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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念 /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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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腰有洞,洞内有人。
  准确的说来,这个人不算人。一个木头人,没有头,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正在一个木头脑袋上挖着眼珠。
  而这个木头人的屁股底下,坐着的正是自己被佐佑男弄坏的脑袋。
  突然,洞穴外脚步声想起,木头人手中的刀却丝毫没有停顿,一刀接着一刀在自己手中脑袋上刻。
  无论是谁,猛然看到一个人没有头的人,自己拿着一把刀刻着脑袋,都会吓破胆。
  可偏偏门口有人大笑出声来道:“哈哈,支别离,换脑袋呢?是不是没眼睛看不见,要不要我帮你挖两个鼻孔出来?”
  支别离冷哼一声,腹腔发出声音道:“黑龙,你要换脑袋,我可以帮你!”
  浑身贴着符箓的乡下汉子,双臂缠满布条的男人,带着黑铁头盔的壮汉,三人依次走进洞来。
  “发生了什么事?”乡下汉子听见支别离的语气不对,问道。
  “丫头片子上山了!”支别离有点气郁,手中的刀有些不稳,险些划了脸。
  “无极门?”
  “嗯!”支别离把没有雕刻好的脑袋,慢慢装在脖子上,不停的调换位置,卡住,脸却朝着背。
  “一个人?”
  “是!”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知道支别离为何火气这般大。黑龙皱着眉头道:“她这是找死!”
  “她可说了,命令我等山下等待,不必替她收尸!”
  黑龙闻言顿时燥了,骂道:“小丫头片子主事,果然靠不住!”
  支别离猛的一拧脑袋,拧到正面,正好看着黑龙嘿嘿笑道道:“你在质疑父神的决策?”
  黑龙噤声,脸胀的通红。
  乡下汉子白杨一吹面前的符箓,露出猩红的眼睛道:“你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更没这个胆子!”
  支别离,嘎吱吱用力晃动脑袋,看着三人道:“她若死了,可就好玩了。这丫头片子,黑木瞳当时为了她,可是屠了全族,若他真发起疯来,嘿嘿…………!还有,这次任务失败,父神的责罚也少不了!”
  黑龙和白杨顿时面露苦色。唯有铁头带着黑铁头盔,看不清表情,露出的两个黑色鼻孔喘着粗气。
  “那丫头片子为何这般做?为什么突然改了计划,还是她另有计划?”乡下汉子皱眉看着木头人道。
  “你别问我?现在是佐佑男一个人上山了,你们说咋弄?”支别离当然不会说,他一摊双手,看着三人苦愁表情,心情还有些愉悦。
  “唉!”白杨略想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父神料事如神,你说,现在这般情景会不会在他老人家意料之中!”
  剩下三人,眼神顿时一亮。
  “立刻禀告上去!”白杨缓缓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做板凳要有板凳的觉悟!”
  支别离点点头,看着黑龙,铁头道:“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同意!”
  他二人点点头。
  铁头蹲下,白杨将双手放在铁头的黑铁头盔上,凭空闪起一道咒文,猛然真气灌入。
  铁头的猩红双眼顿时一片死鱼白色,嘴巴张的极大。
  符文载着消息一闪而逝。
  
  无极山脚,草堂镇。
  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荒地,求道的人多了,不知何人开了一座草堂,供人歇脚喂马喝水。后来人再多了,就有饭馆,旅店,也就有了买卖,慢慢的什么也都有了,也有了草堂镇。
  有人笑语,世间本无草堂镇,奈何山下皆众生。
  但,今日的草堂镇似乎格外的热闹,人马车流,将一辆四人宽的马车堵的动弹不得,马夫是个官差,在车上大声叫喊:“都让一下,让一下,官差办案,快快!”
  一片喧哗沸鼎声中,人拥人挤,马车动弹不得。那官差正要破口大骂,看见人群之中,一人背着一把大刀,旁边跟着两人,一眼便知是江湖人士,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辆马车看,旁边那人还将手摁在了刀柄之上,好像准备随时抽刀。
  官差迅速环顾,又发现不少江湖人士盯着自己。只能跳下车来,拉着马缰,自己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拉着马缰道:“让一下,让一下,官府救人,借道借光,都让一下,让一下!”他路过那拿刀大汉,直视前方,仿佛未看见一般。
  又挤了数十米,眼前一个医馆,高悬梁木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字“济世堂”。
  那张衙役大叫道道:“黄神医,救人,救人!”
  与此同时,济世堂内的一处偏房内。
  一个孩子又干又瘦,像个麻秆一样撑着一件补丁小青衣,一看便是跟班小童。另一个穿着锦绸缎面齐膝袍的少爷,站在他的身后。
  青衣小童,正慢慢的从偏房桌下的墙缝抠出一块砖来,掏出里面的一块臭轰轰的破布,打开露出八钱银子。
  后面的少爷一看,两眼发了光,叫道:“可以啊,七斤,你小子攒了这么多?”
  说完一把抄走那碎银。青衣小童急的大喝到:“少爷,使不得,使不得!”
  少爷眉毛一竖,喝道:“别动!”从中拿起二钱银子,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今日听书的二钱算我借你的!”
  七斤赶紧将剩下的钱用布裹好,塞回洞内,又小心翼翼将砖块,塞回原位。
  “黄轩!黄轩!七斤!七斤!这两死孩子躲哪里去了?”有妇人正在院内大声喊叫,听的门口有人大喊黄神医,匆匆往门口奔去。看见是官差,怯生生笑问道:“张衙役,你怎么来了?”
  正说话,就见那两孩童,呲溜一声,从身旁窜过,一下子钻到旁边的拐角巷子里不见了。
  她伸手一拦没拦住,顿时气的破口大骂道:“七斤,你个混账小子,赶紧把少爷带回来。否则扒了你的皮!”
  张衙役在一旁也叫道:“嫂子,我们王头可就快没气了!黄轩,等会我帮你去找找!放心,放心。”
  妇人张嘴喊了一声,里面跑出几名伙计,七手八脚的将人从马车上抬下,放在一块门板上,再抬进医馆内。
  几人抬着王头穿过屏风,径直走到后堂一人面前。那人脸色蜡黄,额头饱满,四方脸,正将手指搭在一人的手腕上,闭眼切脉问诊。
  众人见官差抬了一名捕快进来,忙让了位置。
  “黄大夫,这王头发现的时候,就在北街后巷里,估计被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偷袭了。我们怎么也弄不醒,您看看!”张衙役道。
  黄大夫蹲在地上,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处。
  黄大夫此刻,已经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王头的胸膛处,脸上神情变的凝重。过了好一会,一伸手,伸手一翻他的眼皮,红丝密布。又伸手在他身上,细细捏一遍。开口问道:“你发现他时,便这样了?”
  
  张衙役点点头。
  “王头最近可有异样?或者说哪里不舒服?”
  
  “没有。昨夜还喝了斤酒,与往日无异!”
  黄大夫点点头,搓搓手,下定主意道:“来,都搭把手,把外衣解了!”几人将王头的盔甲解开,露出里面内衬灰色薄棉衣。
  
  “去烧热水”黄大夫扭头吩咐人道“来,你们几个把他上衣扒了!”
  
  王头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扶正他!”黄轩顺着他的脊背往下一寸一寸,细捏,捏到一处位置,猛然一用力,“咔嘣”一声。
  一声脆响后,王头闷哼一声,手脚一阵抽搐,眼皮猛一翻,虽然还未醒,但好歹有了动静。
  张衙役凑上来问:“大夫,这是?”
  黄轩并未答话,冲着一名小伙计道:“去厨房看看热水烧好没,烧好了端出来!”这才转过身对张衙役道:“王头,被人用暗劲封住了血脉,短时间倒是无碍,时间长了气血不通,有损心肺。待会,用热水不停擦拭,血脉活了,自然就无碍了!”说着,他又问了一句道:“不过此人手法极其精妙,指力非凡,能在脊椎上动的手脚,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当时就下肢瘫废。敢问,这王头得罪了何人,让人用了这般阴狠的手段!”
  张衙役想了一想,顿时破口大骂道:“定是血魔教黑鹰王那王八蛋!”
  “为何是他?”旁边有人问
  “昨日,有几名血魔教徒欺侮一名小道,问血印剑下落。王头见了,便去呵斥。后来了来了一名血魔教长老,叫黑鹰王,拿出朝廷压我们。王头那脾气也硬,杠了他们一句,欺侮弱小,乃江湖人最为不齿。若这小道都知道血印剑下落,你们这些血魔教的这些年在江湖上,吃干饭的?”说到这,张衙役竟然有些洋洋得意,仿佛是自己说的一般。
  “后来呢?”有病人问。
  “后来,我们差点动起手来,可我们毕竟官府当差,若真是动起手来,谁怕谁?不过,各位,我多一句,最近没事少出门,无极门开山了,都说血印剑由一个叫什么,一刀客王何要送上无极山。你们也看到了,这镇上到处都是江湖人,万一出点事,这江湖人无影无踪的,我们可只能上报朝廷啊!”说完,蹲下身去,拿着一块洗的发灰的粗布,在热水木盆中一滚,拧干,用力的在王头身上用力搓了起来。
  “这朝廷也是的,血印剑不见了,血魔教借由这由头,在比奇胡作非为,国教大人也是,干脆不管不问,自己的独子还被血魔教杀了!太憋屈了,若是我,这血魔教算个什么东西,无极门天下第一教,将那血魔教灭了就是!”旁边一赤身汉子道
  “贺兄,此言差矣。咳!咳!当年琅邪之地,当年因此反叛,大兵压境。咳!咳!朝廷与瀛洲一战,险胜二字。哪有能力去镇压琅邪之地和那血魔教。这才下旨,逼着国教将乔天羽逐出师门。”一病患道
  “你这话不对!若无无极门和国教,瀛洲入侵之时,比奇国说不定都亡了。可这琅邪之地,乃是我比奇王朝的一个藩属小地,我们还要去看这些蛮夷的脸色,是不是主末倒置!只要我等上下齐心,还真怕他翻天不成。”另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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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七嘴八舌,忽然就见的王头猛然坐立,上半身擦拭的通红,背部挺的笔直,眼睛睁的大大的,如魔障了一般。
  张衙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头,王头!”
  王头这才缓过神来,慢慢环顾四周,慢慢站立起来,忽然一声怒吼道:“血黑鹰王老匹夫,我不弄死了他,我不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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