神态扭捏,指东道西。
  宋佳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二人之间的猫腻,以前未被流放前,宋佳出生在一个开明的家庭,少男少女早生情愫,暗中私会,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佳见过小时候的马嫣,两个羊角辫一跷一跷的,很是可爱。现在的少女模样,俨然美人坯子,以后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也是不错的,与其到时候临时抱佛脚,不如现在从娃娃开始抓起,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宋佳越想越觉得女孩顺眼,甚合自己的心意,于是温柔地摸了摸女孩肿起的脸,怜爱的说道:“很疼吧,去厨房接点凉水,湿湿毛巾,冷敷一下。”
  “我去,我去,姐姐你坐着!”金发赵恬嚷嚷着自告奋勇,他见到这个漂亮的姐姐背着哥哥走进家门,心中感激,早熟的心智告诉他,哥哥和姐姐之间“有一腿”,以后定然是自家人,早点献殷勤,日后好相处嘛。
  马嫣正要起身,却被宋佳拉住了,“让他去,咱俩聊会儿。你妈妈还好吗?”
  “嗯,还好。只是周末总加班,很少陪我呢。”女孩低头道。
  “我以前送赵恪上幼儿园,和你妈妈相识,很是聊得来,那时候我们一起当洗碗工、清洁工,相处了两三年呢!”
  “是的,妈妈和我说起过您呢。”
  “苦命的女人啊!”宋佳感叹一声,不知是说马兰,还是说自己。
  马嫣用凉水捂捂脸,肿痛消减许多。等了两个多小时,赵义还未归来。宋佳起身穿衣要送马嫣回家,虽然女孩婉言推辞,但宋佳执意如此,说想和老朋友见见面。
  宋佳送女孩回家,坐等两个多小时,天黑时分,马兰才一身疲倦迈进屋门。
  “宋佳?稀客啊!”马兰一脸笑意表示欢迎,走进了才发现坐在一旁的受伤的女儿。
  “嫣儿,谁打你了?”马兰晴转多云,看了看旁边的宋佳。
  “你女儿向我儿子借书,约好在东大街路口,谁知遇到几个逃学少年出言调戏,我儿子跟他们动手,你女儿也吃了点亏。”
  宋佳的解释让马兰信以为真,却让马嫣内心纠结,原来这位温柔善良的阿姨也会睁眼说瞎话啊,不过貌似也只能这样,总不能实话实说吧,那样非掉层皮不可。
  她心虚地瞅了瞅母亲,发现两个女人不一会儿便叽叽喳喳海阔天空的聊起天来。
  半小时后,赵义赶来接宋佳,说赵恪醒过来了,受了点皮肉之苦,好在骨头没事。马兰送走客人,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训斥女儿,要她以后周末不准离开家门一步,参考书不必借别人的,咱自己买。
  女孩不愿母亲担心,又哀叹从此又要禁足,郁郁不乐地回房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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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时候,女孩见到了男孩,看着对方头裹绷带,脸贴药膏,两只熊猫眼都无法聚焦,顿时心疼难过,无奈周围人多,只能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内心却万分煎熬。
  冯晓霞这时凑过来,幸灾乐祸道:“怎么,心疼他了,上去安慰一下嘛,最好亲个嘴啥的,我就不相信你们偷偷摸摸啥都没干!”
  “冯晓霞,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尿裤子的事弄得尽人皆知,就给我闭嘴!”马嫣少见地动了真怒,平时恬静的脸上一脸冰霜,把冯晓霞冻得灰溜溜走了。
  放学后,赵恪先走,马嫣在后边缒着。人少的地段,二人又并肩同行。
  “喵喵,疼吗?”马嫣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疼……疼!”男孩像触电般躲闪。
  “对不起,当时不该让你出去的,没想到救了个白眼狼!”
  “你没事就好,当时看到那畜生对你那样,我恨不得活撕了他!”
  “别说浑话,要蹲监狱的。”
  “我不怕!”
  “喵喵,你真好!”女孩挽住了男孩的胳膊,歪着头靠着男孩的肩膀。
  赵恪的胳膊上贴了四五处狗皮膏药,被马嫣一抱,剧烈的疼痛感经由神经末梢传达到神经中枢,再有神经中枢传达到大脑痛觉感受区域,冷汗像挨了暴雨般突突滑落。
  但是他没有挣扎,没有喊痛,一句“你真好”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唱着喜悦的赞歌。
  他觉得轻飘飘,乐颠颠,心中被一枚珍宝填充,珍宝的名字叫马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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